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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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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刀敏锐地感觉到随着这三个字出口,拓跋野的心跳骤停了几分,面无表情地退回到角落,心里却在琢磨,难道他知道刀某是自己人?
  
  殿内已传召把人带进去,李总管连忙招来侍候的小太监抓紧时间给拓跋野擦脸打粉,好歹装饰一番,看不出曾受的摧残,这才两人抬着卸掉滑竿的抬椅,把人抬进内殿。
  
  项烨霖搂着虚弱憔悴的心肝宝贝儿,一迭声地哄:“你看,你看,这不是活着吗,父王怎么会骗你,人都给你带来了,你自己看,不是假的吧,乖,听话,吃药,养好身子,我让他活着还不成?”
  
  项锦玉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被抬进来的人,白色的麻布囚衣穿得严严实实,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干净,安静,面无表情。
  
  不确定地叫了声:“小七哥哥?”
  
  项烨霖看向女儿的眼底闪过一丝愤恨,抬眼狠狠地看了看那个人,见他只是垂着眼,一动不动。于是继续哄劝着女儿:“锦玉,人你也看到了,是活的,对吧,这回可以吃药了吧,乖。”
  
  锦玉把他手里的汤药拨拉开,只是盯着拓跋野,又叫了声:“小七哥哥?”
  
  拓跋野轻轻吸了口气,又轻轻呼出,抬眼直视少女迷蒙的泪眼,女孩苍白憔悴,是在用自己的性命来要胁自己最亲的人。他咳了一声,待喘息平定,才缓缓开口道:“公主,您也救了我一命,所以,咱们扯平了。我们之间只有仇恨,再无恩情。您的称呼,拓跋野承受不起。”
  
  “不,我知道那天你说的话都是在骗我,你是怕我为难才故意那么说,是我傻,居然就相信了,还打了你,这次我再不会那么笨了。”
  
  “公主,你不要忘了,我杀了你三个哥哥。”
  
  “我不在意!”
  
  拓跋野的眼神渐渐锐利起来,声音却毫无起伏,平稳,坚定,带着决然的冷酷:“可是我在意。你是我大秦王族世仇的女儿,我的父兄和无数亲族因你项家丧命,我很在意你是东楚的公主,很后悔救你一命。”
  
  看着少女苍白的脸,失神的眼睛,眼前交叠的是那个陷落在猎人捕兽陷阱里,脏兮兮的小脸上,扑闪着的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象个落难的小花猫,肮脏狼狈却洋溢着蓬勃的野性,拓跋野心里一阵抽痛:恨我吧,恨我远比爱我要容易得多。
  
  项烨霖细细观察着女儿的神情,又掉过头狠狠盯了一眼面色从容镇定的那个元凶,感觉自己暴怒的情绪险险失控,挥手示意把那个人抬走,搂住备受打击的宝贝女儿柔声安抚。
  
  …………………………………
  
  没有把人抬回卫狱,而是直接抬进了长春宫。宽大奢华的龙床旁,支了一副精铁的刑架,可能是架得太过仓促,居然没有雕饰花纹,只是用锦帛攒花来稍加点缀。一边挂着大大小小的皮鞭,地上很干净,可那些锦帛制成的绢花上,却有点点暗褐色的血痕。
  
  把人抬到刑架旁,却没直接绑上去,只是让他继续坐在抬椅上等。李德祥陪着石咏之坐在一旁,茶水糕点轮番摆上,李德祥胖胖的脸上堆起笑容:“石大人,请。”
  
  石咏之却没看他,而是看向抬椅上的拓跋野。靠在椅上,头偏向另一方,扑满脂粉的脸又冒出了冷汗,那些脂粉冲成了一道道,看起来凄惨、可笑。站起来,端起一杯刚斟满的茶水,递到拓跋野的嘴边,碰了碰他干涸的唇,他睁开眼,看了看嘴边的茶杯,头稍稍低下,少少喝了一口。
  
  石咏之不满意,端起茶杯吹了吹,待温度适合了,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按正,然后把那杯水一点一点倒进他的嘴里,盯着他满含痛苦的眼睛,轻声解释:“得多喝点,我怕你会干死。死了,可就便宜你了,王上不让你死之前,你可想都别想那种美事儿。”
  
  石咏之喂得很技巧,一点也没让他呛到。喂完,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重又坐回椅上。李德祥道:“石大人真是好手段,那一晚伤成那副样子也救得回来。奴家佩服。”
  
  石咏之淡淡地道:“没什么,他命好,大王话儿给得早,若是打到一半再改主意,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了。不过,石某看来,死掉倒比活着好。”
  
  李德祥笑了:“这话怎么说的,奴家倒觉得活着要比死了强,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石咏之漠然的双眼望向对方:“希望?什么希望?李总管觉得这个人到了现在,还能有逃走的希望?”
  
  李德祥堆着笑脸:“哟,这是您说的,我可没这么讲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多放一章,算是收藏破50的回礼。谢谢大家。




☆、第32章

  过了大半个时辰,项烨霖才回来,毫不理会向他施礼的一干人,径直走到拓跋野身前,一把把他揪起来,狠狠甩了一记耳光,然后用力掼到地上,用尽全力踢打。项烨霖向来养尊处优,体力不是很好,但毕竟是三十七、八岁的壮年男人,拓跋野本就痛不可支的身子紧缩着,随着项烨霖的一次次用力踢踏而翻转,扭曲,狼狈不堪。
  
  直到项烨霖打累了,才停下来,看着脚下瑟缩战抖,在抽搐中一口口呕血的男人,感觉胸中这口恶气总算消解了一些。喘了几口气,这才在太监的服侍下更衣,净手,喝茶润口。看了看李德祥,示意把人绑起来。
  
  几个太监把拓跋野从地上拽起来,拉到刑架旁,拿出一条绳子就要把他双手从前面绑上。项烨霖道:“衣服脱了。”
  
  太监们急忙先脱他的囚服,衣服宽大,把前面的扣绳解开,从后面一拉领口,就脱了下来,但人是被架着的,毫无站立的气力,要脱掉衣服,就要换扶挟持住他的位置,仅仅是这一拉一换的功夫,就又让他吃尽了苦头。
  
  脱掉衣服,绑好,把双手吊绑在上方,刑架不是很高,所以并没有悬吊,他应该可以直立在那里。现在,却是两腿毫无沾地的虚弯着,全身的重量落在双腕双臂,可要想减轻手臂的痛苦,受过重创的双腿双脚,稍一沾地就带给他更加难以忍受的疼痛。他低垂着头,努力吞咽着从腹内涌上来的一口口鲜血,绷紧肌肉抵抗着撕裂般的疼痛,竭尽全力控制自己不发出一点点j□j。可他粗重断续的喘息,却给了项烨霖更大的刺激。
  
  这三天来,项烨霖试过把别人绑到刑架上鞭打,试过男人,女人,甚至找了个身材和拓跋野相差不太多的侍卫,但奇怪的是自己的小弟毫无反应,但今天从看到拓跋野那一眼开始,下腹就一片滚热,他不明白是因为仇恨还是因为气愤,但不管怎样,说明自己的那一半儿就是对这个人有反应。
  
  缓步走到拓跋野的面前,托起他的下巴,看着他口鼻眼角溢出的鲜血和满头满脸的冷汗打湿的脂粉,厌恶地皱了皱眉,吩咐人给他收拾干净。
  
  转身冷冷地对石咏之道:“咏之,你对他不错嘛,很用心,伤口都包扎得这么严密,还把人放在你自己的卧室里?”
  
  石咏之伏在地上,斟酌着词句,回禀道:“王上,您吩咐要留他性命,可是他受伤过重,下臣是想把人放在身边也好方便救治。”
  
  此时太监们已经把人犯的头脸收拾干净,项烨霖回头看了看:“他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晚也没怎么打他,怎么个受伤过重啊?”
  
  石咏之不敢抬头:“他的脸上,下臣用了焚骨生肌膏才好得这么快,身上的伤却没用,请王上验看。”
  
  项烨霖伸手拉开一条拓跋野前胸的绷带,尚未愈合的创口和绷带沾连在一起,被那样轻轻扯开就疼得这个人身体一阵抽动,不由自主地竭力闪躲,项烨霖成功地硬了。
  
  绷带慢慢拉开,刚刚开始结痂的创伤重又撕开,露出鲜红的创口,排山倒海一样的巨痛湮没了他的神智,忍不住发出惨厉的呼叫。项烨霖猛地转身,一把拉起地上的石咏之,粗暴地扒掉他的衣服,拉下长裤,把他按倒地巨大的龙床上,直接挺入。
  
  尽管已经有了很多次的经历,石咏之还是感到难以忍受的耻辱,特别是在那个被吊绑的人面前,被人扒光衣服按倒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地贯。穿。可他不敢反抗,强忍着疼痛竭力放松身体,努力迎。合着身后的君王,细细碎碎的j□j从唇边溢出,让他更加感到自己的羞。耻和下。贱,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象无法控制地体会到从身体最深处传来的难言的快。感,痛并快乐,多么矛盾的组合竟然同时爆发在身体的最深处。
  
  石咏之的身体瘦削柔韧,比一般的成年男子柔软,却比女人的身体坚硬,皮肤光滑细腻,却比女人们如水的肌肤更有质感。把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挣扎的力气也比缠绵如水的女人大得多,却更能给人征服的快感。项烨霖很喜欢他,不仅仅是喜欢他的样貌和身体,更喜欢他那种沉静的气质,从不象宫里的其他人,无论男女,为了得到他的宠爱用尽手段,稍有冷落就摆出一副哀怨缠绵的样子给他看。对他再好,赏赐再丰厚,也只是淡淡地谢恩,对他不理不睬,冷落一段时间,他也是一副淡淡的神态。他有自己的世界,就在那里,不远不近。
  
  项烨霖喜欢看他专注于一件事情的神情,看书,制药,或者给人治病,狭长的双眼微微地眯起,秀气的红唇紧抿。思考时凝神不语,解开疑惑时轻松兴奋。项烨霖常常不明白他为什么高兴,但看到他高兴的神彩也忍不住同样心情愉快。
  
  那个人喑哑凄厉的惨叫直接引爆了他的欲。望,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兴奋。抓起石咏之,毫不顾忌他未被清洗干净,也不顾忌他的任何心情,自己是大楚的君王,至高的存在,掌握所有人的生死杀伐,何况一个小小,依附于他的恩宠才得以生存的石咏之。交叠中褪去碍事的衣物,两具滚热的身体紧拥在一起,抚摸他温热光滑的身体,碾压他胸前绽放的蓓蕾,体味他温婉却向来笨拙的顺从。
  
  依然感觉不满足,他从石咏之的身体里退出,把他翻转过来,让他正面对着自己,看着他绯红的双颊,迷离的泪眼,鲜润的红唇,忍不住低头吻上他稍嫌冰凉的小腹,细细啃咬、舔舐。
  
  拉开他的双腿,强迫他张到最大程度,用眼神警告他保持住,灵活的手指伸入他那个残缺的部位,勾撩,搅动,同时,让自己再一次进入。
  
  身体内外的刺激太过强烈,石咏之忍不住收缩肢体,发出如哭泣一般的j□j。“不要。。。。不要。。。。。。。。王上。。。。”
  
  “把个男人收进卧房?你和他干了什么?说!”项烨霖恶意地挑衅,蛮不讲理地给他强加罪名,手指却更加肆。意地搅动。
  
  石咏之情难自禁地哭喊出声:“不要,王上,不要,再也不敢了。。。。。。。”抽搐着身体,却不敢抚摸在自己身上纵横的恶意君王,双手不知所措地胡乱挥舞,最后紧紧抓着龙榻上细滑的锦被,死死攥住。
  
  被强行进入的身体流出殷红的鲜血,沾染在锦被上,随着一次次身体的交。合,空气中散发开鲜血和淫。靡的味道。
  
  在一边侍立的太监眼观鼻鼻观心,状若老僧入定,被吊绑的拓跋野从巨痛中清醒,喘息着从乱发的缝隙里看到巨床上交织起伏的两个身体,悲悯、震撼。
  
  由于他的成长经历与西秦的其他王族并不相同,他对于东楚的风气有更多的了解,知道石咏之的身份,也知道他和楚王的关系。但他没想到的是项烨霖竟然毫不在意在人前展示最隐。私的行径。也许,在那个人的心里,侍立的太监和被吊绑着的自己都不算是人。
  
  而让他悲悯的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人,曾经在演武堂里绝才惊艳的骄子,阳光下微笑如春风拂柳一般的天才少年,因为母妃病逝时父王伤心悲愤中一道牵怒的旨意打落尘寰,不但家破人亡,还要被如此糟贱。石咏之的怨恨,他更深地体会,也更深地感到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写激情。。。。。挠头暴走ing  ~~




☆、第33章

  夜晚的河谷旁,一处大营戒备森严,风中猎猎飞舞的黑龙大旗向所有人召示这是秦王的行营,急于赶路的王驾根本不顾及是否能宿在城镇里,每日凌晨即起,全速前进至傍晚才安营休息。向来剽悍的秦兵倒不觉得疲惫,但身骄体弱的王上却实在是吃不消。拓跋岫咬着牙硬撑着决不肯下令放缓行军,被堵着嘴,用铁面具盖住头脸的拓跋岱只能用担心的眼光在弟弟身上溜连。
  
  一骑飞马卷着长烟直至营前,应答了口令之后被放进大营带到秦王面前。送信兵跪下施礼后双手递上急件,拓跋岫面无表情地接过手下转来的情报,挥手令他退下,才就着灯火展开细看。看毕,思考片刻,提笔写出密旨,令人加急送往东楚,然后转身进入自己的寝帐。
  
  帐内,被铐着双手,头戴铁面具的拓跋岱正靠坐在床边打盹。硕大的铁头一点一点地,让拓跋岫看得一笑。走上前去,掏出钥匙给哥哥打开铁面具,取出口中的塞口器,然后召人送进来食物和水,喂哥哥一口,自己吃一口。
  
  拓跋岱用一种哀怨的眼光看着弟弟:“老四,你就把我放了吧,我发誓不和你捣乱。咱们兄弟,谁做王上还不一样?”
  
  拓跋岫好笑地看着哥哥,塞了一口饭进哥哥嘴里,看着他鼓鼓的两腮,笑道:“休想。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我武力推翻的前秦王,我可不是你的好弟弟。”
  
  拓跋岱郁闷地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就不明白,你要做秦王我一定会让给你,可你为什么非要搞得这么伤和气?”
  
  “你让给我的算什么,自己动手抢来的才能显出我厉王的手段。”
  
  看看哥哥郁闷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哥,刚收到的消息,小七那五千黑煞军跑出来了四千多。现在正在往锁秦关这边逃过来。不过那消息送过来已经是八天前的事了,现在那四千人的情况如何还不清楚。”
  
  拓跋岱被他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忽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疑惑地说:“这就是他的安排?所以才宁肯被俘也不肯战死?”
  
  拓跋岫冷冷一笑,愤愤地道:“他倒是打得好算盘,舍他一个保下手底下五千人。他就不想想,为了救他一个,我手底下的黑衣卫白白折损了多少人!那些黑衣卫埋伏进东楚多不容易,就是为了他,一次又一次地救,损失了多少他怎么不算算?我一个黑衣卫至少换他一百个黑煞兵吧,从他被俘那天起,到现在搭进去了二百多人!更不用提连统领郢都的叶昭南都被毁掉了,到底哪样更合算!”
  
  拓跋岱眼巴巴地看着弟弟,弱弱地开口辩护:“小七肯定就没想让你救他。”
  
  “他傻掉了?他又没死,怎么可能不救他!楚地的黑衣卫知道消息,就算我不下令也会自发地组织行动去救他!他在黑衣卫里那么多年,是白呆的吗?何况他还挂着副总领的衔!”
  
  召手让侍卫撤下饭菜,给自己和哥哥洗漱之后,搂着他躺到床上。
  
  把脑袋扎进哥哥的怀里,体会着哥哥强健身体散发的温暖,长长出了口气,闭着眼,慢慢地道:“哥哥,你知道咱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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