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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窑窕淑女 作者:油偶娃娃(起点vip2012-10-18完结)-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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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江东之行





    第二日天还没亮,便要起来去赶早市,等萧玉珠睁开眼睛,阿彩已经起来了,坐在铜镜旁梳妆。

    萧玉珠从床上爬起来,见外面黑乎乎的,还没到破晓,趿拉着鞋,睡眼惺忪地问什么时辰了。

    “已经四更了。”阿彩只是回答,却不转过头来看她。

    等萧玉珠走到阿彩身边,一看铜镜里的那个人,吓了一跳,两只眼肿得跟桃似的,眼眶里面布满血丝,一下子憔悴了很多,难道她是一夜未合眼?萧玉珠假装随意问问,“阿彩,你没事吧?”

    阿彩梳妆完毕,站起身来,抿着嘴扯出一丝笑,“我没事儿,劳二姑娘为我费心了。”

    “没事就好。”萧玉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阿彩起身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分明见阿彩上身的红衫开了线团,被扯开了,她可能并未察觉。

    阿彩要出去打水过来给玉珠梳洗,萧玉珠抢过她手上的脸盆,“还是我去吧,昨夜你定是没睡好,你在屋里头趁机眯会眼,歇一会儿。”

    阿彩还是抢着要去,萧玉珠朝她腰下睨了一眼,努了努嘴,阿彩一低头看见她的衣裳烂了,定是昨夜的时候拉扯烂了,觉得很不好意思,便不再争执。

    萧玉珠把头发用手理了一下,拿了脸盆去打水,边走边纳闷,阿彩是怎么了?她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去会一个老友吗,怎么回来哭成泪人儿,衣裳还被扯烂了,衣裳不整地回来?难道她口中所说的老友是她的前夫?

    一联想阿彩来的时候的打扮,穿红戴绿的,扑得身上满是香水味,一副烟花柳巷女子的打扮。和她平常的作风完全不一样。越想越觉得,只有可能她是去私会她的前夫。

    “女为悦己者容。”说的就是这样的道理。

    萧玉珠打了水,又向守夜的一个婆子讨了针线,拿上房来,没说话,递给阿彩。

    阿彩脸色讪讪地接过,脱下身上最外面的衣裳,坐在床头缝了起来。

    梳洗完毕。萧景土收拾好了过来。让玉珠把带来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带上,结了房费去赶早市。

    一路上黑漆漆的,四周一片寂静,到了码头却是另一片光景,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岸边停了很多小渔船,渔民正从船上抬了出海打的鱼虾上岸,鱼活蹦乱跳的。在灯光下泛着鳞光。几个大篓子的鱼虾刚抬到岸边,便遭到了人们的哄抢。

    阿彩和其中的一些渔民认识,他们之前常常一起出海打鱼。渔民再次见到阿彩,很是惊讶,得知她是带着东家过来买鱼虾的,便把萧景土请到船上去看货,免得下了货又被人抢去了。

    有了阿彩的帮忙。这趟江东之行是满载而归,买了两筐子海鱼,一筐子海虾,还有一筐子螃蟹,一筐子贝壳,把牛车装得满满的。因担心时间久了,太阳一出来,鱼虾又是挤在大盆子,容易造成缺氧死去。

    萧景土把牛车赶得飞快,然而丫丫已经过了壮年,跑起来不比当年,也只能是低着头干卖力。到了石雨,已是辰时末刻,经过分岔路口,阿彩和萧景土告了假,说她今天就不去上工了。

    她憔悴得不像样子,又心事重重的,萧景土见她这幅模样,准了她的假。

    到了潇湘记,范氏一早和玉翠,段光启在后院等着,等人一到,范氏急急地迎了上去,“谢天谢地,人总算回来了。”

    看范氏这副焦急的模样,不用想,她肯定是拜过菩萨了。萧玉珠从轿子下来,宽慰她道,“娘,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就别担心了。”

    范氏一手摸着萧玉珠的脸,仔细地看了看,见她模样儿好好的,也没瘦,便也放心,只是一看到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脸上灰蒙蒙的,看着直心疼,喊着让玉翠打水来,好好梳洗梳洗。

    萧玉翠看着她娘直摇头,从厨房打了温水过来,笑着道,“只不过是出去了一晚上,娘啊就在我耳朵里念叨了一晚上,半夜起来还拜了好几遍菩萨呢。”

    范氏过来拍她,“就你这丫头多嘴,这么老远的,我怎么能不挂心?”看得旁人暗暗发笑。

    “行了行了,你们娘女几个就别干杵着了,还是赶紧把鱼虾归整好,中午还得拿来卖。”萧景土背着手儿过来,正色道。

    范氏这才回过魂来,想起正事,急忙吩咐下去,把鱼虾螃蟹贝壳分开放在水缸里养着,鱼虾是买回来了,可菜式单子还没拟,又转过头来让萧景土拟几样菜式单子,好中午叫师傅做了卖出去。

    萧玉珠跟上去帮忙,提议道,“海鱼用来清蒸好吃,虾的话可以分白灼和油焗,白灼简单,只是用水焯一下,能保持原滋原味,油焗的话更入味,可以让客人根据个人喜好自由选择。扇贝就用粉丝蒜蓉蒸好了,螃蟹咱们买的多半是花蟹,就用来清炒好了。”

    萧景土一边听着在纸上写着,一边狐疑地看着她,“还是我家二丫头懂得多,说起来头头是道,爹爹都不如你了。”

    萧玉珠警醒地身子一抖,她的老毛病没犯吧,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了,让人产生怀疑?不过很快讪讪一笑,“我也是听阿彩说的,海鲜不比其它菜式,简简单单地才好。”还好,可以拿阿彩当幌子,否则问起来,难道要说她前世里是在海滨城市生活过四五年的?

    萧景土琢磨着,点点头,把菜式单子拟好,让张师傅试着做一遍,看看味道。萧玉珠矜矜业业地在旁边指点着,张师傅擅长的是本地菜式,像这种海鲜类的他没做过,第一次做好多地方拿捏不准。

    其它的菜式还好,就是有一样螃蟹,让人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样杀,萧玉珠隐隐记得她以前吃螃蟹的时候,蟹黄是需要留下来的。可她那时候只管着吃,清蒸的大闸蟹,清炒的花蟹,她只管饭来张口,那里回注意到哪些需要留下来,哪些是在杀的时候就丢掉的。

    一看到螃蟹两只毛茸茸的大钳子,萧玉珠的心里就直发毛,要是清蒸的还好。就直接螃蟹带草放进蒸笼里。现在让她去抓螃蟹,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手刚一放进水里,解开螃蟹身上的草,立刻被两只可恶的大钳子夹住了手指头,想甩也甩不掉。最后还是在段光启的提醒之下。忍着痛重新把螃蟹放进水里,才让螃蟹手下留情,夺回了宝贵的手指头。

    院子里七八个人都不会杀螃蟹。没有办法,只好去请阿彩过来。

    路上,萧玉珠偷偷把江东之行发生的事告诉了范氏。范氏叹了口气,“阿彩也是个可怜的,多好的一个人,只可惜找错了人家。”叹完回过头来朝萧玉珠正色道,“姑娘家的。打听这种事做什么?没得姑娘家的样子。”

    萧玉珠只好无辜地扑闪扑闪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跟在后面绞着衣角。

    到了阿彩家,那是一间小院,院子一角有一口水井,水井旁的石头上搭着一个簸箕,晒着半簸箕菜干,院子过去是三间房屋,旁边的一间小点的,屋檐下挂着两串干辣椒,应该是厨房。

    范氏和萧玉珠的到来,让阿彩很是吃惊,迎着人在堂屋坐下,拎了茶壶要倒茶水,发现茶壶里空空的,灶间又没有烧水,只好不好意思地坐下来。

    堂屋里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四五张烂椅子,一个洗脸架,再没有其他,看得出来,阿彩的生活很清苦。

    范氏张了张嘴,又有些犹豫,还是没说话。萧玉珠见她像是有话同阿彩说,起身出去到院子里转转。

    “阿彩,我不管你去江东做了什么,你就听大姐的一句劝,那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挂心。他如今娶了两房妻妾,也是有家室的人,再说他的品行,这一次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你又何苦作践自己?”

    范氏的一番话,把阿彩说得动情,阿彩眼睛里顿时起了泪花,“我原本以为只要我能给他生个儿子,延续林家的香火,他就能回心转意,把我接回去,我还和以前一样,是那个宅子里的正房,大太太。可是没想到……姓林的居然说出那种话来。”一想到,姓林的当着那个女人的面侮辱她,说是她先勾引的他,阿彩心里恨之入骨,咬着嘴唇。

    见她嘴唇咬出一丝血来,范氏气不过,“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你既是从那个门里出来的,又何苦想着再进那个门,好马不吃回头草。那姓林的要钱财没钱财,要人品没人品,即便你给他生了儿子,他又能八抬大轿地把你接回去?只怕是到头了便宜了别人,你见不到儿子一面。”见她面色不好看,范氏换了轻缓的语气,叹了一声,“姓林的说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阿彩只是木然点点头,再说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范氏问她道,“你年纪轻轻,容貌又好,难道就当真不想嫁人吗?”

    阿彩红着眼,“我这辈子恐怕再无生养,谁会想娶一个无所出的女人回去。若再嫁人,也不过是些年老的门下有子的,要么是丧妻的罢了,又是作小,难道还指望着有人八抬大轿把我抬过门去做正房?”

    她这个样子,范氏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后表明了来意,让她回去到店里帮忙。

    阿彩稍做收拾,换下了身上穿的家常袍子,跟着回了潇湘记。

    有了阿彩的帮忙,螃蟹收拾得干净,她尝过张师傅的手艺后,亲自用豉汁调了酱料,淋在海鲜上面,又调了一样蘸酱。

    清清爽爽的海鲜一推出,潇湘记的生意好转,特别是到了凉风徐徐的傍晚,热气散去,人头涌动,楼上楼下坐满了人,吃着海鲜,再来两样小菜,小酌一口,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第一百八十三章 杨氏摆谱





    范氏记得八月十二是老二家三闺女的满月日,没想到刘氏这回捡的又是一个丫头,听村里人说,刘家几个舅母来送催生礼的时候,从窗户上投进去的包裹头,明明是朝上的。自从刘氏怀了这第三胎,杨氏还特地去了青山寺一趟,拜了送子观音,谁知,生下来的依然是个丫头。

    这一下,刘氏是彻底死了心了,怪她没有这个命,杨氏却在一气之下,病倒了。

    范氏听闻后,叹道,“老二家的,盼子心切,可老天却跟她过不去,越是盼什么,什么不来,这也怪不得人,要怪只能怪她平日里喜欢拿这说事,处处打压人。”

    不过萧家添丁,虽然添的是个丫头,不过丫头比小子好养活,又乖巧,也不失为大喜事一桩,范氏便不再多想,高兴地准备给新生儿的礼物。

    萧玉珠从外面遛狗回来,东西撒着欢儿,摇着尾巴在院子里疯跑乱叫。萧玉涵明年春上就要参加科考,一心扑在书上,连陪东西玩耍的时间都没有了,遛狗的差事交到了萧玉珠手上。

    萧玉珠喝住了它,走进房来,见范氏皱着眉头望着桌上的布料发愁,便推开门上前去。范氏苦笑道,“二丫头,快来帮我看看,我正在挑送给你大叔家三闺女的礼,这些礼是早些天就预备了的,只是这两块布料却不知道该挑哪块好?”

    桌上放着一副银手镯,两套小衣裳小肚兜,虎头鞋帽和几匹布料,其中一匹是素色棉布,是之前挑开来放到一边的,另外两匹一匹是鹅黄,一匹是宝蓝色。

    萧玉珠摸着棉布的料子。柔软舒适,适合给婴儿做衣裳用,便笑着提醒道,“娘挑得极好,这棉布给小孩做衣裳,最合适不过了,只不过别忘了送给大婶子的礼。”

    范氏先把挑出来的送给新生儿的礼物打成一个包,把宝蓝色布料和一块靛青色棉布。另加了几样药材。和几包点心,包在一起算做中秋节礼。念叨着她好久没有回萧家村了,心里头怪挂念着,想这次去送中秋节礼,她亲自回去送,顺便帮老二家的办满月酒。

    萧景土怨道。“你啊就是操不完的心,干了一辈子就不能好好歇歇?”

    范氏自嘲地笑笑,“人老了就是这样。总挂念着,心里头放不下,再说咱们是从萧家村出来的。那里才是咱们的根。”

    八月十二这日,吴七赶了牛车送着到了萧家村,范氏让他先回去,她想在家里住上几天,就不用过来接了。

    萧玉珠看着范氏头发上闪动的银丝和眼角的皱纹。心里面深深地叹道,儿女大了,爹娘却老了,不自觉地心里泛酸不好受,心情很复杂。

    谢氏知道老大家的回来了,拿了钥匙过来开门,老远就喊道,“大嫂,果真是你啊,我在后院就瞧见了,见着那牛车眼熟,又不敢喊,怕喊错了。”

    谢氏的脸蛋圆了不少,身上穿的衣裳虽是普通的料子,却是新做没洗过几次水的,连大富身上穿的衣裳看上去也是新做的,想来老三家日子过得不错。

    谢氏拉过身后的大富过来叫人,“这是大娘,这是二姐姐,往前两年逗着你玩给你擦鼻涕的二姐姐啊,你不是常常念叨着要二姐姐带着你玩儿吗?”

    大富歪着头打量一下范氏,怯生生地叫了声“大娘”,又转过头来,眼睛一动不动地打量着萧玉珠,像是不认识了,很久才开口问道,“你是二姐姐吗?”

    “是啊,我就是二姐姐。”

    “那你会带我到河里下鱼篓子吗?”

    果然是随了萧景天的性子,也喜欢下鱼篓子捉鱼,大富认真的表情让人哭笑不得,萧玉珠笑着逗他,“二姐姐不会下鱼篓子,你乖乖地,二姐姐教你玩石子打陀螺,好不好?”

    见萧玉珠的手要过来掐他的脸蛋,大富很不高兴地一扭头,躲到谢氏身后,半天才敢害羞地探出个头来,看得范氏直笑,“这性子啊是随了老三,和老三的性子一模一样。”

    谢氏也笑,“家里就他一个男娃,他的性子是胆小了些。”

    范氏问起刘氏的事情,谢氏从屋里拿了几张板凳出来,在大槐树下坐,“她这回是盼小子盼得紧,几个月的身子了,还往青山寺去了一趟,我本也是好心,怕出个意外,就劝了两句,她不听,还以为我是看不得她生个小子,第二日就让老二赶着车去了,结果回来的路上,可能是吃坏了东西,闹肚子疼,把人担心得不轻。”

    范氏劝道,“她就是那样的性子,肚子里藏不住话,没事又喜欢瞎折腾,你也别往心里去。”

    谢氏笑笑,“总归是一家人,我们又是分出来了,也受不了她多少气,她在村里头传的那些话是难听,她要说什么,就当做没听见,让她碎嘴去。说起来,还是托大哥大嫂的福,咱家的日子好过了,腰板也直了,不怕她到处乱说,我又有大富,她也打压不到我的头上来。”

    范氏叹了口气,“其实老二家的心地不坏,就是懒筋作怪,人一懒什么毛病都出来了。”

    “我也就是看着她心地不坏这一点,她要闹归闹,总归不会害了自家的人。”谢氏朝范氏耳边凑了凑,才道,“这回生了三闺女,她安分多了,往前是啥活都不干的,眼下老宅里的两位老人老了,干不动了,她也不能再吃白饭了,在月子里的时候也会做些家务,只是下水的活就没让她干了,我每天都会过去看看,帮忙做些。”

    “真是难为你了。”范氏道,说罢要起身,去老宅里帮忙做满月酒,从桌上拿了两包点心,塞给谢氏。

    谢氏不好意思地接着,“大嫂也是的,哪里要这么多礼数,回来就回来,这是自己家,又不是走亲戚,还带什么礼。”

    “要的,不是要中秋了嘛,往年也是这个规矩,这些礼数还是要的,你就别和我客套了。”范氏笑着过去整理布包,给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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