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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大唐凌风传-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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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到手中,凌风直起了身子。触手依旧冰凉,可以肯定这绝不是普通的弓,按正常情况在人怀里安放的物事应该温热才对,而且还会予他如此奇妙的感应。

曲傲见凌风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说道:“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凌风兀自奇怪这样一把弓怎会给他带来这般奇遇,听到曲傲的话,自思索中清醒过来,不由得好奇,他这时候会说些什么呢?是托他照顾他的徒儿么?

他不禁想起曲傲的美丽女徒弟花翎子,现在不知是否依诺做着她的人质,有没有离开单琬晶。还有铁骑会的余孽,是否依诺退出了中原,返回西域呢?

“我求你去塞外帮我杀一对夫妇。”曲傲的要求很奇怪,不过凌风明白他的意思,“我曾经为这把亡月弓的主人许下诺言,希望你可以代我完成。”

凌风握紧手中的弓,满怀感激地看了眼,这确是把难得的好弓,当代第一铸箭大师箭大师的杰出作品。看过原著的他当然知道曲傲托他杀的人是谁。

箭大师的本来名姓早就给人遗忘,这三个字被当作代号在这一行业流传,足见其在铸弓铸箭方面造诣的出神入化,只怕鲁妙子改行也未必争得过他。他一生曾制成七把令他满意的神弓,据说现在只余两把,视作私人珍藏,有人出价千两黄金也不肯割爱。这把亡月弓就是其中之一,原名射月,与灭日弓是姊妹弓。

事情要追溯到几年前,当时箭大师在山海关开办工场,专制弓矢,刚娶得如花美眷,生活如意。

一天有位自称室韦王族叫深末桓的人领着大批随从来向他买货,此人言谈风度雍容慷慨,兼之又是用来对付他最痛恨的突厥贼徒,加上刻意逢迎,箭大师便将此人视为知己。岂知他知人知面不知心,深末桓狼心狗肺,一日蓄意将他灌醉,侮辱了他妻子,并把他珍藏的弓矢一掠而空,去如黄鹤。而他妻子从此一病不起,终含恨而逝。

后来南室韦为大室韦所败,深末桓沦为巨盗,与妻子木铃并称为夫妇恶盗,在辽北一带肆虐猖獗,杀人无数。但箭大师依旧报仇无望,就此沉沦,每日流连勾栏,把恨埋在心里。

看来曲傲为取得这把亡月弓,难得浪费一回承诺。以他的修为,要在茫茫草原上追杀来去如风的这对马贼夫妇,也是件吃力的事情。这亦看出他对凌风深深的恨意。

杀子之仇,确是难填之恨。更重要的是凌风一手毁了他一生的希望,使他向毕玄挑战的念想彻底破灭。

当年他惨败于毕玄之手,心中被对方种下不可战胜的心魔,从此武功再无寸进。他只有把希望寄托到独子身上,待他武功小成后,将他送往中原磨砺,化名任少名。中原藏龙卧虎,要想白手起家,开创一番基业何其不易。

儿子没让他失望,创立铁骑会后威震江南,武功也是大进,假以时日,未必不能达到毕玄那个层次。而且如果他日争霸有成,族人们再不必担心突厥的欺凌压榨。

可惜这一切都在半个多月前破灭了,成了可笑的梦幻泡影,怎叫他不恨?可在此生死之际,他居然会开口求这个大仇人。世间最讽刺的事莫过于此。

不过这也看出他是重诺之人,凌风对他不由起了几分好感来。因为他的这番话并非做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的言语间充满了真诚与坦率的味道,而非有意借机阻止凌风的离去。

时间宝贵,凌风可没工夫听他讲如何找到箭大师的经过,也没有寻思十几日工夫他是否真能一路马不停蹄地自九江到冀北再奔大兴,只是无奈笑道:“你觉得我有能力逃过此劫么?”

曲傲一怔,想不到他会这么问,也知道他已经应承下来,眼中满是感激,又夹杂着几分疑惑,缓缓道:“或许吧!”

“既然你对我有信心,”凌风精神一震,挺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你,将来一定铲除深末桓夫妇。”收起这把弓,迈步离开。

曲傲是生是死,再与他无关。两人所有恩怨情仇随着这个承诺从此烟消云散。

此时的凌风体内纵是真气情况略为好转,他也不能如往常一样遁水而去。背后的伤势之重,实出乎他的意料。如果再溅上水花的话,光病菌的感染与腐蚀就足要了他的小命,何况长生水诀还难以运作。

他的三种真气被宁道奇的玄功一击,再经过与曲傲一番激斗,加上肉体受创,均堵塞在各经脉中,唯有少许贯通经脉的真气可供调用。

体内三婴神色萎靡,如大病一场,较他的肉身好不了多少。他不由大骂这三个小子窝囊,平日那么多真气与精神力的滋补都让你们白长个儿了?

西寄园是不能回了,既然祝玉妍不在,他回去再无意义。

现在杨公宝库是整个大兴城中最安全的地方,独孤凤也是可以供他疗伤的人选。他探知到她已关闭宝库在井口处的通道,这是原定计划,早就安排好的。

城内另两处出入口一处在水底,另一处在原著中后来搬迁而来的沙府某处。现在沙家还是洛阳的首富,要举家迁徙还不定得几年时间,眼下这所宅子也不知是谁的。

显而易见,凌风最好的选择自是这所民宅。所以他得在敌人聚集前到达宅子!

一边行走,他一边感叹,当武功失去时,他才知这种感觉是多么可怕,这种心灵上的落差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难怪武林中有不成文的规矩,宁可杀掉对手,也不能废掉人家武功。江湖上信佛的只是少数,但多数人都相信因果报应。

杀人者人恒杀之,今天你废了别人武功,难保异日不会被别人废掉。

他不得不庆幸,此回偷袭他的只有曲傲一人,如果他与辟守玄那老家伙一起行动的话,他的小命怕要当场交待。

若他所料不差,正在赶来的和尚应该来自净念禅院,而魔门高手中只有辟守玄这个熟人,以前见过的席应没有出现,会否是前些日子争夺舍利时受了重伤?

往常很短的一段路,现在要走很长时间。行走途中,他甚至可以听到士兵的喊杀声。

并不是所有人都缴械投降,还有人在为杨隋天下尽最后的忠心。当然,这也只是极少数人。大部分下层百姓有几个在乎当局是谁?只要能有口饭吃,他们就是大大的良民。

他不由感叹,要说手下的忠诚度,还是有宗教信仰的教派来得高,像慈航静斋、佛门道门中就很少出现叛徒。而魔门四分五裂,就是没有了统一信仰的缘故。什么复兴圣门多数时候只是个口号,牵扯到自身利益时谁也不肯让步。

听着街道上纷纷扰扰的声音,凌风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眼前这一切好像在拍电影一样,自己就要见证一个王朝的更迭了吗?李阀真正入主长安,是否意味着李唐的兴起已经势不可挡了呢?不知李阀军队的军纪如何,会否骚扰城中的百姓呢?还有正待在宝库中的高占道等人会否选择在这时候把宝藏运走呢?他们可以想到的事情,李阀中人定然也想得到。

这趟大兴之行,来得还真是失败。回想起来,如果他没有在路上因游兴而耽搁那几天的话,一切都不一样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凌风心中泛起奇异的感觉,现在的自己可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想这些还有什么用?他虽不想死,可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或许他还将这当作一场了无痕迹的春梦?

第178章 行险一搏

就在此时,远方佛号声响起,回荡在这片广阔的空间里,在凌风听来像是在耳边轻吟一般。

来者不是四大圣僧。

精神感知下,凌风脑海中出现五个和尚的模样,正轻点屋脊,轻松纵跃,飞速赶来。

为首的是一个高挺俊秀的和尚,武功当以他为首,毫无疑问,这位就是因苦修闭口禅而返老还童的了空大师。紧跟着的当然是净念禅院四大护法金刚。

了空手中念珠微转,这边凌风逸散的神识好似触电一般,连忙将精神力往回收缩,凝神屏息,谨守灵台,背脊上已出一身冷汗。

“好利害!”凌风微微动容,想必是了空察觉有人窥测,方才略施薄惩,足吓了他一跳,害怕因此而泄漏行踪,反把人引来。

他准确计算出,依照五僧的身法速度,他绝对没有机会进入那处宅子,相反还会将宝库的秘密暴露。

现在他的优势在于,他还有一部分先天真气可用,可以用来隐匿行踪。

当然,功能也就仅止于此,平时行动还不及一个寻常壮汉,估计动起手来后只有一击的机会,而且还是偷袭到位才行。

天幸的是,此时的他怀里还有两张鲁妙子亲做的面具,一张是在九江戴过的中年大叔面具,另一张年轻些,是从杨公宝库中拿来,原是供杨素父子出逃之用。

他拐入一条小巷,戴好面具,运起《易筋经》中所言的缩骨大法,浑身骨骼发出连串清脆的爆响,炒豆一般,这种硬以内功改变骨骼和肌肉本来的形状的逆天法门,自是要忍受无限痛苦。

换作功力全盛时,这个自然小儿科,可如今折腾地满身是汗,流经伤口时更添疼痛。他的身高足足矮了一尺,挺个大肚腩,十足一个小胖子。这张面具是杨公宝库中所得,普通之极,另外在一起安放的一张送给了徒儿段玉成。

他将可以调运的精气敛于穴窍,三婴与真气均不虞会被察觉,除非大宗师亲自为他诊断脉相,否则定难发现他体内阻塞于经络间,犹在不安分地纷杂涌动的真气。加上现在严重的伤势,看去分明一个不谙武功的普通人。

凌风拍拍肚皮,走出小巷,大声呼叫“救命”。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能跟这几人面对面最好不过。最不济不过是给几人抓到寺里做和尚,换作其他尾随而来的魔门中人可就不一定了。

他这又是一种赌博,赌几个和尚不知他曾穿过的衣服样式。他们追来应多半靠某种跟踪秘法,如人体气息之类,他易筋移骨,连本命气味也加以变换,还有这精妙无比的面具,他自忖该不会再给看穿身份。

这也是无奈之举。本来最方便的是就近找间宅子躲进去,但现在李阀入城后肯定会大肆搜索他的行踪,这样并非长久之计,有整个大兴的地下势力相助,他躲不了多久。而且他体内长生真气无法发挥作用,这么严重的伤势该如何才能恢复也是令人头痛的事,普通民家哪能救得了他?

还有魔门诸人非是善茬,要是来个“宁杀错勿放过”,他可就亏大发了。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

佛号声渐近,五僧自房顶落下,看到呼救的凌风。

他企图来个瞒天过海,究竟能否成功?虽自忖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他终是惴惴不安。因为他要面对的是净念禅院的禅主了空。

现在正修闭口禅的了空绝对是可以比拟三大宗师的顶级存在,原著中他的闭口禅被破后武力值仍要强于末期未修炼不死印法前的寇仲与徐子陵,可见其功力之深。

“几位大师,在下被人暗算,伤势严重。几位大师慈悲为怀,还望救在下一命。”凌风正蹲踞在地上,靠于墙沿,一脸欣喜,语音沙哑,正是本色表演,佛门纵有测谎的奇功也不会察觉他的话中有何不妥。

他准备充足,将压缩身高后已不合身的衣服撕扯下一部分,再因前面跌到岸边的积水中浑身脏臭不堪,原先的招牌青衫早不成模样,所以不虞在这方面会出现破绽。

他那面具精妙处在于不仅可以模拟出面部表情,还有良好的透气系统,汗液等也可以渗出。兼之这面具面色本就白皙,此时冷汗淋漓,加上他背部可怖的伤口,足使人信个十分。

他此时也看清了空长相,心中忍不住赞一个先,这卖相简直是一流的帅,做和尚真是可惜了。

了空的身材修长潇洒,鼻子平直,显得很有个性;上唇的弧形曲线和微作上翘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长的脸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儿;下领宽厚,秀亮的脸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态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

最使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对深邃难测的眼睛,能令任何人既莫测其深浅,又不敢有半分小觑。

凌风垂下头,不经意间避开他那双漆黑闪亮,比女儿家还要动人,好似两颗黑珍珠的眸子,像害怕被他看穿底细。不过下一瞬又抬起头细细打量,这关口哪敢让几人起疑,心里犹在暗自嘀咕,真想知道他是究竟如何从一个年迈的老僧回复地如此年轻俊秀的,看去不过二十左右。

佛家将人体肉身视作臭皮囊一具,对这些自不在意,所以一般佛家高手是不会注意保养的。了空返老还童后,佛门弟子并不会有多少羡慕,多半还会说他因为武学而荒芜了佛法。如果死后能有舍利留世,那才是真正的高僧,值得和尚们尊敬景仰。

而他凌某人是彻头彻尾的俗人一个,哪能看破这个,自是想研究一番,将来自己或者哪个女人若是一不小心老了,重新回复青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个手段可与《天龙八部》里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相媲美了。

了空穿着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手中攥着念珠,将四周环境感应一番,发现附近只有这个青年。这时见凌风眼神灼灼地看着自己,洋溢着贪婪的火花,还道他渴望求生,内里一叹,示意四大金刚援手一二。

四僧中一个大和尚走近,他身段高大魁梧,手持巨大禅杖,显是练的硬气功,步履间震地地面竟有轻微摇晃,蓝色僧袍忽忽生风。

他自怀里取出一点金创药来,给凌风背后伤口的敷上,他的动作细腻小心,与他粗豪的外表恰恰形成极大的反差,正因如此,才令凌风生起淡淡的感动。

在上药的同时,大和尚开口问道:“贫僧不痴,敢问施主是何故受此利箭所伤?”他的声音雄厚有劲,别有一种令人顿生好感的磁性。

了空忽然间不自然地皱下眉头,一双眸子爆出摄人的精光,足骇了凌风一跳。其余三僧心念一动,都看向凌风,只有不痴仍在小心擦药,浑若未觉。

凌风一面猜想了空究竟发现了什么,是否与自己有关,一面龇牙咧嘴,毫不掩饰痛楚,苦笑道:“在下凌风,晋州人士,本是来大兴做点生意,谁想得罪了京兆联的贼子,险些丧命。这倒罢了,可是连本钱也赔进去了。我真的愧对我凌家列祖列宗啊!”

他这回用上原名纯属本能,因为曾将此名告诉过师妃暄,原不该这么大意,但出于另一种考虑,在姓名上少做文章给看破的可能性更小些,他也就更安全。这个选择不容易做,心念电转下脱口而出,不过看几僧神色,显然并不知情。

他已打定主意跟这几个和尚走上一路后就赶紧离开,遇上师妃暄可就糟了,江湖上虽不乏同名同姓之人,师妃暄又显然对自己有着莫名的亲切,但眼下他哪敢相信她,慈航静斋这些以江湖领袖自居的尼姑们内心实难预测。另外他兀自奇怪几僧怎么不再去追踪了,莫非他们真的肯定自己就在这一带?他们是靠什么方式追他呢?

不痴眉头一皱,叹了口气,这人说话有趣,听他意思,居然把黄白之物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不过他不是心理医生,只淡淡道:“钱财毕竟只是身外之物,施主还是看开些好。”

“唉!此时凌某身无长物,落魄街头,还要时刻担忧有贼子索命,怎还能光宗耀祖?最惨的是凌某二十有余,还没给凌家留下血脉。”凌风嗟然长叹,一把鼻涕一把泪,本就脏兮的衣服更是不堪,现在比叫化子强不了哪去。

几位大师虽是得道高僧,仍看得恶寒不已,直皱眉头。

四大金刚中一位须眉皆白,年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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