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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陵容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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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源点头:“前一任内务府总管姜忠敏是皇后的人,皇后今日行事如此顺利,必是姜忠敏留下了帮手。而再上一任总管却是华妃的人,很难说华妃在内务府没有人手。”我了然的点头,“华妃一直与皇后不对付,又经营十年肯定在皇后宫里种下了眼线。如今皇后动作她可能不明白,但不妨碍她助皇后一臂之力,捅出劣质水粉的事情牵绊住朱德顺——华妃也是厌恶着甄嬛的啊。”
  正说着,小钱子神色惊惶的奔来禀报道:“皇上罚菀贵嫔禁闭棠梨宫思过,只让内务府给贵嫔贵人的待遇!”“什么!”我不敢置信的站起身子,却被脚上的剧痛掀倒身子。菊清连忙来搀扶,一面叱道:“菀贵嫔一直圣眷优渥,今日又册封昭仪,如何会被贬斥?你可不要人云亦云!”
  小钱子弓着身子向我连连道:“主子面前,奴才怎敢胡言乱语?这消息千真万确是凤仪宫传出来的,皇上身边的李长公公亲自押着菀贵嫔回的棠梨宫!”向前两步小声道:“听说菀贵嫔被押出凤仪宫时,身上只穿着一套衬裳。”
  我绞紧了帕子,我知道玄凌会生气,却不知道他会大怒至此。甄嬛只穿着衬裳,那礼服肯定是被脱下来了。如此在宫里走一圈,她日后如何见人?还有幽禁,却没有说幽禁几个月,难不成甄嬛是要幽禁一辈子吗?
  周源提醒道:“娘娘,现在还不是为菀贵嫔担心的时候,先想想法子不被牵连才是当务之急。菀贵嫔才换了先皇后的礼服,娘娘就崴了脚,太凑巧了。”我看着我肿胀起来的脚腕沉吟道:“本宫方才带出去的都是心腹之人,且本宫的确崴了脚。这世上有句话叫做无巧不成书,凑巧之事古来皆有。若她们猜疑也就让她们猜疑去吧,没有证据就只能是猜疑。”
  顿了顿又道:“本宫与甄嬛一向交好,她出了这样大的事,本宫不能没有动作。本宫应该不知道菀贵嫔被贬斥的原因,此时应四处打探。但若派小内侍们去,也不知皇后会不会留有后手——她本是想把本宫和菀贵嫔一网打尽呢。如此,菊清,为本宫更衣,小顺子你去准备轿子,本宫直接去问皇上!”
  一路直奔昭明殿,却被李长拦住:“娘娘请回吧,皇上吩咐了谁也不见。”菊清为我撩开轿帘,我崴伤的脚此刻裹上了厚厚的纱巾,我强抑着焦急道:“本宫有急事求见皇上,麻烦公公替本宫通传一声,本宫感激不尽。”
  李长苦着脸道:“娘娘若是为了菀贵嫔的事,还是请回吧——皇上刚刚生了大气呐。”我绞碎了帕子,道:“当真不能求见?”李长点头。我伸手示意菊清喜儿来扶,领着李长走开几步,赛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给他:“请公公指教,菀贵嫔所犯何事?”李长不动声色的将荷包退回来:“娘娘素日待奴才们宽厚,奴才提醒娘娘一句,这件事犯了皇上的忌讳,娘娘千万不能多打听。”
  我默然,执意将荷包赛给他,“多谢公公。”又等了一会,实在无法才回去景春殿。景春殿里眉庄一看见我就向我扑来,“嬛儿到底犯了什么错,你可打听出来了?”我道:“方才我去昭明殿求见,被皇上拒了。太后那里怎么说?”眉庄急的团团转,“太后只吩咐我不可插手此事,我百般求情也不行。”
  我也不知此事该如何是好,勉强劝慰眉庄道:“眉姐姐莫急,嬛姐姐素来得皇上爱重,或许过一阵子就好了呢?”眉庄气道:“上回嬛儿小产,皇上就冷了嬛儿半年。如今这么大动作,只怕嬛儿要困死棠梨宫了!”想了想,又急哄哄的往外赶,“我去找敬妃打听!”
  甄嬛到底是被幽禁了,侍卫重重把手,近靠近不得。我知道宫里人最现实不过,惯会捧高踩低。如今甄嬛衰落,不知要怎样被那些人苛刻。借着在内务府为宝哥儿挑选小内侍的机会,向朱德顺表示了对棠梨宫的关心。因我有儿子又颇有圣宠,朱德顺立刻保证不会克扣棠梨宫的份例。
  然而我也不能说的更多,朱德顺毕竟是内务府总管。即使心里不怎么放心,也只能回去。自甄嬛被幽禁之后,我心中常有一种危急感,愈发频繁的使竹锦带着宝哥儿去向太后请安。自己也刻意低调,把玄凌往外推。皇后趁机大力提拔翠儿,不过短短半个月,翠儿就已升为正六品贵人。
  事情过去第十七天,听说甄嬛病了,她身边的大宫女流朱为请太医,撞死在守卫的刀下。皇上知道后,将害死流朱的侍卫打入暴室服苦役。又派遣温实初为甄嬛看诊,却诊出甄嬛有一个月的身孕。玄凌也给甄嬛提升到嫔的待遇。
  我和眉庄得到消息都异常欢喜,这个孩子来的太及时了。甄嬛毕竟与玄凌相伴了三年,即使玄凌在她身上寻找纯元的影子,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吧?否则怎么不见玄凌宠翠儿如宠甄嬛一般?等待孩子降生,甄嬛的幽禁也该解除了。
  我与眉庄私下常托了温实初捎带些东西给甄嬛,或是一些小点心,或是一些小肚兜之类的小玩意儿。我悄悄的托温实初带话,让甄嬛小心皇后。不几日,甄嬛求玄凌将她的胎托付给皇后照看。我微微放心,她这一胎应该能平安落地吧。
  我的脚伤挨到三月底才好全,然而皇后并没有立刻进行册封昭媛的后半段仪式。于是我处在昭媛不是昭媛,贵嫔不是贵嫔尬尴境地。我并不心急,皇上口谕已下,皇后也不能拖多久。她此番作为不过是给我一个威慑,而我又根底浅薄不能反抗,温顺接了就是。
  甄嬛禁闭,端妃只专心抚养温仪,敬妃一如既往的不争不抢,欣贵嫔虽有个女儿,她自己却圣眷不厚,后宫之中竟无人有能力与皇后一较长短。我有子有圣恩有高位却没有可以支撑保护这一切的家世。表面风光,实际却是踩在刀尖之上,轻易能被皇后碾压。
  若我没有宝哥儿,我完全可以向皇后投诚,保住我的荣华富贵。可是我有宝哥儿,悫妃前车之鉴犹未远去,我与皇后只能对立。甄嬛突然怀孕,皇后完美的计划出现意外,给了我在没顶的压力下喘气的机会。
  我趁机又为宝哥儿向太后求了两个大宫女,把皇上派来的小福子,我身边的小顺子,菊清都给了宝哥儿。上次为宝哥儿挑选的小内侍一个四岁,一个六岁。小小年纪不仅藏不了坏心思,还可以陪伴宝哥儿长大,成为宝哥儿日后的心腹。但这样里里外外的守护还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要宝哥儿仍是玄凌唯二的子嗣一天,皇后对他的威胁就存在一天。
  我思虑很久,招来周源道:“大皇子是嫡子,宝哥儿是唯一的庶子,本宫心里很不安。”周源也忧心忡忡:“端妃敬妃位高而无宠,惠婕妤只专心侍奉太后,马小主虽与娘娘一条心却也只是依附娘娘,其余小主不成气候。皇后独大,娘娘处境危殆。”
  看来我与周源想到一处去了:“本宫出身微寒,宫里也没有得力的外援。如今本宫就像那黑夜里的火把,明晃晃的标靶。若不是甄嬛突然有孕,皇后只怕早就腾出手来对付本宫了。”周源皱眉道:“奴才寻思良久,竟毫无所得。唯今只有等菀贵嫔产下皇子或皇女复出,合娘娘与菀贵嫔二人之力或许能对抗皇后一二。”
  我不认同道:“距嬛产子还有九个月,且不说期间会出现什么变故,本宫也不能只想着别人的援助而坐以待毙。”周源道:“娘娘有了计划?”我抚摸着为甄嬛绣的百子千孙肚兜,叹道:“本宫之所以引起皇后忌惮,其根本是本宫有宝哥儿。本宫想着,若宝哥儿不是皇上唯二的儿子之一……”
  周源惊讶道:“娘娘想后宫多子?”我否定:“不,后宫多子将来只会更多纷争,凭白为本宫树敌。只择其一二,”我拧眉细细沉思,“端妃是不成的,你看敬妃如何?本宫听说敬妃今年二十七,入宫多年一直不见喜事。本宫想请方太医为敬妃仔细调理一番。敬妃身居高位,若再有子,对皇后大皇子的威胁自然比本宫大。”
  周源摇头:“当年敬妃初进宫时,只是一个正四品的容华,与当时的华贵嫔同居宓秀宫。欢宜香霸道,奴才私下里猜测,敬妃这么多年无孕,或许是被欢宜香侵蚀了身子的原故。”我愕然,如此一来,敬妃也不行。
  周源建议道:“四位新贵人年岁正好又得宠,更是功臣之女。娘娘看她们如何?”我沉吟道:“也好,她们入宫才四月,还未被后宫污秽的东西脏了身子,调理起来简单。也别单单选谁了,四个人一起吧,”我想起我怀着宝哥儿时的波折,声音带了丝寒意,“根基不稳,四个人里不知能保住几个!”
  周源躬身道:“奴才这就去请方太医开有助于生子的方子,使人悄悄传递过去。以免方太医亲自为小主们诊脉,惊动了皇后。”我点头。周源轻声退下。看着墙角盛开的杜鹃,我疲惫的轻叹一声。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宫中却是朝云夕雨。我前次才在玄凌面前打压了祥贵人,短短三个月后却要为她们调养以便能有身孕。这样处处算计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五月中,太平行宫避暑。皇后因要照看甄嬛的胎而不能成行,眉庄也自请留在宫里陪伴太后。皇后不在倒方便我很多,八月回宫之时,瑞贵人、祺贵人、福贵人三人因有孕而晋为嫔。
  不论皇后在昭明殿撕了几条帕子,我也遇见了难题——诗韵也怀了。方太医确诊后,诗韵喜极而泣,我却滋味复杂。宝哥儿虚岁三岁,周岁才一岁半,诗韵若生了儿子,只比宝哥儿小三岁,日后孩子们都对那个位子有了心思,她可还会与我同心?
  摇了摇头,那些事情要等宝哥儿成长之后才会发生。现在我既许了诗韵生子,自当要全力照看她。诗韵的孩子来的既是时候也不是时候。说她是时候,因为还有其他四位孕妇。说她不是时候,因为皇后独大,长杨宫即将有两位皇嗣,愈发成了皇后的眼中钉。
  我不敢疏忽,顾不得避讳,直接把竹锦介绍的乳娘给了诗韵做麽麽,又敲打整治了一番诗韵的宫婢。她上身的衣衫,入口的吃食,我都遣竹锦仔细验了才允她使用。
  之所以派遣竹锦而不是其他人,是因为我与诗韵都知道竹锦是太后的人,现在服侍的也是宝哥儿而不是我。太后最大的心愿,就是玄凌子嗣繁盛,因此竹锦是绝不会容许有人暗害她的胎儿,即使是我也不行。诗韵也知我此举一方面是为了避嫌,另一面也是真心想让她这一胎安全出生。对我愈发恭敬真心。
  宫里一下出了五位孕妇,太后和玄凌心情大快。我父亲携妻带儿上进就任编修一职,玄凌大方的赐下五进大院,财帛若干,还允许我母亲和妹妹们进来探视。
  第四十三章
  八月初七,我母亲进宫的日子。早上向皇后请安回来后,我就眼巴巴的数着时间,时不时的遣小钱子去打探母亲行踪。诗韵见惯了我沉着稳重的模样,再看我现下坐卧不宁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起身向我告辞离去。
  巳时三刻小钱子来禀:“安宜人来了!”我喜得立刻起身要往宫门迎去,喜儿劝阻道:“娘娘,今时不同往日,娘娘是君安宜人是臣,娘娘切莫坏了规矩,落下把柄。”我听了只得按捺下激动的心情,重又坐下,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门外。
  终于母亲在萧姨娘和两位陌生的姑娘搀扶下进来。我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扑上前紧紧握住母亲的手,颤声唤道:“娘……”泪水夺眶而出。母亲抬起无焦距的双眼往我的方向看来,饱含惊喜和思念,“容儿?”再次亲耳听到母亲唤我的小名儿,我早已泣不成声。
  与母亲抱头痛哭了一场,在喜儿和萧姨娘的劝慰下擦了泪。紧紧握着母亲的手不放,挨着母亲坐下,萧姨娘并另两个年轻的姑娘向我见礼。我亲手扶了萧姨娘起身,一面打量那两个姑娘笑道:“妹妹们出落的越发标志了。只是怎么装扮的这么素?”向喜儿道:“把皇上赏给本宫的金累丝红宝石步摇及那个鎏金穿花戏珠步摇取来。”
  萧姨娘连忙道:“劳娘娘牵挂,只是小女孩子家不好打扮的艳丽。”大妹妹和三妹妹也跟着推迟。我亲手为她们插戴上,欣赏一番,才道:“跟自家姐姐何必客气?”转向萧姨娘道:“妹妹们青春正好,娴静美丽才好看呢。”
  又和母亲说些离别的话,说一阵笑一阵哭一阵。我听母亲只练那快活的话说,苦一些的、痛一些的半点不提。我又何尝不是?这三年来几番性命垂危只字不敢涉及。
  茶过一轮,母亲拉着我的手道:“听说娘娘生了位皇子?”我笑道:“是,小名唤作宝哥儿。今早太后想他,便托了惠婕妤带去太后那里请安——惠婕妤为人正直,是女儿在宫里的好姐妹。”
  母亲就露出安心的神色,笑道:“娘娘福缘深厚,产下皇子,若能再生下皇女,一子一女成了好字,臣妾也就别无他求了。”我心中一酸,我今生再也不能有别的孩子了,脸上却不露分毫,轻轻将话题引开。
  说了一会子话,萧姨娘欲言又止的望着我,我心下一动,道:“一别三年,我有满肚子的话要与母亲萧姨娘说,竟冷落了妹妹们。难得进宫一次,宫里菊花争芳斗艳,很有几种稀奇品种。妹妹们去赏赏?”大妹妹敛衽谢过,我使卷丹山丹领着她们出去。
  萧姨娘拉扯了一下母亲的衣摆,母亲会意道:“敏儿(大妹妹)如今大了,有两家分别上门说亲。臣妾见识浅薄委实抉择不下,想向娘娘讨个主意。”上次安比槐升职,我特意问了弟妹们的婚事,母亲以为我有用处便拿来问我。
  我掩口轻笑道:“敏儿也十七了吧?我刚还在纳闷娘亲怎么还不给敏儿说亲,原来是一家有女几家求,倒愁煞了父母。”于是问道:“都是哪两家?”萧姨娘道:“一家是浙江知府江大人的第二子,想求取咱们家敏儿为妻室。一家是老爷同窗牵的线,说的是浙江张家三子。”
  我心念一动,江知府?那个送我进京应选的江知府?“江大人乃朝廷正四品大员掌一省政权,怎么看上了敏儿?”想了想又问:“江大人的二子是嫡是庶?”萧姨娘笑道:“是庶子,但是咱们敏儿也是庶女。”我观母亲和萧姨娘颜色,都对江大人二子满意。
  我也颇有些意动,我自家家世浅薄,若妹妹们能为我带来一门有力的亲戚,于我是十分的好事。正直眼下皇后势大……于是问道:“江大人二子是什么情况?”萧姨娘道:“江大人二子单名一个礼,年十八,与江大人嫡子自小一起长大,十分亲厚。生母难产去世,是江夫人养大的。虽是庶子,倒像是半个嫡子。”
  我听着萧姨娘决口不提江礼的学识,不由问道:“读书怎么样?可有功名?”萧姨娘道:“考了秀才,如今帮着江夫人打理家事。”也就是说不准备继续考举人了。与嫡出大哥关系融洽,又得江夫人信任,可见他在江家颇有地位。虽条件不错,但他只协理家事,不读书不出仕,恐怕将来难有成就。
  遂问:“那个张家是做什么的?张三郎品性如何?”萧姨娘道:“张家大伯从商,张三郎父亲中举后做了知县。张三郎名靖国,嫡出,二十,去岁中了举人。”母亲在一边补充道:“在浙江的时候,夫人间走动,都说张三郎很有几分才干,为人处事较他父亲还强些。”
  如此说来,这张靖国也不错。我思忖了一息道:“江礼虽好,却是庶子。张三郎家世虽薄些,但他自己也算是有出息的。伯父是商,父亲是官,家里日子定不拮据。才二十就是举人,他再吃些苦,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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