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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大唐凌风传-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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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纪童以前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但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不得不相信,因为他首次没有想到占有,而是想与这曼妙背影的主人产生一段神圣的爱情。

这种想法很可笑,但霍纪童满腔只有柔情,在没有看到明月正面的情况下整个身心都被一种温馨甜蜜的感觉占据。

继而,他看到了明月身边正在大吃大喝的阴显鹤。

一个有着倾国倾城背影的大美女居然会投缘地与一个叫化子有说有笑,霍纪童忽然觉得天悬地转,大厦将倾,这种完美破灭的痛苦是外人无法体会的。

所以,他要拯救他心中的美,拯救他还未来得及发生的爱情。

于是,他向明月伸出了一只手——他要拉着他命中注定的女人离开这个臭男人!

霍纪童的思路历程说来复杂,其实也只有一瞬间的功夫,从他前脚进门开始,到身体慢他半拍的莲柔的后脚也跨进门槛结束。

莲柔只看到一片炫光亮起。

接着霍纪童一声惨叫。

血雾迷漫。

她注意到阴显鹤把一把短剑收回了袖内,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啃着那根仍未吃完的鸡腿。

明月的背影仍是那么柔弱,但莲柔决不敢小觑这个女人。

很少有人能面对发生在身侧的惨案无动于衷,而明月恰恰是其中之一。

莲柔发现明月的身子没有一丝颤抖,包括那只握着酒盅的玉手继续放入面罩内浅斟低饮。

她微微一叹,扶起了霍纪童。

他的右手正把地板染得血淋。

整个一楼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无不面色复杂地看向没事人一样的一男一女,还有似乎很无辜的成都恶少。

鼓掌声响起。

在此刻的寂静里犹为刺耳。

或许称之为鼓掌并不合适,准确来说是在拍桌子,因为此人想要鼓掌也不能够,只能用拍桌子来表达心中的快意。

他显然只有一条胳膊。

众人询声看去,恰见脸如黄蜡、满额苦纹、惟有独臂的尤鸟倦,他显然是在为终于有了同病相怜的弟兄而兴灾乐祸。

尤鸟倦那副诡异的形象让人不由敬而远之,故能独据一桌,此时见万千目光聚来,嘴角勾起一个恶心的弧度,以他怪异难听的语调道:“好剑法!”

没有人说话。

尤鸟倦又道:“可惜是条短剑。不然定能割下这小子的喉咙。”

阴显鹤仍在填肚子,他讨厌聒噪的人,但更不喜欢缺乏能量的无力感觉。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现在必须尽快补充这些日来消失的能量,把状态恢复到最佳,这样才能保护好雇主。

有人说沉默的人是胆小的,沉默只会让敌人觉得你软弱可欺,变得愈发嚣张。

阴显鹤没有当尤鸟倦是敌人,但丢失一条手臂后日渐变态的尤鸟倦却忽然大怒,在只有他一人侃侃而谈,而别人都在把他当猴看时,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现在他的心思越来越敏感了。

其实,一个人越是自卑,就越是在乎他人的看法。

仇恨的无端萌生,有时只在一念之间。

一声怪啸,尤鸟倦跃至半空,继而朝阴显鹤扑来。

两人中间只隔了三个台子,距离并不短,但对尤鸟倦而言只是几个呼吸的工夫。

尖叫声响起。

其中还伴着一声低沉的佛号。

砰!

尤鸟倦倒飞回去,口中鲜血在空中喷洒。

阴显鹤与明月都没有动,莲柔与霍纪童自然也不会动,动的只有飘然落下的小和尚玄奘。

在方才的一刹那,从入口出现的玄奘以劲气高度集中的宝瓶印硬撼尤鸟倦,并将之击退!

阴显鹤道:“小师傅好俊的功夫!”

玄奘低吟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明月扭头看向他道:“杀一个江湖败类,魔门妖孽,何过之有?”

玄奘羞涩一笑,道:“打搅了几位施主饮食的雅兴,在小僧眼里当然是罪过。”

噼里啪啦!

尤鸟倦砸到一张台子上,碟筷菜汁四下飞溅,几人避之不及,弄得灰头土脸,果然是场罪过。

阴显鹤拍桌大笑道:“小师傅甚合我的脾味。来!我请你喝酒。这家店里的汾酒可是个好东西。”

玄奘清秀的脸庞微现红晕道:“小僧身处沙门,不敢破戒。”

阴显鹤笑道:“你们佛门不是讲究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只要心中有佛,什么清规戒律能拦得住心中的大自在?”

玄奘苦笑道:“小僧并非禅宗弟子。”

佛门中禅宗不重经典,讲究顿悟,并不需吃斋念佛,有道是明心见性,可证如来。这点与江湖侠客相类,重我信我,却不迷信权威。

阴显鹤不悦道:“你们和尚,就是麻烦!”

玄奘腼腆一笑。

佛门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明月道:“小师傅请坐。请问小师傅法号?”

玄奘依言坐下道:“小僧洛阳净土寺玄奘。”

这时几名女侍赶到尤鸟倦身边,他的口鼻已没了呼吸。清烟投她们一个眼色,几女会意,把尸体抬出,交由伙计觅地掩埋。

邪极宗一代高手,竟是如此下场!

莲柔掂量此间情形,扶着恍若痴呆的霍纪童,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明月道:“清烟!为玄奘法师准备素斋!”

众客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这位玄奘小和尚是什么来头,看年纪不过十三四,武功居然还很不错。

清烟应喏,玄奘则闻言摆手道:“小僧当不得法师之号!”

明月笑道:“当得当得!堂堂沙门护法,如何当不得法师之称?”

玄奘奇道:“女施主此话怎讲?”

明月道:“玄奘你方才那招是佛门手印中的宝瓶印,印诀法门虽妙,却不是什么难能可贵的东西。你真正的杀招是口中喧出的那声佛号,乃是佛家真言,真言重神不重形,窍妙处在于三密之运用,以之辅修手印,潜力无穷。当今佛门中能传你真言的,唯有真言老和尚。而真言乃是当代沙门护法,他既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你,你便已接下他的护法之职。”

玄奘对“沙门护法”不以为意,对明月的判断之精之准佩服之至,道:“女施主眼力好生厉害。玄奘得蒙真言大师青睐,授以九字真言手印。大师曾言道,此九字真言用之于佛则为佛,用之于武则为武,小僧以武伏魔,惑于神通,一时竟隐有自得之意,实在惭愧。”

“小和尚没有骄傲自满,倒是件值得称道的事情。”

出声的不是明月,而是从楼上翩然走下的绝色丽人。

因为她的出现,所有由命案而引发恶劣心情的食客全部无法挪移脚步。

最吸引人的是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养着的两珠黑水银,左右一盼,整个大厅的人仿佛都被那秋波所波及,几乎每一个人都感觉到那一潭碧波里清澈的神韵。

就这一眼,整个一楼便变得落针可闻。

不知有多少人因为她的双眸而忽略了她的白纱长裙和那腰间连着的轻丝带。

惊艳!

这几乎是每个人心中的想法。

她那乌黑的秀发流动着看不到的光泽,在头上梳着的双髻和那洁白如玉的肌肤相得益彰。

更别说她那眉目如画,精致的不可思议的完美脸型。诱人的樱桃小口上,一抹淡淡的殷红,引人直想在上面一尝殊味,明媚的双颊粉黛未施,却已是白里透红,望之更显娇柔艳丽,柔情似水。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是万中无一的绝代佳人!

自从白衣美女现身后,清烟隐隐舒了口气,一不小心瞥到明月饱含深意的一眼,霎时又汗流浃背。

在无数炽烈的目光里,白衣美女走到明月身边坐下,笑吟吟地道:“明月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阴显鹤神经紧绷,如头野狼狠狠盯住她。

在这个陌生女人的身上,他感到危险的气息。

这种异乎常人的敏锐的第六感,正是他长年流亡生涯中收获的最宝贵的东西。

两大美女的聚首,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每个人的神经。

世上总有一种美叫人屏息,让人不忍亵渎。

二女无疑都是这个级数的美女。

相对于那女子的亲热,明月面纱下的表情平淡,仅是微微一笑道:“青雅,欢迎你回到中原!”

白衣美女青雅叹道:“可惜成都虽然繁华,却还算不上是中原。”

明月道:“相比于苦寒的西域,东土不都是中原么?”

青雅道:“果然不愧是天后,看待问题的角度都比别人精辟!”

明月似是意有所指道:“站的高,才能看的远。”

青雅道:“小妹我只是个俗人,视野无法变得如天后这般广阔。什么天下,什么苍生,小妹真没兴趣管呢。”

明月轻摇螓首,道:“我对青雅你很失望哩!”

青雅道:“当初你就该猜到今天的结局了吧。”

明月道:“你若不去西域,决计活不到今天。这话你可信么?”

青雅哂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明月道:“你布这个局,就是想要杀我?”

青雅道:“数载筹谋,总算没有枉费我一番心血。”

明月道:“你认为你们能杀得了我?”

青雅道:“你已山穷水尽,还逃得了吗?”眸光流转,扫往阴显鹤与玄奘道:“天后总不会以为凭着这两位可保你性命吧?”

阴显鹤与玄奘默不作声。

明月叹道:“只有天衣才会无缝,任何计划都会有破绽,你的也不例外。”

青雅道:“我倒想听听。”

明月道:“你不该将地点选在成都。”

青雅讶道:“成都风景绝佳,作为你的埋骨之所,难道不合适?”

明月道:“你忘了有个人也在成都。”

青雅神秘一笑道:“你是在说凌风?他可不一定会来。”

明月淡淡道:“他一定会来的。”

第321章 箫音北冥

大石寺。

箫音缓起。

凌风完全迷失了。

就算倾尽所有的语言,也描述不出石青璇箫音所赋予的感觉和想象空间的万一。

凌风并非第一次听到她的箫声,早前在她与尚秀芳二人偷偷相会时,他就已有幸聆听仙音。但今趟奏曲比之在散花楼两女琴箫和鸣的那种高山流水感慨知音的感觉截然有异,若说以前是超凡入圣的箫艺不范,今次则是发自心灵无限深处的陈诉。

石青璇婉转凄迷的箫音完全不受任何已知乐曲或陈腔滥调所限,而是近乎本能地联结天地间所有感人肺腑的仙音妙韵,鬼斧神工地把你领进她哀迷的音乐世界去。也使聆听者踏足到平常可望而不可即,又或不敢踏足的心灵禁地。

变幻丰富的箫音,从她置身的佛塔之上像一朵朵鲜花绽放开来,神妙地把佛塔内外的隔阂彻底粉碎。高亢昂扬处,仿如在九天之外,隐隐传来;低回处,则若沉潜渊海,深不可触。

箫音像命运般紧缠凌风的心神,每个音符都深烙在他的内在每一处所。音与音间的衔接有如天成,绝无丝毫瑕疵。

在她箫音的对比下,所有言语都变得空泛乏力。

摄人魂魄的乐声令深藏的情愫应召而出,教人难以排抑。凌风的心中涌起绵绵不断的怜惜和爱慕。

对于这个色艺双绝的美女,他一直不敢触手将之玷污。

他无法想象像空山新雨一样的佳人投入自己妻妾成群的世俗生活中会是怎样一副情形,那时的石青璇还是他所钟爱的石青璇吗?

在以前,石青璇只是个完美的令他不断畅想渴慕的符号,现如今,他依然缺乏主动追求这个符号的勇气。

他喜欢的是色,是艺,是情,还是那份心中的完美,他无法判断,也因之惘然。

在广壤无边、神秘玄妙的音乐净土里,凌风的想象被引领得无限延展,一时似如跨越了生命和死亡的局限,一时又若永远也不能从感情的迷宫脱身而出。

由父母的死亡、独孤求败的离去到祝玉妍的辞世,人生就像一个没完没了的噩梦。

尽管他对未来抱有无比乐观的态度,但那无尽的遗憾一如毒蛇噬啮着他的心灵。

此时此刻,一幅接一幅的回忆浮现脑际,变得如此清晰,等若把已经愈合的伤口重新用刀子剜开。

他的情绪和箫音似高手过招般密切契合,并肩前进,勇闯心灵无限深处。

感人的旋律节节冒出,剔透得犹如荷叶上滴滴晶莹的露珠。

箫音不知何时终止了。

又似可永远地继续下去。

哀幽感人的箫音仍在脑际萦绕,心中填满令他低回不已的奇异情绪,情不自禁地赞叹道:“青璇此曲,我一生也休想忘记!”

身边的师妃暄樱唇角逸出一丝微仅可察的笑意,漫不经意地轻轻道:“妃暄也首次听得如此动人的仙乐。”

石青璇一曲奏罢,即隐入佛塔顶层。

凌风这才发觉自己竟错过一睹石青璇吹箫的动人美景。不禁抬头仰望苍穹,明月正挂在高处虚茫的夜空间,又大又圆。

大自然是那么神秘浩瀚,这一切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又在什么时候终结,亦或无始无终?

接着猛然惊醒,自己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这种不正常的情绪出现在自己身上,确是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他忽然道:“妃暄今夜邀我前来,不只是为了为我分辩冒充你刺杀解晖的凶手吧?”

师妃暄讶道:“凌兄何出此言?”

凌风道:“解晖的死已是定局,即使抓住凶手已无任何意义。何况此间形势的发展于我大大有利,巴蜀三大势力领导人无不重伤待死,只要宋阀大军攻来,成都便落入我的囊中。既有人如此尽心尽力地帮我,我何苦要为你洗尽冤屈?这点相信你比我更为清楚,那么我很好奇你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师妃暄轻叹道:“凌兄你的戒心太重哩!妃暄只是想提醒你有桩大阴谋正围绕着你,难道也有错么?”

凌风道:“你是说秀瑶会针对我?”

师妃暄平静地柔声道:“李淳风此人绝不简单。”

凌风笑道:“妃暄你又故技重施哩!”

故技自然是指转移话题,把他的心神领往别处。

师妃暄美目深注地望向凌风,半边脸庞陷进明月不及的昏暗中,明暗对比,使她本已无可比拟的美丽,更添上难以言达的秘境,香唇微启道:“早在长安时,妃暄就感觉到凌兄你是我臻至‘剑心通明’的唯一破绽。”

她是如此的芳华绝代,又隐隐流露出她对凌风大有情意,换作哪个儿郎能抵抗这种温香软语?

但凌风却双目神光大盛,一瞬不瞬地迎上师妃暄的目光,一字一字的缓缓道:“你真正的用意是将我留在这里,对吗?”

师妃暄娇躯一震道:“凌兄为何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凌风道:“今天从侯希白把我哄至川南赌坊,见证一场无聊的赌局起,我就有种不妥的感觉。石之轩等人借侯希白之口,利用尹祖文与雷九指的赌局而调虎离山,魔门各大高手全然不在那里。以我对侯希白的了解,他怎可能错过尚秀芳的精彩表演。果然,解晖正在那个时间段被杀。若我在场的话,这次刺杀就决不会成功。”

其实,他说的并非实话。

他一进入川南赌坊,就窃听到赌桌上数人的谈话,无论是雷九指、宋玉华,还是尹祖文和纪紫虹,他们显然对今晚的计划有所了解,不然他们为何要赌解晖死后的安排?偏偏这些重要内容,他们均对他有所隐瞒,即使雷九指也不例外。这里面,他猜测定有鲁妙子的功劳。

对于这点,他没必要对师妃暄详解。

而他之所以没有参与解晖寿宴,一是要看看明显不大对劲的侯希白要耍什么花样儿,二则考虑到有人对付解晖时自己不便袖手旁观。

当然,打心底想,他恨不得解晖给人大卸八块,死无全尸。这丝怨念从读小说时就已种下,对这种与主角作对的家伙能有好感吗?再由长江二君裴氏昆仲而爆发,自己险些因之而丧命。他没有亲手对付解晖,已是很给他面子了。

师妃暄哑然失笑道:“凌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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