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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一世君倾+番外 作者:君子攸宁(潇湘2012-12.1完结)-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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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及话音落毕,帐外已传来侍卫一声通报:“禀二皇子,帐外来了罗姓一人,自称是二皇子和君倾小姐旧识,二皇子可要见他?”
  “哦?”我和慕颜同时低呼出声,相视一笑,他忙吩咐道:“叫他进来。”
  帐帘一掀,一个披着斗篷之人被两名侍卫押着走了进来,他伸了手将风帽褪下,朝我和慕颜施了一礼道:“罗旻见过二皇子和小姐。”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我唇角微勾,示意他抬起头来,大半年不见,他倒是沧桑了许多。
  “在下今日冒死前来,便是助二皇子攻下渝州,待得事成,还请小姐莫要忘记当日承诺,将舍妹之墓所在告知在下。”他语声不卑不亢,又是抱拳一礼,抬起眼来与我直直相视,似是要向我讨个承诺一般。
  我朝他点头应承道:“若是大人襄助于我,我必不会让大人失望,待得二皇子顺利登位,大人不仅可一探罗衣,且以大人之能,在朝中奉个重职自也不在话下。大人素来精明,想必此中关节早已想得通透了罢?”
  “若是想不明白,罗旻今日便不会站在这里了。”他沉声相应,眉间微微一蹙,顿了顿又道:“高官厚禄已再不是罗旻所期,家人尽逝,我就算得到了荣华富贵,又有什么意义?待得诸般事毕,我只想带着罗衣的魂魄一同归乡,今后再不涉足政事了。”
  我慨然一叹,既为眼前这个男人惋惜,又替故去的罗衣感伤——她拼上了性命也终究未能替他哥哥铺好的仕途大道,如今垂手可得,罗旻业已不再稀罕。为着虚无的荣华搭上了所有,待得失去才知晓平淡之可贵,可就算再后悔,又如何还有挽回的机会?
  慕辰直至此刻都不知罗旻已然阵前倒戈,将其视为守住京畿和渝州的关键,如何设防,如何攻取,早已吩咐罗旻按着他的心思布置完备。待得罗旻将渝州情况说将完毕,我和慕颜不由都倒吸了口凉气——慕辰他是真的下了狠手,暗中命人将大量火药埋在渝州城各个角落,若是渝州失守,便将火药引爆。他纵是拼上几万将士和城中百姓的性命不要,也势必要取了我和慕颜的命,绝不容我们踏入京畿半步,这是怎样可怖而决绝的一颗心!
  “这是皇上命人所绘的掩埋火药的地点图,”罗旻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在我们面前铺展开来:“若是将这些火药尽数引爆,全城将再无活口,皇上先前所下密旨便说得十分清楚,要让渝州成为、成为……”
  “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地么?”我接口反问,面上瞬间蒙上一层冰霜:“我知道他从我逃出宫的那天起便想要我的命,可是……没那么容易!罗大人心中想必自有计量,可也会坐视这些无辜将士百姓因此而丧命?”
  罗旻忙不迭摇头:“自然不会。我为官当日便立过誓,要为百姓造福,断不会做那些损民害民之事。如今梦华内斗已然使无数百姓遭殃,皇上这道密旨更是让我左右为难,幸得二皇子和小姐相助,若能免去渝州这场浩劫,我也算对得起这段日子在此为官,可以安心离去了。”
  “罗大人准备怎么做?”我赞许地颔首问道。
  “今夜我冒死出城,还不知是否为宇文将军所觉,为今之计只有我先回去,稳住宇文将军和整个渝州,待得他警惕放松,我便遣心腹将那些火药引线断去。最多不过三日,二皇子便可循着我方才所言的渝州防守弱点之处再行攻城,到时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我微笑朝他拱手道:“多谢罗大人了。”
  “小姐何必言谢?帮你不也是在帮我自己么……”他面色淡然,重新兜上风帽道:“时辰不早,罗旻这便告辞,在渝州静候小姐和二皇子佳音。”
  事情进行得出人意料地顺遂,未及三日,前方已传来了无邪率先北上,抵达渝州西北的消息,澜苍亦是不甘人后,在攻下了几座小城之后也绕到了渝州以东百里之处扎营,与我们和无邪形成三角之势,将渝州孤零零地夹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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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也会给大家二更一次的~希望能得到更多亲的关注和肯定~攸宁在此先谢过啦~


☆、第一百二十九章 转机终至

  情势终于将宇文朔逼得再次着了恼,既然无法将我们全部的三路军队一网打尽,便打算首先将最主要的我和慕颜解决掉。他故作不敌北逃之势,大军弃城而逃,从渝州往北撤退,便是想引诱我们走进那个他自以为已按照慕辰旨意布置好了的火药陷阱。只是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他身边跟着的那个罗旻已将这些全盘托出。
  他这一撤退,无异于将硕果拱手相让,慕颜浩荡入驻渝州,而计划中的爆炸并未发生,直让这个连吃败仗的将军再次大跌眼镜。
  消息传回京畿,一向自诩高明的慕辰也终于着急起来。震怒之下,自是不会宽贷这个屡犯错误的宇文朔,一道圣旨便将其押送归京,并以他为质,命其父宇文铎上阵接替,旨意中说得分明,若是京畿失守,便让宇文朔身首分家。
  这拿儿子要挟老子的戏码是他一贯的手段,我自是不会觉得多么惊讶,反而宇文铎为了救子而拼命的程度却让我着实感佩不已。他将宇文朔原先所领部队编排重组,又自京中引来新的援兵加入,几番交火之下,我们竟未占到多少便宜,因着尚未与澜苍和无邪会合,战力多少有限,慕颜便下令退回渝州,待得其他两路军队将京畿围住之后再行进发。
  原以为不消几日,澜苍和无邪便能将京郊几个小镇拿下,却不料慕辰将驻守京畿的洛韦也派了出来,更是大胆将守护皇城、战力颇强的御林军让他带出,澜苍和无邪的脚步便生生被绊住,东西两路均是滞在了原地,我们的会合之日也一拖再拖,遥遥无期。
  “不如让我去寻恩师,劝他归顺二皇子?”罗旻在我们入驻渝州那日便已入军效力,慕颜仍让他管辖渝州,安抚百姓,他虽然感恩,却仍是急切想得知罗衣所葬之处,几次问我却都被我以慕颜尚未入京,一切亦尚未尘埃落定而回绝,实在被问得烦了,也只以罗衣葬在京城附近而搪塞过去。想他如今心中亦是为之心焦,迫不及待想要再行立功表忠,毕竟帮得慕颜取得皇位,他才能最终得偿所愿。
  “没用的,”我摆了摆手,当即回绝了他:“洛韦是慕辰的心腹,向来为慕辰效力从未叛过,且他的女儿又入宫为妃,相当于慕辰手中握有他洛家人质。他纵是听了你的话有心归顺,亦是会如宇文铎一般顾及孩子性命,既是有后顾之忧,这反叛之举他是万万做不出的。就算硬着头皮不情不愿,他也得将这场仗打到底,没有退路,也没得选择。”
  “那该如何是好?”他脸上立现忧色,慌乱地搓着手,我只是轻笑,拍了拍他的肩:“不过是时间问题,大人如此忧心实在多余。若是怕我不将罗衣所葬之处告知,那亦是大可不必。受恩相报,人之常情,若大人以为君倾如那些不识好歹的小人一般,那可是将君倾看得忒也小了。”
  “在下万无质疑小姐之意……”他忙不迭摇着头:“只是如此僵持下去,我们实在也讨不到任何好处啊。而且要让我看着二皇子的部下伤害我的恩师,这让我心中如何、如何是好……”
  不想这罗旻还是个尊师重道的人,洛韦对他多有提携,他如今虽投了我们,却尚还惦记着洛韦的安危。我将视线投向慕颜,他亦是一脸为难的模样,想他体恤罗旻,却碍于立场无能为力,眼瞅现下也无更好的办法,倒不如依着罗旻的意思让他走上这一遭,若是能将洛韦收为己用,确实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只是事与愿违,一切如我所料,罗旻虽为洛韦门生,却依旧未能劝动洛韦倒戈。洛家尽在慕辰掌握之中,宫中又有一个洛琬,洛韦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亲族弃之不顾的。洛韦一条路算是断了,我们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襄原几次带兵与宇文铎交战,可老将对老将,各有输赢,总归还是没有进展。
  正自忧虑之际,大营中却来了一名陌生却熟悉的来客,这回最是惊讶的不是我和慕颜,而是一向平静谨严的襄原:“宁烈?!怎会是你!”
  “三弟,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斯健朗。”宁烈一身平民装扮,甚至连佩剑都未携带,瞧这模样不像是带着杀意,我却也猜不出他来此的目的。偷偷扯了扯慕颜的袖子,他却投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伸过手来将我轻轻一搂:“倾儿,我们期盼已久的转机到了。”
  “什么?”我尚未反应过来,他已是大步上前,朝宁烈行了一礼:“慕颜久闻将军大名,别来无恙?”
  宁烈的眼光在慕颜身上久久定格,半晌方哑然开口:“你便是襄沂的儿子罢?果然跟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相像……印象中的你还是小时候的样子,自从慕辰登基,我也再未见过你了。如今看你一切安好,襄沂妹子泉下有知,也必感欣慰……”
  听闻襄沂之名,一抹淡淡的愁思自慕颜眼底瞬间弥漫开来,却被他强自压抑住,努力挤出一个笑来道:“借将军之言,母妃她必会安心……却不知将军特意出京前来此地所为何事,我听闻慕辰早已下旨封锁整个京畿,不许任何人进出,将军又是如何出来的?”
  “颜儿,进得帐去再行叙话不迟。”襄原朝慕颜挥了挥手,慕颜当下会意,尴尬轻咳道:“是我疏忽了。”朝宁烈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人往主帐而去,我亦跟在后面进得帐中,坐在了最末一席静静聆听。
  “你所言不错,皇上已把京城所有进出口尽皆封锁起来,若非我常年领着御林军,于军中结交不少生死兄弟,如今又怎能顺利自京中脱身,坐在这里与诸位叙话?”宁烈语声沉沉,面色平静,不疾不徐地道:“此番前来并无别的意思,只是皇上将我宁家逼至绝路,我若再不拼上一把,只怕宁家便也如昔日澜家一般就此败落了……”
  “养虎为患,你们不是该早有觉悟的么?”听他提及澜家,我胸中之火便蹭蹭往上冒。若说慕辰是直接导致澜家覆灭的凶手,他宁家也逃不开这帮凶罪名,宁烈与澜风还是拜把之交,却不曾帮他一帮,这让我更加不能原谅他。
  “倾儿,别这样……”慕颜皱皱眉,朝我轻轻摇了摇头,复又向宁烈歉然一笑:“倾儿不过是忆及亲族,心有不甘,将军别介意……”
  宁烈愣了一愣,目光流转,停在了我的脸上:“方才竟未认出来,你是……颐妃君倾?”
  “早已不存在的名号,将军还呼它作甚?”我冷冷开口道:“如今的我只是君倾,只是慕颜的女人。”
  宁烈倒也没着恼,只是无奈叹息道:“君倾小姐之心我能理解……如今宁家比之澜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姐姐和熙儿的性命尽皆握在皇上的手上,宁家一族落得这步田地,实也是应了报应啊……”
  我冷哼一声再不开腔,眼神朝一旁的襄原瞥去,只见素来淡然的他听得宁若性命有危,面上不由也是泛起了着急之色:“宁若她、她……”
  宁烈闻声转过头去,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姐姐如今尚且安好,她与皇上彼此握有对方的把柄,一时之间皇上也奈何她不得。”
  我心中早如明镜般了然,当年换子之事由宁若一手导演,慕辰的身世她自是比谁都清楚,而宁若与襄原的那段孽缘虽是隐秘,但世间并无不透风的墙,慕辰不知从何处知悉了真相,将二人昔年私通之事亦作为要挟宁若的把柄,反将了她一军。
  正自思索之时,却听慕颜疑惑出声,我这才想起来,在座诸人之中,唯有他并不知悉宁若与襄原的当年旧情。宁烈和襄原面上均现尴尬之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向慕颜说明,我忙朝慕颜摇了摇头,轻声道:“具体的我之后再单独说与你听。”
  他见我面色亦是复杂,当即了然个中关节之繁,乖觉地闭口不再发问,示意宁烈继续说下去。
  “皇上早在多年之前便开始铺陈自己的势力了,姐姐自诩尚能控制住他,且他初登皇位,对我们宁家尚需倚赖,故对他明里暗里与宁家作对之举并未多作注意。只是不想他的动作要比我和姐姐想象中快了许多,如今的洛家还有背叛我们倒戈的宇文家便是最好的例子。皇上羽翼渐丰,也不知从何处知晓了自己的身世,趁着姐姐如今病重,终于将矛头对准了她,说无论如何都要让宁家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好为自己的生身父母报仇……”
  “一报还一报本就是天经地义,慕辰此番作为亦是人之常情不是么?”我轻笑一声睨着宁烈:“将军可是如今走投无路了才来寻上我们的?宁家害苦了澜家,更害得慕颜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将军又凭何笃定我们定会相帮?”
  宁烈双眉紧蹙,沉重一叹方道:“帮也好,不帮也罢,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姐姐和我为着宁家长盛不衰已然努力了这么多年,姐姐牺牲了她的爱情,我背叛了我的兄弟,我们二人谁的良心不是日夜不得安?但我此次前来更重要的一件事乃是兑现我昔时对故人的一个承诺,就算我无法保全亲族,成全忠义,却也不能辜负她临终时的嘱托……”
  “宁烈你……”襄原甫一出口,便即语塞,双眼直视宁烈,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襄沂临终前,特特瞒过了所有人将我召入宫中,她知道姐姐容不下她,自己去便去了,却独独放不下她唯一的儿子。我永远都忘不了她捉着我的手苦苦求我,让我务必要保全慕颜平安的模样……自我认识她以来,她虽知我心意,却从未利用这些求过我什么,谁知她临去了却给我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可我偏偏、偏偏……唉,我又怎生能够拒绝……”
  我忽得忆起了苏木那日转述给我的那个黎渊偷听到却也因此丧命的秘密——那时我便已然知晓了宁烈他始终未曾放下襄沂,而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更是确信无疑。夹在爱情与亲族之间的他,这么多年想必也没有多么好过,难为他对襄沂如斯痴心,对慕颜尽力维护,我再多作为难,倒显得我小心眼了。
  眼见他一脸怅惘,似是陷入了往昔回忆,眼神也渐渐变得遥远起来。忆及襄沂,仿佛满心的温柔和惆怅尽皆涌出,听他语声缓缓,却流露着谁都听得出的心酸。
  “所以在慕辰登基之后,是你力保慕颜不受伤害,那日黎渊撞破你们宁家筹谋已久的秘密之时,你仍在为慕颜说话,而如今战事如火如荼,你也未曾亲上前线,插手半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着对洛妃的承诺?”
  听得我蓦地开腔发问,宁烈先是一愣,继而缓缓点了点头:“正如小姐所言。”
  我一时语塞,那些为难挖苦的话尽皆被我吞回了肚里,抬眼朝慕颜看去,他亦是一脸的惘然。我不知道他对于这些过往是否清楚,可亲耳听得这些,远远比之那些传闻要来得震撼百倍。
  “如今皇上倾尽京畿军力,向宇文铎和洛韦下了死命,务必要将你们挡在京畿之外。且为了防止我相救姐姐和熙儿,更是先将她们软禁,又早早撤了我统领御林军一职,仅留了个镇远将军之虚名。我担心他会对她们不利,只得将虎符交出,他便如此轻而易举地将我架空,从设防京师的位置上拉了下来。但皇上千算万算,唯独算错了军心的力量,我与那些兄弟出生入死多年,岂是皇上将虎符收缴便可使军心就此背弃?”宁烈的胸膛因激越而上下起伏,说到激动处更是一拍桌子,腾地站了起来。
  襄原拽了拽他的胳膊,他这才稍稍平静了些,复又坐了回去。我的目光从宁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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