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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妃我不嫁 作者:月溪汐(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05-06完结)-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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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双目微睁,瞥着老郎中,单手拍上桌子,玩笑似的问他:“说,你什么企图!”

  “女侠饶命,老郎中我能有啥企图,不过是见徒弟你资质好,仅此而已,再说了,咱们连十年契约都签喽,你问这么多干嘛,去,面壁思过去!”

  老郎中先是摆出讨饶的姿势,后来又变成颐指气使的状态,最后还不忘拿出契约,在我眼前摇啊摇,我呲牙道:“撕碎它,看你还嚣张不?”

  “徒弟你撕呗,我有无数备份……”说罢,老郎中又从袖兜里拿出好多一样的契约,然后扔到我的眼前:“徒弟,我忘了告诉你,我到印书的那里去印了百十来份,真的契约也已经藏好了,你就不要打契约的主意了!啧啧……”

  我耷拉着脑袋,转身无语,走到门口蹲在地上,揉了团雪就一阵狠搓。

  老郎中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我的身边,轻轻拍了我的脑袋,言语很是和蔼可亲:“徒弟啊,契约上只是说,你答应跟我修习医术,限期十年,又没说让你一天到晚,都在我这里耗着!你该干嘛干嘛去。如果天天都挡在妙手医馆的门口,我可怎么做生意呦!”

  老郎中见我还是蹲在地上搓雪,便也和我一起搓雪,我听了老郎中的解释后,心里才恍然大悟,便转头笑着道:“师傅,搓一搓雪,手就会热了!”

  “你个傻丫头,尽说些废话……”老郎中无奈地摇摇头,过一会儿居然和我一样犯起傻来:“徒弟。我的手还真热了,呵呵,好多年没玩过雪了。”

  我对老郎中笑了笑。因为疑惑起他的名字,便唠起家常:“师傅,贵姓,贵庚啊?”

  “老朽姓孟,高龄七十三。”

  “噫嘻……都古稀之年了。居然还骗我签契约!哼哼!”

  我确是笑嘻嘻地,将手心里的雪水洒到孟师傅的脸上,他受了一惊,便立刻伸手去擦拭自己的脸,还不忘用手里的雪水还击我,我看着他脸上的褶皱。忽然生出一种岁月易逝的感觉。

  我抬头望望蓝天,湛蓝的天空里,并没有飞鸟的痕迹。只有几朵闲云在浮游,明澈的天宇就像是镜子一般,照出了我现在的心境,忽然之间,染指流年。爱到决绝,是否方能始终?

  也许在这场雪融化的时候。结局会写在我的命格子里,只是现在,我的心应如止水,静静等待严柳的归来,请他许我一个简单的婚礼,只求栖我一生情意。

  师徒二人闲的腰疼,于是乎,他们在妙手医馆门前堆了个雪人,云翳跑去医馆里拿了两粒血丹,还顺手捞了老郎中的人参来,说是要做雪人的小辫子,老郎中拗不过她,只好任她将珍贵的人参插到雪人的头上,但又怕路人给偷了去,于是乎便蹲在门口不愿意走开,云翳趁机向孟师傅请了个小假,一溜烟便跑到了醉生楼去。

  偌大的醉生楼人烟浩淼,却不是因为客人多,云翳举目四望,竟瞧见许多杂役侍女在搭台子,人们来来往往,颇有些人头攒动的画面感。

  “呦,云姑娘,你怎么才回来啊!”闫四娘从老远的地方就开始向我摇起孔雀扇子,招呼我过去。

  我立刻换上了温婉的神色,笑意盈盈地便朝闫四娘走去。

  “四娘,有什么吩咐吗?”

  闫四娘看着我眉眼双挑,上下打量,还绕着我转了一圈,口中发出啧啧的响声,最后才喘了口大气叹道:“哎,云姑娘的命怎么这般好!”

  我感觉闫四娘话里有话,难道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里,醉生楼又横生了什么变数吗?

  我赶紧试探道:“四娘怎么忽然说起这个?莫不是我撞了什么好运气?”

  “那是当然!云姑娘,你可知道么,下午太子派人来告知我,特命云姑娘在这次弈梅大会上,不用蒙面纱了!那么云姑娘你终于可以沉冤得雪,你可以告诉这世上的人,你是个美人了!恭喜恭喜啊,我想如果我再年轻个二十年……”

  闫四娘依旧环绕着我走了一圈,眼光如透视线一般,似乎要穿透我的身子,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只好假装心如止水。

  她这才站定,以一种叹息般的口气面对我:“唉,恐怕,恐怕我再年轻个二十年,也不会如云姑娘这般好运啊,说不定严柳大人都无福娶你,说不定太子他回心转意,想收了云姑娘为妾呢!”

  这一次,我怎么都感觉闫四娘声情并茂,并不像是装出来的羡慕,不过我听罢,却装死倒在了地上。

  我要给你演一场“死去活来”的好戏!

  “四娘……四娘,我好晕,不知我怎么了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四娘,弈梅大会何时开始?我怕,我怕我的身体要不行了……”我极其虚弱地冒出这么一段话来,把闫四娘吓得可不轻。

  “哎呦,我的小祖宗咧,你怎么啦?”闫四娘开始很专业地掐按我的人中,口中还唉声叹气道:“哎呦,小丫头就是不经事,一听到好消息就心血来潮,竟然给冲昏过去了!”

  我装作还剩一口气,遂赶紧交待一番:“去,去妙手医馆找孟老郎中,他对我的病,病,咳咳咳,研,研究得透彻……”

  我趁着闫四娘转头叫人的空当,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枚血丹,这是我刚从妙手医馆里淘来的血丹,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血丹咬碎后满嘴皆是红色液体,就仿佛是人吐血了一般。

  “噗……”我故意发出了很大的声音,将皑皑白雪喷得血迹斑斑,闫四娘一回头便吓得魂飞魄散。

  话说,这闫四娘见过的世面并非一般人能比,每每醉生楼里,有不愿意开苞的新进姑娘的时候,每每有老姑娘不愿意接客的时候,闫四娘都有足够泼辣的手段,能将她们驯得服服帖帖。

  只是像我这般当场乐极生悲,竟然还吐出血来的角色,估计她也是第一次看见,况且我现在也算是一块宝,我要是在她手上出现个什么三长两短,估计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闫四娘急了,慌慌张张地冲边上的人喊:“来人,快来人,快快快,赶快把云姑娘送到妙手医馆去!”

  还在旁边搭台子的人见状,也吓得怯生生地就要来帮忙,只有一人赶忙提醒道:“这姑娘现在吐了这么多血,应该不能长距离颠簸跋涉吧,不如我们去请郎中来?”

  “也好也好,快去,还有赶紧来几个人,帮我把云姑娘抬到吾梦阁去!”

  闫四娘,将自己天天不离手的孔雀扇子抵在了雪地上,然后用她的扇子铲了一些干净的雪,便立刻将被血染过的雪迹遮掩起来,随后又作呕一声:“其实我晕血,哎呀妈呀……”

  说罢,闫四娘两眼白翻,躺了下去,我们两个人直挺挺地睡在雪地上,就像是在等待着马革裹尸的躯体,一动不动。

  我躺在吾梦阁的大红圆床上,纱幔触着我脸上的肌肤,分外痒。

  咚咚咚……

  屋内的一个侍女赶忙去开了门,孟老郎中便提着药箱向我走来。

  “这位就是云姑娘?”孟老郎中一开口便明知故问,询问起那位正在照顾我的侍女。

  “是,请老郎中赶紧诊治,云姑娘吐了不少血。”

  “嗯,那这位姑娘,你能否出去一下,老朽很快就能诊治好,只是闲杂人等……”孟老郎中应该是使了一个颜色。

  我便听见侍女为难道:“可是……您是男子,这恐怕有违礼数,奴婢还是在这里看顾着一些比较好,免得被主子骂。”

  “可是姑娘在这里,老朽怕自己会分心,我看病一向不喜欢闲杂人等在场,若是误诊了,老朽与姑娘你,恐怕都担待不起吧。”孟老郎中打开了药箱,接着道:“姑娘放心,老朽看病多年,对于有所顾忌的女患,我都是用悬丝诊脉的,你去把那头拴在云姑娘的手腕上吧。”

  侍女将丝线系在了我的手腕上,又紧了紧纱幔的缝,这才安心地走出门去,将门闭合,息了寒风的灌入。

  “丫头,还不醒来?”孟老郎中这才表现出他真实的心态。

  我一睁眼便坐起来,朝手绢上吐了口血丹化作的血水,嘻嘻笑道:“师傅就是聪明,师傅!”

  我心服口服地叫了几声师傅,然后赶紧说正事:“师傅,太子居然让我以真面目示人,我感觉此中不妙,所以我打算放弃弈梅大会,至于我的赎金,我再想办法借借凑凑,唉,醉生楼真可恶,硬是害我欠账千两!”


  第115章 飞贼


  我的动作转换太过迅速,以至于孟老郎中还惊呼了一声:“徒弟,你当真挂了?”

  我无奈地睁开眼睛,表情戏谑地剜了他一眼,然后小声提醒他:“师傅,窗外有人监视呢!”

  孟老郎中听了我的提醒,便小心翼翼地转头望去,此时,窗外已经传来了启撬的声音,这情形,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在监视我们,更像是有人要入室盗窃,也说不定,这是一种声东击西的做法,其目的是要引我露馅也不无可能,此刻表现出泰然自若的感觉,是我和孟老郎中唯一的出路。

  所以孟老郎中开始自觉地配合着我,装模作样地捯饬起他的悬丝诊脉之术,令我无奈的是,那个侍女将我的手腕绑得很紧,我现在已经感觉到了疼痛。

  呼哧……窗子开了,寒风灌入,床上的纱幔吊在直通房顶的珍珠绳结上,被冷风吹袭着搔动起来,纱幔一波一波地扬起又落下,拂着云翳的脸庞,云翳十分艰难地装作没有感觉,眉头却情不自禁地微微皱起。

  孟老郎中忽然站了起来,一根悬丝牵动了云翳的手腕,老郎中随即将悬丝放下,饶有兴味地疑惑道:“是你?”

  是谁?我知道来人可能是熟人,但是出于保险起见,我还是装作昏迷。

  “可你为什么要翻窗子进来呢?”孟老郎中显然并不怕他,看来来者只是一个稀松平常之人。

  我决定再偷听一会儿。

  不过来者并不答话,只是脚步声渐渐接近,忽然“嗵”一声,我听到了一声闷响,孟老郎中已经被他击昏,落在了他的怀里,发出衣装摩挲的声音。

  不妙!我赶紧睁开眼睛。身体迅速坐起,并同时向远离他的地方挪动。

  “云姑娘莫怕,我只是有事相告!”

  眼前这个男人,一身锦衣,他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一个了?我不能确定,所以我止不住恐惧,并不敢轻易相信他。

  “云姑娘,我把孟老郎中打昏,只是不想让他听到一些事情,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连累的人就可能会更多。”他的语气决绝,让我意识到。重大的事情似乎就要发生了。

  我警惕道:“嗯,你说,我听着呢。”

  “为免隔墙有耳,我希望能凑到姑娘的耳边,悄悄说。”男人的眼神十分诚恳。鉴于他给我的印象还不错,我主动挪到了床边,赌一回,信一次,隔着纱幔,将耳朵凑过去。希望没有受骗。

  锦衣男人果然没有袭击我,他悄声地和我说了几句,我越听越觉得不可理喻。遂渐渐捏紧了拳头,等到他把话说完,我已经有些愤怒!

  “太子欺人太甚!”我扯开纱幔,从圆床上跳了下来,揣了鞋子就往屋外冲去。

  锦衣男人立马拉住了我。还做出了嘘的手势,又凑上我的耳朵来。谨慎地细语:“我们必须周密计划,云姑娘你这么冲撞着出去,岂不是找死?”

  “那该如何?”我有些焦急,因为严柳被太子软监禁了。

  “我本以为云姑娘真是突发了什么病,现在看来,你可能是不想参加弈梅大会,不想去宫里献舞吧,但是严柳他现在出不了宫,只好托了小厮来通报我,说他有些话想问你,我想,他如此迫切地希望亲自告诉姑娘,应该是一些私密的话,所以我就赶紧来看看姑娘病得怎样了,好转达他的意思……”

  我定定地瞧着锦衣男人,竟然突发奇想,遂追问他:“严捕头,柳哥与你,这么相熟么?”

  “云姑娘,现在能不问吗?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但是在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我只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严松。”

  “喏,严松,严柳,一个是寻安城的捕头,一个皇宫里的大内侍卫,那么,我心里的猜测对不对呢?”

  “你猜的是什么呢?”严捕头还是想瞒我,但是将他们两个人拉扯在一起分析一下,事实似乎就显而易见了!

  “我猜,你们是亲戚!至于有多亲,我就猜不出了!因为你在严柳劫持皇甫凌的案件上只字不提,所以我早料想到,你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呵呵,云姑娘猜对了,不错,我们很亲,我们是亲兄弟。”严捕头忽然笑了:“但是严柳并不想隐瞒你,毕竟我们的职务比较特殊,不向外宣布我和他的关系,能免去很多走后门拉关系的人,还请云姑娘你体谅他。”

  “我能够理解,只是你们居然连我都不说,真是太不够义气了!不过,严捕头你放心,你和柳哥的关系嘛,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虽然此时,我的言语已经轻快起来,但是我的心里却不轻松。

  严捕头告诉我,严柳被太子软监禁了,也就是说,严柳被调回宫里升官虽是真,但是太子下了密令,不准他擅自出宫,所以严柳现在已经是表面光鲜,实则被人时刻掣肘的傀儡。

  令我疑惑的是,其一,严柳为何会被太子软监禁,他可是太子的得力助手。其二,严柳肯定知道自己身在被动之中,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让云翳涉险入宫,那么,他为什么还千辛万苦地托人带话来,让我云翳入宫呢?

  所以,这是一场阴谋还是真相,我到底是入宫,还是不入宫?

  严捕头见我犹豫,没想到他的神色更犹豫:“云姑娘,其实你的怀疑我也有,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严柳平日和我无话不说,按说,他完全可以让我转告他的意思,况且现在还是紧张时刻,他居然选择了让你亲自入宫,这件事确实非常奇怪!”

  “你是说,这可能是别人的阴谋?那么,那个传话的小厮可靠吗?”我神色紧张,同严捕头商量起来。

  “云姑娘,那个传话的小厮非常可靠,他办事一向稳妥,手脚也干净,但是我不保证他这次不是被人买通的,所以这是一团疑云!”

  我听罢,已经下定了决心,遂拍了下严捕头的肩膀,笃定道:“严捕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就说明皇宫里肯定有事发生了,而且,既然你选择了跳窗而来,就是不想让别人发现你来过,你只是想与我秘密商讨对策,然后让我进宫去打探一下情况,是不是?”

  “云姑娘意下如何?我只是担心,这要是一个阴谋该怎么办,而且最有可能设计阴谋的人就是太子,你一个女子单独去宫里,怎么斗得过他呢!”

  我自信一笑:“严捕头,你放心吧,太子肯定不会要了我的性命,如果真的有诈,我也只是吃一次亏,我会好好珍惜性命,不会乱来的!”

  严捕头还是不放心,便说出了他的计划:“我已经想了一个比较周全的计划,弈梅大会,需要一男子与对手对弈,一女子在梅桩上斗舞,双方都胜出才能晋级,你的舞姿自是不用挑剔,至于对弈嘛……”

  严捕头的眼神里,俨然有所打算,他状如背水一战似的,言语中尽是赶鸭子上架的壮烈:“实在不行,我就硬着头皮上吧,严柳之前拉着我和他一起对弈,说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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