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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醉太平·指间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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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了短短三天时间,蒲阳城破,傀儡音川王的首级被他的部下割下来献给了佐助。天照帝登上蒲阳城楼纵声宣布,减免全国上下的赋税,不再向火木进贡称臣。 
音川的百姓们欢声雷动,纷纷张灯结彩,庆祝天照帝的胜利。 

鸣人和小樱乘船度过晴阿江后,看见的就是一派欢天喜地的场面。 

“看起来,百姓们都很拥戴佐助呢?” 
小樱望着街上的人群,脸上也带了淡淡的笑容,鸣人点点头,“过了江,蒲阳也就不远了,也不知道音川的皇宫守卫如何。。。” 

小樱感激的看着对面的金发少年,心里面不是不明白,鸣人不过是表面上若无其事,她心里既难过伤了鸣人的是自己,又疑惑自己这样任性的逃婚出来,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想的那样,是在为了自己的幸福放手一搏。 
如果幸福一定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鸣人。 

见小樱望着自己出神,鸣人淡淡一笑,“不用担心,我总能把他找出来的。” 

“我知道,可我怕,佐助他见了你,会不会。。。” 

佐助现在已是音川的天照帝,鸣人却是火木皇太子,万一佐助翻脸不认人,把鸣人困在音川作为人质,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鸣人愣了一下,手不由得伸向腰间,摸着佐助留下的匕首,淡淡一笑,“我想不会,他当初既不忍心杀我,现在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何况我把消息通知他就走,不给他有转念头的时间。” 

两个人像往常一样的投宿吃饭,白天赶路,在音川不用像在火木时那样遮遮掩掩,骑马走了五六天,蒲阳城青黑色的城墙已经隐约可见。 

鸣人把小樱安顿在一处干净僻静的客栈中,自己出门打听好了皇宫的方位。 
入夜时分,一个天青色的影子轻轻跃入蒲阳城的皇宫,音川的建筑是南方风格,楼台阁榭层层叠叠,不像北方那样宽阔,那个天青色的影子藏在黑影里左转右转,最后停在一处假山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找的几乎腿都酸了,却还是没找到佐助的寝宫,而且,似乎连眼前这个花园似的格局都绕不出去。 
此刻时令已经进入冬天,即使音川在南方,入夜之后却也寒风刺骨,鸣人轻轻的往手心呵一口气,终于看见一队提着灯笼的宫人们引着一个著玄色长裙的人经过,那人长发披洒,像是一个女子,鸣人怕伤了她,出手只用了六七分的力气。 

“别动,我不想伤你,告诉我佐助在哪?” 

鸣人一手扣着那人的肩膀,一手用短剑抵着那人的背心,对方果然站住不动,身体轻轻颤动,却不是因为惊吓,传来的低低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古怪语气:“佐助?” 

“就是你们的。。。” 

鸣人刚要解释,手腕一麻,前面的人转身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他觉得胸空一阵血气翻涌,针一般的刺痛漫延遍全身,叮的一声,手上无力,短剑掉到了地上,那个人上前接住他即将摔倒的身体,微微一笑:“你想找他?正好,我也要去见他的。。。” 

鸣人疼得在那人怀中蜷缩起身子,心里一阵吃惊,没想到那个瘦弱的背影竟然是个男子,他一时好心留了余力,现在却被对方反制。 

那个人见鸣人皱眉咬着嘴唇不说话,抱着他一路穿过假山小桥,曲曲折折的游廊断厅,一直到了一间灯火通明的宫殿之中。明亮的灯光下,鸣人才看清那个人的脸,苍白的肤色,却有一双金色眼睛,年纪似乎跟自己的父王差不多。 
那人见鸣人打量自己,淡淡笑道:“身上不疼了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人觉得阴森无比,就连一个普通笑容都带着特别的含义。鸣人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样全身上下透着寒冷的人,忍不住别开脸,不去看他。 

“你在跟谁说话?” 

冷漠而熟悉的语调,紧接着从前方传入鸣人的耳中。 

缓缓的转头,一双似乎朝朝暮暮都在自己面前闪动的眼睛在他脸上打量一下,惊讶、怀疑、和零星的古怪眼神审视过来,鸣人抿着唇,却说不出话。 
只是在心里觉得三年未见,佐助的个子长高不少,身上冷冽的气质比以前更浓,那件晦暗的蓝底黑纹王服,竟然让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穿出些许天下霸主的味道。 

“他说要见佐助,拿剑指着我,却又害怕伤了我不敢用力,。。。真是可爱的孩子,他就是鸣人么?” 

恍惚中,听那人若无其事的猜出自己的身份,鸣人吃了一惊。 

“不错,你把他怎么了?” 

佐助冷冷从那人怀里接过鸣人,扶他坐在自己身边,察觉他一双手冰凉无温,额头上冒着细细的冷汗,已经大略想到原因,伸出手去在鸣人背上轻揉了一会,鸣人身上疼痛渐消,长舒了一口气,第一件事就是先狠狠的瞪了那个人一眼。 

妖异的金瞳微微眯起,似乎感兴趣的看着那个金发少年,佐助示意侍从给鸣人递过一杯热茶。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鸣人想了一想,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佐助,“我和小樱的婚事,你听说了么?” 

“隐约听人提到瑶帝给你们指婚的消息,你们两个人倒很有趣。。。。。这么说来,你打算把这封信丢到我面前,就逃之夭夭?” 
佐助大略的看了看信笺,转头戏谑的看着鸣人。 

“什么叫逃之夭夭?!咳。。。” 
鸣人被一口茶水呛住,不甘示弱的盯着佐助。“我不过是。。。” 

“不过是不想看我和小樱卿卿我我,是么?”佐助依旧笑着,鸣人想起他三年前在树林中也似这般笑的温柔,做出的事却那么残忍,一时哑口无言。 

“你都那么大方的把未婚妻送来给我,又何必在乎多留几日?看看小樱在我身边的幸福生活不好么?” 

鸣人身体微微一颤,猛然站起来,“小樱为了你什么都不顾了,你,你可别欺负她,我要先走了。祝你和她。。。,你和她。。。” 

话再说不下去,头上猛然一阵晕眩,身体像被包裹在棉絮之中,轻轻浮浮,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转,鸣人陷入黑暗之前,看见的是佐助冷笑的面孔。 

“他都把自己的未婚妻给你送来了,佐助,你这么做可太过分了。” 

佐助转向那个在一边看热闹的人,淡淡答道:“国师现在才说这种话,刚才又何必在他身上下毒?” 

“我么。。。,我不过是在帮你罢了。” 
那个人饶有兴致的伸出手,在鸣人脸上轻抚一下,看见佐助骤变的脸色,失笑一声,“你不承认也没关系。。。” 

* * * 

朔朔秋风中,漫山遍野的金黄艳红,色彩亮得刺眼,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彼端,笑得高傲而冷漠。耳边响着苍凉雄浑的归营号角声,但是他清冷的声音还是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传过来,不是用耳朵听见,而是用心听见的。 

“不要爱上我。。。” 

那一年秋猎的山野中,佐助坐在马上微笑着说。 

鸣人缓缓的睁开眼睛,盯着头顶上乳白色的纱帐,不明白自己怎么又会做起那个梦。定神打量一下,柔软温暖的床榻,色彩明亮的房间,榻下的香炉里冒着缕缕袅袅的青烟,他无力的揉着自己的额头。 

“你醒了?” 

在窗前负手而立的人转过身,倾斜进的阳光勾勒出他的剪影,鸣人愣愣的看着那个人走近,直到他在床边坐下,才忆起自己的处境,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身上的力气像被裹在棉花里,冒了一身冷汗,却依然徒劳无功。 

“佐助,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中了国师的毒,最好不要乱动。” 
佐助回想着在静岚行宫之时,一天中午鸣人也是这么躺在床上睡得甜美,头发散开着,小樱却把他叫醒。。。 
忍不住把手边的一缕金色挑起,轻柔的在手指间把玩,仿佛又回复到了和鸣人亲密无间的那个少年。鸣人察觉到佐助的心不在焉,心里微微奇怪,猛然记起一件事,用尽了力气拉住佐助的袖子问道:“小樱呢,你去接她了没有?” 

“她怎样你又何必操心?难道你把她送到我这里,还要继续插手她的事?” 

鸣人怔住,佐助的话直接而不无道理,他的确是再没有立场去管小樱的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的事自然和我无关,。。。既然你接到她了,我也要回叶州了,你快把解药给我。” 

“回去?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放你回去,鸣人、太、子、殿、下?” 

佐助冷冷的笑看着他,似乎鸣人在说什么十分好笑的事。鸣人眉头微蹙,看着上方的那双黑色眼睛,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 

“那么,你打算把我怎么样,天、照、帝?” 

“怎么样呢?是拿你去要挟瑶帝为我哥哥报仇,还是就这样留在我的后宫?” 

听着一如既往的淡淡语调,鸣人身体不可遏抑的轻轻颤抖起来,却愤怒的说不出话,只能瞪着佐助漠然俊雅的脸越俯越低,直到了耳鬓厮磨的距离,许多年前被湮没在心底的预感如同被大风扬起的沙尘,刹那间迷漫了双眼,佐助温柔的吻住他,不再像三年多前在他的书房中那次一样轻如蝶翼,而是带了霸道的气势,攻城略地,如同不可救赎的渊薮,让人无力的沉沦。。。 
章十 雪千喋,不避佳人笑 

眼前是一扇雕琢细致的镂空菱窗。 
窗外一池半冻的碧水上,漂着残荷梗叶,池边一丛丛红得耀眼的植物,细长的羽叶像极了火木皇宫中惯见的凤尾竹。 

“那叫血桫,是只有音川才有的树,移到别处都不活。而且天越冷它的叶片越红,甚至你折断它的枝叶,里面的树汁都是红色的,像血一样。。。” 

背后的声音娓娓动听,打破了寝殿的宁静,仿佛连窗格间洒进的光线都因此而细细抖动着。面对轩窗的橘色背影肩头轻颤一下,并不回头,只是默默伸出手,挥落了支住窗扇的木棍。外间的景色立刻被遮盖起来,透不进一丝光线,昏暗的有些压抑。 

说话人的眉心不易察觉的微皱,握住面前肩膀的手上稍稍用力,那个毫无抵抗力的人便被推倒在席榻上,不经意间撞翻了小桌上的棋盘,棋子倾洒下来,黑白分明的错落崩跳,飞花碎玉。 

鸣人吃力的转过身,瞪着对面,纯净的眼底盛满无言的怒火,那张淡漠的面孔上,渐渐浮起一股淡淡的笑意,仿佛一种无声无息的挑战。佐助猛然伸手扼住他的咽喉,手底的脖颈纤细,柔软。。。 

一种恐惧飞快的掠过佐助的心头,虽然只是一瞬的功夫,却足够让他清楚的察觉到,他所担心的事。 

三年前,在卡卡西安置他竹林中,那个医术高明却善于猜人心思的药师兜在带他见大蛇丸之前,曾经问了他一句话。 

“你为什么没杀了火木皇太子?” 

后来见到大蛇丸,那个同样有倾吞天下的野心,却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的人,问了佐助同样的问题。 

不仅仅是最后那次机会,在两人如影随形的许多个日夜,想要那个单纯而对自己毫不设防的孩子死去,的确只是举手之劳。 
并且将一劳永逸。 

可是刀锋从眼前落下的时候,那锐利的锋芒,不像是刺在鸣人身上,倒像是扎在了自己的身上,心里面深深的一处痛得厉害。 
只看得见那纯粹的笑容。 
耳中满是那个少年呼唤自己时的声音。 
甜美,温暖,让人无法离弃的光明。。。 

而现在,鸣人的性命就悬在自己手间,掌心能够感觉到那细致的皮肤下面,一下一下均匀的脉息。 
佐助微微冷笑。 

“连你也以为,我不敢杀你?” 

手指慢慢的收紧,看着鸣人的眉间渐蹙,微不足道的挣扎,原本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又渐渐褪成苍白。 
鸣人眼中混合着痛苦、仇恨和困惑的神色,最后是绝望和了然,终于失去澄明,软软倒在佐助怀里。 

佐助微有些失神松开手,看着那张宛若熟睡般的面孔,嘴角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但是那个会生气、会开心,会拉着他的手奔跑的少年的身体,正在自己怀中渐渐冰冷。。。 

心中从未感觉到这样的空荡,仿佛灵魂再也没有重量。。。 

他终是狠叹一口气,飞快伸手抵住鸣人的背心要害,带动他体内游丝一般的真气,又吻住鸣人冰凉的唇助他呼吸,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怀里的身体微微一颤,咳嗽一声,羽扇似的双睫轻轻拂动,那双澄蓝的眸子才重新张开。 
佐助冷冷的看向身旁。 
软禁鸣人的寝殿门口,那个有一双妖异金瞳的男子正靠在屏风旁欣赏的津津有味。 

“看起来,陛下还是下不了手。” 
他上前两步,鸣人细白脖颈上青瘀的指痕落入眼底,让他笑意更浓。“殿下何必这么为难自己?承认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自己无法失去的人,有这么困难么?” 
“国师若是不忙,还请给我配些调养的汤药。” 
佐助不满的眯起眼睛,男子不以为意的笑笑,微微施礼转身而去,态度十足的傲慢无礼。低下头,鸣人正茫然的盯着头顶上的纱罗彩帐。 

“你好好睡一觉吧,要是想见小樱,我让人带她过来。” 

佐助本想放下他就此离去,却终是不放心,轻柔的搂着他在床上盖好丝被,感觉鸣人出了一阵冷汗,才紧蹙着眉头不甚安稳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猛然响起一阵嘭嘭的急促脚步,听见外面的侍卫哀号两声,殿门已经随之被一把推开。佐助不悦的翻身坐起,鸣人也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鸣人。。。,佐助!!你们。。。,你们。。。。” 

看到小樱瞪着一双碧眼站在床前,鸣人心里一喜,懵懂的想要坐起来,身体却无力的倒向一侧,被身旁的一双手臂准确的接到怀里。 
 
 
 头顶上是佐助冰冷的声音。 
“我们怎样?。。。谁准你乱闯的,你以为,这里还是火木皇宫么?!” 

小樱不愿置信的摇摇头,眨了眨眼睛,已是泪眼婆娑。 

“骗人。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能在一起。。。,骗人!!” 

“小樱,你怎么了?”鸣人从来见不得女孩子落泪,何况那人是自己从小心心念念的小樱。想下床去哄她,身体却动弹不得,佐助将丝被稍稍拉高,完全罩住鸣人的肩头,才稍嫌不耐的抬头道,“你想看见的都看见了,出去!” 

“佐助,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小樱最喜欢你。” 
鸣人心乱如麻,刚才佐助一心想要杀死他的情景,仿佛一场让他痛心欲绝的噩梦,而噩梦醒来之后,他却像是陷入了更加斩不断理还乱的梦魇。 

“小樱,你不要听佐助胡说八道,你知道,他一向。。。” 
略略颤抖的声音,被轻拂过耳畔的温热气息打断,鸣人猛地绷紧了身体,小樱怔怔的看着佐助轻吻在鸣人的耳垂,颈侧。。。。 
两个人脑中有一根扯紧的弦,被同时崩断了。。。。 

粉发的女孩掩面奔出殿去,佐助轻轻试探着鸣人的脉息,若无其事道:“已经温和了许多。。。” 
啪的一声脆响,佐助的脸微向右偏,左脸上已经留下了一片红红的印子。 
“你若是杀了我,也许,我还能少恨你一点。。。” 

“十二岁那年,在我住的湘星殿,你往我的手指上系红丝线时,说过会答应我一件事情,”佐助冷然望着眼中喷火的鸣人,不紧不慢的说起了往事。 
“若你还说话算数,那我让你做的事情就是,”他微一停顿,淡淡笑着,指尖抵着鸣人的心口,“这里,一辈子,只能想着我一个人,喜欢我一个人。” 

一种温柔的疼痛从心底轻轻的漫了上来,仿佛要将人没顶,鸣人早愣在佐助的目光里。佐助轻轻跳下床去,理好衣服,站在屏风边转身问道,“你答应不答应?” 

你,答不答应? 

敢问不敢言,一言便错。 

咫尺碣石潇湘,人远天涯近,楼外风雨已千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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