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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帝色无疆 全集加5番外全-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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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佳若心念一动,笑道:“不知皇上指的是有天下才子之首之称的皇夫,还是帝师呢?”

竟这般毫不掩饰的试探。瑶涓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明泉也不恼怒,“你不是朕的闺中密友么?你猜猜。”范佳若的大胆是她纵容出来的,或许在她内心深处,是希望有这么一个直白的存在。而范佳若也能将此拿捏得当。

半个闺中密友么?瑶涓若有所悟,“你不是要去看比试?”

明泉拍拍额头,“快走吧。不然就只能去数靶子上有几支箭了。”

守城军校场的练兵场被暂时当作比试场地。

练兵场东西走向,北边筑起高台,可俯瞰全场。

明泉着一身公主时的衣裙,坐在轿里,一直抬至高台下。

连镌久早在她进场时就走了下来,正要参拜,却见她摆了摆手,“在宫外,大家都放松些,无须拘礼。”

“是。”连镌久见她不欲引起注意,便拱了拱手。

明泉走到高台上,才知道应试考生竟数过三百,分九个考场。“这样百里挑一,不至于还挑不出人才吧。”

“倒是有几个出众的。”正说着,又有九个官员聚拢来,把手里的纸张交给他。

明泉瞥了眼,上面横着一排姓名,竖着写着每轮射中射偏射飞的数目。

他抬起手,指着最东面的比试场,“第三个靶子的考生,至今未射偏一箭。”

明泉定睛看去,只看到那人身姿英挺,比好几个人都高上半个头,“他叫什么名字?”

“孟子檀。”

明泉一怔,却见一个少年伸手搭住那人的肩,笑得明媚非凡,引得旁人频频瞩目,不是夏淳淳是谁?“他与孟子桥一文一武,说不定就是大宣今后的柱石。”

连镌久想起孟子檀也曾参加选秀,当时‘不幸’落选,现在看来却比那些选中之人好上千百倍。“不错。”

正说话间,场中异变陡生!

一个蓝袍青年突然从练兵场的围墙外蹿起,黑夜般长发如泼墨般在空中晕开,众人还未来得及惊叹,只见他左脚在围墙上一顿,双手负于身后,身子如一道疾风,骤然扑向一个正举弓欲射的考生。说时迟那时快,考生还来不及反应,手中之箭已被他踢得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落在练兵场的正中。

青年双脚不歇,在另一个考生头上一点,再度跃起,身姿优雅如乘风之仙,轻轻落在那支仍在摇晃的箭羽上!

一连串动作既快且准,在众人尚未反应之时,已经尘埃落定。其实场中也有几个身手不落的高手,但一来离得太远,二来发生得太突然,三来毕竟是考场,不知道对方底细,怕自己贸然出手反而误事。几种考量加在一起,使得青年来如无人之境,轻松优美之极!

“大胆,你是何人,敢擅闯校场重地!”一个考官喝完,才发现整个场地静默得吓人。

青年一跃而下,朝高台抱拳道:“在下雍州慕非衣。”一抹浅笑自他脸上漾开,竟如正午之阳,绚烂得令人不敢正视!

《帝色无疆》苏俏 ˇ来客(中)ˇ 

连镌久侧身,半挡住明泉,“来者可是雍州长官司副长官?”

慕非衣笑容可掬,“正是。”

“放肆!”连镌久猛地一喝,“区区七品小官何以敢在天子脚下撒野!”他虽为一介文臣,但积威多年,骤然怒色竟令不少武人汗失衣襟。

慕非衣脸色不改,口中调侃道:“小臣早在雍州便听闻朝廷为求良将,大肆扰民,所以特地向高阳王请愿,让小臣上京城开开眼界,看看宣朝万万中挑一的高手,是如何如何的了不得,如何如何的威风。”

练兵场鸦雀无声,众人都乃习武之人,因此他的声音分外辽远,字字可闻。

他虽然一口一个朝廷,一口一个小臣,但形容张狂,举止嚣张,一出现便故意将众人压了下去,大有宣朝良才不过耳耳,未及我雍州一个芝麻小官之意。众人虽人人咬牙切齿,却不敢像他这般公然放肆,各个看着连镌久的神情,巴不得他一声令下,将那人万箭穿心。

连镌久也有点吃不准这个黑发帝师究竟在搞什么把戏,但明泉站在身后未作任何表示,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你若想来观看,可以向礼部申报,何以擅闯校场?”

“小臣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哪里知道什么礼部,什么申报,只当朝廷既是求才若渴,当不会介意小臣小小的试探之举。”

“那慕先生可愿为我朝效力?”明泉突然开口道。

她的声音虽然不响,但在场中却如一道清脆旱雷。不少人在刚才就看到连镌久身后藏了个女子,却不知其身份,猜测多半是相府女眷,有好事者甚至想到千金择婿。但听她如此言语,当下不约而同想到这少女定然是当今天子!

慕非衣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小臣区区七品小官怎敢受此殊容。”他眼睛向四周一扫,“我宣朝如此人才济济,如此良将如云……恐怕轮到小臣的时候,小臣孙子都能娶媳妇了。”

明泉只觉虚空中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掐住了脖子,一呼一吸都须用尽全力,“慕先生……已经娶妻了么?”

“小臣虽然两袖清风,不过皮相还过得去,虽然有闺女愿意吃苦,小臣却不愿意受委屈。想来想去,还是要挑个堆着金山银山当嫁妆的新娘子。”他说完,眼睛朝上翻了翻,“小臣,是很挑的。”

从问到答,其实不过眨眼之间,她却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明明是熟到不能再熟的轻佻,却因高台而一上一下,隔阻出千万之距。

“不知道慕先生愿不愿意接受在下的挑战?”孟子檀背着弓,慢慢从人群中走出来。

慕非衣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不愿意。”

孟子檀道:“慕先生怕了?”

“的确,小臣怕了。”

孟子檀没想到他竟如此轻易认输,反倒说不出话来。

“慕非衣,你擅闯校场,扰乱武举。朕念你初到京城,非有心之失,免你皮肉之苦,去刑部吃十天的牢饭。”

慕非衣笑道:“皇上英明,小臣这几天手头紧,正在发愁去哪里蹭几顿饭,好熬到皇上寿诞那天,现在可好,吃住不愁了。”

“不过,朕的牢饭不是白吃的。”明泉顿了顿,道,“朕要你把刑部大大小小的茅房天天打扫干净。”

众人闻言轰然大笑。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平日行为不羁惯了,适才又是隐忍又是憋气,难受得要命。如今见慕非衣竟被罚去洗茅房,实在是解气得不得了。有的甚至恨不得自己也去刑部牢房关个几天,享用享用他洗过的牢房。

在他们看来,宁可去挨十七八顿皮肉之苦,也不愿意去洗一个茅房的。皇上此举,着实英明独到,不但狠狠地罚了此人,而且大大削其颜面。以后若在街上遇到,还能调侃一句,茅房副长官,想想便通体舒泰。

慕非衣的表情立刻像吃了一只大鳖,“皇上确定,您说的是茅房,不是厨房?”

“你若是想将那里当厨房,朕也可以恩准。”

慕非衣叹了口气,“小臣这就去刑部领罚。”

明泉随手指了一个监考的官员,“你陪这位慕先生去,省得他找不着地方。”

“臣遵旨。”那官员眼中闪过一道厉光。一个平日交好的同僚见他如此表情,立刻拉住他,“你莫要生事。”

那官员轻哼了一声,“他这般张狂,难道不该给个教训。”

同僚压低声音道,“他来历不简单。”

“不过七品小官,有什么来历。”官员不自觉地皱眉头。

同僚摇头,“你见过皇上称哪个七品小官为先生过?你又见哪个七品小官见了皇上不但不惊讶,还能侃侃而谈?”

官员被一言惊醒,想起适才脑中的龌龊念头,顿时汗如雨下。

慕非衣的头突然搁在他们紧挨的肩膀上,“两位商量好是礼遇还是虐待了么?”

两人吓得跳开两步,连连摇手道:“不敢不敢。”

“那我们走吧。”说罢,率先向前走去。

那官员看他潇洒的身姿,肚中暗暗非议道,怎么领刑的比受赏的还摆谱?

连镌久看明泉漠然的神色,轻声道:“皇上出宫已久,不如先回去吧。”

明泉抬手揉了揉额头,“也好。被这几百道目光盯着,还真是不舒服。”

因为礼部没想到皇上会亲临校场,事先并未提点他们不可直视皇上,所以他们此刻更是抬头看得目不转睛。试问天下,有几人能亲见龙颜?纵观青史,又有几个如此秀美的女帝?

慕非衣与明泉虽然来去匆忙,却无意成了考生心中两大动力。

--虽然目的不同。

一壶月下酌,两只龙纹杯。

明泉望着一片漆黑的夜幕,静静地自斟自饮。

长夜空寂,晚风撩人,掀起思绪万千。

范佳若站在不远处的廊下,焦急地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严实,“皇上已经坐了两个时辰了,明日还要早朝,是不是……”

“皇上自然有皇上的用意。”

“两只杯子,皇上是在等人?为何不通传呢?”

严实侧头看了她一眼,“看,明明是一件事,却有两只眼睛。吃和说,明明是两件事,却只有一张嘴巴。”

是让她多看少说么?范佳若撇了撇嘴。

当--

随着琴弦一声拨动,高山流水般闲雅的乐音如星河般在夜空弥散,其音清如水击磐石,温如风过浮萍,流畅如细流倒挂,雅致如早梅浮香。

夜色静谧,人声俱寂,琴音如诉,无语胜语。

范佳若看到明泉的身子慢慢软了下去,头枕在肘上,肩膀微颤。

她蓦地惊觉,无论平时明泉如何强势如何睿智,都不能抹杀她的年纪与她一样,是个未过双十的少女。可正是一个这样的少女,肩上却扛着满朝文武的殷期,扛着天下百姓的民生,扛着整个宣朝的锦绣江山!



《帝色无疆》苏俏 ˇ来客(下)ˇ 

连镌久已经记不得上次进夫人的卧房是哪天了。自提出武举以来,他的屁股一天之中有半天是坐在轿子上的。礼部、吏部、兵部……各个看到他攥住就跑。后来连宫里传旨召见都得派出五六个人,在各部兜一圈,才能网住他。

“连相大人。”独孤凉刚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连镌久转身相迎,“独孤大人。”

独孤凉见他双眼浮肿,面色苍白,却依然行为有度,举止款款,不免生出几分佩服,“连相大人可是为着武举比试的结果去见皇上?”

连镌久心里虽然把这个有事就避而不见,无事就跑来混水的兵部尚书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还是笑吟吟道:“正是,独孤大人可是要一同前往?”

“下官不过是好奇三甲之选罢了。”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见连镌久还是笑眯眯的毫无表示,才接下去道,“连相大人可否为下官解惑?”

连镌久故作为难道:“还是先请皇上御览之后再……

御览之后一切皆成定局,还有什么可议。“文举三甲由皇上御笔亲点,而武举三甲……皇上却交由连相全权负责。连相为示公平,与兵部协商,也是理所应当。”

好个为示公平与兵部协商,连镌久心中冷笑不已,“也罢,请独孤大人过目。”说着,将手中写好名单的奏折递了过去。

独孤凉忙不迭地接过,打开一看,“状元果然是孟子檀。”

连镌久道:“独孤大人可有疑义?”

“哪里,孟公子出身将府,夺取状元,正是再合适不过。”他顿了顿,“只是这个榜眼……”

“万山行武功卓越,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嘿嘿,”独孤凉连连冷笑,“当初皇上答应但凡谋略出众者,可直接进京应试,如今名单上却不见半个啊。”

“直接进京应试并非直接晋位三甲,岂可混为一谈。”

独孤凉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条,“这位乃是龙延将军的长子,用兵策略皆是上上之选,区区一个榜眼,不在话下。”

连镌久面色一整,“这是独孤大人的意思,还是各个将军一起的意思?”

“连相说呢?”独孤凉身上本带着几分从战场上遗留下来的杀气,尤其阴下脸时,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连镌久小退半步,沉默半晌道:“此事有几人知道?”

“连相放心,有事只管往我身上推便是。”独孤凉突然朝去路看了一眼,“下官公务缠身,先告辞了。”

连镌久拱手,将奏折与纸条收入怀内,复向前走去,才几步便见范佳若迎了上来,“见过连大人。”

“范姑娘有礼。”

“皇上怕连相被纠缠得太久,特地命下官来接应。”

连镌久笑道:“谢皇上体恤。”

两人一前一后朝乾坤殿走去。

“范姑娘来京城也有些时日了,可曾去各处走走?”

“还未有人提起呢。”范佳若偏头一笑,“等哪日连相大人得空,向皇上提提,领下官去开开眼界。”

连镌久见她谈笑自若,与严实相比,一动一静,一攻一防,皆是不露声色,想起当日的崔成,实是相差良多。“还请范姑娘早日去提,也好让本相沾个光。”

范佳若掩嘴而笑,“我可不敢,连大人现在是皇上跟前最得力的人,别说少个一天半天,就是一两个时辰,也非得把六部翻过来不可。”

连镌久知道她指的是去六部传召之事,只得苦笑不语。

进了乾坤殿,便见明泉倚在窗边看着窗外发怔。连镌久不由轻咳一声,“臣连镌久参见皇上。”

  “平身。”

作者有话要说:根据feitian1297的建议发在这里,不知道大家看不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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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镌久再抬头时,只见明泉微笑而立,仿佛适才失神不过是个错觉。 

  “看连相耽误了这会子,应该是被独孤卿拖住了吧?” 

  “皇上英明。”连镌久将纸条和奏折一起递给范佳若转呈明泉。 

  明泉边看边问道:“他埋伏在哪?” 

  “佐政殿外的廊道上。” 

  “偏僻安静,是个好地方。”明泉将奏折折起,“不过在朕召见的时候才递纸条,让连相上哪里再找一份奏折重写呢?” 

  连镌久笑道:“只好将纸条粘在奏折上呈给皇上了。”

“这个袁一海武功谋略如何?”

“龙延将军长公子,武功平平,至于谋略……兵部考核为优秀。”

“那就榜眼吧,正好把夏淳淳挤下去。” 

  连镌久苦笑,“臣不知道他会参加武举。” 

  “夏淳淳机敏伶俐,他若真要当官,朕自会安排。不过武举这个浑水,还是莫趟进来了。”

“那孟子檀……”

  “他既有心为国效力,朕便成全他。”明泉暗叹了口气,“这个万行山朕也见过,心胸狭窄,非大器之材,你看看哪里有闲差,与袁一海一同打发过去吧。”

  “臣遵旨。”待连镌久走后,明泉对范佳若道:“宣孟子檀进宫,到……文清殿。”

  “是。”

  “等等,再请冯郎伴到文清殿。”

  范佳若眼中疑光一闪,脚下却一刻未停地去了。

  文清殿。天下学子汲汲仰望的圣殿,此刻却来了两个与文举无关的外人。

  孟子檀颇不自在地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之前知道她的身份是一回事,但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他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看到龙袍竟是穿在自己心上人的身上。想起当初对选秀的反感,只觉老天给了他一生最大的讽刺。

  “这位便是镇北国公府世子,冯颖。”随着明泉的声音,他将目光移到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少年身上,琉璃般剔透的眸子好似被冰封藏,冷冷地射出狩猎者才有的冷冽。

  “在下孟子檀。”他疑惑地看向明泉,“我似乎并未得罪过这位世子。”他看他的眼神实在太过阴霾,让他不得不怀疑明泉特地召他进宫,是为化解两人恩怨的。

  “你是武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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