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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作者:关心则乱(晋江封推vip2012-12-03完结,种田)-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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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招谁惹谁了?!冤死他了!这坏事又不是他做的! 
 
  “我自问对康家连襟不薄,不论银钱还是官司,凡我所能,无不竭力相助!”盛紘愤然慷慨,“大姨姐就这般回报于我?!我母亲不喜她,她就要杀我母性命。敢问岳母,大姨姐将盛家当做什么了?!想下毒就下毒,想栽赃就栽赃,这般肆无忌惮,打量姓盛的好欺负么!” 
 
  王老夫人脸色铁青,她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奚落过,还是被原本最讨好孝敬的二女婿。 
 
  缓口气,盛紘冷笑道:“大姨姐有恃无恐,我如今才明白,原来是有岳母擎天护着!看来岳母是瞧扁我!料定我是个软弱可欺的,看死盛家门第微薄,便拿我儿仕途和盛家声望来威逼。好好好,你要上公堂便上罢!” 
 
  他忽的一指王舅父,胡须吹的老高,“这么多年来,大姨姐手上的人命怕不止三条两条,舅兄替她遮掩了多少,封了多少人的口。到公堂上咱们一股脑儿摊出来,我倒要看看,几罪并罚,大姨姐还能否保下性命!” 
 
这话一出,王舅母脸色骤变,用力扯丈夫的摆袖,做了个狠狠的眼神,王舅父汗水涔涔而下。盛紘精滑似琉璃球,那几件阴私他虽也帮过几手,却大多是出银子,说好话,不沾点滴是非,而自己却涉入颇深。如果那些陈年往事都抖出来,不但康王氏要玩完,怕自己的官位都有麻烦。想及此处,他赶紧去看王老:“娘……” 
 
  王老夫人岂能看不出儿子满眼的祈求,她心头冰凉悲哀,颓然往后靠倒,扶着椅子的双臂剧烈发抖,话说到这份上再无可说,至此一败涂地。 
 
  明兰暗暗观察她的神色,知道这老人心中已举了白旗,不由得暗暗高兴。 
  ——她在看旁人,顾廷烨却始终在看她,细细留意着她的一蹙一泣,一笑一泣。 
 
  这时,外头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一个媳妇子,明兰微讶:“翠屏,你怎么来了?” 
 
  翠屏欢喜的满脸是泪,噗通跪倒:“老太太醒了!……房妈妈叫我赶紧来禀报,老太太醒了!” 
 
  这话便如晴天响了泪,众人倏然站起—— 
 
  盛紘大大松了口气:不用丁忧了。 
 
  王氏浑身发软:不用杀头凌迟了。 
 
  王老夫人从椅子里直起背来:至少不用赔命了。 
 
  明兰笑的哭起来,双手合十朝天上用力拜了好几下在,嘴里念念有词:谢谢老天爷,如来佛祖,还有观音菩萨,我以后一定多吃蔬菜,不挑食!不吃活宰的……蹄髈也不吃了! 
 
  站在身边的顾廷烨:…… 
 
  满屋只有一人例外。 
  长柏依旧面无表情,见桌上没有空的茶碗,就拎起茶壶,直接对嘴灌了一大口——快马赶来,继而吵架,直渴的嗓子冒烟……死罪免了,活罪该怎么量刑呢。 
 
  两年多来断百姓官司,这县太爷也不是白当的;放下茶壶,他很快有了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身体不对。 
 
前阵子每天熬夜,日夜颠倒,然后感冒发烧,医生说我是底子虚。 
 
我尽量日更的,但字数可能不会很多,抱歉啊。 
第199回 。。。 世间道 之 俗世夫妻

  纵是各自念头不同,众人依旧一齐拥往寿安堂,王老夫人尤其热心积极,一马当先走在前头,紧随其后是她的好女婿盛紘老爷。 
   
  醒是醒了,盛老太太却虚弱异常,只能艰难吐几个字,房妈妈怕她抵受不住,未把真想相告,老太太只当自己是人老骤病,见了王家人还道是亲家特意来探病,极力抬起身子道谢。 
  王舅父心头歉疚,无颜受老人的谢意,退几步站到人后,王舅母扶着王老夫人立在床头,眼中微露嘲讽——自家婆母拉着盛老太太的手,关怀备至的说了好些话,若非林太医事先警告,怕就要在病床前替女儿求情了。 
   
  盛紘的表演也不遑多让,捶着胸膛痛哭流涕,满京城的孝子约能排上前十,反倒是王氏修为不足,满面羞愧的站在兄长身边,低低垂头,不住拭泪。 
  好一通或真或假的问候,老太太勉力支撑过,直至见明兰和长柏才真正喜悦溢胸。 
   
  “…知道…你在任上…绩优,做的好…祖母高兴…”她看着晒黑结实的长孙,满眼骄傲,又见明兰伏在床边轻泣,艰难的反慰道,“…傻孩子,…年纪大了…总免不了的……”明兰好像喉咙里哽了块石头,死死忍住不敢放声痛哭,还努力扮出笑容。 
   
  大病初愈之人精力不足,没说几句,盛老太太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林太医顶着两个黑眼圈和新熬出来的鬓边白发,领众人到外头厅堂上,兴奋异常的表示,适才老太太已能自行吃药进食,只消好好调理,就能康复。 
  顾廷烨长身鞠躬,笑着道谢:“此番吾家老人能好转,多亏太医尽心,这份情义我记下了。还望以后太医再多费些心,帮着指点调养才是。” 
  林太医躬身还礼:“顾侯多礼了,调养之事自当尽力。”他等的就是这句话,然后又表示多日未回,祈告先叫回家,好翻查下医书典籍,再备些调理药材过来。 
   
  此事自获应允,盛紘千恩万谢的亲自送林太医出门,还叫管事恭敬的奉上一份厚厚的银封,他很想叮嘱几句‘我老母中毒之事可千万别往外说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林太医何等老道,见盛紘欲言又止,便知其中隐意。其实他很想说,三十年前崇王府众王孙争世子之位,都出动鹤顶红蝮蛇胆了,他不都含糊过来了,好好活到今天;你家不就内宅女眷给老太太下毒,这点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活像谋反了般,真真没见过世面! 
   
  不过林太医面上不露分毫,捋须微笑:“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话一点不错,这越是上了岁数的人哪,就越贪嘴。贵府老太太以后可要节制口腹之欲了,什么甜的,生的,辣的,尽量少吃。” 
  盛紘喜出望外,连连拜谢。暗道这高素质人才就是不一样,既专业能力过人,又通人情世故,还恁会说话。 
   
  送走林太医,盛紘脚下生风,一身轻松的回到厅堂,刚到门口,听里头又有争执声。 
  只听王老夫人焦急道:“……亲家老太太既已康复,为甚非要揪着你姨母不放呢?不看僧面看佛面,外祖母求你了,那慎戒司是什么地方?!是人待的地儿么!你要送你姨母进去,不是要她的命呀!” 
   
  盛紘心头一震,当即停下了迈进屋的脚步。 
  慎戒司受内务府所领,原只用来处罚看管皇亲国戚的女眷,后来业务扩大,那些权贵人家中犯了大过错的女子,虽罪不至死,却再不能叫现身人前,便统统送去此处。慎戒司可不比寻常流放女眷的庵堂,一旦进去,非有皇命,终身不得再出来。 
  那里便如一个活死人墓,位于皇城一处极偏僻荒凉的角落,不论外头曾闹出多大丑闻风浪,所有是非都随着人一道进去,就此掩埋无形,再无可探听。 
   
  因事出隐秘,至今他只听说过两宗。一是那年仁宗皇帝选妃,晋阳侯夫人为自己女儿能雀屏中选,暗地使人给已内定入宫的锦乡侯嫡长女下了疮面花,使其毁容;二是武皇帝在位时,成国公老夫人亲自将两个儿媳送了进去,具体原因却不得而知。 
  迄今为止,还没听过哪家女眷进去后有活着出来的,多是终老后将尸身抬出给家人安葬;说句不好听的,以康王盛三家,想把人送进去还不够格,大约要宁远侯府出面了。 
   
  他心神一散,屋里的话便漏下了些,赶紧竖起耳朵静听。 
  “…好孩子,外祖母求你了,求你了…我知道你恨你姨母至深,我叫她到庵堂里念佛吃斋还不成么?我叫她带发修行,不然落发为尼也成呀,再不让她出来害人了。”王老夫人老泪纵横,苦苦恳求,“那慎戒司真不能去呀!里头要操持苦役,舂米,浣衣,劈柴,吃的都是粗茶馊饭,你姨母一辈子养尊处优,哪里撑得住呀……” 
   
  长柏道,“慎戒司每年可叫亲属探视两回,外祖母多去看望,想来里头的人也不会太为难姨母。至于苦役……做出这等天理不容之事,姨母还想安享尊荣富贵么?” 
  顿了顿,他讥诮道,“还说庵堂?记得七八年前,姨母不是被送入康家家庙过么,才半年功夫,外祖母就耐不住姨母哀恳,亲自上康家,求着逼着叫把姨母又放了出来。” 
  康姨妈对付老母亲本事一流,每每总能说得母亲心软,还是国家强制单位可信些。 
   
  王老夫人恚怒道:“你好狠的心!你祖母不是没死么?何必非要咄咄逼人?” 
  长柏针锋相对:“祖母幸留性命,一是苍天有眼,佛祖保佑,二是林太医悉心医治,跟姨母什么相干?姨母可是铁了心要致人死地的!” 
  “可究竟活了下来呀!”王老夫人挣扎道。 
   
  这时顾廷烨插嘴道:“老夫人此言差矣,人有百样活法。吾家老太太素来硬朗康健,令嫒下毒后,生生弄垮了身子,掏空了底子。原本能活到一百一十八,现下只能活到一百零八;原本能听戏看舞,爬山走庙,喜笑颜开的安度晚年,现下却离不得汤药,兴许还终身病痛相伴。这折损的寿数,几十年的欢悦,请问老夫人,姨母该如何赔?” 
   
  长柏一脸苦大仇深:“妹夫说的是,还有全哥儿,祖母以后怎么含饴弄孙。” 
  “正是。”顾廷烨拍掌而笑,“到底欠了多少,实算不清楚。咱们又不知姨母能活几何,总不能提前数年请姨母下黄泉,或是老太太行动不便,总不好真去打断姨母的手脚罢。索性送进慎戒司,三家恩怨就此勾销!” 
   
  王老夫人目瞪口呆,愕然不已——盛家哪里找来这么神奇的女婿。 
  明兰呆望自家老公的侧脸,嘴角抽搐。 
   
  “表弟处置我娘这般利落……”始终静默的康晋忽然开口,脸上带着悲愤,“那令堂又该如何呢?” 
  王老夫人其实也想这么问,但小女儿对自己已生了怨恨,不敢说而已;乍闻大外孙开口,原本自觉已脱了身的王氏顿时怒火万丈,对着康晋怒目而视。 
   
  长柏不慌不忙道:“我娘对祖母不敬,生了不孝忤逆之心,自然也该受罚。我娘将会礼佛诵经,替祖母祈福。” 
  王氏松了口气,微笑道:“正是,我打算在后屋辟出间佛堂来……” 
  “不是在家中。”长柏迅速打断。 
   
  王氏楞了下,尴尬道:“是了,我过错不小,正该在京中寻一处清净的庵堂……” 
  “也不是在京中的庵堂。”长柏看着母亲,定定道,“娘要回老家宥阳去,在盛氏家庙里修行,吃斋,念佛,悔过。除了逢年过节,娘都不得离开家庙。” 
   
  王氏啊了一声,直直站起来,尖叫道:“这不是坐牢子么?!” 
  长柏一字一句道:“倘若娘不肯,我就辞官去。有母如此,错了还不知悔改,不肯服罚,我绝无颜继续做官了。” 
   
  明兰低头沉思。 
  王氏素来不喜宥阳,嫁入盛家几十年,在老家待的时日加起来不足一个月。在那里,她无亲无故,只能依靠大伯父一家。鉴于王氏跟堂嫂的关系,想来大伯母很愿意严厉督促她‘悔过’。另外,两堂房毕竟亲厚,大伯母又不会疏忽了王氏的衣食起居。 
  长兄的这个处罚方式极好。 
   
  王氏急了,慌忙道:“…你这孩子,你要挟谁呢!家里不成,我在庵堂里礼佛不行么,非要回老家去,我那里人生地不熟的…” 
  “娘离了家人,独自在盛家祖宗灵前,好好思量,想想祖母,想想家里每一个人,想想这几十年来,到底哪里错了,到底该不该。”长柏走过去,轻轻抚着母亲坐下:“娘是知道儿的,儿子说的出做的出。” 
  王氏慌的满头大汗,结巴道:“那…我得去多久…” 
   
  明兰在袖中掰起手指来——从犯谋杀不算,但故意伤害他人身体成立,林太医说祖母会康复的,那么,算一半未遂吧;至少得……嗯,五年有期徒刑…… 
   
  “十年。”长柏淡淡道,“十年后,母亲想明白了,就回来侍奉祖母罢。” 
  明兰暗吸一口气,咬住牙关——可以偶尔出来过年过节呢,不算量刑过重,不算不算。 
   
  王氏险些背过气去,愤然一跃而起,指着儿子骂道:“你这孽障!”然后一阵风似的奔出屋外,一路捂脸大哭,竟也没注意到门边的盛紘。 
  屋里霎时安静,王老夫人看着长柏,久久无语,康晋彻底闭嘴了。 
   
  盛紘在又屋外听了半响,祖孙继续争执不休,王老夫人一忽儿哀求一忽儿怒骂,奈何儿子纹丝不动,坚不肯退让半步。盛紘想了想,觉得还是绕开前厅,到里屋嫡母病榻前尽孝,端端碗盏,尝尝汤药什么的,才是正理。 
  最后,王老夫人恼羞成怒,拂袖离去,王舅父提出是否可以讲拘禁在后屋的康姨妈先带走,受到长柏的严词拒绝,只好领着另一个外甥康晋怏怏而去。 
   
  明兰尚不放心,想看着老太太能说能坐才走,顾廷烨看出她不欲此时回家,便十分豪气的向岳父提出是否能叫他们夫妇多住几日? 
  盛紘嘴里发苦(当着女婿,还得多扮几日孝子),但脸上努力作出欢迎之至来。 
   
  这时,海氏满脸贤惠的来请众人用午饭,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是小姑子携姑爷来娘家小住,长嫂细心张罗一顿可口的饭菜,笑语晏晏的布菜派汤。 
  对着不孝女儿,腹黑女婿,面瘫儿子,装傻儿媳,盛紘这顿饭直吃的喉噎胃疼,勉强撑过饭后清茶,忙不迭回书房去了。 
   
  寿安堂空房甚多,房妈妈按着明兰的旧日喜好,迅速布置整理出一间干净雅致的屋子,记得明兰有午睡的习惯,连明兰喜欢的白草簟也铺好了,又见此时炎夏,怕明兰夫妇出汗不适,还抬了两大桶温水在侧厢房。 
  二人俱是累极,此时对浴,也生不出旖旎念头,盥洗后,顾廷烨站在屋中看了几圈,对妻子笑道:“的确舒适,夫人便乐不思蜀了。不知夫人可还记得,家中尚有一小儿否?” 
   
  明兰趴在床上铺薄毯,闻言就重重丢了一个竹编枕头过去,笑骂道:“你别讥我,我也想团哥儿,每日睡在祖母屋里,梦里都是儿子!” 
  顾廷烨被扔的很开心,捧着竹枕头乐呵呵的爬上床铺,明兰替他解开束起的发髻,轻轻打散开来,她低声道,“这回真对不住儿子了,可……唉,实在没法子,只能顾一头。崔妈妈和翠袖定会好好照看他的。” 
   
  顾廷烨听出妻子话里的酸楚,轻轻抚着她的背,“你这回真把我吓着了。看你平素老实温吞的样儿,还真没想会这般豁出去,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读了公孙白石的信,当时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围封娘家,怒斥生父,强行捉人,诓人,审问,拷打,桩桩件件都是不顾己身的奋死一搏——这还是那个聪明狡黠,明哲保身,永远不会做错事的盛明兰么? 
  这一路奔来,他忽喜忽忧,竟说不出心里的念头,只觉得——要帮她,护着她。 
   
  见明兰低头不说话,顾廷烨轻叹一口气:“你还是不愿意同我说,算了……”说着便要躺倒睡下,明兰忽一手撑住他的胸膛,抬头注视他:“我说。” 
  顾廷烨盘腿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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