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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谁主沉浮(穿越时空)第一部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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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后,能用这异世现有的冶炼技术打造。
画完最后一笔,他搁笔,轻揉着眉心。
金乌已半坠青山,湖水染上薄薄红光,有些刺眼。
“海城,你果然在这里。”明周在侍卫宫女前呼后拥下沿九曲廊桥走进水榭,捧上一盅参汤。
雷海城那天噩梦惊魂醒来后没有再无故昏迷,让他和冷寿都松了口气,可看到雷海城这半月来日以夜继地操劳,眼窝下尽是青影,怎不心疼?
太医们至今仍对梦蛰束手无策。明周跟冷寿都心照不宣,雷海城这么急着推行新政,甚至不惜斩杀大臣立威,是在与梦蛰抢时间。
每一个新的日头升起,雷海城都会将前一夜通宵赶出的兵法战例、律法商论送到他手上,并为他细加解释。
这时候,明周只恨自己悟性不高,要雷海城反复讲解,更增疲劳。可内心深处,却又有些窃喜能跟雷海城多点时间相处。
他终于,可以跟雷海城在一起,可以天天看到雷海城的容颜,听到雷海城的声音……
幸亏父皇死了,幸亏……
“有心事?”喝完参汤,发现明周面色阵晴阵阴,雷海城诧异挑了挑眉。
“啊?没什么。”明周一下回神,叫侍女收过炖盅。“好喝吗?海城,要不要再来一盅?”
雷海城微笑道:“不必了,我还要赶些图纸。”一瞥明周身上孝服。“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你早些回寝宫去试下明天的衣服,有不妥就叫御衣监连夜赶改。”
明周满心想和他多待会,听雷海城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再逗留,装做看图纸又磨蹭了片刻终是由众人簇拥着走了。
这小鬼!雷海城等明周等人走离视野,才无奈地摇摇头。还以为明周肩上担子重了,应当懂得权衡轻重,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迷恋于他。谁知道明周对他的黏劲变本加厉。
精明如他,怎会看不出明周看他的眼神日益炽热。
“……呵,你儿子的鬼心眼可多着呢……”他无意识地笑,陡然间冷玄苍白失血的面庞泛上心头,他笑声慢慢低了下去。
晚风翻动着纸张,沙沙轻响。
他怔怔注视着案上大堆图纸,已经没了再动笔的欲望。良久,日色完全隐没,月牙初上,他长叹着起身,拿了图纸走出水榭。
廊桥九曲,很长。
湖水在一勾淡淡银月照拂下,波光潋滟。走上岸边时,雷海城突地想起,明周当初就是在这个位置落水的。
如果他当时没有救明周,或许就能逃出皇宫,或许之后的一切事情都会变得与现在不同。
那个人,或许也就不会死……
目光不自知地幽深,雷海城如被无形的绳索牵住了脚,一步步踏近湖岸。
双足已浸入水中。湖面水波荡漾,倏忽映出冷玄面容,阴狠无比——
“贱人,敢勾引本皇的儿子,本皇要你生不如死。”
“我没有!”背脊如有毛虫爬过,雷海城疾退两步,挥舞着图纸想驱赶走那在耳边回荡的声音。再回头看湖面,哪有什么人影。
幻觉!又是幻觉!
他环视四周,夜色里树影幢幢,枝叶随风。恍惚间都变成了侍卫人形,张牙舞爪朝他围过来——
身边的空气也充满了令他作呕窒息的精液和血液味道。雷海城一声暴喝,翻腕撤出柄寒光闪闪的短刀。
撩高左手衣袖,狠狠一刀,划过自己左臂。
血滴滴答答地洒上草丛,他也终于籍疼痛找回了神智,飞快奔离湖边。
一路发足狂奔,他不想让宫中人撞见他血淋淋的模样,脚底尽挑偏僻无人的幽静小路。越奔越荒凉,渐渐一座黑森森的宫宇出现眼前。
匾额上“开元”两字已被灰尘遮得几乎无法辨认,宫墙周围杂草齐膝,屋檐下两盏宫灯也落满灰尘,显然是个无人居住的冷宫。
雷海城缓下脚步。月色里,忽然走来一个全身缟素的少年,手里提着个藤篮,少年走到宫墙外的草丛时,便沉入泥土里没了踪影。
雷海城忍不住大吃一惊。那少年肤色雪白,双眸碧绿,竟是绿郎。
可绿郎远在坎离,,怎么会出现天靖宫中?他的幻觉,还没消失吗?
头脑一片混乱再也思考不了任何东西,他怒吼着将图纸撒了满地,又一刀扎落左臂。
青白的月光下,他的左臂新旧伤痕交错,血肉翻绽。
梦蛰的毒性之强,远出雷海城预料。
半月之内,其实幻觉已多次浮现他面前。为了不再被幻觉所控,陷入昏睡,雷海城每次稍觉有异,就在自己左臂上划几刀,靠痛感来维持清醒。
可现在,这唯一的方法似乎也不太管用了……
短刀当啷坠地,雷海城颓然趴卧在地。
失血的晕眩感让他视力渐变模糊。目光朦胧间,居然又看见那个人伫立宫门前,青衣染黛,空荡荡的右袖系在腰带里,更显瘦削。
男人眼光,落在雷海城左臂伤口,深深的怜惜……
雷海城笑了,难得这次幻觉里的冷玄不像方才恐怖。看见男人表情越来越悲伤,他反而安慰起冷玄。
“我的手只是划几刀,比起你断了一条胳膊,根本不算什么。痛一点,我才不会昏过去做噩梦。”
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走过来,蹲在雷海城身边,用左手把雷海城上身揽进怀里。
原来梦蛰也并非只会让人做噩梦啊……
雷海城嘴角含笑,缓缓在冷玄怀里闭上了眼皮。
他想碰触冷玄,可生怕手掌又会同之前的梦中一样,穿过虚幻的影子。所以,就这样吧。
如果昏睡可以将这瞬间时光挽留,他不愿去思索,这一刻,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第 65 章
这一觉,雷海城睡得很踏实。
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自己寝宫的床上。殿里掌起宫灯,灯火通明。几个太医正围在他床前忙碌,见他醒转,不约而同松口气。
雷海城眼光转动,见那堆兵器图纸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边。左臂伤口处也包扎敷了药膏,清凉中隐隐生痛。他皱了皱眉,刚披衣下地,明周就一阵风般冲了进来,嚷道:“海城,我听侍女说你在湖边晕过去了,你有没有又做噩梦?”
雷海城正系着衣带的手指一僵。分明记得自己是在那荒凉冷宫外沉入梦乡,怎么会在湖边被人发现昏倒?难道他只是潜意识里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湖边?
那荒凉宫殿、绿郎、冷玄,果然都是幻觉在作祟……
梦蛰,已经严重到了他靠自残也无法抵挡的地步么?……
发现雷海城脸色十分难看,明周心头一阵抽痛。“海城,你今夜就好好休息吧,这么通宵达旦地辛劳,喝再多参汤也撑不住。”
雷海城知道自己这段时日体力透支得厉害,也就点点头。明天的即位大典上各属国使臣云集,必定好一番唇枪舌战,他也确实要养足精神,与众人周旋。
侍女布上晚膳,明周陪雷海城进食,谈及明日的盛典,他兴奋中又有些惴惴。虽说从前也出席过不少大场面,但都是在父皇羽翼庇护之下做个陪同,突然要他亲自面对,少年究竟底气不足。
“不用担心,万事有我在。”雷海城面色仍略带苍白,淡然一笑间却神采飞扬,自有豪气冲天。边上默默伺候两人进膳的几个侍女悄然晕红了耳根。
明周更是情动。两月来,瞧惯了雷海城和颜悦色,他大着胆子握住雷海城的手,心中激荡,少年清亮的嗓音也微微起了沙哑。“海城,你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被他不同于平日火热的痴迷目光专注着,雷海城表面不动声色,暗自心惊,看来这小鬼越陷越深了。心念一转,反抓住明周的手拍了拍,笑道:“你父皇把你托付给我,要我好好照顾你,我自然要帮你扫清障碍。”
他故意笑得爽朗,明周嘴唇抿了抿,如何听不懂雷海城弦外之音,面上阴沉沉的,挥手摒退了侍人,才闷声道:“父皇他,就那么重要?海城,你以前,以前不是恨我父皇恨得要死么?”一瞥雷海城脸色,他咬咬牙。“我听皇太叔说,你喜欢我父皇,是真的吗?海城,你忘了父皇曾经怎么对你的,啊——”
手被雷海城骤然捏紧,骨节欲裂,他痛得几乎流出眼泪。见雷海城笑容完全被森冷掩盖,他打个寒噤。
极力埋葬进心脏最角落里的记忆偏偏遭人挖开,雷海城刹那间杀机翻腾,深深呼吸,终于将心中那头蠢蠢欲动的嗜血狂兽压下,放开钳制,冷冷道:“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别多问。”
明周气得面红耳赤,呼地从椅子上站起。“你为什么总当我是小孩子?你明知道我,我……”触及雷海城冰冽眼神,他一哆嗦,舌头也打了结,老老实实又坐回椅中。
见明周吓得不轻,雷海城无奈地缓和下表情,摸了摸明周头顶,微微叹息。“你父皇他已经走了,过去的事情,不用再提。”
明周咬着嘴皮子不出声,眉宇间那股狠劲倒是隐隐带着几分冷玄的影子,雷海城心一动。“对了,你来这里之前有没有再去过湖边?”
“没有。”明周愕然,“海城,你问这干什么?”
雷海城也只是瞬间闪过的念头,怀疑昏迷前自己头晕眼花,误把明周认成了冷玄,问出口就觉得不可能,摇头道:“是我多心了。呵,我刚才毒发时起了幻觉,居然在个什么开元宫门前看见你父皇。”
“哐当”一声脆响,明周腾地起身,袖子带翻了面前碗盏,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双肩都在轻抖,垂头摸着自己手腕刚才被雷海城捏出的青紫,声音也因愤怒变得尖锐:“父皇,父皇,你就只知道父皇——”猛然用力一脚,踢倒了自己的座椅,怒冲冲地夺门而出,连身后雷海城的呼唤也充耳不闻。
这小鬼的嫉妒心也忒重了,如此莽撞冲动,难怪冷玄放心不下。雷海城一筹莫展。想他前世都没来得及结婚生孩子就被炸飞了魂,哪知道该怎么教育小孩!尤其是明周这种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少年!
冷玄,真是丢了个烫手山芋给他!他苦涩地牵了牵嘴角,刚叫侍女入内收拾走晚膳,冷寿匆匆造访。
“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雷海城将那叠图纸交给冷寿,由他指派军务司赶造,问起明天大典安排,冷寿道:“一切都已布置妥当。西岐使臣也已于方才抵达,将于明日大典之上依约与我朝立下停战国书。”
雷海城点头,那是公子雪与天靖的约定。天靖出兵助他夺位,事成后,但凡公子雪称帝一日,西岐与天靖永不言战。
却听冷寿犹豫道:“另有一事倒是棘手。那风陵国也派了使臣来道贺,我命人将他们暂时拦在城外。”
雷海城眼底杀气掠过。符青凤数度欲置他于死地,这笔帐他还没算,符青凤居然还有胆派遣使臣来访——
“一共有多少人?”他略一沉吟,问冷寿。
“连使臣带随从,不过百人。”冷寿丝毫未因对方人少放松警惕,反更忧心忡忡。“那符青凤是何等狡诈之辈,既然如此有恃无恐,多半暗藏阴谋诡计,想破坏大典。雷海城,你看……”
来者不善么?雷海城冷笑,扬眉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若将风陵使臣拒之门外,倒显得天靖不知礼数,让各国耻笑了去。他要来,就由他来。”
冷寿老大不情愿,但看雷海城斩钉截铁的神态,知道无法再劝。又深信雷海城的能耐,心下稍宽,颔首道:“好。”
正待去安排人手迎接风陵使臣入城,雷海城叫住他,“对了,太皇太后那边,没有什么举动吧?”
自从那天警告过那女人,刺客就此绝迹。之后他为推行新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连斩了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杀鸡儆猴,其中一人便是太皇太后的堂房兄长。听飘音说太皇太后知悉后暗泣了一场,却无下文。
“我已劝过碧桥,要她别再理会朝政,免得惹你不快。”冷寿提起太皇太后的名字,纵使满面忧容,嘴边仍不自觉泛起丝温柔笑意。瞥见雷海城眼里调侃,他有些发窘,干咳两声,苦笑道:“雷海城,她纵有再多不是,对言儿是真心疼到了骨子里。你能否看我薄面,日后若见着她,就与她说上一两句好言好语,让她莫再整天郁郁寡欢?”
“只要她心无杂念,安分地做她的太皇太后,我自然不会对她不敬。”
冷寿大喜,低声道:“雷海城,多谢了。”
雷海城笑笑,心想这冷寿倒是个多情种。他无心过问冷寿与那碧桥过往,只是见两人能维持多年情意,有了个儿子还被自己这孤魂野鬼占了躯壳,一时竟有些不忍,道:“你若真想好好关心她,干脆娶了她算了。”
“万万不可。”冷寿被他吓了一大跳,连连摇手。“她贵为太皇太后,倘若再嫁,我天靖皇室颜面何存?还连累她成为天下笑柄。”
雷海城也知道这时代礼教极重,民间虽有寡妇再嫁,但都是些贫苦人家迫于生计的无奈之举,始终遭人耻笑。他曾想过将现代一夫一妻男女平等的婚姻法制度编入新政,可一想到时朝野冒出无数妇人要求离婚,这情景未免恐怖。
有些事情,还是得经由时间来慢慢改变。
而且,任何东西,只要跟皇室颜面一挂上钩,就无了回旋余地。
他不无遗憾地道:“我说说而已,呵,其实在我那世界,就有位太后下嫁给了自己的小叔。”那是清朝的大玉儿和多尔衮,不过据野史记载,多尔衮仍死在了大玉儿手中。当然这结局他是不愿告诉冷寿的。
冷寿悠然神往,却最终化成声长叹。“我与她注定有缘无份。今后只要能天天看到她展颜欢笑,我已别无他求。”微微一笑,辞别雷海城而去。
偌大宫殿内顿时只剩下雷海城一人。月华如水银泻地,自窗缝轻纱间绕上雷海城。他默然凝望着烛泪无声流淌,红焰吞吐明灭,似极了十方城内冷玄与他同桌共食的那一夜。
那时,冷玄的发梢带着水气,雪白的衣领遮住了他激情时留下的牙印……
男人坐在对面,捧起饭碗,对着他微微笑……
耳边突然回响起冷寿离去时的那句话。“……今后只要能天天看到她展颜欢笑,我已别无他求。”
雷海城隔衣摸着怀里的人皮,胸口蓦地巨痛钻心,犹如千万枝针在扎,再也没力气支持站立姿势,缓缓坐到了冰凉彻骨的地面上。
他已经,连再度看他一笑的机会也没有了……
“轰——”
宛如旱雷般惊天动地的连续声响震散了天靖京城上空的火红云霞,也让清晨起就围立在宫城外等着观看新帝登基祭天的无数天靖子民敬畏地望向天空。
一团团色彩斑斓的事物在高空炸开,簌簌洒落,几乎笼罩了整座京城。
花香缭绕,金光万丈。
人群里有人大叫:“大伙快看啊!天上掉花了,还有金砂啊!——”
真的是数不清的各色鲜花,从空中旋转飞舞,落向兴奋欢跃的人群。
金砂细如齑粉,一波又一波洒在众人的头上、衣上……
人群疯狂了。不知道从哪里传出声嘶力竭的激动大吼:“上神显灵,天降祥瑞,这是老天在为我们天靖的新皇帝赐福啊!”
似乎为证实他的说法,天空又响起接连不断的巨雷,更多的鲜花金砂几乎遮住了红日。
自苍皇、烈帝相继驾崩后,始终盘旋在每一个天靖子民心头的沉重阴云也被这神迹扫得无影无踪。人群欢呼声如浪潮,直冲云霄。
“上神保佑我天靖,保佑我皇上……”
朱红的宫门徐徐开启,京城的文武百官分两列鱼贯而出,沿着从宫门口一直铺向皇帝祭天高坛的朱红毯子陆续跪伏。
四方的高坛下,红毯尽头,还左右相对,放置着八张案几。那是给前来道贺的各国使臣安排的座位。
使臣早已入座等着观礼,那隆隆巨响着实让中间几人吃惊不小。再看到漫天飞花撒金,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密华、吴苏、清平那几个属国使臣更小声议论起这天降异象。
众人窃窃私语间,西岐使臣却低眉敛目,无动于衷。只有当一朵落花飘近他眼前时,他轻描淡写伸出两指,夹住了落花。
“雷海城,这是你玩的手段么?”
他嘴角噙笑,迎着天靖子民遽然间狂热到极点的叫喊声,转眸望向宫门。
巍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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