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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乱世朝阳(幕末风云)+番外 作者:梓浵(晋江2012-08-21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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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夙莎指澡盆道,“那个只能泡,不能洗?”
  乙女点头道:“没错,洗完之后在里面一泡。哗啦——感觉很放松,不是吗?”
  “的确是!”司徒夙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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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夙莎在乙女的带领下来到了“会客室”,这时,大家已经准备吃饭了。
  长时间在外生活的她,也没什么客套的习惯。向已经就坐的各位打了个抱歉的手势,便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他们跪得一板一眼,司徒夙莎也只好照猫画虎的跪坐了下来。
  不消一会儿,父亲权平在继母伊兴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大家就位——男人一列、女人一列,面对面地坐着。同列座位自然是由辈分依次排列。夙莎虽是客,却年龄太轻。自是坐在了女性这一列的乙女和春猪之间。
  “荣姐呢?”龙马扫视女性这一列之后,不禁问道。
  “送完东西就回去了。”大嫂答道。
  “诶?已经走了吗?!”龙马显得有些失望,“我还以为她会多住几天呢!”
  大哥权平瞪了龙马一眼,但碍于司徒夙莎的存在,他才没有骂出口。
  父亲八平清了清嗓子,道:“我开动了。”
  大家立刻都正襟危坐,双手合十道:“我开动了!”
  司徒夙莎见状,也立刻有样学样。
  每个人的饭都是放在面前的一个小桌上的。司徒夙莎低头看着自己桌子上的饭愣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乙女道:“乙女姐,晚饭就只有……米饭?并且还是尖尖的一碗……”
  乙女道:“不是还有鱼吗?”
  夙莎又低头,看见放在小碟子里两条和黄花鱼差不多大的小鱼,不禁嘴角抽搐几下道:“那个,就这些吗?”
  “虽然你是客人,但是你来我家实在太突然了,没有买菜真是抱歉啊!”继母伊兴道。
  “啊,不不不!”司徒夙莎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因为在清国,大家都围在一个桌上吃饭——有汤有鱼,有肉有菜!所以突然看到这种吃法,有点不习惯。”
  “原来清国人吃饭这么丰盛啊?”龙马惊奇道,“真是不可思议啊!”
  司徒夙莎不便再说什么,只是笑笑,然后端起碗吃了起来。
  饭一入口,她不禁感叹道:“这拿柴烧出来的米饭味道就是不一样,好吃!”
  “在清国,不用柴绕饭吗?”春猪好奇道。
  “呃……”司徒夙莎愣了两秒,随即胡诌道,“用的!但是,我是北方人,吃面不吃米!”看着他们都信以为真,不再追问。夙莎不禁暗中松了口气。
  等吃完饭,司徒夙莎腿部已大有瘫痪之感!她移了移身子,只觉下半身已经如针刺般疼,麻木不能动。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两脚一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乙女见状,一把拉起她,笑道:“怎么了,这一会儿你都跪不住?”
  夙莎一蹦一跳地走着,呲牙咧嘴道:“清国有凳子,不用跪!”
  “是吗?那在清国……”
  就这样,司徒夙莎在江户时代度过了第一个有着落的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小贴士??天皇
日本的天皇,顾名思义,就相当于中国的皇帝。
在日本,天皇号称“万世一系”(从未变更过)。这里面的原因自然又民众信仰的问题。但在日本这么久的历史中,没有人敢打破替代天皇位置的最根本原因是民心和大名之间相互的制约。
别看日本小,但是也有两百多个诸侯国、当然了,真正有一方诸侯实力的就是那么几十个国家。一个诸侯国,有时武士能占总人口的百分之二十左右。即使在日本的战国时代,争霸天下的诸侯也不敢随便斩杀一方的诸侯,顶多是将失败的诸侯降服,没收一部分封地,或者驱逐出去。(织田信长就因为杀人太多而惨死本能寺……)
主家被打败,主家剩下的武士,生活往往没有了着落,成为野武士(浪人),这些人一直是日本动乱的根源。一些野武士怀念以前的主家,战争后也往往和征服者作对、叛乱。说白了,还是武士崇尚的这种“忠义”造成的。
在日本古代特有的环境下,德川幕府虽然实际上掌控了天下,但还要顾忌手下诸多强力大名的民心。因为各地大名都拥有武力,如果联合起来,德川幕府也就亡了。而天皇在日本传说中是天照大御神的后代,在日本各个阶层这个信念根深蒂固。德川幕府的确没有将天皇放在眼里,还逼迫一位天皇退位,但德川幕府要真是反天皇。那又给了其他强力大名战争的借口。其实天皇在很多时候就是个供奉的佛像。有了天皇,德川幕府的政权也就名正言顺了。
所以,德川幕府即使执政两百年,依然没有谋权篡位。这点,是和中国有着很大的区别的!




☆、第四章 豪杰姿态

  在坂本家白吃白喝了一天之后,司徒夙莎便再也闲不住了——虽说她在这里没什么地方可去,但再怎么说这家的父亲也发话让她尽快安顿好然后离开,她又怎能闲得住呢?
  这一日,由于父亲八平和哥哥权平负责守护土佐藩藩主的陵墓,所以一大早就离开了家。百无聊赖的夙莎,也匆匆吃过早饭,打了个招呼,离开坂本家,一身男装在土佐闲逛起来。
  司徒夙莎插上耳机,优哉游哉地随意行走。看到有趣的就停下来瞅瞅,当真比旅游还随心所欲!——反正有着多年探险经验的她,还不至于在这种小地方迷路。
  “子曰:‘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朗朗的读书声传来,司徒夙莎不禁侧耳倾听。听了好一阵才终于听懂所念的话。
  夙莎奇道:“这不是《论语》吗?我居然在这里听到了《论语》!”她顿时大生亲切之感,不禁走上前去,藏在窗沿下向房子里偷看。只见一群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正认真的跟着老师读书——这下司徒夙莎算是明白了,这里是学堂。
  夙莎蹑手蹑脚地离开,偷笑道:“原来日本的学堂和中国的学堂很像嘛,居然学《论语》!”
  她继续前行。这里绿树环绕,鸟叫虫鸣、四下里农田亩亩,作物长得倒也茂盛。偶尔有几个农夫哼着日本的民歌挑着担子悠悠走着,让人忘记这里还是个阶级制度极为鲜明的地方。司徒夙莎心情大好,也跟着耳机里放的歌轻哼起来。
  随性走了一段路程,竟在这里发现了一个道馆——道馆不大,人却不少。反正她也无事,便走上近前,但见道场门口挂了个木牌,上书“武市道场”四个大字。司徒夙莎仔细思索一阵,怎么也想不起来栗原正辉是否说过有关“武市道场”和姓“武市”的人。想必这个道场应该不是很有名吧?
  既然不是什么有名的道场,司徒夙莎便对这里失去了兴趣。正准备离开,却看见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躲在道场外偷学——虽然是在外面偷学,看起来却比道场里面人还要认真。
  “好,休息!”道场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那少年收起手中的木棍,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一抬眼,这才看见了夙莎。少年大惊失色,匆忙准备离开。
  “喂,你不用走。”司徒夙莎悄声呼道,“我不会告发你的!”
  可那少年早已溜得不见影了。
  “喂!”一声怒喝,吓得司徒夙莎打了个哆嗦。还没等她转头,她的后衣襟已经被人拽起——那人力气倒是不小,愣生生把司徒夙莎从窗外拎了进去!
  “武市先生,我发现这个小鬼在窗外偷学!”那个拎夙莎进屋的魁梧汉子说道。颇有邀功的意味。
  “放开我!”司徒夙莎一手拉着衣襟,一手乱挥道,“你见谁偷学剑术是空手啊?!”
  “收二郎,把他放下来。”一个温和却又不失刚强的声音道,“身为武士欺负小孩子像什么样子?”
  “是!”那汉子悻悻地放下夙莎。
  司徒夙莎整理好衣服,还不忘白那个叫“收二郎”的人一眼。收二郎见司徒夙莎白他,眼睛一瞪,怒道:“你这小鬼……”
  “收二郎!”那个声音沉声喝道。收二郎忿忿不平地别过头不再看司徒夙莎。夙莎却好奇的寻着声源看去。只见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英俊、个头足有一米八的二十多岁的男子端站在道场前方,既稳练又有气场!——这个人就是武市吗?司徒夙莎还以为开道场的都是大叔呢!
  武市直视着夙莎,道:“为什么要偷学?”
  司徒夙莎冲天翻了个大白眼,无奈道:“都说了,我才没有偷学!否则的话,我怎么可能空着手?——你空手给我练个剑试试!”
  “你这小鬼,竟然敢这样对武市先生说话?!”道场里的人都怒了。
  夙莎回瞪着他们,道:“就因为他是你们尊敬的人,你们才更不应该把他想的这么小心眼!——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那成什么了?”
  他们一个个全都憋得脸红脖子粗,只是瞪着司徒夙莎,却说不出话来。
  武市却笑了:“你是谁家的孩子?”
  司徒夙莎叹道:“你不要问我这种问题,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武市走过来蹲在夙莎身边,道:“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夙莎。”她直言道。
  武市愣了两秒钟,即道:“清国人吗?”
  “是啊,我随家父家母乘船前去美利坚。我贪玩,大半夜一个人坐在船沿上吹海风,不料船突然一晃,我就掉进了海里。等我醒来就漂到这里咯——因为我父亲是多国语翻译官,所以我会点儿日语。就是这样!”司徒夙莎淡定地编着谎话——这可比捏造一个日本身份容易多了。日本管得再多,也管不了她这种“漂流者”吧?
  “说这些话还能这么平静,一看就是说谎!”收二郎不依不饶道。
  虽然被他说中,司徒夙莎仍瞪他:“拜托,你会为了逃避这种小麻烦而在自己国家说自己是外国人吗?事情也过去了,我不平静,难不成还嚎啕大哭啊?!”
  “哼,”收二郎哼了一声,嘀咕道,“谁知道你这个没有气节的小鬼……”
  “算了,收二郎。”武市及时接过话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必在一个孩子面前失了武士的姿态。”
  收二郎立刻毕恭毕敬道:“是!”
  武市又转向夙莎,道:“我听说清国因为对英吉利打开国门,而被英吉利占领,这是真的吗?”
  “这个嘛……”司徒夙莎侧头想了想,道,“清国确实处于被动的位置,但地方太大,要说占领也谈不上吧!”
  收二郎信誓旦旦地说:“洋人要是侵略日本,我们武士就将他们赶出去!”
  司徒夙莎白了他一眼,心想:放心吧,这个机会总有一天会给你的!
  武市没有再多问,轻拍了拍夙莎,微笑道:“你走吧!”
  “谢啦!”司徒夙莎冲他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不好,不好了!”就在这“紧要”关头,一个人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井上先生被杀了!!”
  “什么?!”大家一惊,一窝蜂似的围了上去。
  “杀他的是山本忠兵卫!”那人又道。
  “山本……上士吗?”一人惊道。
  “是!昨晚他喝醉了,拿井上先生……试了刀!”那人愤恨道。
  “什么……”大家沉默了……
  半响,不知谁突然大喝道:“可恶!在土佐,我们这些下士到底算什么啊?!”
  这一句话,就像是将一块大石头扔进了装满水的浴缸一样,整个道场为之沸腾起来!
  “不能再忍下去了!我们要为井上先生报仇!!”
  “就是,我们不能再让上士这样欺压下去!”
  “走,去为井上先生报仇!!”
  “没错没错,为井上先生报仇!!”
  “大家冷静一点!”武市拦在他们面前,大声道,“不要冲动!想想你们的家人——你们就这么去找上士的麻烦,你和你们的家人都会被处罚的!”
  “武市先生,”收二郎道,“身为武士怎能放着仇不报?”
  “没错,武市先生曾教导我们‘复仇’是武士的荣誉!”
  “没错!武士不能为这点小事而放下尊严!”
  “我们要去报仇!”“没错!”“没错!”……大家说着就往外冲
  “大家听我说!”武市张开双臂道,“山本一定会受到惩罚的!如果我们就这样去,受惩罚的就会变成我们!所以,千万不要冲动!”
  “武市先生……”大家停了下来。
  “可是……山本真的会受到惩罚吗?”
  “啊,一定会的!”武市肯定地点点头,“就算是上士,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斩杀下士!但是,如果我们去了,就会被上士抓到把柄!”
  一人怔了半天,拳头一甩,道:“可恶!”
  大家也都悻悻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突如其来的这场变故,倒让司徒夙莎留在了这里——听到有人被杀,还能若无其事地离开,实在不是她的风格。现在看到他们这样,忍不住插嘴道:“喂,你们与其在这里喊打喊杀,倒不如去看看井上先生的家人!”
  “你这小鬼怎么还在这里?!”收二郎厌恶地看着夙莎。
  司徒夙莎无视他,直视着武市道:“我看你们下士的生活并不是很宽裕。家里的男人被杀,最痛苦的,应该就是他的家人吧!——如果他的家里只剩下女人和小孩,你们就应该多帮帮他们——这比起‘报仇’可有意义得多!”
  收二郎怒道:“你这小鬼懂什么?我们武士的事不用你管!”说着,就提着司徒夙莎把她送出了道场。
  司徒夙莎看着他回去的背影,不满地说:“你们下士对别人很好、很平等吗?凭什么要求上士要平等对待你们?!”
  当然,他没有再理她。
  司徒夙莎撇撇嘴,喃喃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时代?!”然后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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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夙莎甩着一根长长的草叶,心情不爽地走着——虽然她很喜欢坂本一家,但是却不喜欢这里——且不说这里的上士有多猖狂,就连其他的人也被这种极其鲜明的阶级制度限制着一言一行。习惯了无拘无束的夙莎难免会觉得这里压抑,所以开始在心中盘算着如何离开。
  她正这样想着,便看见龙马一个人站在路口,愣愣地看着前方。司徒夙莎加快脚步走过去,道:“龙马,你在这里干什么?”
  龙马猛地回神,眨了眨眼睛,笑道:“不,没什么!”
  司徒夙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孩子跪在一个很小的碑前祭拜。气氛很是悲伤。夙莎问道:“认识的人出事了吗?”
  龙马点点头,道:“井上先生被上士杀害了,家里只剩下那些人。”
  原来龙马也认识井上……夙莎微叹,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过去吊唁呢?”
  “呀……”龙马苦笑道,“我本来想送些钱给他们,可是如果让他们觉得我这是同情、施舍,那就太伤人了!”
  “别傻了。”司徒夙莎推他,“只要你没有怀着同情之心,就不会让他们误会!”
  坂本龙马笑道:“也是!”他调整了下呼吸,大步向井上的遗孀走去。
  司徒夙莎就站在原地看着——虽然不知道坂本龙马对她们说了什么,但是看见她们收下钱,并感激地向龙马道谢,她也不禁觉得欣慰——无论在什么时代处于什么社会背景,世上总是有真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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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上被杀的几天后,一切还是那么平静——山本忠兵卫还是好好的活着,根本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任下士们再愤愤不平,已经冷静下来的他们却也不再有去找上士报仇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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