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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锦绣民国 作者:15端木景晨(起点vip2012-08-23完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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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画楼亲自给姚文讯斟了一杯酒。色泽淡黄的白葡萄酒盛在高脚水晶杯里,鲜亮透明,晶莹似宝石。慕容画楼凝雪皓腕纤瘦,淡淡香水萦绕鼻端,姚文讯眼底莫名警惕。
  宦海浮沉数十载,他狡狯若老狐狸,一丝异常风吹草动便能感觉到。
  “这是督军珍藏的美酒,他亲自去意大利的葡萄庄园挑选葡萄,亲自瞧着他们酿成的……”慕容画楼夸耀道。
  姚文讯呷了一口,甘醇爽口,笑道:“果然是美酒!原来督军也爱金樽玉盏逍遥夜啊?”
  “男人都爱!”慕容画楼目光盈盈,好似听不懂姚文讯赤*裸*裸的挑逗,“离了美酒,英雄缺一份豪爽;少了美人,锦被怎能温香?”
  她越是这样不羁,姚文讯心中越发没底。
  倒是把一旁的程东阳给震住了。那姓姚的明明言出荒*淫,夫人不接话就是了,不成想她还眼巴巴去注解一番。程东阳暗暗瞧了慕容画楼一眼,她却装着看不见。
  “夫人解得有趣!”姚文讯笑眯眯直视慕容画楼,只见她鲜红唇色欲滴。喝了酒,两颐更加娇艳,媚眼如丝。姚文讯心口发紧,她莹莹笑容直往他心尖上撞。他一向号称白相界领袖,似乎栽在这不起眼的小丫头身上。
  一开始见是夫人来接待,他便明白白云归打什么鬼主意,他将计就计,用眼神撩拨他的夫人!名门小姐出身的夫人,自然受不了,明日就算来了,也会刻意避开他,他就占尽优势。
  不成想,这夫人打扮越发妖娆,眼眸神态却端庄秀丽,不管他言语如何淫秽,她都能一本正经地解释。
  倘若她是不通人情的小姑娘,天真不懂得这些,姚文讯也只能自认无趣。可她是妇人,岂会不知男女情事?偏偏她就是这样眼神清纯,天真得叫人寻不到一点儿破绽来。姚文讯这才觉得,白云归这厮果然狠辣!
  他这夫人,是个厉害角色。
  他想一来就给白云归一个下马威,暗摆他一道;却不成想被白云归的夫人扮猪吃虎。他不仅没有激怒白云归的下属,反而成了笑柄。这夫人端娴里透出不言而喻的娇媚,让姚文讯真的心神驰往。
  如此一想,姚文讯恨得紧,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慕容画楼又给他斟酒,赛雪肌肤比美酒更加透亮粉润,莹莹如玉。她笑容恬柔:“专员多喝几杯,定要尽兴才好!否则督军回来,会怪我和程参谋怠慢了专员。”
  “只有美酒,少了一份英雄情怀啊!”姚文讯故作叹气,心口越发紧了,身子渐渐燥热。酒是色媒人,可他一向酒量很好,自制力也不错,怎么会……
  她的红唇撩人心弦,姚文讯一只手指缓缓收紧。
  慕容画楼却扑哧一声笑了,对外面站岗的李副官喊了一句:“请进来吧!”
  姚文讯便瞧见一个雪色长裙曳地的窈窕女子推门进来,容貌不算国色天香,也是俏丽可人,腰身款摆似杨柳,笑颜娇丽如春花。她婀娜多姿走过来,给众人行了一个礼。
  “这位是艾森豪俱乐部的陈媛小姐,新红的歌星,很多达官显贵都登门不得……”慕容画楼解释道,“偏偏卖了我一个面子。这份情怀,专员收下吧!”
  姚文讯明知是美人计,脑袋里清楚他应该拒绝,可是身体的反映令他难以自持,笑呵呵将那女子揽在怀里。
  三两杯酒下肚,更加忍无可忍,便道喝好了,想上楼休息。
  “陈小姐帮忙服侍专员去吧!”慕容画楼笑道。
  他们走后,包厢里只剩下慕容画楼与程参谋,李争鸿走了进来。
  慕容画楼微微舒了一口气。
  程东阳却不解:“夫人……您,您这是干嘛啊?”
  “我刚刚在姚专员的酒里下了春药……那个女子,是海盐帮管辖的姚春院名妓,专门服侍男人的。”慕容画楼慧黠轻笑,“现在,姚专员只怕正在醉生梦死呢……程参谋,叫你的人行动吧!”
  程东阳微愣,才恍然大悟:“夫人,属下还以为要仔细筹备一天,您此举,倒是四两拨千斤!属下马上去安排!”
  李争鸿见她鬓角些细汗,有些心疼:“夫人,您没事吧?”
  慕容画楼恍惚间回神,望着一直守护身边的李争鸿,神态亲昵:“怎么没事?光顾着说话,菜都凉了,我还一口没吃!李副官,我想吃白俄人店里的奶油栗子蛋糕!”
  “夫人,咱们回去吧!路过那家店,属下去给您买……”  

 第四十九节出事
  官邸的夜晚静谧无声,乳白色栏杆融在清湛月波里。微风袭来,木棉树枝婆娑摇曳,地上月影似繁花,落英满地。
  客厅里偶尔一声欢笑,水晶灯繁复枝盏透出明亮又炫目的光。
  白云灵与白云展坐在沙发上看照片,不时高声大笑。
  瞧见慕容画楼回来,白云灵神色有些讪讪,不安地叫了一声大嫂。
  慕容画楼冲他们淡淡一笑,便转身上楼。
  白云灵点漆般的眸子里顿时一层雾气,雪色贝齿咬住丹唇,倏然晶莹滚烫泪珠溢出眼眶,她狼狈转脸。
  “怎么了这是?”白云展瞧见她哭,愕然愣住。
  白云灵不答,转过身子。白云展执意拉住她的手,问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了她,哥哥给她出气……
  白云灵随手将自己的小提包摔打白云展:“你管不着……”提包链子松开,小镜子、粉饼盒、各种小饰品掉了一地。
  她越发生气,索性将小提包往地上一掼,提裙跑上了楼。
  白云展莫名其妙,俯身将掉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来。管家凑过来,帮着一块儿捡,低声跟他道:“六小姐跟夫人吵架了呢……”
  他微讶:“大嫂?”
  管家点点头。
  白云展失笑,继而将白云灵提包里的东西装好。倏然瞧见提包内侧一张叠得整齐的纸片,他坏坏一笑,定是哪个男子写给灵儿的情诗,她这样妥善保存着。白云展毫不犹豫打开那纸片,读了起来。
  是一首诗。
  “再别康桥?”白云展念道,“新派诗?”
  他也爱新派的诗歌,不免细细读了起来,到了最后,越发觉得新奇瑰丽,满口余香,浅显词句里透出幽深情愫,令他心醉神驰。
  将白云灵的提包整理好,白云展三步并两步,快速上楼。
  管家在身后低语:“真是怪人……从内地来的,只有夫人正常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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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诗?”白云灵哭了一场,眼皮微肿,衬得眼珠子越发明亮清晰,莹莹照人。她接过白云展手里的纸片一瞧,扬手便打他,“你个浑人,谁准你乱翻我的提包?”
  白云展捉住她的手,“大小姐,你还真不讲理啊!明明是你自己把提包掼在地上,东西哗啦啦掉了出来……我好心帮你捡了,就是为了挨你一顿打?”
  白云灵气的背过身子去。
  “说真的,这诗是谁写的?我们报社新开的板块,正在跟一些诗人约稿,登一两首诗。偏偏投稿的那些,我们主编都瞧不上,让我再催……这诗就极好,好妹妹,是不是你写的?哥哥给你登到报纸上去……”白云展在她身边念念碎。
  白云灵抱过枕头砸他:“出去啊!那是大嫂写的……出处在哪里,你去问她!”
  白云展还欲说什么,瞧见白云灵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瓶要砸过来,才慌不择路逃了。
  正好遇上准备下楼吃宵夜的慕容画楼。
  她问他要不要吃点。
  白云展很不喜欢晚上多吃一顿,此刻却毫不犹豫道好。
  厨子煮了鸡丝面,高汤熬得鸡骨都融化在汤里,异常香醇。回来的路上,慕容画楼吃了蛋糕,只想喝些清淡素雅的小米粥,鸡汤太浓稠,她三两下便放下筷子,无甚胃口。
  反而白云展大快朵颐。
  “以后我们早餐吃这个吧,比牛乳面包好吃多了……”白云展口齿不清跟慕容画楼道。
  慕容画楼浅笑,转身让女佣去告诉厨子,早上专门给五少爷做一份鸡丝面。
  “闵周路三十号今天打起来没有?”慕容画楼支颐问道。
  白云展摇头:“没有,有人告诉了吴将军,吴少帅被领回家关了起来……李六少用钱收买警备厅的军警,现在被抓在警备厅的看守所里……瞧瞧,借助老爹的声威闹事,最后会狼狈不堪。”
  慕容画楼失笑。青丝披下来,凌乱散落肩头,脸上素淡不着脂粉,似白玉光泽暗暗流转。
  她慵懒支颐,斜倚着雕花木椅,像午后的喵咪。
  “大嫂……”白云展抬眸瞧见她的模样,不禁莞尔,“你自从来到俞州,真的美丽了很多……爱情是女人最好的滋养品,这话不错。”
  慕容画楼错愕,佯用银勺打他:“你这油嘴滑舌的!这些话是你个小叔子应该说的吗?”
  白云展却一本正经:“可是一个朋友,应该能说吧?你也庸俗了,如今是新社会,那些老一套的男女大防,是旧社会最肮脏丑陋的垢,早就应该清洗!你原本就很美,我赞美你,是人性对美最纯真的感叹,有什么不能说?”
  她笑靥浅浅,听着他一番大道理,眸子更加粲然明亮。
  他又跟她说起西方对女子美丽直观赞美的由头。不知不觉间,夜便深了。
  钟摆敲了十二下,两人才起身,白云展把那首诗给慕容画楼,问她出处。
  慕容画楼大骇,过去这么久,白云灵居然还留着这首诗,她劈手夺过来准备撕了:“就是胡乱从书上看来的……”
  白云展急了,捉住她的手,将她搂在怀里,去抢那张纸。
  她肌肤凉软细滑,如上好的绸缎,淡淡温香从她青丝间飘渺。白云展只觉得彼此的呼吸凑得太近了,心头一震,她已经放开了手。
  “太不像话!”她神色微恼,“你还跟小孩子一样……那首诗是别人写的,你可千万不能乱登……回头被人骂!”
  楼梯蜿蜒处,她倩影已去无踪。
  白云展深吸一口气,觉得两颊莫名燥热。立在窗前,如水琼华镀银一般,将苍茫大地笼罩。夜风微凉,渐渐吹散了心口那簇温香。
  大半夜的时候,电话铃声大作,又是找五少爷的。
  他慌忙爬起来,然后就开车过去了。
  白云灵被电话声吵醒,起身瞧见车灯破了清晨淡雾而去,不免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名记者呢!跑得这样急,什么事情都搁不住!”
  白云灵刚刚躺下,电话铃声又响了。这回是找夫人。
  慕容画楼下楼的脚步声很匆忙,片刻院子里便有汽车开出去。
  白云灵赌气不去管。微微睡了一个时辰,起来吃早饭的时候,慕容画楼与白云展都不在。她拿起桌上的报纸,随意瞟了两眼,突然被头版大字新闻吸住眼球:“梧桐路发生命案,查实属北方政府总统近卫所为!”
  上午的时候,白云灵便听到管家说:“不晓得夫人和李副官他们大清早去了哪里……昨夜梧桐路的命案,死的是东南法政学堂的三名学生。刚刚厨子出去买菜,说法政学堂的老师学生好几千人,将醉琼林饭店围得水泄不通,要求惩治凶手呢!”
  “真的是特派专员的近侍杀人?”白云灵只觉得一颗心要跳出来。
  “可不是!警备厅的人正好巡查,现场逮捕了两个人,逃走了四个。那两个人扛不住酷刑,就招了。他们是北方政府总统府的近侍,随行保护特派专员的安全……”  

 第五十节发动学潮
  豪华的醉琼林饭店,天色尚未明亮,门口已经人声鼎沸。
  尽管警备厅的军警持枪维持秩序,现场依旧一片嘈杂。东南法政学堂的师生怀抱死者遗像,拉着红色醒目横幅:“杀人偿命”,不停喊着口号。
  各大报社记者的镁光灯频频闪动,捕捉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
  饭店的五楼,大型舞厅没有鲜花着锦,没有丝竹盈耳,只有三十几人敛息站立。姚文讯铁青着脸,躲在窗帘后面,探视外面的情况。
  一转身,重重巴掌掴在身边近侍脸上。
  那近侍连同另外三名近侍,匆忙跪下!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近侍长见姚文讯怒气冲天,示意这四名近侍先出去,才低声跟姚文讯道:“专员,这件事,只怕是个阴谋。”
  “怎么说?”姚文讯点燃一根烟,面若寒潭,坐在沙发里。
  “昨晚凌晨一点多,那个陈小姐要回去……专员睡熟了,属下等人不敢打扰,就派车送她。她不要白云归那些守军送,非要咱们的人亲自去。属下就派了他们六人去了……那陈小姐住的地方,居然是姚春院!”
  姚文讯听到这话,将茶几上的烟灰缸向墙壁砸去,顿时琉璃烟灰缸碎片四溅,他的声音带着狠戾:“好个白云归,居然叫个妓女来陪老子!”
  “所以属下说,这是一开始的阴谋!属下不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她撒娇要属下的人送,属下以为是专员的意思,不好违抗她。到了姚春院,那几个混蛋被极其漂亮的姑娘们缠住,就歇在姚春院了。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五六个乞丐讨钱……专员,凌晨三点多,哪里来的乞丐?可是那几个蠢货喝多了,就上去拳打脚踢。正好被东南法政学堂的学生瞧见了,听说这些学生排演话剧,凌晨三点多才散场。那些多管闲事的学生上前劝架,他们就连学生一块儿打了。”
  “好巧!”姚文讯阴沉冷笑,“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就这样巧!”
  “的确很巧,除非有人事先安排好的。”近侍长道,“而且那几个蠢货喝多了,哪里就能赤手空拳打死人?还正好有警备厅的巡警路过……专员,这一切都太巧了!要是青天白日还能说得过去,可是凌晨三点,警备厅那群吃干饭的,会上街巡逻吗?”
  姚文讯眯起眼睛,透出阴冷的犀光,将香烟按在棕色牛皮沙发上,顿时一阵烧焦气味。他起身踱步,半晌才冷笑:“好个白云归,他不想上京,居然这样陷害老子!”
  “专员,我们现在怎么办?”近侍长探寻口风。
  “拿着大总统的手谕,先给俞州的警备厅打电话,叫他们来接,咱们先躲开这些记者和学生要紧!”姚文讯咬牙恨道。
  近侍长示意身边的近侍立马去办。
  不过两分钟,那近侍蹭蹭跑回来,手里还提着饭店经理的衣领,焦急道:“专员,饭店的电话线被人切断,电话、电报都发不出去!”
  近侍长也急了,一把攥住被推搡进来的经理,怒斥:“怎么回事?”
  那经理瞧着这群凶神恶煞的带枪近侍,吓得簌簌发抖:“小人不知……电话线不是从饭店断的,是从外面……饭店里的线路都是完好无损的……”
  姚文讯哈哈大笑,酷似午夜寒枭啾鸣,让人心生滞迫寒意。
  “好,好!白云归,果然是好样的,娶媳妇也是好样的!倘若不是白云归的女人如此文静天真,老子也不至于这样轻敌!老子一生枪林弹雨里走到今天,却阴沟里翻船!好!”姚文讯气急反笑,声音诡谲。
  那些近侍各自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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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琼林饭店所在的街道,全部被堵住。
  东南法政学堂的学生遇害,消息似秋日荒原上的小火星,已经燃烧到无法遏制的地步,整个俞州沉浸在怒火灼灼的海洋里。俞州高中、大学近万人,一早也赶了过来,将醉琼林饭店前前后后全部包围。
  警备厅厅长见情况不妙,不敢贸然激起舆论,居然撤兵,躲回了警备司令部。
  慕容画楼与李争鸿、程东阳在隔壁街道一处最高的阁楼,用望远镜观察醉琼林饭店的动静。
  程东阳有些急了:“夫人,属下安排的,的确是乞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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