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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重生之深宫嫡女 作者:元长安(潇湘高人气vip2013.12.25正文完结)-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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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车,侍女方才直起了一起躬着的身子,来回走动两步活动着跪得酸麻的腿脚。天边夕阳渐沉,天空有成群结队的鸟儿飞过,一一冲进远方雾霭般朦胧的树林之中。看一看这荒野四周的天高地广,再看一看身后雕辕画壁的鎏金马车,年轻侍女的目光最终落在不远处那所破败的客栈里。

    须臾,她一双映着晚霞的盈盈眼波里,光芒也如夕阳西下的天空一样,渐渐暗了下去。

    ……

    在中箭之后的第五日傍晚,襄国侯蓝泽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不再乱喊乱叫,也不再瞪着秦氏惊恐地叫“强盗”,被人喂了小半碗燕窝粥下去,眼神渐渐清明起来。

    “父亲,您可认得出我了?”如瑾坐在床边紧张地询问。

    蓝泽躺在床上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听见问话,虚弱的朝女儿点头:“瑾儿。”不料这一点头却牵动了肩上伤口,顿时疼得咧嘴。

    “侯爷您别动,大夫让好好躺着,不能牵碰伤处。”秦氏哽咽着叮嘱。

    几日来她衣不解带陪在床边,时候越久,心中越是担忧,此时看见蓝泽终于醒了,喜极而泣,泪湿了眼眶。就算是这许多年来夫妻之间并不和睦,她心底亦对蓝泽怨愤颇深,但毕竟是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伴侣,如今蓝泽虚弱衰败地躺着,秦氏又怎能心如铁石不焦不虑?

    “若是你父亲能平平安安的和以前一样,就算是一直被他冷落,一直与他生气,我也愿意。”蓝泽昏迷不醒的时候,秦氏心中急痛,甚至和女儿说过这样的话。

    如瑾心中亦是哀痛,眼见着父亲在床上一日日的瘦弱下去,总是不见起色,她对父亲的怨怪也渐渐转成了焦虑忧心。秦氏那样说,她心中何尝又不是同样的想法。只要父亲能够康复,她再也不怪他冒进鲁莽了,只要父亲活着,一家子能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她不再奢求别的。

    此时眼见着蓝泽醒转,如瑾和秦氏一样也是喜极落泪,连忙叫人去请医官来查看情况,又连番催促丫鬟们赶紧去做滋补的饭食。一时医官到了,诊了脉,看了伤口,只道病情已经稳定,继续好好将养就行了。秦氏和如瑾大大松了一口气,封赏那医官好大的红包送了他出去。

    须臾蓝泯带着蓝琅蓝如璇过来,冲着蓝泽说了好半天话,说什么当夜的强盗如何凶残,这几日他们如何忧心夜不能寐云云,听得如瑾心中起腻。

    “叔父,父亲他刚刚醒转精神不济,您还是别让他劳神了罢。”

    蓝泯这才打住话头,默坐着看如瑾喂蓝泽喝药。一碗药下去,蓝泽有些累了,闭上眼睛似是要睡觉。如瑾就朝蓝泯道:“叔父和大哥大姐请回去休息,这里有我们照顾就行了,您要是有空不如去照看祖母。”

    老太太这几日一直神情恍惚,痴痴呆呆的,见了谁都不认识。大夫说是惊吓过度,需要日子好好养着别再受其他惊吓,慢慢的才能好。蓝泯去看过几次,每次都进屋站一会就走了,因为老太太也不认得他,说不上话。

    此时听如瑾提起,蓝泯知道她是暗讽他不在母亲跟前伺候,脸上笑容僵了一下,“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大哥了,嫂子和瑾丫头悉心照料便罢。”说着,带上蓝琅和蓝如璇起身就走。

    蓝如璇跟着他走了几步,临到门口却突然转过身来走到蓝泽床边,如瑾心生警惕:“大姐姐何事?”

    蓝如璇笑得温柔:“我父亲想是太过担心伯父的身体,却把大事忘了。伯父,您先别睡,有件事需要告诉您知道。六王爷和七王爷正在不远处驻军相陪呢,您快点养伤好去拜见,别失了礼数才好。”

    如瑾变色,直呼其名:“蓝如璇,父亲如今这样你却要惹他劳神,你安的什么心。”

    床上蓝泽却猛然张开了眼睛,急切朝这边转头,却又扯动伤口疼得叫起来。“哎唷……你说……说什么,王爷在这里?”一句话断断续续说完,额上冷汗冒了一头,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惊的。

    如瑾心疼不已,一把将蓝如璇推开:“出去!再聒噪别怪我翻脸。”

    蓝如璇在如瑾推搡下朝外走着,脸上却在笑,一点也不恼,口中还道:“伯父,那晚就是王爷驾临才救了您,如今王爷为了您刻意停了回京的行程,等着您一起上京呢,您要早点好起来才……”

    砰!如瑾重重甩上房门,将蓝如璇父女三人阻在门外,赶紧回头来看父亲。

    蓝泽粗重的喘气,双目圆睁瞪着秦氏,“王爷在这里你怎么……不早说!真是妇人……快扶我起来去拜见王……”

    “父亲,您快好好歇着!”如瑾打断蓝泽,急急劝解,“王爷是让您好好养伤,您现今这样不顾身子擅自行动,弄得伤情延误岂不更是耽误王爷行程!您要是觉得失礼,赶紧好好休息把伤养好,能自己下地的时候再去郑重参拜,如今让我们扶了您去算是怎么回事,您站又站不稳,坐又坐不住,难道在王爷跟前要躺着么,那才是真的失礼。”

    一番话说得蓝泽愣住,想了一想似乎确实是这么回事,且肩头伤处疼得又厉害,于是也就不再强撑,重重躺回枕上。却还是不放心,又让如瑾将当晚和这几日的事情详细说给他听。

    如瑾怕他劳神,简略说了大概,再三说两位王爷让他养伤的苦心,这才将他算是真正劝住了,重新闭了眼睛睡觉,口中还直嘟囔“我得睡觉,我得养足了精神早点下床”。

    他是真的累了,嘟囔几句就沉沉昏睡过去,呼吸渐渐平稳。如瑾咬紧了牙,隔窗盯着蓝如璇的房间,眼神冰冷。

    秦氏也是异常气愤,给蓝泽掖了被子,走远一些低声恨道:“她不安好心,你父亲才好一点她就这样,十足不让你父亲好呢!”

    “她是自以为傍上高枝了,才再不拿我们当回事,才敢当面撕破脸。”如瑾缓慢而低声地说着,看着窗外渐渐乌沉的夜,招手叫了碧桃,“去找医官要些清热去火治窝食的药,就说我心急上火伤了脾胃。”

    碧桃应声而去,秦氏疑惑:“你最近脾胃不好了么?”

    如瑾看见蓝如璇的房间里点起了灯,冷冷一笑:“我是给她治治脾胃!”

    祖母痴怔不清醒,父亲不能劳神,如瑾暂时动不得东府那帮人,却也要小惩大诫,让她们不能再如此乱蹦乱跳的到处惹事。

    这晚上晚饭过后,还未到就寝的时候,蓝泯父女两个就轮番不停地开始跑净房。客栈本就简陋,净房也是脏污得很,经蓝府下人刻意收拾了也未曾好多少,这样连番跑去,不累死也被难闻的气味熏死了。最后两人干脆不去净房,各自传了恭桶进屋,每隔一会就有丫鬟捏着鼻子端恭桶出来。

    阖府上下都是纳罕,不知这二位到底是吃坏了什么,就有仆役私底下幸灾乐祸,说,“黑心肠不讲情义的东西,连神明都看不过眼,不然怎么吃的饭食茶水都一样,全府里偏偏他们闹起肚子来,活该!”

    还有人说:“今晚可别从他们房间跟前过了,那气味,隔半里都能熏着,也不知他们晚上怎么睡觉。哎,不知外头王爷闻得见不,那日大姑娘刚给人家煮香茶,这回茶香可都被臭味冲散了吧。”

    碧桃忍着笑将底下人嚼舌头的话转述给如瑾听,如瑾道:“他们这次是得意太过,连隐藏丑态装好人的功夫都懒得做了,所谓原形毕露,下人们都看不过眼。”

    碧桃哼了一声:“正该让大家都知道他们的面目。可惜医官给的药散味道太重,奴婢怕被察觉没敢多放,不然一定要他们泻个痛快!”

    “这也够他们受了。看样子,没个三五天是恢复不过来。”如瑾想了想,吩咐道,“适才医官给他们开的药,你找妥当人去煎,药量减半,拖上一拖。”

    “哎!”碧桃兴冲冲去了。

    果然,蓝泯父女二人一直在屋里躺了六日方才能够出门,但走路还是轻飘飘的虚浮得很,两人全都面黄肌瘦,走在院里就跟飘荡的游魂一样。如瑾从蓝老太太房里出来,正好迎头碰见蓝如璇让丫鬟扶着活动腿脚。

    蓝如璇一见如瑾,脸色立刻冷了下去,走过来低声恨恨道:“这……是不是你……”

    如瑾用帕子掩了口鼻退开几步,蹙眉道:“姐姐说什么?我未曾听清,不如姐姐再说一遍?”

    蓝如璇沉着脸就要近前,如瑾连忙摆手拦住她,上下打量一眼,“姐姐可别过来,也不知你身上熏的什么香,我闻着有些恶心。”

    “你……”蓝如璇脸色黑了,咬牙切齿,直直瞅了如瑾半晌才顺过气开口,“是不是你?让我们这些日子……”

    “姐姐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蓝如璇恼怒,却还不忘院子里有仆妇们在做事,强忍着压低了嗓子:“那天我从伯父房里出来,晚间就开始……你还装得这样无辜?”

    如瑾脸色渐冷,嘴角牵起来:“姐姐的意思是我报复你?可不知你到底做了什么值得我报复?说出来也让我明白明白。”她声音渐高,已经有不少仆妇朝两人这边望来。

    蓝如璇脸色涨红,打眼瞅了瞅四周,终是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如瑾在后头高声叮嘱:“姐姐好好将养着,安分守己在屋中歇着,身子自然就好了。”

    “这次是我疏忽,你等着……”蓝如璇喃喃咬牙,脚步虚浮走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如瑾站在原地,冷冷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内,转身走进蓝泽房中。

    晚间,长平王闲闲坐在车内,一边看书,一边听随从低声禀报客栈院子里的动静。听到这一节,他翻书的手停了下来,抬眉笑了笑:“倒是有趣。”

    车门板壁响起轻轻的敲击声,柔婉的少女声音在外询问:“王爷,点心做好送来了,奴婢服侍您用一些?”

    长平王眼神一冷,看向地上跪着的随从。

    随从一头冷汗,连忙磕头下去,低声禀道:“奴才进来时阿朋在外守着。”

    “你知道怎么做。”长平王淡淡几个字。

    随从身子一震,叩首退下:“奴才明白。”

    车门打开,随从跳下车去,将车门边驻守的小厮阿朋叫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叹口气,“睡前服下。”

    阿朋一见那瓶子脸都白了,腿一软跪在随从脚下:“贺兰哥!我……她是王爷新收的宠姬我才放过去的……”

    随从贺兰皱眉:“什么宠姬宠妾,你真是白跟了我这么久。如今我也保不住你了,这药服后无痛,你就当是睡觉好了。”只是,睡下,就再也醒不来。

    阿朋面如死灰,他亦曾见过被这样处死的人,却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其中一个。“贺兰哥……”

    “不用说了,去吧。”

    贺兰转身走回车旁,登车前回头看去,见阿朋已经踉跄着走向自己营帐了。那尚未长成的瘦小身影,让他眼中一酸,却又立即忍了下去。是他疏忽,没有带好这个孩子。

    打开车门重回厢内,长平王正含笑捏起一块点心,一旁画着晚妆的侍女持着巾帕伺候,纱袖轻展,素手上丹蔻颜色红得妖艳,贺兰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又酸了起来。

    长平王笑看他一眼,并不言语,贺兰垂首跪倒:“已经办妥。是奴才的罪过,奴才领罚。”

    “二十军棍。”

    “是。”贺兰磕了一个头,膝行退出门外。

    捧帕的侍女眉头微微皱起,露出受了惊吓的神情,“王爷您……不知他犯了何罪,奴婢虽然跟着您的时候短,但也听说军棍十分要命,几棍子下去人就完了,二十军棍岂不是……”

    长平王笑道:“那是普通人,有些底子的都能挺住。”

    “可……可是也疼呀。”

    长平王捏着点心的手停在半空,手指一松,桃花瓣形状的细饼就摔在了绿玉盘里。

    侍女一愣,慌忙跪下,伸手将巾帕奉上,低头告罪:“是奴婢失言,奴婢不该过问王爷公事。”

    长平王拿过帕子擦净了手,随手将巾帕甩在她头上,“去吧。”

    侍女轻手轻脚退了下去,直到退出车门,才敢将头上顶着的巾帕拿下来,慌乱之间却带散了精心梳好的发髻,

    夜鸦在头顶上呱的一声,惊得她刚刚放下的心又跳了起来。

    抬头看看无边夜幕,月亮又大又圆,明晃晃的照得原野一片霜白,远处山峦都显露了松柏轮廓,不再是模模糊糊一道虚影。而近处,那所破败的客栈院落也更加清晰,连院子里值夜的仆妇靠墙打盹的模样都映入了侍女眼帘。

    她站在那里想了许久,最终抬起脚,朝着那所矮墙矮屋的小院慢慢走去。月亮将她的影子拉得好长,拖在地上一点一点蔓延过杂草碎石,随着她朝院子缓缓靠近。

    军营里的士兵是不会管她的,到了小院跟前,却有蓝府值夜的仆人拦住了她。

    “请问您是?”见她从王驾军营中走出来,衣着打扮光鲜亮丽,仆人摸不清她的底细,不敢莽撞,躬身深深见礼。

    “去悄悄通报你家三姑娘,就说,旧人来访。”侍女的声音柔和似水,却是冬日将要结冰的寒水。

    仆人一个激灵,顾不得细想,连忙匆匆来到如瑾窗下报给值守的婆子。

    如瑾已经换了寝衣,在祖母和父亲两处累了一天,身上疲惫得紧,正要上床休息,听见通报愣了一愣。军营走出,孤身少女?

    如瑾立刻想起应该是谁。可这样晚了,她为何要独自来访,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快请进来。”如瑾急急披了一件外衣走到窗前,月光之下看到熟悉的身影款步走过来,心头各种滋味一起涌上。

    “秋雁姐!”女子一进屋,如瑾就忙忙拉她到桌前坐下,一声呼唤之后眼睛就湿了。

    那女子正是跟了长平王离家的佟秋雁,青州佟太守的长女,如瑾知交佟秋水的姐姐。

    “三小姐。”佟秋雁唤了一声如瑾,垂眸而坐,半晌无言。

    如瑾亦是不知从何说起,对着她默坐了半日,终于勉强开口:“秋雁姐姐,你……好不好?我家中遭事,这些日子虽是有心,却分不开身去看你。”

    却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来,蓝如璇做成那样,如瑾是不好跟长平王开口询问佟秋雁的。

    佟秋雁淡淡笑着摇了摇头:“三小姐无需解释,府上出了事,我近在咫尺的原是早就该来看你。只是……只是我轻易脱不得身。”

    如瑾听了这话心中黯然,“我明白你的处境。秋雁姐姐,别唤我三小姐了,没的生分。如今他乡再遇实是缘分,请你像秋水姐一样,唤我瑾妹吧。”

    “瑾妹妹。”佟秋雁没有推辞。

    如瑾给她倒了一碗茶放到跟前:“路上仓促,有些好茶叶放在车上箱内一时翻不出来,姐姐暂且将就着喝了润润吧。”

    佟秋雁谢过,却没有喝,捧起来放在鼻端闻了一闻,似有所感,片刻才道:“你这里没有好茶,大小姐身边却是有的。那日在王爷车内,热汤一熨,香气四溢,比王爷日常喝的也相差无几。”

    如瑾脸色尴尬,一时不好接话,佟秋雁轻轻笑了笑:“你为何这种神色,大小姐得王爷青眼相看,难道你不替自家姐姐高兴么?”

    如瑾抬眸,细细看着她,“秋雁姐姐,以往的你不是这样的,这种有些尖刻的话,向来是秋水姐在说,你在后面打圆场。这些日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变成……”后面的话如瑾说不下去了,遭逢大变而性情转移,即便佟秋雁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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