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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斗铠+番外 作者:老猪(起点2013.7.14完结,热血)-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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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长孙寿为这件事向拓跋雄求援,拓跋雄肯定会给他派增援,但也会觉得这人真是太废物了,刚上任就闹出事来,还要自己帮他擦屁股——倘若让上头有了这个印象,长孙寿的这个东平都督只怕也做不长了。”
  肖恒赞同道:“是这个道理。但倘若长孙寿害怕得要紧,他已顾不得自己的仕途,着急要求援保命呢?
  “倘若要保命,长孙寿就更不能向拓跋雄求援了。如果拓跋雄从外省派兵将来增援,那来的人不是他属下,他们是不会顾及长孙寿性命的,也不听长孙寿的命令。倘若来人一意立功,直接挥师进攻守备旅,那走投无路的守备旅肯定会攻击都督府来个玉石俱焚的——长孙寿会想到这个的。”
  肖恒“嗯”一声:“好像也是那长孙寿怎么办?他总不会这样眼瞪瞪地等吧?”
  “不会,我们逼走了鲜于霸,长孙寿肯定会再调新部队来的。而且来的是要靠得住的、他能指挥得动的兵马。只要等新兵马到了,他手上有了牌,他就会来找我们了。”
  “谈判?”
  “对,就是谈判。倘若大家不想同归于尽的话,只有这条路了。”
  肖恒蹙眉想了片刻,他舒展开了眉头:“我明白老弟的意思了。长孙都督倘若不想与我们一块完蛋的话,他是决计不敢把这事捅到拓跋雄那去的——否则不但他的前程完了,他的小命也保不住!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孟聚诶淡一笑:“没别的办法,等着吧。”
  在两边心照不宣的默契下,事情这样拖了下来。
  听闻守备旅兵变的消息,靖安城内的居民都很害怕。自古以来,乱兵一起,生灵涂炭是必然的结局,城中的富户和豪商纷纷收拾细软逃难去了,那些没什么身家的小民们也纷纷躲进了自家,拉紧了门闩,从窗户的缝隙里兴奋地窥探着外边的街道,等待着厮杀好戏的上演。
  但出乎居民的预料,一个白天过去了,守备旅只是在都督府门外安静地列队、休憩,并没有冲进都督府去大开杀戒——当然,兵力微薄的都督府也不会冲出来主动挑战。两边的士兵相隔一条街对峙,保持着警戒,却是相安无事,一直到了日落。
  都督府内官员们都觉得莫名其妙:往常兵变,丘八们往往都要提出各种要求的。要不是发饷发银,要不就是要求惩办某个讨人憎恶的军官。但这次的兵变实在太诡异了,士兵们围了都督府一个白天,却是没叫也没嚷——倘若不是士兵们手中的武器,官员们会以为他们是出来玩的。
  晚上,包围都督府的士兵依然没有撤退。他们们把都督府门前的街道当做住宿的营地,好整以暇地搭起了野战的帐篷,铺上了睡觉的毯子,居然就在大街上宿营睡觉了。
  敌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睡觉,遭到如此的轻蔑藐视,都督府的士兵们被气歪了鼻子,却也不敢趁机冲出来——兵力相差悬殊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守备旅的铠斗士部队不在这边。谁都知道,斗铠部队才是最关键的,若是攻击了眼前的兵马引来守备旅的铠斗士,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第二天,对都督府的包围仍在继续。午后,一片喧嚷的喊杀声突然传入被包围的都督府内。听闻那激烈的喊杀和打斗声,都督府上下都是精神一振:莫不是有哪路援军来解围了?
  长孙寿亲自爬上了墙头,翘首眺望,战斗是发生在几条街外的,因为房子的阻挡,他什么都看不到。
  但听那厮杀声音密集,喊杀冲天,斗铠声轰隆不断,都督府内众人都可以想象,那边的厮杀定然十分激烈。
  都督府内的官员们都是面露喜色,都说太好了,增援兵马总算来了,好好把那群丘八们教训一顿。有些冲动的人甚至提议,点齐了都督府里兵马,大伙从正门冲出去,与援军来个里应外合,把乱兵杀个落花流水。
  对这个提议,长孙寿其实也颇为心动的——堂堂镇帅,刚上任就被部下包围了一天一夜,他心里也憋着一股邪火。但毕竟是戎马出身的将军,他本事不见得多大,谨慎的习惯还是有的。
  长孙寿多长了个心眼,他注意到,明明外面厮杀得正紧,杀声震天,打斗激烈,但包围在都督府外的守备旅士兵却是一点不紧张。有人甚至把兵器都搁下了,坐在地上歇凉聊天,脸上不见半点惊慌。
  注意到这件事,长孙寿心里打了个突。他也不吱声,只是派几个人从围墙的狗洞里爬出去查探一番,打听下来援的是哪路兵马。
  不一会,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报告说:“都督大人,我们听说了,来增援的兵马打的是东陵卫的旗号!大家都说,是东陵卫前来平乱了!”
  听到这消息,长孙寿心里凉了个透,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无精打采地挥挥手:“大伙回去吧,该干什么干去,凑在这边等也没用。”
  正如长孙寿预料的那样,喧闹的喊打喊杀声响了约莫半个时辰,忽然就无声无息地平了下来。幕僚们面面相觑,长孙都督苦笑:“诸位,方才为了救援我们,东陵卫已苦战尽力。不过大家不用担心,孟镇督还会继续努力的,他很快会再次发起进攻的。”
  事实证明,长孙都督的先见非常高明,过了一个时辰,中午时分,喊杀打斗声又再次响起,而且这次的声势还更胜前次,不但有骑队奔腾的马蹄轰隆声、斗铠撞击的巨响、无数士兵的喊杀声,还有房屋崩塌的轰声和士兵们的惊呼惨叫——倘若只听声音,谁都不会怀疑,在那边正在进行着一场惨烈无比的解围巷战,厮杀得激烈无比,伤亡惨重。
  长孙寿都督缩在椅子里,眼神呆滞地望着窗外的园林,心想东陵卫镇督孟聚的趣味还真是邪恶,不是这样玩人的吧。
  “激烈”的厮杀进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打斗声逐渐向西城区转移,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变得无声无息——哪怕最初出茅庐的士兵都听出来,解围兵马已被击退了。
  众人都明白过来了,东陵卫是用这种方式来向他们宣布,他们已经竭尽全力来解救了,但无奈叛军势大,他们已被击退了。
  吴长史很气愤地说:“东陵卫当真可恶!他们不来救援也就罢了,还要这样戏耍我们!这样粗糙的幌子,难道能骗过我们?”
  “戏耍?”长孙寿苦笑,他觉得,那个迄今未见过面的强劲对手应该不会这么无聊。
  “孟聚应该没这个想法,他只是需要个借口,将来朝廷追究下来时他好有个说辞罢了。至于我们相不相信这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也不会关心的。”
  第二天过去了,第三天的情况也不过是第二天的重演:门外围了一大堆兵,城里看不到的地方在杀声震天,解围厮杀被人击退回去。
  第四天,还是这样,东陵卫的解围部队再再再次宣告失败,官员们恨不得冲出去冲孟聚喊一句:“镇督大人,解不解围不要紧,但您起码得让我们睡个午觉吧?!”
  到第五天时,被包围的都督府终于忍耐不住了——倒不是长孙都督没法睡午觉受不了的,是士兵们受不了了。
  被包围在都督府内的有七百多士兵、三百多名官员,另外还有根本没法统计数目的杂役仆人,这么上千人被围着,饮食和用水都是个大问题。
  都督府内打有水井,饮水暂时还是不愁的,但粮食却是没法从地下挖出来。官员们还好,他们多少有点存粮,还能可以熬得下去,但那些士兵却没多少余粮的,挨饿了两天,大伙立即顶不住了,他们派出了代表向军官们申诉,要求食物——我们当兵的保卫你们这些官老爷,起码每天两碗粥总要给的吧?
  但这恰恰难住了干练的长孙寿。靖安驻军过万,肯定是有大批存粮的,但问题是军粮库不在都督府里头,乱兵包围,他们也没法出去取粮,长孙寿再能干,他也没法变出粮食来。
  在高官们眼里,低阶士兵的死活是无所谓的,挨饿就挨吧。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再饿下去,只怕没等门外的乱兵杀进来,门里的守卫者就先要兵变了。
  长孙寿本来是做好打算,要等东平前沿的几个旅回来才与叛军接触谈判的,但手下都快要造反,他也没办法再矜持下去了。
  二十九日下午,都督府派了一个长史出来——当然还是后墙的狗洞出来的,几天来,都督府能跟外界保持联系,看家的小狼狗居功甚伟。倒不是守备旅的包围圈真的那么粗陋发现不了这个缺口,肖恒是故意留着它的——长史一路小跑,直奔东陵卫的省署,求见孟镇督。
  孟聚正在睡午觉,听闻都督府有人来找,他也懒得见,派王九过去问有什么事?
  听闻接待自己的只是一个杂役,那长史差点没被气歪了脖子:自己可是堂堂的五品官,和孟聚的品级一样。可东陵卫居然这样怠慢自己,孟聚不出来也罢了,居然连个督察都不派出来问下,只是派了一个杂役出来接待自己!
  但问题如今人在屋檐下,东陵卫占足了上风,都督府想不低头都不行。长史很委屈地交了一张请柬给王九,说长孙都督想请孟镇督今晚在天香楼吃饭。
  收到王九转交的请柬,孟聚想了一阵,答复道:“都督既然有请,到时我一定赴约,请都督放心便是。”
  得了孟聚的答复,那长史大大松了口气。他很客气地说:“孟镇督能赏光,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今晚,长孙都督恭候孟镇督的大驾。”
  四月二十九日晚,戌时一刻。
  夜幕下的城市一片宁静,东陵卫的马队横穿过大街的时候,街道空旷得让人心悸,只有洁白的月光照在街面上。
  都督府门前那场宁静的兵变,迄今已经持续了五天了。虽然目前还没有流血,但这种事,谁都说不准的。这几天,靖安市面萧条,商铺酒楼家家打烊,连昔日最繁华的脂粉街上大半的店铺都关了门,街上空荡荡的象进了鬼境,倘若不是看见天香酒楼的大红灯笼依然高高悬挂,孟聚简直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虽然开门,但天香楼也没了昔日人来人往的熙攘场面,门口人烟稀落,没什么人——兵荒马乱的,谁还有心来寻欢作乐。门口的灯笼下站着一个高瘦个的长衫中年,正是天香楼的杜掌柜。
  东陵卫的马队刚在酒楼前停下,杜掌柜就迎了出来,对着孟聚深深鞠躬:“小民参见镇督大人!”
  端正地坐在马上,孟聚对杜掌柜点点头:“嗯。长孙都督可到了吗?”
  “到了,长孙都督已在楼上的包厢等着您了。”
  孟聚笑笑,这长孙寿还真有点意思。提前来侯着自己,这是表示客气和敬意,也是变相地认输,毕竟现在孟聚占着上风;但他只在楼上的包厢坐着却不下楼迎接自己,这又是他在自矜身份了。
  从细节就可以看出,长孙都督的分寸感把握得很好,应该是个很识时务的人。这是件好事,跟聪明人说话比较容易沟通。
  孟聚下了马,在大群亲卫的簇拥下走进天香楼的大堂,他一扫眼,发现几个都督府的武官坐在楼下的大堂里。
  看到孟聚进来,武官们都起身向孟聚躬身行礼,眼神颇为复杂。
  孟聚点头回礼,看到武官们面前的桌子都是空空的,他笑道:“诸位不必拘束,点些饭菜吃吧。今晚估计我要跟你们都督要聊上一阵的,你们有得等的——老杜,今晚都督府兄弟们吃饭的花销,记在我账上。”
  武官们一愣,没想到传闻中凌厉得跟鬼一般的东陵卫镇督如此客气。他们都是躬身:“谢镇督大人的赏。”
  孟聚摆摆手,笑着走了进去。他心情甚好,一边走一边问杜掌柜:“老杜,长孙都督带了几个人上楼进包厢?”
  杜掌柜低声答:“长孙都督一个人都没带,他独个在上边坐着。”
  孟聚点头。大家都恨不得对方立即死,孟聚不得不防着对方一手。但既然长孙寿没带人上去,孟聚也不想被他小觑了。他吩咐部下在楼下大堂里坐着,自己一个人上楼。
  还是那个熟悉的贵宾包厢,房间里只有一个便装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材削瘦,一身黑色的长衫,头发前额微秃,鹰钩鼻,鹰隼般的短脸,眼神锐利,给人的感觉很精明干练。
  听到有人进来的响声,那中年人抬起头,恰好与孟聚的目光对上了。对视间,两人都觉得对方甚是棘手。
  孟聚不动声色:“老杜,你先出去招呼生意。等下叫你时再上菜。”
  杜掌柜轻手轻脚地出去了,顺手把门关上了。
  中年人起身行礼,那声音又尖又快:“孟镇督吗?我是长孙寿。初次见面,幸会。因为事态紧急,不得不冒昧相请,失礼之处,还望镇督海涵。”
  孟聚对长孙寿的第一印象不错。虽然大家立场不同,但他干脆利落地开门见山,是个干实事的人,倘若换了前任的元义康,光是寒暄他就要花上半个时辰。
  “长孙都督?末将是东陵卫孟聚。您来东平上任,末将却一直没拜访过您,该说失礼的人是末将才对。久仰都督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尊颜,实乃末将的极大荣幸。”
  听到孟聚在不着边际地废话,长孙寿脸上掠过一丝厌恶。他直截简单地说:“孟镇督,事情比较紧,我就失礼直说了。这几天,守备旅兵变的事,您可是知道了?”
  “嗯,我已知悉了此事。部分守备旅官兵无视朝廷纲纪和军规,胡作非为,东平陵卫已经出兵镇压。我陵卫官兵英勇作战,奋不顾身,但可惜叛军势大,我军出击数次都没能将他们击退。都督约我过来,想来一定是有了什么好办法?末将洗耳恭听了。
  长孙寿挑挑眉,心想难怪这年青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一省镇督。自己还没开口呢,他已把话茬堵得滴水不漏了。
  “孟镇督年青有为,精明能干得令人敬佩,长孙领教了,果然是名不虚传。”
  孟聚只当听不出长孙寿话里暗藏的骨头,客气道:“哪里,都督过奖了。”
  “为了这次兵变,孟镇督真是颇费苦心了。东陵卫将士们的英勇奋战,本官也是心里有数的。但既然东陵卫先前战运不佳,本官觉得,为了早日平息混乱,应该早点抽调援兵进城。城外鲜于旅帅的新编旅,本官打算增调他进城,孟镇督您觉得如何?”
  孟聚唇边浮现一丝冷笑,他说:“鲜于旅帅?末将无意见,都督调他进来便是了。”
  看到孟聚那不屑的冷笑,长孙寿就知道,鲜于霸这张牌是吓不倒对方的——这也是正常的,先前鲜于霸就在孟聚面前落荒而逃,孟聚当然不会怕他。
  长孙寿不动声色地说:“当然,叛军势大,光鲜于霸一旅之力怕还力有不及。本官打算,把横刀旅、关山旅和御边旅三个前线旅都调回来,连同新编旅一同来平息这次的守备旅兵变事件——孟镇督您觉得如何呢?”
  孟聚扬起眉,很吃惊的样子:“一共抽调了四旅的兵力?长孙旅帅您真有气魄啊!不过前沿的驻军尽数抽回,防线上的空缺怎么办?万一魔族再次进犯,那可如何是好?边民可要生灵涂炭了。”
  “本官也深为此忧虑,但攘外必先安内,本官身负朝廷职责,一些妇人之仁,却也顾不上了。那些死伤的边民要怪,只能怪那些可恶的乱兵,不识大局,以致惹出祸端。
  孟镇督,您是知兵的行家,等到诸军云集,您说,那一小撮叛军能否抵挡呢??”
  孟聚心知肚明,“一小撮叛军”里肯定包括了自己。长孙寿说得已经很坦白了,魔族进不进来,边民是死是活,他一点不关心——这人倒也是个真小人。
  孟聚淡淡说:“都督神机妙算,运筹帷幄,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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