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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绑架前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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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结婚证书还给我,让我回台弯。”
  麦格夫提唇。“可以,半年后我就会做到。”
  “就知道你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根本就没有补偿我的诚意!”华棠把被子拉高,整个人藏进被子里,不想理他。“我累了,睡喽。”
  她闭上眼假寐,虽然看到他终于出现在医院里,让她的心莫名其妙的感到非常快乐,但是,不行,绝不可以!她不可以对他意乱情迷,更不可以被他那双性感的唇和炽热的眸子所迷惑!
  她的心呵,她要好好的守护着,绝对绝对不可以遗失在这个危险的男人身上。
  “有一件事我想问你。”麦格夫还没走,反而跷起二郎腿在她病床边的沙发椅上坐下来。
  眼睛继续闭得紧紧的,装睡吧,快睡吧,她告诉着自己。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会在机场暗杀我?”那一天她中枪前的举止本来就不寻常,如果他当时听她的话快步往回走,那么,她就不会受他的连累而被流弹扫到吧?
  当然,他也有理由怀疑她根本就认识那些暗杀他的人,不过,很奇怪的,这样的怀疑几乎从来不会被用在她身上,潜意识里,他便把这样的怀疑给否决了。
  很怪吧?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竟会这样莫名地去相信一个女人。
  闻言,华棠的眸子终于缓缓睁开——麦格夫审视着她的眸,带着犀利与迷惑。
  她望着他的眼,带着一丝犹豫与挣扎。
  “你想听实话?”
  “当然。”
  “对,我应该是知道的。”
  “应该?”
  华棠望着他,笑了,笑容还带着淡淡的凄楚。“我常常梦见你,不是被枪杀,就是被刀砍……那个机场,所有的一切都和我的梦境一模一样,所以我说,我应该是知道的。”
  第六章
  在华棠的伤口痊愈得差不多时,麦格夫派人用一部专机从马来西亚护送他们飞往澳门的沃尔赌场饭店,那里,正举办成立一周年的盛大庆祝酒会,庆祝活动足足会办一个星期,他这位赌场饭店的大股东当然没有不到的道理。
  而他本来要明察暗访马来西亚麦金赌城的计划,因为华棠机场中枪事件而暂时划下休止符。
  警方高层目前锁定几个可疑份子,依然在做最严密的监控与侦察工作,而在另一方面,麦格夫也出动地下势力秘密动员,非得比警方早一步抓到那天开枪的幕后主使者不可。
  坐在前往沃尔赌场饭店的黑头轿车里,一身银白细肩带礼服搭配细带低跟凉鞋的华棠,正无聊的甩着手上抓着的银色绣花包,因为身边的男人不理她,从头到尾把她当空气,专注的看着手中一迭厚厚的报表,她真的真的快被闷死了。
  本来还想可以找司机聊天,但这辆座车的设计,司机和后座的中间隔着一层可以自动升降的气密隔音窗,诡谲的是上头还装着黑色绣花窗帘,这很难让人不联想这辆车的主人常常会在车子后座干的坏事,而这一想,竟让她觉得空气更闷了。
  甩完了绣花包,华棠又无聊的托着腮,眨着一双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身旁的麦格夫瞧。
  老实说,她从没想过这个外传浪荡落拓的风流麦老大会有这么正经八百工作的时候,她以为他只要做一些没事吼吼人、骂骂人,再随便使个眼色就让人断手断脚等等这类事就可以了呢,想不到还要跟一堆数字奋战。
  想着,华棠又探头瞄了麦格夫此刻正在瞧的报麦一眼,她的身子故意靠他靠得很近,但他还是不理她。她再把身子挪近些,直到她柔软的胸脯隐隐约约的扫到他有力的臂膀为止……
  还不理她吗?
  华棠挑高着漂亮的眉瞪着他,虽然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招蜂引蝶的女人,但,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被严重冷落的待遇啊,这个男人是存心的!
  小心眼!小鼻子!小眼睛!
  她知道他还是非常在意那一次她骂他是她生命中的大衰神那件事,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这男人还在意着那件事,会不会太说不过去了一点啊?
  一星期前,他跑来问她是否早就知道有人会在机场射杀他,她诚实说了,他却不信,冷冷地看她一眼后便起身走人,再见他的时候便是现在了。
  整整一个礼拜,她在医院里度日如年,他不来看她,也没找人陪她说说话,她想偷跑出院,门口守着一堆保镳,想跳窗出去透透气,可是她的病房在高高的十二楼,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讲手机,看一堆英文版的杂志报纸,和马来西亚文的电视。
  他究竟要她待在他身边半年干什么?
  就只是这样把她晾在一边,当他身边的美丽花瓶吗?
  华棠又把身子靠过去一点,软软的乳房这次是直接贴在他手臂上了,她就不信她都已经做得这般明目张胆了,这个男人还可以不理她!
  她知道自己的作风过于大胆,也知道这样的行为形同挑衅,但,在她的目光越来越移不开他的当下,在她的一颗心完完全全都快要系在这个男人身上、被他的一举一动搞得七上八下的同时,她必须采取一些行动,把一切搞得更清楚些。
  不想爱上他,也受不了他冷落她,更想弄明白的是——究竟,这个男人把她留在身边的目的为何?
  终是,惹得这男人抬眼,把注意力放在她脸上。
  “你在干什么?”他低哑着嗓。
  这个女人是在挑战男人对自己身体本能的控制力吗?
  穿成这般性感的坐在他身边就已经够惹眼了,竟然还一路不住地扭动身体,拿她那双漂亮的眼一直盯着他瞧,到最后干脆整个人直接贴过来?
  “我才想问你,你究竟在干什么呢?”
  “听不懂。”
  “我要知道你非得把我留在身边半年的原因。”她直截了当地问,却意外的见到他一脸的别扭。
  打死……他都不会告诉她的。
  那个陶冬悦竟然说,他之所以会一直记住这张脸是因为他爱上她了?
  啧,见鬼了,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爱上一个女人?如果他真的爱她,他早该在两年前就派人将地球翻过来找一遍才对啊,哪会等到现在?
  所以,陶冬悦的话是屁话!一定是屁话!
  他绝对绝对不会把他的话当真的!他会每天早上都把别的女人的脸看成是她,绝对是因为某种特别的原因……他一定要把它找出来,也一定会把它找出来,等着瞧好了。
  麦格夫看着她好一会儿,突然把手边的文件推到旁边的座位,长手一勾将她拥进怀里,低头就要吻她——唇,却被一只柔嫩的小手给封住了。
  她迎视着他那迷死人又性感得不得了的双眼,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大得十分扰人。
  “你想干什么?”华棠被他的举动吓傻了。
  麦格夫没理她,封住他唇的柔嫩掌心到最后竟沦为他亲吻她的第一个性感带,她惊慌的叫出声,忙不迭抽回手,那霸气的唇蓦地乘机覆上她的唇,勾住她颈项的手轻柔地在她颈间按抚。
  他要她放松僵直的身子,享受他给她的恩泽,另一手非常技巧的从她银白礼服裙襬下滑入,抚摸她性感迷人的小腿,再往上,往那雪白滑嫩的大腿中间轻俏的溜了进去……
  华棠惊骇,下意识地要伸手挡住他那双在她裙下放肆妄动的大掌——他也由她,转个方向轻柔地抚触着她挺俏的臀,让她暂时放下戒心。
  她的戒心是放下了些,但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呼吸困难,细肩带早已落在两旁,被这个男人狂肆的吻给扯落……
  这样还不够似的,他的唇齿在她胸前的雪白锁骨上轻咬,她敏感又愉悦的颤抖不已,却又理智的想起等一会儿还要参加的晚宴。
  “不可以……”她想制止他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任何痕迹,他却半分也没有罢手的迹象。
  就在她情不自禁将头和身子往后仰的同时,他的舌尖探进了她礼服内的丰盈,啃着、吻着、咬着她那泛着粉红色的挺立蓓蕾……
  “啊。”她感到一股激烈的快感窜流上胸口那一点,愉悦得让她有一种快要死掉的感觉。她的指尖紧扪住他的臂膀,在他尽情放肆的舔吻之中,那奔放到极点的愉悦感几乎折腾得她想哭……
  “住手……”她快要承受不住他那极富技巧性的吻了。
  “你确定吗?亲爱的?”他看得出来她在这方面很生涩却又非常具有潜力,是那个叫阿克的不懂得如何让女人快乐?还是她根本就还没有跟那个她口中的男朋友阿克上过床呢?
  她享受得很痛苦,他明白。
  他可以马上解脱她的痛苦,让她到达天堂的顶端,只要她愿意。
  银白色的礼服上半身早已落至腰间,此刻,她的上半身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眼前,她眼神迷离又无助的望着他,这对她而言极为陌生的情欲,折磨得她看起来更加生涩动人。
  “不要……”她娇喘,全身因为欲望而发疼发热。
  她必须理智一点,他说他不会逼迫她陪他上床的,她绝不可以自己花痴的去投怀送抱,绝对不可以!
  “真不要吗?”大掌轻柔的捏着她未受伤的那一边乳房,麦格夫的唇边逸出一抹勾引的笑。
  “对。”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却不想因此臣服。
  “为你真正的男人守身吗?”话问得极轻极淡,却只有他自己明白心里头竟因为这样的认知而感到非常不舒服。
  嗄?华棠被问得满脑子浆糊,她真正的男人?谁?
  麦格夫失笑,提醒了她一句:“阿克,我说的是你的男朋友,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他了吧?”一脸迷惑。
  经他一提,华棠这才恍然想起她把阿克拿来当挡箭牌一事——“当然,我怎么可能忘了他?”
  但她却轻易的就把他给忘了……麦格夫挑挑眉,他相信她不是真忘了,而是故意忘了。那天,她不是说他是她生命中的衰神吗?如果没有遇见他,她的日子将会是多么多么的美丽。
  沈了眼,麦格夫不太想想起那天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因为,每一句都严重的刺伤了他的自尊心。
  “他还没抱过你,对吗?”
  嘎?她被他这样挑明的问法给吓了一跳。
  她刚刚的表现真有这么笨拙吗?笨拙到让他感觉到她是第一次?不,她想她还不至于这么差劲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年头男女生交往还有不上床的吗?”她如果说没有,不就没戏唱了?“不过,他跟你不一样,我跟他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不是像你这样今天抱一个、明天抱另一个……”
  “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麦格夫笑了,倏地把她压在后座的椅子上。“你忘了你已婚?我才是你的丈夫。”
  又来了……
  华棠咬牙,不,是很想咬他,咬掉他脸上那可恶的笑。
  “半年以后就不是了!”是她笨是她瞎是她白痴,才会去救这个坏男人!惹得自己一身腥!
  “半年……还好久啊,对吧?”他暧昧地凑上唇,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
  “你说过不会逼我跟你上床的!”
  “我当然不会,我保证不会,我麦格夫要什么女人没有?除非你愿意,除非你求我,不然,我绝对绝对不会跟你做那件事的……亲爱的老婆,我这么说,你安心点了吗?”
  她安心了吗?
  华棠静静的一个人坐在晚宴的角落里,铺着白色桌巾的小圆桌上是她亲自挑选的一堆蛋糕和点心,外加她觉得很好喝的一种调酒,颜色淡蓝晶透,像海一样的美丽。
  这是一场非常华丽盛大的周年庆祝酒会,也是她第一次踏进澳门近来最著名风光的沃尔赌场饭店。挑高二十米的大厅,天花板上是古希腊罗马时代的彩色玻璃天窗,脚下踩的地板是从国外进口最上等的白色大理石,四面的采光窗嵌着七彩玻璃,就像是来到了天堂圣地。
  赌场和天堂,真是个讽刺的对比,却又极具诱惑力,在诱拐着人类贪婪之心的同时,却又地处如天堂般美丽的地方,仿佛享受就是如此的顺理成章般,放纵,成为解脱生命束缚的唯一借口。
  沃尔饭店的赌场设在二、三、四楼,占地万坪,四楼以上是供赌客住的豪华客房,间间面海,揽尽澳门最美的星光与夜景。
  举办庆祝酒会的大厅外头,除了一处又一处的彩色喷泉、约莫有三层楼高的椰子树,让人最为震撼的绝对是那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
  沃尔赌场饭店,彷佛就盖在海洋的中央,填海造城,明明是一座孤岛,却又是夜夜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百分之百热门的不夜城。
  奢华美丽,让众人梦醉之所。
  拉斯韦加斯的麦格赌城是盖在沙漠中,而这澳门的沃尔饭店则是盖在海中央,麦格夫这样的男人,眼光奇特,见解独到,与其说他大胆投资,还不如说他有小男孩冒险犯难的精神,偏又爱玩好胜,所以才会在世界各地都开起他的赌场来。
  华棠猜着,唇角轻轻地勾起一抹笑,拿起叉子把盘子里的甜点蛋糕全都吃了一小口。
  那家伙是牵着她的手被众人像神一样迎进门的,可之后,他忙得没空理她,也不想理她吧?周旋在一堆女人之中,那双两个小时之前还紧搂在她纤腰上的大掌,此刻正流连在一个接一个的女人腰上。
  气吗?
  不,她为什么要生气?她只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而且,她还一点都不想当他的妻子,这里也没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妒吗?
  不,她为什么要嫉妒?像麦格夫这样有权有势的国际赌场大亨,要不是那场意外,像他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既然是场意外,就不该留恋什么。
  既然是场意外,就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不会生气的,不会嫉妒的,因为她不能爱他,也不打算要爱上他,她只想过平凡的人生,像他这样危险的男人,风流的男人,生命常常充满危机的男人,没有一点是适合她的。
  真要有交集……就这半年了。
  她必须把持住自己,不可以在这半年之内爱上像他这样危险的男人。
  很难,她明白,但她一定要努力做到!她不想要痛苦一辈子,就只因为她爱上一个不应该爱的男人!绝不!
  大厅的灯光突然间暗了下来,接着,绝美的舞曲与魅惑的灯光像是夜间的精灵充满了整个大厅,华棠有些坐立不安了;虽然她躲在角落里吃东西,可这并不代表如果在这种场合没有男人邀她跳舞,她不会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刻意遗弃般可怜。
  可,去哪找一个男人陪她跳舞?
  放眼望去,成双成对,灯光不亮,却也可以看清楚麦格夫此刻正拥着一个肤色白皙得像是鲜奶一般的火辣美女,彼此的身体相贴着,交头低语,亲密又热烈的舞动摇摆着。
  然后,她看见他吻了那女人,深深的吻着,热烈缠绵得像是一黏上对方的唇就再也舍不得分离似的……
  心,竟会痛呵。
  她的心……怎么会痛呢?
  华棠轻抚着胸口,前阵子被流弹扫过的痛感似乎又重新回来了……
  “小姐,我有这个荣幸请你陪我跳支舞吗?”一名高大温柔又俊美得有如法国绅士般的东方男人,突然出现在华棠面前,做出了一个邀舞的美丽姿势。
  华棠幽幽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有点似曾相识……
  她干记者干了三年,看过太多商界名流,只要看过、报导过、查过的应该或多或少都记得住对方的名字和来历,虽然现在她人在澳门,不是在台湾,可眼前这男人……她真的觉得在哪里见过。
  “小姐?”优雅的手还等在那里,男人露出一抹温柔得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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