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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心雯红酥手 (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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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什么咖啡?”她问的是林惟凯。 

  他沉默片刻,说:“我不要咖啡,想来点威士忌,你这儿有吗?” 

  “你过去是不沾酒的,只有心情不好时,才会喝个酩酊大醉。” 

  “你还真了解我。”他略带揶揄地说,“以前我怎么没发现?” 

  梅若素紧咬着嘴唇,瞪视着他。 

  方宏恩连忙插进来:“我要一杯蓝山,另加一份牛排。” 

  第八章 昨日重现 

  所有的温暖与寒意,一切都结束了吗? 

  幸亏有这样一个人在中间打圆场,才免除了久别重逢的尴尬和兴奋。 

  但,激动的似乎只有梅若素一个,林惟凯始终平静从容,表情淡漠。 

  她心绪难平地望着林惟凯,问:“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 

  方宏恩识趣地站起来,说:“哦,对、对,你们好好谈,我先回去了。” 

  目送他离去,林惟凯回过头,两道冷冷的眸光射向她。 

  “你想谈什么?” 

  “惟凯,你不是在加拿大吗?怎么会出现在洛杉矶?” 

  “我在这边的大学进修法学博士。”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在加拿大找不到你……” 

  他冷酷地打断她:“你找我作什么?如果是为了离婚,我早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不,不是!”她深吸一口气,连忙解释,“惟凯,我不要离婚!” 

  “为什么?”他眯着眼睛,嘴角挂着一个嘲讽的笑容,“因为白凌霄离开你了?听说他两年前结了婚,新娘却不是你。” 

  她惊愕了。好久,没有听人提到“白凌霄”的名字,他终于说出来了。这是否表明他依旧介意? 

  “你知道白凌霄结婚的事?”她心中有丝隐约的期盼,“那么,你也知道我在洛杉矶?” 

  他停顿了几秒钟,才开口:“五年前我就知道,是邵刚告诉我的。因为我委托他的那件事没办成。” 

  “什么事?”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当然是我和你离婚的事。他说,你至今未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现在我既然人在洛杉矶,那就把这件事了结了吧,不能再

拖下去。” 

  “我说过,我不要离婚!”她忍不住叫了起来。 

  “梅若素,婚姻是件严肃的事,不能由你出尔反尔,玩弄我于股掌之中。” 

  “惟凯,我没有玩弄你,我只是后悔……”她声音哽咽,泪盈于睫,“后悔没有好好地珍惜你……珍惜你的爱,珍惜我们的

幸福……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忽然不说话了,表情冷峻而严肃,让她有些害怕,仿佛在等待命运的宣判。 

  “迟了,”他的声音很低沉,像从地底传来,“一切都太迟了。” 

  “怎么会迟?”她急切地说,“除非你另有所爱……” 

  “我有了女朋友。”他再一次打断她,“我必须马上和你离婚,恢复单身去娶她。” 

  林惟凯没有温度的声音如一把利刃,凌迟着梅若素的心。 

  女朋友……娶她……这就是自己苦苦等待的结果吗?不,她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她不甘心! 

  她低下头,声音虚弱无力:“即便是这样,我也可以和你的女朋友公平竞争,不一定我会输给她。” 

  林惟凯冷笑着,他说:“你不是一向清高孤傲吗?为何要乞求一份已经死亡的感情?” 

  “因为我爱你,惟凯!”抬头望着他,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坐着,无动于衷:“梅若素,如果五年前你说这句话,我会感激涕零,甚至跪在地下吻你的脚。可是,现在,没有用了。

” 

  “不,惟凯!”她用手掩住了脸孔,“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惟凯……” 

  林惟凯看到她左手腕系着一条银链,他知道那是什么,心又止不住如针刺般的疼痛。 

  再开口时,他平淡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残忍的是你,梅若素!我曾经那么爱你,爱得几乎忘了我自己。我以为遇到你,

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我最大的幸福,就是和你携手共度此生。是你亲手毁掉了我对你的爱!” 

  然后,他立即起身,说:“很晚了,我该走了。离婚的事,你考虑好了通知我一声。” 

  确实太晚了,已经过了午夜。 

  “牵手”咖啡厅里一直响着《昨日重现》。 

  音乐声中,梅若素木然而坐。泪眼模糊的视线中,流淌着和林惟凯在一起的时光:相识、恋爱、结婚、分居、患难、争执…

…所有的温暖与寒意,一切都结束了吗? 

  昨日真的无法重现? 

  第二天下午,林惟凯走出南加大图书馆,看到方宏恩站在门口的台阶上。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维克,我有话想问你。”他的表情很严肃。 

  林惟凯皱了皱眉头:“我马上就要上课。” 

  “我只借用你一杯咖啡的时间,不会耽误你太久。” 

  林惟凯没再反对,随他到附近的小店。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浓浓的香气在彼此之间弥漫着。 

  “维克,我们是不是朋友?” 

  “这还用问吗?” 

  “你觉得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林惟凯沉吟了一下,说:“彼此信任,坦诚相待。” 

  “回答得很好。”方宏恩盯着他,“我把你当作知己,有什么事都告诉你,包括我对梅若素的追求。可她是你妻子这件事,

你却一直瞒着我,把我当傻瓜!” 

  他苦笑。 

  “汤姆,我并不想隐瞒什么。何况,我是来跟她办离婚的。” 

  方宏恩替梅若素打抱不平:“维克,我不清楚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但连瞎子都看得出,她非常爱你。” 

  “那是因为我离开了她,让她不甘心。这并不是爱情,只是为了争一口气。”林惟凯说这话时,异常冷静。 

  “她为了等你,拒绝所有的追求者,独自抚养你们的儿子。你怎么能说她不爱你?” 

  “我们的儿子?”林惟凯顿了一下,问:“他小名是不是叫浩浩?” 

  “我只知道他的英文名叫杰克。” 

  他叹了一口气,望着方宏恩,清楚地说:“那不是我的儿子。” 

  “什么?”方宏恩张大了嘴,脑中一片紊乱,“你是她丈夫,儿子却不是你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说来话长。”他笑得落寞,“我和梅若素结婚时,她并不爱我,她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她怀了他的孩子,又不想当未婚

妈妈,才答应了我的求婚。我当时因为爱她,原谅了她所做的一切,把那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爱。但是,我们的关系并没有

改善,她对我依然冷淡,并且提出了离婚。她根本不在乎我们的婚姻,她只在乎那个男人和他的孩子……” 

  林惟凯英俊的脸,因回忆而变得沉郁。 

  “出国前,我委托我的一个好朋友帮我办离婚手续,她迟迟不肯签字。我这次到洛杉矶来,就是为了和她当面谈清楚,希望

事情能有一个圆满的解决。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要去上课了。” 

  林惟凯站起来,夹了厚厚的书本就要往外面走。 

  身后,方宏恩突然叫住他: 

  “维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五年前你为何不把手续办了才出国,却要委托别人?” 

  他一愣,僵住了。 

  “因为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她,无法对她真正狠绝,无法面对你们离婚的事实!” 

  第九章 伤痕 

  皮肤上的疤痕可以洗掉,感情上的创伤却永远无法复原。 

  早晨,雾气还没完全散去。阳光斜斜地从树顶照下来,穿过悬铃木的树杈落到地面。 

  林惟凯坐在公园的石椅上,望着不远处几个孩子奔跑的身影。 

  男人过了三十,很多想法都会改变,开始厌倦热闹纷繁的世界,向往平静安详的家庭生活。白天,和妻子在林荫道上牵手散

步,去超市买回沉甸甸的日用品;晚上,听着孩子呢喃的梦呓,拥着妻子恬静的笑容。这对别人来说是件寻常的事情,而他只能

在梦中回味这一切,醒来后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林惟凯燃起一根烟,让层层烟雾缭绕着自己。人在寂寞的时候,最能体味微妙的细节。烟的味道涩涩的,使嘴唇干燥,却有

一种干净而冷淡的香。他第一次抽烟就迷上了这种香。那淡淡的苦涩、清香和疏离,颇似最初梅若素给他的印象。 

  五年的时间并不短,她却岁月无痕,依然年轻美丽,优雅动人。难怪方宏恩会对她一见钟情……一见钟情?那种年少时的冲

动,像前世一样遥远。他现在知道,人的外表美不美,根本没什么实际的意义。一个漂亮的人,不见得就能拥有如美好容颜一样

璀璨夺目、经久不衰的爱情。 

  林惟凯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未察觉一只小皮球滚到了石椅下面。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叔叔,你能帮我捡

那只皮球吗?” 

  是个黄皮肤、黑头发的亚裔男孩,尽管玩得灰头土脸、汗水淋漓,仍掩不住一张漂亮的脸孔:浓黑的眉毛,慧黠的眼睛,长

长的睫毛,透着活泼灵气。 

  林惟凯弯腰捡起了皮球,待要交还给他,却做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动作——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为那小男孩擦汗。 

  “谢谢叔叔,你好帅喔!”小男孩接过皮球,一脸崇拜地望着林惟凯。 

  林惟凯摸摸他黑亮的短发,温柔地说:“妈妈没告诉你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说话吗?小心遇见坏人。” 

  小男孩皱着眉,偏头一想,又咧嘴笑了:“叔叔,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帮我擦汗呢!” 

  林惟凯觉得他的话天真好笑,想再说什么,却被一片孩子的呼唤声打断: 

  “Hurry,杰克!你还要不要玩?” 

  杰克应了一声,很有礼貌地冲他挥挥手:“叔叔,再见!”说完,立即飞奔而去,小小的身影像个精灵般在草地上跃动。 

  林惟凯直觉地喜欢这个小男孩,那么有教养、懂礼貌的孩子,不多见了。 

  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惟凯,今晚你有空吗?我想见你。” 

  晚上九点,“牵手”咖啡厅。 

  林惟凯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梅若素。她正站在吧台前,和一个高大英俊的美国男人用英语低声交谈,看到他进来,她对那男

人说了一声“Sorry”,向他的方向走过去。 

  梅若素今晚的打扮有些特别,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绾了个发髻,着一袭粉红色的中式旗袍,脸上化着精致而淡雅的妆。当她穿

过咖啡厅时,引来不少人转头注视,那个美国男人热切的目光更是一直胶着在她身上。 

  坐下后,林惟凯开门见山地问:“你找我来,是谈离婚的事吗?你都考虑好了?” 

  “难道我们之间除了离婚,就没什么可谈的?”她轻蹙着眉梢。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说:“你想谈什么?谈你的咖啡厅?听说,你父亲的生意做得很大,不会养不起你吧?你为何还要开这

间巴掌大的咖啡厅?” 

  她就等着他开口:“别人也许不懂,但你一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也许你想过过当老板的瘾。” 

  她看着他,目光灼灼发亮:“惟凯,你在日记里说过的,如果不做律师,你会开一间咖啡厅,只卖自己喜欢的几种咖啡,只

放自己喜欢的老歌,每天呆坐在窗前回忆往事。” 

  “你看过我的日记?” 

  她静静点头。 

  他的心猛地跳了几下,但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样。 

  “你难道不知道,偷看别人的日记,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 

  “对不起,惟凯。日记是爸爸给我看的。” 

  “爸爸?”他扬眉望她,讥诮地问,“是你爸爸还是我爸爸?” 

  “是你爸爸,也是我爸爸。” 

  “是吗?我可从没听你叫过他一声爸爸。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一向都分得很清楚。” 

  “惟凯,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这根本不是你!” 

  他忍不住嘲讽道:“你知道林惟凯是个怎样的人?你何曾了解过他?” 

  “我当然了解。林惟凯温柔、善良、宽厚、仁慈、大度、深情,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可惜,你嘴里的那个绝世好男人早就不存在了。” 

  “惟凯,你骗我,你没有变,你永远不会变!” 

  “梅若素,你太天真了。这世上根本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 

  “有些人的爱情就一辈子都不会变。” 

  “是啊,尤其是十几岁就定终身,青梅竹马的那种。”他依旧是那样讽刺的语气,“比如你对白凌霄。” 

  她弄清楚他话里的意思,立刻有一种被刺伤的感觉,脸一阵红、一阵白地说:“惟凯,我和他早就成为过去时了。不然的话

,我也不会来美国。” 

  “真的过去了吗?那这是什么?”林惟凯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左手,很粗鲁地撸起她的袖子。 

  梅若素忽然想逃,却被他紧紧地抓住了。 

  “你为什么怕了露出你的手腕?又为什么要戴着这条银链?” 

  “你真的想知道?”她恢复了镇定。 

  他突然放开她的手,满脸疲惫。 

  “这些早就不关我事。” 

  但,她已经摘掉那条银链,光洁圆润的手腕上,露出一块凹凸不平的伤疤。 

  “出国前,我想洗掉他的名字,不料留下了疤痕。也许,美国这边的技术会好些。” 

  林惟凯盯着她手腕上的伤疤,虽然早已愈合,仍有些让人惊心。然后,他抬起头来,惊异的神情消失,只剩下漠然的凝视。 

  “没有用的。皮肤上的疤痕可以洗掉,感情上的创伤却永远无法复原。” 

  她愣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惟凯,我只想问一句,你还爱不爱我?” 

  “不爱,早就不爱了。”林惟凯冷酷地说,站起来,“以后不是谈离婚的事,请你不要再找我!” 

  扔下这句话,他决绝地走出了咖啡厅。 

  梅若素仍然坐着,一刻也不放松地盯着脚下的那块地毯。她感觉胸腔深处有一股浓重的寒意,由内到外一寸寸都冻僵了——

再不会笑,不会哭,不会思想,不会爱…… 

  “忧郁的女神,你一个人坐在这儿想什么?”那个美国男人走了过来。 

  她费力地转头看他,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却以失败告终。 

  “是那个男人伤害了你吗?”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没关系,到我身边来吧!茱丽叶,我爱你,我会给你幸福的!” 

  “不要这样。西蒙,我们只是朋友。”她觉得头疼,希望他什么话都别说。 

  但,西蒙仍然滔滔不绝。 

  “嫁给我吧!我有足够的能力给你幸福。我要带你去巴塞罗那,去维也纳,去罗马,去巴黎,去任何一个可以让你忘记痛苦

的地方!” 

  “Sorry!我什么地方都不想去,我只想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如往常一样,客厅里亮着壁灯。不管她多晚回来,父亲都会为她留下一盏灯。 

  想到父亲,梅若素冰冷的心才有了一丝暖意。 

  上了二楼,她在杰克的卧房外停住,推开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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