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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官之图+番外 作者:骑鹤人(纵横中文网vip2013-09-09完结)-第7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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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正恺看了元秋生一眼,冷冷地说道:“走,不需要我让人帮助你?”

听到这话以后,站在他身边的两个年青人已准备上去了,元秋生连忙冲着他们一摆手,低声说道:“我自己来,请给我留点面子,谢谢了!”

吴正恺听后,冲着两个年青人挥了挥手,元秋生在这之前毕竟是一市之长,泰方市zhèngfǔ的主官,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元秋生见此情况,抬起脚来,往前挪去。他走到朱一铭身边的时候,狠狠地剜了对方的一眼,然后从鼻孔里面冷冷地哼出了一声。看那状态,恨不得上前一口把他给吞了,方能解其心头之恨。

朱一铭却并没有和对方计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心里非常清楚,从这一刻开始,元秋生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市委副记、市长了,等待他的将是党纪国法的严惩。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有什么必要再和对方较劲呢?

元秋生见朱一铭对他不屑一顾,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他知道此刻他已经没有再和对方叫板的资本了,只好继续往前走去。到了梁之放跟前的时候,他两眼鄙视着对方,冷冷地说道:“梁之放,你会后悔的。”

他的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俱是一惊,尤其是朱一铭和梁之放。他这话要是对朱一铭说,倒在情理之中,毕竟他有今天的这个结果,说得不好听一点,完全是拜对方所赐。现在的情况是,他对着朱一铭只是轻哼一声,而冲着梁之放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语,让人很是不解。

元秋生不管众人疑惑的目光,说完这话以后,便直接往前走去。吴正恺见状,冲着梁之放和朱一铭笑了笑,做了一个留步的动作,便往电梯间走去了。按说对方的级别也是正厅,和市委记、市长相当,尽管是来办案的,但作为地主的梁之放和朱一铭送一送也未尝不可。两人借着吴正恺的手势都借此止住了脚步,这里面有一个情况使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要知道被省纪委的人带走的可是市委副记、市长元秋生,此时,不管梁之放还是朱一铭都不宜做出太过出格的举动来。那样的话,容易遭人诟病,人家会下意识地认为,是你梁之放或是朱一铭早搞元秋生,否则的话,你怎么表现得如此主动呢?

吴正恺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冲着两人做了一个止步的动作。看来他没少干这样的事情,经验很是丰富。

等省纪委的人带着元秋生离开以后,朱一铭和梁之放互看了一眼,两人都感觉到了几分尴尬。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已经被带走了,他们这两个客人似乎也没有再待在这儿的道理了。

梁之放冲着朱一铭说道,一铭市长,来我的办公室坐坐。说完这话以后,他便抬脚往屋外走去。朱一铭见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也跟在对方后面往钱走去。

两人离开以后,一直站在门边大气也不敢出的赵凯这才缓过神来,他木然地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到现在他还没有缓过神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老板怎么会被省纪委的人带走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过了许久以后,他的脑海里才冒出一个念头,他被人带走了,那我该怎么办呢?他猛地才沙发上坐直身子,嘴里喃喃自语道:“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朱一铭和梁之放两人对面而坐,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茶杯上,仿佛上面雕了花一般。

梁之放的秘胡学文将两杯茶放下来以后,就悄悄退了出去。一大早,老板刚到办公室的时候,心情还是不错的,但自从朱市长来过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当得知元秋生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以后,他就明白老板心情不好的原因了。这会见老板和朱市长一前一后走进了办公室,他帮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茶以后,就悄悄退了出去。

两人坐在那都没有开口,朱一铭心里很清楚,对方是在等着他给起一个交代呢,他之所以不开口,是想好好构思一下,怎么样才说动对方。他可不希望因为这事,让梁之放惦记上过他,那可真有点得不偿失了。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朱一铭才缓缓地开口道:“我从省组织部下来的时候,已经上了车了,崔老部长特意把我叫了过去,然后说起了古尚志的事情,他让我到市里以后,帮他查一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答应了他,所以……”

朱一铭随即便把他刚到市里的当天晚上,家里就进贼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到这以后,他故意停顿了片刻,又将其去西山县古尚志的老家遇到古若馨时,对方的那句无心之语——真jǐng察、假jǐng察,给搬了出来。说完这些以后,他就不再开口了,点上一支烟,一口一口地抽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梁之放才把屁股往沙发里面移了移,盯着朱一铭看了两眼,用一种很是随意的语气说道:“不管怎么样,事先向我打个招呼,让我知道一下怎么回事,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解释

朱一铭之前除了考虑如何切入以外,另一个重点考虑的就是对方现在问的这个问题,不管转多少个弯,他都无法回避。如果不能给对方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极容易把事情搞糟。

朱一铭初到泰方的时候,梁之放也曾动过把对方拉拢过来的心思,毕竟两人在沽源市的时候,有过简短的合作,也算是有这样一个基础。当他向对方露出这个意思的时候,朱一铭一口回绝了。他的观点是想要投靠的话,谈不起来,如果进行合作的话,倒是有可能。接下来的几件事情,两人或事先预谋,或误打误撞,进行合作以后,都收到了不错的效果,因此坚定了彼此之间合作的信念。

现在这个时候,朱一铭如果稍有不慎的话,极有可能和梁之放反目成仇,那样的话,接下来他要再想开展工作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这会他非常在意梁之放的态度,这是他在搞掉元秋生以后最为关键的一环,绝不能出现误差。

由于之前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当梁之放问出这个问题来的时候,朱一铭一点也没有犹豫,立即给出了答案。这也是他的策略之一,如果在这仔细权衡半天,才回答对方的问题,那么就算是说的真话,梁之放也未必就会相信。

朱一铭看着梁之放,一脸严肃地说道:“记,这件事情我处理得确实有所欠缺,今天在这郑重向你道歉!”

他的这番话很出乎梁之放的意料之外,他脸上写满了惊讶的表情,但短短的两、三秒种以后,他将其掩饰了过去。梁之放挪了挪身子,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然后在把茶杯放到桌上的同时,开口说道:“一铭市长,你应该知道,我要的不是道歉,我只想要一个解释,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

梁之放不愧是老江湖,他是绝对不会被朱一铭的道歉神马给忽悠去的,刚才之所以一愣,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会在这时候老这么一出,不过他很快就定住了神,紧抓住事情的关键之处,向对方发问。(。)

朱一铭对梁之放也非常了解,他也没有指望刚才的那番话就把对方忽悠住,那只不过是他的开场白而已。对方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他当然不能再装聋作哑了,朱一铭把身子前倾,然后把肘部分别放在双腿的膝盖上。等把这个动作做实在了以后,他冲着梁之放开口说道:“记,恕我直言,之所以事先没有和你通个气,主要是担心你下不了这个决心。要是将这样的害群之马再留在队伍里面,我们上对不起领导,下对不起百姓,甚至都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

梁之放听到朱一铭的这话以后,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目光,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元秋生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在这之前,朱一铭只告诉他关于元都广场的事情,并没有说到古尚志的女儿古若馨被绑架的事情。现在他听朱一铭说得如此慎重,猜到可能还有其他事情,所以他没有开口,而是非常淡定地看着朱一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朱一铭见状,没有犹豫,就把古尚志准备去省里举报元秋生,而对方却让人绑架了他的女儿,结果古在高速公路入口处违章掉头,最终导致了车祸的发生,从而使得古尚志命丧黄泉。

听到这一番话以后,梁之放愣在了当场,过了好一会以后,他才出言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这话只说了一半,后半句被他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错了,这时候朱一铭怎么可能和他扯谎呢,所以后半句也就没有必要说了。

朱一铭当然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但他既然只说了一半就收回去了,那他也就没有回答的必要了。

梁之放经过短暂的震撼以后,立即回过神来了,他冲着朱一铭说道:“一铭市长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呀,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

这话看上去是针对朱一铭刚才说的关于元秋生的事情有感而发,实则不然,他还是顺着他之前提出的那个问题往下说。说白了,朱一铭刚才的那个解释只能说明元秋生的问题很大,除了元都广场的问题以外,他还涉及到刑事案件,甚至古尚志的死,他也有脱不了干系,但这一切只是元秋生的事情,和朱一铭没有及时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朱一铭对于梁之放这个人是非常了解的,来到泰方市以后,他非常关注梁之放和元秋生,这两人身上都有一些他没有的东西,他注重观察与学习。梁之放这人除了有常务副省长这座大靠山以外,自身的能力也是很强的,否则也不可能到泰方市以后,就和元秋生这个地头蛇平分秋sè,甚至还有隐隐压制住对方的意思。

朱一铭心里很清楚,对付梁之放这样的角sè,你不要指望三言两语就能让他信了你的话,所以他在说刚才那番的同时,已经在考虑下面对方可能会这么问,而他又该怎么答。

梁之放的这话说完以后,朱一铭就立即回答道:“记,这件事情你还真不能说我没有及时通知你,因为我也是在昨天晚上才知道这个消息,在这之前,我也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不能向领导汇报了,你说是?”

梁之放听到这话以后,心里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冲着朱一铭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对方的话里打了埋伏,但此刻他除了相信,又能做什么呢?他要一个解释,而对方已经给出来了,就算这个解释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应该说也马马虎虎说得过去了,他要是再纠缠下去的话,那就是成心了。在这时候,如果和朱一铭撕破脸的话,对他而言也未见得就是什么好事情。

朱一铭看到对方点头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也知道梁之放不会完全相信他的话,但只要大面场上说得过去就行了。他相信对方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那样对他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梁之放看了朱一铭一眼,开口说道:“一铭市长,以后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别忘了先打个招呼,这样对大家都好,免得事到临头了,被动。我们在一起相处了也有两年的时间了,这算是我对你的一个忠告,你现在年龄还轻,有些事情等你再过个几年就会明白的。”

朱一铭当然听得出来梁之放的话里面另有所指,但最后这半句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一下子还真有点揣摩不透,不过在这个场合,他却不准备向对方请教。他看了梁之放一眼,开口说道:“记,你的话我记下了,谢谢提醒!”

“呵呵,一铭市长客气了。”梁之放在说这话的时候,收起了那张拉长许久的马脸,还硬是在嘴角处挤出了一丝笑容,不过他这笑说得不客气一点,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说完这话以后,他略作停顿,然后继续说道:“一铭呀,那位肯定是回不来了,zhèngfǔ那边可是有一大摊子事情在那呢,这段时间可要辛苦你了,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及时沟通,你看怎么样?”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脸上也挤出了一丝笑容,不过他笑得却比梁之放要自然许多,他紧接着说道:“记,你只管把舵,有什么跑腿的事情招呼一声就行了,我带人去办。”

他的话音刚落,梁之放笑着伸出右手的食指用力点了朱一铭两下,口中还不失时机地说了一句,一铭,你呀……哈哈……

朱一铭见状,也跟在对方后面笑了起来。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市长”的诱惑

三天以后,泰方市公安局长元卫军也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了,省公安厅要求肖铭华同志暂时支持市局的工作。

在这件事情上,朱一铭是出了一份力的。在这之前,通过和肖铭华的交流,他知道元卫军这次十有**也要进去,因为他和元秋生之间的关系太密切了,已经查实的这些事情里面基本都有他的影子。

得知这一情况以后,朱一铭就和卢魁取得了联系,言简意赅地把他的想法说了一下。卢魁也知道肖铭华这个人,去年对方从泯州的恒阳调过来就是他让人办的。现在听朱一铭这么一说,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只不过卢魁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泰方市的事情闹得这么大,省里的主要领导非常关注,尽管只是一个公安局长,卢魁也不能冒然松口。

朱一铭听后,倒是不以为然,他很清楚这事只要能办,卢魁绝对不会和他打马虎眼的,同样,如果不能办的话,说明在这当中出现了问题,他也没有办法。现在最终的结果出来以后,说明朱一铭的判断还是非常准确的。卢魁当初虽然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说法,但却悄悄地帮他把这事给办了,这说明他当初确实有所顾忌。

一周以后,省里来文,明确要求梁之放同志暂时兼任泰方市的市长一职,朱一铭同志协助。这个安排应该是中规中矩的,在华夏国出了类似的事情,也基本都是这么办的。梁之放记、市长一肩挑,当然只是一个暂时的举措,在华夏国不管在什么时候,稳定都是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这样的安排恰恰是为了确保泰方市稳定的需要。

至于说后面的那句“朱一铭同志协助”,这就要看各人怎么理解了。**有人可能认为这是提拔的一个信号,毕竟这个通知上面只出现了两个人的名字,梁之放和朱一铭。梁之放已经是市委记了,他当然不可能屈尊来做这个市长,那剩下的一个名字——朱一铭就显得很有希望了。

这是亲朱一铭一方人的理解,当然也有人对其不以为然。朱一铭本来就是常务副市长,他的本职工作就是协助市长做好市zhèngfǔ的各项工作。现在梁之放既要忙市委这边的事情,还要照顾到市zhèngfǔ这边,一个人的jīng力毕竟是有限的,省里点名要求朱一铭协助,这是意见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持这种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数,比如市委副记薛必溱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薛必溱在这之前一直和元秋生走得比较近,除了两人都是土生土长的泰方本地派干部里面的代表以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本以为元秋生有问鼎一把手的机会,那他跟在对方后面也能升一级,成为市长,这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当梁之放从沽源空降泰方以后,薛必溱就没了希望。元秋生升不了市委记了,只能在市长的位置上原地踏步,那这样一来的话,自然就没他什么事情了。人一旦没有了追求的目标也就坦然了,薛必溱觉得能保住目前三把手的位置也是不错的,那些水中花、镜中月还是少花点心思,免得劳民伤财,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从那以后,薛必溱就变得比较低调了,虽然也跟在元秋生后面帮了几回腔,但那都是随口一说而已,他并没有做出相应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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