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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重生之帝女谋略 作者:筑梦者(潇湘书院vip2013-09-03完结)-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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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凰熙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上一个孩子就是因为她忧思过重的原因才会胎死腹中,现在这个她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他健健康康地来到人世,就算是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也影响不到她的心志。

    一时间,夫妻二人就这一问题前所未有的意见一致。

    冬天的到来在缺少衣少物的小镇上格外的寒冷,嘉元公主拉紧身上的厚厚皮毛大氅,因俸禄的减少,收支的不平衡,一向过惯了奢侈日子的她也不得不收敛一些,看了眼那炭盘似要燃完了,她不悦地吩咐身边的侍女赶紧添加。

    那侍女为难地道:“公主,今儿个的份量已经用完了,若是破例,炭很快就会用完的,管家再去买也来不及。”

    嘉元公主的神色一紧,她什么时候连盘炭都要节省了?想来就觉得可笑心酸,她用不惯这小城镇出产的炭,花费人力从开阳运来,途中更是耗费了不少的银两,更经不起她的奢侈,思及自己过着这节倨的日子,她对拓跋晏夫妻的恨意又上升了不少。

    杨朵朵到来的时候看到母亲脸色阴沉地坐在炕桌上,而那一盘精贵的炭已经燃得七七八八了,她上前道:“娘,让他们到镇上买些回来吧,开阳离这儿毕竟路途比较远,来回一趟出不容易。”

    嘉元公主没理会她的话,而是抬头看向女儿,眼里有着一股急切的光芒,“怀了吗?”

    杨朵朵的脸色颇为难看,最后还是咬紧牙根道:“大夫刚验过,已有二月了。”

    嘉元公主的脸上顿时放出光来,一骨碌地从炕上起来扶着女儿坐下,“怀上就好,娘就是怕那小子过桥抽板,好,只要有了他的孩子,等事情成功后,你就会是大魏的皇后。”而她只要有这个外孙在手,还有什么可忧的?这是她被皇兄驱逐后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杨朵朵的脸上也泛着了些许亮光,回开阳是她们母女心心念念都在想的,只是一想到母亲要做的事情,她与拓跋晏真的要站到对立面去了,她的心又疼痛起来。

    嘉元公主无暇理会女儿的心思,她已经三个来月没有见到皇兄了,这三个来月里近一百天的日子,她过得有多煎熬他是否又知?不,他一定不知道,他正抱着那个贱女人冬日取暖,等着那南齐女人给他生孙子,他如何还记得有一个她在这儿受苦受难?

    “来人,给二皇子送信。”她吩咐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快意与阴狠。

    杨朵朵面无表情地拨了一会儿香鼎里的灰渣,随后看到母亲又哭又笑又骂的疯颠样子,叹息一声,爱,果然使人不像人。

    在黑暗的廊下,她遇到父亲杨浦,“爹。”

    杨浦转过身子看她,目光很快就锁定在她的肚子上,他面无表情道:“朵朵,这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奸生子,你真的要生下他?你娘糊涂,你也跟着糊涂吗?”

    杨朵朵伸手接了一片飘下来的雪花,“爹,我不糊涂,我想回开阳。”她坚定地看着父亲道,“我不爱这孩子,只要他对我有利我就生下他,没了五表哥,什么样的男人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管他孩子的爹是叫拓跋渊还是拓跋圭,她一点也不在乎,此时,她笑得凄凉而疯狂执着,一如她的母亲。

    杨浦看着自己惟一的女儿也要步上嘉元的后尘,他的手紧握成拳,为何就不能过安生的日子?为何就是这么难?

    杨朵朵又道:“爹,您帮帮我,只要这次举事成功,您就还是那人人羡慕的右相大人,爹,到时候娘也会是你的,爹,我真的在这儿过不下去……”

    冤孽啊,杨浦独自走在那白茫茫的雪地上,希望可以洗清自己一身的罪孽,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他,如果当年他没有爱上那个叫嘉元公主的女人,如果他没有为了一尝私欲从而与白妃合作强上了她,他一定不会过得如此艰辛与郁卒……

    冬日暖阳也照不暖开阳的人心,李凰熙的肚子已经渐渐很大了,虽没有孕吐的折磨,但脚更是浮肿得厉害,加上天气寒冷,她没少受罪。

    拓跋晏每天都要抽时间陪她在廊下冒着严寒走上两刻钟锻炼身体,然后晚上还要给她捏脚让血气流通,她却揽镜自照,觉得整个人都似肿大了一圈,遂推了推给她捏脚的男人,“我是不是变丑了?”

    “怎么会?凰熙,你现在最漂亮了。”拓跋晏不惜言辞赞美她,白头神医说孕妇都爱胡思乱想,他以前不觉得,现在却深有体会,不然依她以前的性子哪会在乎皮相,现在隔个两三天就要问一遍他。

    李凰熙一副受用的样子,若他敢嫌她,看她给不给排骨他吃?

    二皇子妃时不时打着嫂子的旗号来探望李凰熙,更送来了无数的补品,只是每每看到他们夫妻恩爱,她都会在心里嫉妒得恨不得上前分开两人。

    开春时分,李凰熙的临产期近了,二皇子妃又去看望了一通,回到府里时已是华灯初上了,问了一通才知道丈夫在书房。

    她卸下厚厚的披风,然后提步往丈夫的书房而去,哪知在接近时却听到里面有声响传出,她提步正要进去,守门的小厮却挡住她,说是王爷吩咐了这会儿不见任何人,包括她在内。

    二皇子妃神色一凛,丈夫是在与何人说话?居然连她她不给进去?心中的疑问一起,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表面上转身离去,实则一过了拐弯角,即甩开侍女,提起裙摆往书房的后面而去,那儿有一个小矮坡,平日里不会有人到那儿,所以防守一向比较松散。

    她小心绕过去后,倾身靠近那窗前,头往下一低,摆出一副偷听的姿势来,做完这动作,随即无声一笑,自己堂堂晋王府的当家主母做这动作未免有失身份,正要起身离去,这会儿她却听到——

    “你把信交给姑姑,再告诉她,我必不会毁了我俩的约定,他日我若登上大宝,必定许诺表妹予皇后之位,让她转告表妹好好安胎,我迟些日子若是抽到时间再去看望她……让表妹不用在意那蠢女人,他日不过是一杯鸩酒的事情……”

    这是她丈夫的声音,她焉能听不出?

    二皇子妃眼睛都瞪大了,丈夫的不臣之心她早已知道,私下里也是他配合行事,哪知他待成功后就踢开她?还想用一杯鸩酒送她上路。

    她的心揪得很紧,紧得生疼生疼的,她待他如青山明月,他却打着这般如意算盘?

    一时间她撑不住身子,整个身体滑倒在满是白雪覆盖的墙面上,眼睛却是瞪得大大的,他要害她,他要害她……这个念头一直在她脑海里如沸水那样来回翻滚。

    浑浑噩噩地不知怎么回到了自家住的院子,她的身上被雪水打湿了显得有几分狼狈,丫鬟侍女忙上前服侍她更衣,她的丈夫也皱着眉头挑帘子进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你不是到书房找我吗?也不让人进去通传一声……”

    二皇子妃想到通传二字,突然心生怨忿,她想大声质问他到底将她摆到什么位置?那个杨朵朵就那么让他那么上心,除了比她长得出色点,家世比她好点外,她占了什么优势?

    只是在她的目光触及到他的眼睛时,她登时什么也问不出口,一旦撕破脸皮她的处境会更不妙,这是女人的本能察觉的,感觉到他正奇怪地看着她,她勉强挤出一抹笑,“让王爷担心了,在雪地里滑了一跤,并没有受伤。”怕他再追问,她忙又说,“五弟妹那儿我去看了,我悄然带去的稳婆也说她怀的八成是男胎,只怕这孩子一出生,皇上眼里就更没有我们的存在,王爷,这可怎生是好?”此时,她表现出忧心忡忡。

    拓跋圭一听到她提到这件烦心事,顿时就不忘记了要关心她的话,眉间紧皱,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她什么时候生?”

    “听她说是在四月间。”二皇子妃这时候已能如常说话,那语气神态与平日无疑。

    拓跋圭也没有起疑心,这个女人爱他爱到了骨子里,他是半点也不会疑她有异心,看来事情要抓紧才行,随后他吩咐她好好歇息,转身就离去。

    二皇子妃的手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手心肉里,把好好的手心都弄出血丝来,好一会儿,她才松开自虐的行为,朝心腹丫鬟招了招手,“悄然出府,给本王妃家中的大哥传信,让他秘密进府与我会面。”

    汹涌暗流在开阳的城下,今年开春得早,天气却是一反常态时常阴沉,雨水也多了不少。

    李凰熙挺着大肚子在廊下看着雨丝从空中飘落,声音和缓地朝那丰公子道:“皇上的病情不严重吧?”

    丰公子已经回了一趟南齐,这回也以办货为名又回到了北魏,身上更是带有文远征、秦衍寒的秘信,本想掏出给她的,私下里却受了别人的阻扰,犹记得那个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转动着佛珠与他道:“她正值生产之际,无论大齐发生什么大事,切记都不要向她提及,一切都等她平安生产后才能说。”

    拓跋晏私下也是这般神色凝重地叮嘱他,加之他刻意看了眼她浑圆的肚子,袖下的手已经碰到了那两封秘信,很快就把信往里推了推,“回公主的话,皇上的身体是有些包恙,不过无大碍,草民此次贩马回去立下功劳,私下里受到了皇上与太子的召见,草民观之皇上的精神头甚好,不似有大病的样子。”

    李凰熙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样甚好,对了,太子如何?”

    “草民来时,似乎为太子选妃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她脸上放出光来,伸手接了一手掌的雨水,冰凉冰凉的,“没想到芫弟也到了大婚的年纪,算来他已十六,是时候了,”顿了顿,转头盯视丰公子,“可知是哪家女子为他正妃?”

    “草民离开的早,这倒未听到有定论,只是听说岳将军的小女儿与杜太傅的孙女儿呼声最高,另外还有公主舅家的小姐似也在遴选当中……”丰公子在这说这番话的时候,是悄然打量李凰熙的神情,看到她的神色没有异样,心下方才稍安。

    李凰熙的心下早已是万马奔腾呼啸而过,难以得到平静,这场正妃争夺站就是李芫身后势力的一场厮杀,他果然离她越来越远,岳将军的小女儿,那是能迎进后宫为正妃的吗?

    杜太傅曾是他的老师,自家表妹入选亲上加亲怕是父皇的意思,这些都不会让她心中生疑,可是他什么时候与岳将军打得火热?他不知道岳将军背后就是前太子的儿子静王吗?

    “静王可还好?”她笑吟吟地道,“我记得以前在大齐的时候,纪妃这大伯母对我就多加照顾,只是可惜当年她行事得罪了皇祖母才会落得被圈禁的下场,当时本公主人微言轻想救她也没这本事,想来还是心颇为难过……”抽帕子轻轻地按了按眼角。

    丰公子见到她这副样子,只觉得美人垂泪是多么的伤感,加之他不了解当年静王被圈禁的详细内幕,所以急忙出声安慰李凰熙,“公主莫要难过,静王爷早已解了圈禁,家产什么的都归还了,现在颇得皇上与太子宠信……只是可惜静王妃身子孱弱,刚得了自由就病逝了,留下稚子让人堪怜……纪妃娘娘的身体倒是不错……”

    李凰熙只觉得耳膜处似有声响,却再也没能留心听他在说什么了。

    拓跋晏在她与丰公子会面后即急忙地转回屋里,看到妻子正躺在贵妇榻上看着远方出神,连他进来的声响似也没有听闻,那丰公子失言说出的话他早已听阿三禀报了。

    他上前蹲下身子握住妻子的手,“凰熙,你不高兴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在这节骨眼里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安危来开玩笑,你这儿还有一个孩子……”他的大掌覆盖在她隆起的腹部。

    腹部传来一阵热感,李凰熙方才回神,如黑夜般的眼珠子盯视在他的脸上,似乎想要寻找出一丝言不由衷的珠丝马迹,但是寻了半晌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她轻轻道:“阿晏,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还知道自己正怀着孩子,只是这样的事情你为何要瞒我?静王,不,应该说纪妃从来都不是安份的人,只怕建京现在是多事之秋。”

    拓跋晏的手掌下是胎儿有力的一踢,他的脸上随之浮现一抹温暖的笑容,“凰熙,我们暂时先不要担心这事,好吗?他是出来了,但是你父皇与太子也不是那般好哄骗的人,再说太子要大婚了,以后就不再是孩子了。”

    李凰熙的脸色依然难以舒展,这些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话,父皇历来刚惕自用但耳根子又软,而芫弟又不是那种能明辨是非的人,由他们来掌舵大齐这条船,她真怕有翻船的一天。

    只是,低头看着那连汗巾子都看不到的肚子,这是她盼了好久才盼到的孩子,她绝不能让他出半点差池,深呼吸一口气,她的手指展开握紧丈夫的手,“我知道轻重,毕竟现在我着急也没有用,远水救不了近火,只希望这事情不要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好。”

    拓跋晏起身拥她在怀里,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秀发,“凰熙,无论有再大的风雨都有我与你一道去扛。”

    她埋头在他的颈项中,汲取那令她安心的气息,好一会儿,她才道:“嘉元公主那儿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一提起这桩,拓跋晏的眉头紧皱起来,“她例来不安份,只是她现在行事隐秘得多,很少露出珠丝马迹让我们察觉,不过倒是听闻杨朵朵有孕了,拓跋渊与她却反目成仇了,她在娘家待产。”

    李凰熙的眉毛瞬间上挑,拓跋渊为何与杨朵朵反脸,这其中怕是有猫腻,“阿晏,派人与拓跋渊接触,最好从中套出他们反目的原因所在,直觉告诉我事情不简单……”

    “你别操心,此事有我,不会让他们乱了这一池水的。”拓跋晏忙安抚她。

    李凰熙点点头,现在她的职责就是当一只米虫,然后顺利地生下小米虫。

    开春时节,明祯帝携阮妃到处游玩了一阵,日子倒是过得有些许惬意,只是妹妹那儿似有蠢蠢欲动的消息传到耳里,到底令他颇为不快。

    为此他下了几道圣旨前去申斥她,让她安份守己,不然他连这最后一点退路也不给她。

    嘉元公主为此恨得牙痒痒的,握着圣旨的手青筋都浮凸出来。

    四月中旬,这日,李凰熙却在午后开始阵痛,而外面的雨水又偏下个没完,拓跋晏接到妻子要生的消息,急忙从宫里赶回府中。

    恰在此时,一身平民装束的嘉元公主出现在开阳城外的古道上,随行的还有杨浦与杨朵朵父女,此时的杨朵朵的肚子也不小了,只是离生产还有数月时间。

    二皇子出城亲迎,在马车上与嘉元公主及杨浦会晤,商定最后动手的时间。

    嘉元公主眼皮一掀,“听闻那南齐女人就在今天生产?”

    “没错,现在有她牵制住五弟,倒是便宜了我们行事,姑姑,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二皇子拓跋圭道。

    嘉元公主的眼里放出光来,嘴角冷冷一撇。

    开阳城的周围很是不平静,到处都充斥着风雨欲来的气息,拓跋晏身在府里,对外面的事态也时刻注视着,加之里面还时不时地传出妻子喊痛的声音,他的神经遂绷得很紧。

    好半晌,里头没有声音传出,他顿时激出一身冷汗,忙想掀帘进去,就碰上夏荷出来,说是李凰熙要见他。

    稳婆看到他进来忙呼不合适,他连理都没理就奔向爱妻,李凰熙的额头有细汗冒出,看到他后,她道:“稳婆说我的宫颈未开到足够,怕是要阵痛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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