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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霁雪飞云by 冰痕(宫廷+强强+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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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思连在一起了。”
  “云儿,你的意思是?”
  “无利而不合,当年蒙国主动提出与靖国结盟,是因为双方有共同的……共同的利益。”飞云略停一下,有几分心酸,又道:“现今成国已经灭亡……当初结盟的基础已经丧失,但因为蒙国已将公主送来和亲,一时也不好轻举妄动。蒙国的国王年老多病,他原定继位人选的大王子又懦弱无能,不堪当大任,国中的实权都落入二王子托哥手中,此人刚愎自用,轻浮好战。近年蒙国年成不好,他为了解决国中的危机,更为了建功立业,为自己顺利继位铺平道路,对靖国迟早一战,此事在蒙国,应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托哥这次派出使团,要借蒙国国王病重之机将公主接回,一则是要避免开战时你将公主挟为人质,二则也是来试探国中虚实,看你是否有所防备。”
  
  “嗯,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昭文帝道,“云儿,那依你看,我是不是放皇后回去呢?”
  飞云笑道:“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不好插嘴。”
  昭文帝也一笑,俯下头贴着他耳朵说:“云儿,我可是早嫁给你了,我的事自然也是你的事。”
  飞云更加乐不可支:“那你的妻妾也是我的妻妾?我可照单全收了!”见昭文帝又在发窘,复笑道:“皓,我们进里面去说。”
  湖面上的风大了,天色也阴了下来,飘起了雨丝,两人重回到船舱中坐下。飞云道:“皇后最好是放她走,除非你真的是舍不得……”谈着国事时也不忘调笑,昭文帝无奈地咧了咧嘴,飞云却又正色道,“蒙国提出因她父王病重的归省理由合情合理,首先,你不放她于道义上讲不通。其次,如果因为不放人,而给了蒙国发兵的借口,我方尚未准备好,必定处于被动。而你放她回去,正好有一段缓冲时间,方能进退裕如。”飞云拨弄着面前的棋子,又道:“既然这一战不可避免,何不从长计议?我不怕他战,却怕他不战!”说着眼中忽然透出一股逼人的寒气,盯着昭文帝:“至于对策,我献上上中下三计,只是不知你要用哪一计?”
  “愿闻其详。”昭文帝道,心知飞云定已胸有成竹。
  
  “上策可效傅介子故事,即先发制人。他既谓蒙国国王病重,你让公主回去,也派出使团回访,多带礼品珍宝,暗藏杀手于其中,到蒙国后觐见国王时用计杀之。同时,派兵出阳谷关,不需多费人马粮草,只消五万精锐骑兵,三日内赶到蒙国王帐,直捣黄龙,打他个措手不及。”飞云一边说一边用棋子在棋盘上摆起了攻防形势……“此时国王突然被杀,国中必然大乱,况且新王未定,人心未稳,更腾不出手来对付外敌。若用此计,平定北疆,勒石燕然,指日可待,胜算至少九成九……”
  飞云话还没说完,昭文帝的头已经摇得象拨浪鼓:“不行,不行!当你有什么妙计,我看是彻彻底底的下下策!”
  飞云笑道:“对了,我倒忘了,那是你的岳父大人……”
  昭文帝一把抓住飞云的手,道:“云儿,你莫开玩笑!你的心思我还不晓得?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你要去蒙国也行,我总和你一起去便是。”他一听飞云说要用计刺杀蒙国国王,便知他是想要自己涉险,时间仓促,要遴选可靠的刺客已来不及。且事关重大,变数甚多,又要绝对机密,武功胆识都得卓越超凡,除了飞云自己,再无合适人选。
  
  “富贵险中求,这么好的上策你却不用,只可惜了我的妙计。”飞云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他说这上策,本来也就是想吓吓皇帝,见他果然中计着急,心头暗笑。“你不用我也不勉强,好在还有两策。”说着重新在棋盘上摆了形势,道:“蒙国乃游牧之族,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骑兵骁勇,行动迅速,此其长也。但其军队的战术组织,粮草保障,人员补给,却不及中原,故其不利于久战。因此,我方作战之目的当不在攻城略地,而在于歼灭其精锐部队,伤其元气。可先行骄兵之计,使其麻痹大意,轻率冒进,必有可乘之机。”
  
  飞云指着棋盘道:“所谓中策,即是诱敌深入,聚而歼之。我方在天门关与狼山之间构筑数道临时防御工事,主力设伏于狼山的袋状阵地。一部出天门关诱敌正面来攻,数日后伪装不敌,弃关而逃,敌方必深入追击,我方可依靠临时工事逐次抵抗,并用减灶法以示弱,经十余日后将敌引入狼山阵地。此时敌军连日征战,锐气已挫,后援不继,我主力以逸待劳,正可合围聚歼。在诱敌入天门关的同时,我方仍以精锐骑兵出阳谷关,截断其后路,消灭其援军。待蒙国主力被歼,合师后则可逐其残部,直下翰海!”飞云又道:“天门关以西七百里为千里翰海,蒙国残军若渡过翰海,则以后此将为天然屏障,可阻其再次东顾南下。剩下的蒙国遗民,你可鼓励汉人出关定居,两族通婚杂居,垦殖贸易,蒙人慕我中原文明富庶,不出二十年,亦成汉人矣。若再起兵戈,此又为一道屏障。故此战若全胜,中原即可百年无忧!”
  
  昭文帝听得热血沸腾,不住点头称许,待飞云说完,却问:“此计甚好,不过既是百年之大计,该派何人前往?”
  飞云道:“阳谷关的奇兵,可派杜将军统领,他经验丰富,胆大心细,定不负所托。天门关的守将,既是诱敌之计,自然要临阵换帅,且不可用名将老将,须用地位既高又年轻气盛之人,这人选待会再说。至于这前方主帅么……”飞云略停了一下,“我就再做一次毛遂如何?”
  昭文帝一下子沉默了,他本已料到飞云是要亲自去的,而自己也无法拒绝。飞云身负雄韬大略,当年成靖之战却是有心相让,今又获此良机,若不能一战奠定百世之名,怕是要遗憾终身吧?
  
  “那何为下策?”昭文帝终于开口问道。
  “下策就是闭关不出。任他今年来攻,明年来犯,你都以不变应万变,只是死守,这也不失为一种对策。只不过……你若守得住也就罢了,若守不住,折兵的是你,失地的是你,他若战事不利,可随时抽身而退。而且,就算你守得住,边民的生活也不堪战乱之苦,终不是长久之计。”
  
  “唉!”昭文帝长叹一声,过来将飞云抱在自己膝上,将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飞云静静地任他抚摸。“云儿,我舍不得你,但又留不住你……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你还是这样。”说着低头吻下去,辗转地吻着,仿佛想要用热吻将他碾碎了……两人紧紧地抱着,聆听船外淅淅沥沥的春雨声……
  
  “云儿,我和你一起去。”良久,昭文帝道。
  “我们都去边关,这家里的事谁来管?”飞云道。
  “是啊……还有这家里的事……,你主外,我主内,那你去吧……”昭文帝心里满是无奈,“‘何时平胡虏,良人罢远征’,只是你这一去,我成了深闺怨妇,可不是害苦了我?”
  飞云听他说得竟如此幽怨,不由笑了起来:“古来没有当过怨妇的皇帝,现在你尝尝这滋味,也好知道将士戍边之苦。”
  昭文帝也有些尴尬,知道他既然决心已定,再纠缠却显得自己英雄气短了。想一想,另找个话题:“云儿,适才你说天门关的守将须得换人,你有什么主意?”
  “这人选么?我想从你的宗室子弟中选几个年纪轻地位高,又机警善变之人,带去边关,也好让他们长点见识才干。但我对你的那些子侄不甚了解,这人选还得你来定。”飞云道。
  “嗯,这事我可去办。”
  
  飞云又道:“还有一事,蒙国使节来后,必要设法窥视我军实力,你不如大大方方,办个骑射大会。但你不可赢他示强,亦不可让他看出你是故意让他。”
  昭文帝道:“我知你是要轻敌之心,但怎样才能做得不露破绽?”
  飞云笑道:“这一是骄敌,二则亦去我军轻慢之心,骄兵必败,而哀兵必胜。至于如何做法,你不是最擅长这种事吗?上回我过生日的赌赛,你怎么让我赢了你,你就怎么让他赢了你。”昭文帝红了脸,心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飞云沉吟了一会,忽然问道:“皓,立储的事,你怎么想?”
  昭文帝奇道:“云儿,你怎么想起这个了?现在就定,太早了吧?”
  飞云道:“我知道为时尚早,只是偶尔想起这事。你若真的不要子嗣,对立储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昭文帝道:“哦?此话怎讲?”
  飞云道:“若是你自己的子嗣,难免有所偏爱,立长立幼,都有不公。何况母以子贵,后宫争风,终无宁日,古来教训甚多。现在你从宗室旁支中选立储君,正好可以一视同仁,多方考察,择其中贤者智者授之,对国家长治久安,更有益处。”
  “依你之见,又该如何考察?”
  飞云答道:“类似这种骑射大会,以后可以数年一度举行,规定宗室子弟须得参加,选取武艺胆识出众者派往边关磨砺,不得以王公贵族自傲,须从下级部将做起,若有建功,则可召回,再任命为外地官吏,考察其治民之才,为官之德,逐步升迁,最后再从中择佼佼者为储君,则天下无有不服。”
  昭文帝叹道:“这立储之事,是国之根本大计,云儿你果然考虑得周详。”突然一笑,“蒙国使臣还要十天才能抵京,我们不要老谈这些煞风景的事,不如做点别的,莫辜负了这满园春色。”说着抱起飞云进了内舱,关好门窗,放下帘帐,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阵阵销魂的声音……
  
  十天后,蒙国使团抵达了宁都。昭文帝举行盛大的欢迎仪式,并偕皇后大摆筵席,盛情款待。蒙国使团说明来意后,昭文帝略为踟蹰,即同意让皇后归省。蒙国使臣果然提出欲领略中华威仪,昭文帝即定五日后在城郊举行骑射大会。而飞云只托病不出,自是忙于战事策划。
  
  骑射大会上,昭文帝按照飞云的计划,惜败蒙国,蒙国使臣骄狂之气溢于言表,昭文帝只不以为意,又大肆铺张,示之以天国繁华,令其起意。盘亘了二十余日,蒙国使臣提出要回国,昭文帝多加挽留,又留了十余日,这日终于大办宴会送别皇后及使臣,又为蒙国国王带上诸多礼品。
  
  宴罢昭文帝将皇后一行送出城外。皇后亦知此去再难见面,想到当年和亲,何等风光,何等欣喜,自己满心憧憬,不料不过两年,竟出了许多变故,今日只身凄凉归去,未及下拜便已哽咽不能成声:“皇上……请留步,臣妾……臣妾去了,皇上……你,你多……多保重。”
  昭文帝看她样子,毕竟夫妻一场,也一阵心酸,而干戈将起,她在两国之间,又何以处之?双手将她扶起,送到车上,道:“皇后,你也多保重,你在这里两年,朕……朕对你照顾不周……你现在回去和家人团聚,也是一件好事,莫要再难过了……”
  皇后拽住昭文帝的衣袖,不肯放手,问道:“皇上,以后……以后你可还会想起臣妾?”
  昭文帝心想今日一别,已无见期,何必让她再存幻想,硬起心肠,放开皇后的手,说道:“时候不早了,皇后请启程吧!”
  皇后眼中含泪,痴望着昭文帝。随从放下车帘,车轮辚辚,一行人渐渐地去得远了。
  
  回到宫中,昭文帝想到终究是自己负了她,难免感伤,又将要与飞云离别,更是郁郁不乐。飞云知他心事,却也不好安慰排解。
  
  自蒙国使臣去了,昭文帝即密令全国各处调兵,又挑选了数名年轻宗室子弟供飞云差遣。飞云逐一考较,见庆亲王之子杨铮年方十七,长得虎背熊腰,武功不俗,言谈之间亦甚是机敏,自信而不失谨慎。飞云心中欢喜,便和昭文帝商议,将他任命为天门关守将,嘱咐已毕,飞云交给他三个密封锦囊,令其贴身藏了,照锦囊上所贴时间开拆。杨铮依言收下,飞云道:“此一战关系国家前途,务必谨遵锦囊之计,若有违抗,误了我大事,定以军法处治!”杨铮诺诺而退,领了兵符星夜前往边关。飞云又令一将领率兵五千先行赶往天门关至狼山之间构筑防御工事。
  
  昭文帝见飞云日日忙碌,怕他劳累,夜里也不好太过亲热,他还要对付朝中事务,筹措军饷粮草,每日都得早起,要想象平日里没事抱着飞云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待一切准备妥当,各处兵马也已陆续集中,飞云即安排出发。怕敌军得知,定在天黑启程。昭文帝这天早早地下了朝,来到府中便进了厨房,精心做了几样酒菜出来为飞云饯行。席间两人都不怎么说话,昭文帝知他要赶路,不敢劝酒,自己喝了两杯闷酒,只是劝飞云吃菜。
  飞云笑道:“皓,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昭文帝道:“等你回来,我再给你接风吧!”突然想起一事,进厨房端了个盒子出来,递给飞云:“差点忘了,这里是我做的几样新鲜点心,你带着路上吃吧!可惜太远了,你去了边关,不知有没有办法捎给你?”
  飞云打开一看,果然是平素爱吃的几样,嘴上说不出话,眼圈却不争气地红了,一时觉得这盒子竟似有千斤重。
  
  昭文帝又道:“你放心去吧,家里的事有我呢,你不要担心,打仗的时候也不要想我,有我想你就好了……”说到这里,用手抹了抹眼睛,挣扎出一点笑容,却从身上解下那块龙佩,道:“这个你带着。”
  飞云惊道:“这是你父皇给你的,我怎么能要?”
  昭文帝道:“我不能陪你去,你带着这块玉佩,可保佑你平安。”顿一顿,又道:“云儿,我也不用多嘱你,何为轻,何为重,你比我清楚……”说着就把龙佩给飞云系上。
  飞云道:“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昭文帝点点头,抱过他亲了一下。
  
  飞云换上戎装,昭文帝将他送到营地,此时已是黄昏,各路人马集结完毕,正整装待发。两人登上点将台,昭文帝倒满一杯酒,先祭了天地,又倒了一杯,朗声道:“朕今日在此为大军壮行,愿我众将士百战百胜,扬我中华国威,早日凯旋。”举杯一饮而尽。
  飞云即令先锋出发,又令大军分为三路,从小路前进,昼伏夜行,到狼山前线会师,沿途收好旌旗标记,不得张扬扰民。大军各按部出发,除了传令之声,更无人议论,尤显肃杀之气。昭文帝见他指挥有方,暗自叹服。飞云命令已毕,下了点将台,跨上白龙马,勒住马头,朝昭文帝略略欠身,拱一拱手,便转头去了。
  
  天色已全黑,昭文帝站在台上,直到再也听不到远去的脚步声马蹄声,才恋恋不舍地回城去。走到飞云门前,仿佛又看到他站在门口,听他说道“以后不管是下雨下雪,还是天阴天晴,这一生一世,每一天你都得来陪我,若是少了一日,便当受罚”。昭文帝便道:“云儿,虽然你不在,我还是会每天来陪你,一日也不会少。”
  
  屋檐下站着的那两只五彩鹦鹉,几个月过去,两个小家伙更精神了,叽叽喳喳地叫着。昭文帝站在那里看了半天,终于开口对那只叫“云儿”的小鹦鹉说:“云儿,我好想你。”没想到那小家伙马上接口道:“康儿,我也好想你。”原来飞云虽然事务繁忙,还是抽出时间来教会了鹦鹉说这句话。昭文帝惊喜之下,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昭文帝进屋去,忽觉四壁皆空,说不出的冷清。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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