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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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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便掩上院门,静悄悄地回了村东。

    ……

    不上两日,花二娘与景泰和两个果真搬回了村子南边。

    她一门心思地想着,待肚子里那孩儿生下来之后,稍大一点,便还要回自家住,因此便找了几张大油布,将院子里的一应物件都盖了起来,那几只鸡则送去潘太公家,托他老两口暂时代为照管,只收拾了些常用之物,用板车推上,一股脑儿地运回了景家老宅。

    搬家那天,孟郁槐在连顺镖局告了一日假,特特赶回来帮忙,花小麦则在村东的小饭馆里置了一桌酒水,将景老爹、景老娘和老太太一并请了去,又把孟老娘也扯了来作陪,在楼上开了个雅间,满满当当坐了一屋。

    席间还算热络,景老爹向来挺喜欢孟郁槐,拉着他便说个不休,来来去去,也不过打听些他走镖时的各种奇谈怪事;景老娘与孟老娘素来关系还算过得去,凑在一处,便立刻交头接耳地咭咭哝哝起来,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在说她姐妹俩的坏话。花二娘是没那个力气去管她们在说什么,花小麦,则是压根儿没打算搭理,只在心中盼着,看在这一桌好饭菜的份上,景家那几位老的,能对花二娘好一点。

    虽说……唔,这样的想法,或许的确是太简单幼稚了些,不过人嘛,有点盼望总是好的。

    无论如何,想到今后便能和自家二姐经常见面,她还是比较开心的,虽得时不时地楼上楼下奔波,却仍拨出空儿来替孟老娘搛了两回菜,对着景老娘又很说了几句好听的,一顿饭下来,竟是没出半点纰漏,气氛出奇地和谐。

    戌时中散了席,景老爹吃了不少酒,一张脸红成猴儿屁股一般,被景老娘骂骂咧咧地搀着,同孟老娘一块儿往村子南边去。花二娘嘱咐了妹子几句,也由景泰和扶着回了老宅,花小麦跑去厨房里张罗了一阵,好容易大堂之内的食客们尽皆离去,她脱了围裙从走出来,却见孟郁槐兀自坐在靠窗一个偏僻的小桌边,似有些乏累,正眯着眼假寐。

    花小麦偷偷笑了一下,便抬脚走过去,在他肩上一推,勾唇道:“我还以为你同娘一块儿回去了,却怎地还坐在这里?今日你陪景大伯吃了不少酒,只怕不会舒服,这会子可要我去替你熬一碗醒酒汤?”

    春喜和腊梅识趣,见他两口子还有话说,便快手快脚地将店里拾掇干净,窃笑着携手离开,周芸儿也躲进了内堂中,偌大的大堂里,倏然便只剩他二人。

    孟郁槐缓缓睁眼,对花小麦一笑,顺手揉了揉鼻梁,摇头道:“我是喝得多了些,真有点不舒服,若不费事的,有一碗醒酒汤也使得。”

    花小麦便摸摸他额头,返身又回了厨房,切两片风姜煮水,热气腾腾地端出来,笑道:“其实若用那鳙鱼头做碗辣鱼汤,倒真个又醒酒又好喝,只是我嫌麻烦,你就将就点。喝了这个,明早我再熬点暖肠胃的小米粥,你吃了就觉得舒服了。”

    “用不着那么麻烦。”孟郁槐端起碗来吹开热气啜了一口,顺便将她拉到自己旁边坐下,“我的酒量,应付这两杯还行,只是不常喝,冷不丁一口闷下去,是有点不惯。”

    这家伙喝多了酒,显得有点醉眼朦胧的,瞧着比平常格外多了两分可爱,花小麦忍不住,见四下无人,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笑嘻嘻道:“今日又是帮着搬家,又是陪人喝酒,委屈你了呀。只不过嘛,我姐夫也是你的发小兄弟,你去帮忙,原本就是该当的,我可没欠你人情。”

    “嗯,你是我媳妇,同在一张榻上躺了许久了,莫非还有那‘人情’一说?”孟郁槐似笑非笑地瞟她,将她搁在自己腮边的手捏住,“对了,倒要问问你,那名士宴的终选,你准备得怎么样?昨日在县城,我隐约收到些风声,那终选的五人名单,应当是已定下来了。”

    “这么快?”花小麦略有些吃惊,挑眉道,“不是说,初选前后一共要半个月的时间吗?还剩下几天呢,怎么就定了下来?”

    孟郁槐吃了酒,说话的速度明显减慢,勾唇笑道:“说你傻,平日里做起买卖来竟还算精明,若真个说你是个聪明人,却又偏偏在这小事上犯糊涂。那陶知县虽放出话来,说是要全城甄选名士宴的承办者,但实际上,城中拢共就只得那些食肆,谁家有名头,有能力,这还不是摆在台面上的事吗?如今初选虽尚在进行当中,但越到了后头,剩下的就越是些小鱼虾米,他们自个儿也清楚,此番恐怕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他说着,便抚了抚花小麦的头发:“赵老爷的春风楼不必说,肯定是最有力的争夺者,此外,城南的归林居,城西的千醉阁,也都位列其中。至于你——之前我和柯叔便曾在陶知县面前提了一提,现如今,又有那省城来的韩风至一力保荐,自然也是不容小觑。”

    花小麦应了一声,将脑袋靠在他肩上,小声道:“那韩老板,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很不好相处,却不料也是个性情中人,不管这回能不能成,我都该谢谢他才是。那……你可知道这终选的题目究竟为何?我纵是要做准备,也得有个方向才行啊!”

    “这个我怎会知道,你也别急,陶知县那边应当很快就会打发人来与你细说。”孟郁槐的眉头几不可查地拧了一下,沉默片刻,陡然沉声道,“小麦,我有个事,想问你。”

    花小麦听出他语气的变化,便抬起脸来去看他,歪了歪头:“嗯,怎么了?”

    “那日你与那碧月轩的韩老板斗厨……”他仿似在斟酌这话该怎么说,稍稍停顿了一下,“你俩话里话外,谈到去省城开饭馆的事——我晓得,当初你未能留在桃源斋掌勺,虽嘴上不说,心中却多多少少有些觉得惋惜。莫不是直到现在,你真还有去那里开饭馆的打算?”



 第二百零五话 小问题还是大矛盾

    他突然提到这个,花小麦略觉意外,抬眼觑了觑他的脸色,小心地道:“你……不喜欢?”

    此事于她而言固然很重要,但她眼下成天忙得脚不沾地,暂时还没工夫想得那么长远。换句话说,“去省城开饭馆”,这可以算作是花小麦对自己的“职业规划”,是奋斗的目标,需要一步步踏实地走下去,至少目前,她火候未到。

    然而这事儿,终究是被孟郁槐装进心里了吧?怪道那日她与韩风至斗厨时他脸色便有些发沉,原来却是为了这个!那么,他对此究竟是何看法,还用得着猜逢吗?

    孟郁槐没答她的话,只静静地坐着,两粒黝黑的眸子里藏着火光,将那盛着醒酒汤的小碗端起来送到唇边又呷了一口。

    屋子里静得很,柜台上那盏旧提灯冷不丁爆了个灯花,发出“哔啵”一声轻响。

    花小麦有点耐不住这沉默,试着冲他笑笑,尽力轻快地道:“实话说,这事儿的确是我心中的一个念想,可还远着呢,如今且考虑不到那上头。小饭馆儿的生意才好了几个月,酱园子呢,又更是刚刚才起步,我哪有那份闲心想别的?何况,做厨比不得别的买卖,若是底儿太薄,在那繁华的大城里就根本站不住脚,我才哪儿到哪儿啊!”

    一边说,一边捏住他的手臂晃了晃,软声道:“你老闷着做什么?是你说的,咱俩在一张榻上都睡了许久了,还有甚么话不能讲?你心里要是有想法,干嘛不告诉我?”

    孟郁槐把手中的碗搁在桌上,思忖片刻,温言道:“也倒不是有什么想法,我不过是觉得,小饭馆和酱园子收入颇丰,我在镖局的工钱也并不少,如今咱家手头的银钱足够花使。甚至还可以说是很宽裕,你又何必再费力折腾旁的?那省城机会的确是多,但相应的对手也不少,你张罗一间小饭馆,尚且如此劳累,若去了那里,还不褪一层皮?”

    花小麦勉强一笑,仍旧细声细气地道:“我又不是只为了赚钱呀……做饮食行当的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点执拗的志气,希望自己的手艺能被更多人品尝到和认同。”

    见孟郁槐不语。她便垂眼道:“咱远的不说了。你就看那桃源斋的宋老板和碧月轩的韩老板。他们铺子上的生意其实已经非常好了,若只为了挣钱,又何必还坚持着自己下厨?还有赵老爷,他的春风楼在咱芙泽县可是首屈一指。买卖做得风生水起,银子一把一把往怀里搂,换个厨子,恐怕也不会受太大影响,可他为什么就偏偏狠不下心,辞掉那成天给他找麻烦的魏胖子?说白了,在这一行中打滚的人,只要是真心喜欢,求的都是那个‘精’字。”

    她一口气说了这一大通。有些口干,跑去柜台上给自己斟了杯茶,再回来的时候,就见孟郁槐将那眉头又拧了起来。

    “莫不是你还打算在这一行干一辈子?”他淡淡地道,“我娘的年纪只会越来越大。现在瞧着硬朗,过几年是什么样却还未可知。况且,咱俩很快也要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你……”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很轻微地叹了一口气。

    花小麦一愣,心中立时觉得发堵,蓦地将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收了回来。

    所以,兜了这么大的圈子,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吧?

    庄户人家不像那些富贵的城里人,对于姑娘该不该抛头露面,并不十分讲究,因此田间地头,常常可见随处走动的大姑娘小媳妇。但即便如此,女子嫁了人就该留在家中踏踏实实地相夫教子,仍然是火刀村,乃至这个年代最普遍的看法。

    男人在外闯荡,就叫做“好男儿自在四方”,同样的情形若放在女人身上,十有*就成了“抛夫弃子不务正业”——这还算是轻的,若要往重了说,就算是有人将那顶“不守妇道”的大帽子往你脑袋上压,你也根本没法子辩驳。孟郁槐的想法,在这个时代没有半点错处,可她心里怎么就这样不舒服?!

    说起来,要解决他口中的那个“难题”,其实也很简单,大不了多攒些钱,举家搬去省城,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可问题真的出在这里吗?

    花小麦很想与他推心置腹地掰扯掰扯,然而一想到这事儿一句两句根本说不清楚,就觉得有点无力,从胸臆中吐出一口长气,朝他抿唇笑笑:“咱先不说这个了吧,没影儿的事,时辰不早,还是快些回家去。”

    说罢便从桌边站起,向着内堂的方向又扬声道:“芸儿,我们这就走了,你晚间锁好门,自己夜里把细些,听见吗?”

    话音未落,人已快步退出大堂外。

    这个态度……

    孟郁槐瞟她一眼,缓缓摇了摇头,也跟着站起来,一脚踏出去,立在她面前,垂眼道:“走吧。”

    周芸儿从内堂奔了出来,站在门口朝两人招手,笑着道:“师傅,郁槐哥,你俩路上小心。”

    花小麦冲她点点头,转身与孟郁槐并肩没入夜色之中。

    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回到家之后,也不过匆匆洗漱了,便吹灯安歇,只是各怀心事,要想顺顺利利地入眠,可就不那么容易。

    这大抵是两人成亲之后,过得最冷清的一晚。四月了,天气已暖和起来,偏偏屋里像是有一道冷风似的,直往被窝里钻。

    花小麦裹着被子躺在榻里侧,来回翻了好几次身,明明觉得很累,眼皮子直打架,却始终睡不着,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捣腾,烦得要命,又停不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旁边那人忽然轻叹一声靠了过来,将她往怀里一拢,他身上那股暖烘烘的气息将她整个罩住,脚板心上立马就窜起一丝热气。

    小媳妇嘴角朝下悄悄扁了扁,朝他肩膀又缩了缩,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

    因孟郁槐昨夜吃了不少酒,翌日一早,花小麦便特地起来得早了些,去灶上熬了一锅浓稠的小米粥,又煎了两条小鱼,拈一碟自家腌的酱菜,齐齐整整摆在桌上。

    孟老娘洗了脸擦了牙,照旧是酸着一张脸上的桌,眼睛只一溜,便将菜色看了个尽,有些不满道:“这素擦擦,没滋没味的,让人怎么吃?”

    “郁槐昨日多吃了两杯,今日吃点清淡的好。”花小麦没心思和她计较,笑笑道,“昨晚那席面有些油腻,娘也该清清肠胃。”

    “我肠儿肚儿好得很,很不需要清!”孟老娘眼睛一睃,低头想了想,“我尝着,昨天那道五香八珍鸭滋味还挺厚,你若有空的,今儿再给我做一回,晚上给我带回来,我明天下酒吃。”

    我敢没空吗?花小麦在心里暗暗叨咕,笑盈盈地应了,转头见孟郁槐也走了出来,便盛了碗粥端给他。

    两人都刻意不提昨夜的不快,只拣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说,孟郁槐少不得将那名士宴的事又提了提,因道:“我今天拨个空闲,再去打听一下陶知县那边是否有消息,终选的题目若定下了,你也该早做些准备。魏大厨你曾见过,晓得他是有两把刷子的,剩下的三处,也都常常接办酒席,比你应是更有经验,切莫小瞧了他们才好。”

    “我理会得。”花小麦也便笑着点了点头。

    问题尚未正式摆上台面,或许可以先当当鹌鹑,暂且对其视而不见,是以小两口便索性将那烦心事丢开,一顿早饭倒还吃得和气。饭毕,花小麦手脚利落地将孟老娘这一日的饭食张罗好,就同孟郁槐一块儿出了门。

    然她没料到的是,不等孟郁槐将那名士宴的消息打探回来,陶知县便已遣人来到了村东的小饭馆。

    也不知那人是不是赶着饭点儿来的,彼时,花小麦正在厨房和门口外卖摊子上忙得一团乱,油锅里嗤拉之声不绝于耳,白色的烟雾卷着香气腾到半空中,飘进村里和官道上。常在附近行走的人习以为常,不过吸吸鼻子,笑呵呵便离开,那刚刚进村的人,却未免有些惊异,眼珠儿瞪得老大,嘴里发出“嗬”一声,循着香味便找了来。

    早上猛火蒸腾,花小麦给烤出了一身的汗,正将手中锅铲舞得飞快,腊梅忽然一阵风似的旋了进来,扯了扯她袖子,似是极力压抑着兴奋,低声道:“妹子,县城里来人了,说是要与你交代名士宴的事儿哪!”

    “是吗?”花小麦心中也是一动,将锅里的菜三两下盛出,往她手里一塞,急慌慌地擦了擦手,解下围裙走了出来。

    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打扮瞧着不似县衙里的人,倒更像大户人家的仆从。花小麦心中有数,晓得他多半是陶知县府上的,抿唇微笑着迎上来,道:“您……”

    不等她说出句囫囵话,那人便把眉头一皱,四下打量一番道:“你这铺面拢共就这点大?这可真是奇了!”

    花小麦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嫌弃这店看起来寒酸吗?她也懒得接他话茬,仍笑着道:“您一路赶来辛苦了,正是饭点儿,要不我做两个菜,您先……”

    “那个等下又再说不迟。”男人显然没工夫和她寒暄,不耐烦地摆摆手,“想必你也清楚我的来意。你这……小饭馆儿,入了名士宴终选的五人名单,我今日来,正是要把规程跟你细说一说。”

   

 第二百零六话 担心

    凡是与名士宴有关的事体,一概不能等闲视之,花小麦忙将来人引到楼上雅间,又急急打发腊梅去沏碗好茶来,一面就笑着道:“村间的小饭馆儿而已,不像样,远无法和县城的大酒楼相比,怠慢您了,只我们收拾得还干净,您将就着歇歇。”

    平日里来小饭馆儿用餐的食客,多数都是行脚商人或村里的百姓,人人贪大堂里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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