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七上八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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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黑焰我差点跑过去要抱住他，果然小五马上拎着我的后领，我只能伸着双手做出抱抱的动作暂时在原地跑步了，回头大叫：“小五，你干什么？”
小五那家伙把我拉到身后，问着黑焰：“黑焰你怎么来了？不是小蓝或者小青过来？”
“琅王府的人去玥宫问谁是戚戚的贴身侍从，刚好我在那里扮太监就承认了，他们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黑焰眨眨眼睛，把一切干系都为自己撇清，好象他很无辜的样子，我绝对肯定黑焰他是冒充了小蓝他们，肯定是觉得宫里无聊。
“那你能带着戚戚从这里出去吗？”无意小五认为我是六兄弟里面功夫最差的，事实虽然是这样，但是我觉得我的轻功还尚可至少爬个楼不会从上面掉下来！
“不行！”我们没想到黑焰会一口回绝我们，都有些吃惊就听他解释道，“不是我不肯让戚戚出去，只是你们忘记我本来就是属于暗部，而监国大人本来就是掌管暗部的，虽说我们成为皇子的侍从后，不再受暗卫控制，但也是要等你们成年之后！所以……”
“所以你现在除了服侍戚戚以外，什么忙都帮不上？”小五不悦的说出重点。
“也不全算，只是不能带你们出去，如果你们自己要出去我是不会阻止的，或者你们要给外面传递消息我也会帮着传的，不过逃走的物品我是不能帮你想办法的！”黑焰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摆出十足的无能为力。
“哼！”六哥冷哼着，“我们现在外面还有谁可以传递消息？说了也白说，戚戚，这堆是你要批的，既然你的侍从这么厉害，就叫他过来帮忙一起批！”
果然黑焰看见小山似的奏则身体一哆嗦，赶紧笑嘻嘻认错：“六皇子，我哪里有你们说的这么厉害？充其量就是一个武夫，而且你看我和戚戚的字一点都不像！”
“嗯，果然是不像！”三哥一边品评着我和黑焰两个人的字，然后爆出惊人的语言，“戚戚的字哪里有黑焰的好看，拿出去真的有损皇家颜面，我觉得这么办好了，黑焰，由戚戚口述你来代笔，章由戚戚盖上，这样就问题不大了！”
我非常的想反驳，但是如果反驳了那些奏则就必须我自己来写，不反驳就要承认我的字实在太丑有辱皇家体统，最后我泄气的坐回自己的桌子，嘴里小声嘀咕为了安慰自己：“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话是这么说心里总是不爽的，回头对着黑焰恶狠狠道：“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和我一起批奏折，先把磨给我磨好了！”我生气的一拍桌子，不巧毛笔掉在砚台里溅起几滴墨汁，正好飞奔我的脸上，我下意识的用手这么一擦……好了，整个屋子的人都暴笑起来。
我益发郁闷了，果然碰上黑焰我就倒霉！我幽怨的看着他们，怨念啊！
还算好文爷爷除了关我们起来，强迫我们批奏折以外，其它的吃穿用度全是和宫里一样，连我喜欢的点心都是宫里的师傅做的，其实奏折也不是我们想象中的这么难批，又很多是一般的例行事情，我们只要盖章就可以了，还有一些突发事情就比较麻烦，我们必须写出解决方案然后让文爷爷在早朝上让众大臣通过才行。
相对来说六哥小雪那边的事情就多一点，都是全国发生的大案中案，可我认为非常废脑子的事情，六哥似乎乐在其中，有时候还会申请去刑部看看，回来总是一种阴阴的非常满足的表情，让人看了寒丝丝的好不吓人。
对于户部的事情，我不喜欢把黄澄澄的金子发出去，看着国库越来越少的金子，可收进来的总是一点点，没办法国家的大笔税收都是在秋末。百姓的税收我是不会多收的，既然这样我只能从其它支出里面节约下来，稍微减免了一下官员的月俸，反正那些大官都有额外收入或者家族收益在里面，少发点月俸对他们来说应该……嗯，大概没什么影响。
还有一向支出就是修路、修桥的费用，这些钱虽然不能省，但是安排一两个监工还是必须的，果然工程费用减少了两成，为了避免不出现豆腐渣工程，还特别安排了工部的人去验收，实行责任实名制度，果然没有人敢出这个错了。
我这样做却是没考虑到后果，果然大臣们送了我一个“扒皮戚”的雅号，扒，八也暗指我八皇子是个十足的扒皮，还真是有双重的意义。
我们批奏折越来越熟练，可是下面呈上的奏折却越来越少，原本需要花费整整一天才能批完的东西，现在只要两个时辰就能完成了，既然这样文爷爷也不再关着我们，言明只要书房里面有人可以处理突发事件，谁留下都没关系。一个月三十天，我们加上小黑一共七个人，每人四天，多下来两天当然是让小黑能者多劳了，我们自然是去京城游玩。
一时间京城都知道有六个漂亮的小公子，会在每天下午的时候，在繁忙的街道上出现，有次我们六个竟然被人贩子看上了，那些人根本不是小黑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消灭了，扔到刑部让六个玩玩，竟然审讯出一个很大人口贩子团伙，还有不少地下小倌馆。
我们这段时间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我的字已经练到了普通人能够看懂的地步，着实让我开心了一把，其实我字写的不漂亮完全是继承了麓爹爹的风格，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嘛，对这点我是深信不疑的。
多年后小五以十三岁的年龄上朝时，他就对我讲：“要不是当初文爷爷把我们关起来，硬让我们批那些难懂的奏折，我就算再聪明没有经过那种练历，也不会十三岁就被批准上朝！”虽然当时情况十分窘迫，因为麓爹爹的禅位拐走了其余七位爹爹，二哥刚刚继承了皇位，原来的各族又对权利虎视眈眈，使得二哥身边紧缺可信任的人才，但也不可能让那些老臣同意这么年轻皇子上朝，实在是小五已经显露出继承他爹爹的出色。
我已经接受了爹爹出走一年的事实，处理好户部的事情，让我对那些金灿灿的东西有了更强烈，更迫切的渴望，为此我也学了不少经商的经验，我不得不承认爻爹爹在财物管理上很有一套，他的方法可能不是花最少钱的，但却是最适合的时间久了，就知道其中的一些巧妙的地方，怪不得文爷爷可以毫不犹豫说遥国的国库可以挥霍十年。
当我静静的等着麓爹爹他们回来，可突然有一天皇宫内一下子大乱起来，几位爹爹带着大哥、二哥回来了，可是就是独缺麓爹爹。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多方打听下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麓爹爹为了救被坏人抓住的二哥，宁愿自己做人质被坏人掳去，下落不明！那些人还和爹爹们约定一个月后，只能派四人去一个山庄赎人，具体事情我也打听的不是很清楚，几个爹爹都在忙着找麓爹爹的下落，根本没空理会我一个孩子。
最自责的就要算是晓喋爹爹了。因为麓爹爹是在他手上被人抓走的，所以这几天像疯了似的拼命，要不是岚爹爹把他打昏让他休息，估计一个月后我们见到的就是骷髅晓喋爹爹了。不知道这样的晓碟爹爹是不是审讯犯人的时候，会更加的得心应手一点呢？
不要以为我很冷情，一点都不关心麓爹爹的下落，其实我也是有参照的。自从几位爹爹回来后，文爷爷表面上表现的非常着急，但是我这几个月和他相处下来的心得，他眼睛里的表情不是着急而是算计人的快意，就像上次算计我们几个孩子帮他批奏折，现在我们都明白爹爹们离开，那些事情都是应该是他的，我们几个白白帮文爷爷做了近一年苦力，还没有发月俸，我是不是该用自己的权利在户部领月俸？
比起这些人我更担心二哥，因为他小心被抓变成坏人手里的人质，才导致麓爹爹为了换他被人抓去。虽然爹爹们没说什么，但是在看着二哥时候的眼神，尽管没有那种看不起他或者责怪他的意思，我想以二哥高傲的性子这次打击一定会受不了的。爹爹们也没有让他参与寻找的行动，这几天二哥都闷在他的寝宫里不出来。
我还是决定乘着空闲去看看二哥，开导开导他，我认为出去走走也许比闷在宫里更合适一些。还没走到他的寝宫，就听到悠扬的琴声，可听上去这么凄凉？我摇摇头，退开了大门，院子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只有二哥一个人穿著一身的素白，在那里闭目弹琴，我的心紧紧的抽搐了一下，不管什么原因我都认为二哥没有错。
“谁在那里？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二哥喝令我退下。
“二哥，是我！戚戚。”我缓缓的走到他身旁，生怕触动他那根神经把我赶出去。
“戚戚？”二哥张开眼睛，里面浓浓的辛酸让我整个人都呼吸不畅，他刚才的怒喝为了掩盖他声音的沙哑，“你怎么在我这里？快回去吧！”
说完他又闭上眼睛，好象融入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里面，把自己冰封了起来。
21
我产生了一股寒意，几乎要认为眼前的人不是我的二哥，那个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的人不会是我的二哥，记忆里的二哥嫡仙的人儿，风清云淡，冷静的分析任何事情，每每结局都在他的算计里面，让我崇拜不已的二哥。
“二哥！如果……如果麓爹爹真的这次回不来了，你会怎么办？”我过去抓着他的衣服，想要摇醒他，他这样不是办法！
“我会去找他，一直到找到爹爹为止！”
“要是找不到呢？”我虽然不想说但现在非说不可，即便有人听到会把我打飞。
果然二哥愤怒的拎着我的衣领：“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随即又泄气的放开道，“如果找不到，也许我会找个地方自我了断吧！”
“不是，你不是我二哥！”我指着他的脸狠狠道，“我二哥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会像你这样的，他一定会自己讨回公道的！”
“戚戚，你不懂的！”二哥朝我摆摆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我感觉有些气愤的抓着二哥道：“现在爹爹只是被人抓去了，其它几位爹爹都会想办法救他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几位爹爹的能力吗？就算是这样，现在你们已经回来了，如果爹爹们不行还有文爷爷，试问这整个遥国的势力能大过文爷爷的？”
“你不明白的！你没有和他们交手过，不知道他们的厉害，他们似乎能姑息到一切，把我们的行踪猜测的非常准确，我们就好象是自己钻到全套里的一样。现在麓爹爹在他们受伤，他们的人不多只有四个人，可个个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就算出动军队我敢肯定他们也能全身而退，到时候危险的只有麓爹爹！”二哥陷入痛苦的回忆中，“其实他天爻爹爹已经帮我们找好了退路。可如果我不是那么自负，那天离打斗场远一些，那些人就不会抓着我威胁麓爹爹了，都是我不好！”
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要让二哥钻出牛角尖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没办法聪明人有时候真的强的厉害。看着二哥的眼睛问道：“既然他们这么厉害，你们怎么没有一个受伤的？”
“这……”
“二哥，我想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的！对方只有四个人，我们撇开麓爹爹不算，七位爹爹联手都不能战胜的人，可能吗？”我过去抓着二哥冰冷的手，用自己掌心的温暖给他热量，“而且我相信麓爹爹不会有事情的，我们都是麓爹爹的孩子，和他心灵相通的。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意外，我们一定能感知的到！”
“是吗？”二哥有些怀疑的看着我。
“当然了！”我笑嘻嘻的拉着他，“二哥出宫去走走吧？回来好好想想，可能就会知道当时的破绽的，而且麓爹爹的事情，我们一个月后就能分晓了。”
二哥有些犹豫，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我开心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催促道：“快走吧！二哥你这里太冷了，再下去戚戚要冻坏了！嘻嘻。”
二哥在我将近一个月的陪同下，渐渐恢复了往日的风采，他静静下来一思量也觉得事情如我说的那样有蹊跷，还没有到最后的时间，如果麓爹爹真出了意外，我想二哥此身都不免自责，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我的预感很灵的。
我们两个把京城大小商铺逛了个遍，我总是喜欢问问老板生意如何，东西的价格是多少，以及其它一些商场上的问题，仗着自己可爱的小脸那些老板老板娘无不对我疼爱有加，还附送很多好吃的东西给我，赚翻了。
时间久了，二哥就对我这个习惯感觉奇怪，问道：“戚戚，你问那些做什么？”
“嘻嘻，二哥长大了以后是当皇帝的，那戚戚长大了也有自己的目标！”我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打算长大后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
“哦？我知道戚戚长大后的目标是吃吃睡睡，还有很多金灿灿的东西，上次和麓爹爹吃饭的时候，你说过的……”二哥本来微笑的脸上起了一丝没落，他又想起麓爹爹的事情了。
我赶紧转过话题道：“是呀是呀！我这几日都在批户部的奏折，我也知道天上不会白白掉下来金子，所以那就打算满了十五出宫做个逍遥王，自己打理一点生意。”
“你不打算留在宫里做官吗？”二哥抓着我的胳膊焦急的问道。
“二哥，你弄痛我了！”我抓开他的手，揉揉自己被抓疼的胳膊，“呵呵，不是我不想做官，二哥也清楚我的个性，我实在不能适应官场！我也知道现在朝廷比以前要好多了，可是真正清廉正直的官又有几个？我不进官场活得可能更自在些。”
“唉！”二哥叹了口气，自语道，“戚戚，你就这么不想待在我的身边吗？”
但是我没有听到他的话，否则按照现在我对二哥的喜欢一定会一口答应下来，可能会少了以后绕圈子的事，但是命运注定这样安排了，又有谁能说得清楚？也许年幼的我根本没有明白整整大我六岁二哥的意思，他的思维更接近成年人吧。我拉着二哥指着前面张灯结彩的那家大酒楼道：“二哥，我们上那里去看看！”
笑凤楼门口！
二哥满脸黑线的看着我道：“戚戚，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没关系，我们不买东西，随便看看！”我每次路过这里几个哥哥都把我拉走，据说是京城最大小倌馆，我还从来没进去看过。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二哥拦住我不放。
“笑凤楼啊，这是京城最大的小倌馆！”我拍拍二哥的手让他放心，“我进去看看他们是怎么经营的，毕竟妓院、当铺和赌场是最赚钱的几门营生。我又不是去找小倌，二哥，我这个年纪似乎还不适合找小倌吧？”
“那也不许去！”二哥干脆把我从那里拉开，我力气敌不过他只能跟着他越走越远，而我梦想中的小倌馆也离我远去，最后消失在拐角。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二哥，我不去了，你放手还不行吗？”真是我还没去他紧张什么？看样子以后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了，我暗暗这么打算着。
“怎么我看你还没有死心！”二哥果然了解我，一下子就看穿我的想法。
“呵呵……”我笑笑抓抓自己的头发。
只见二哥严肃对我说道：“戚戚，你要调查以后稍微大一点，我带你去看看好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有他带着更好了，万一被发现我还能推脱一下，我彻底鄙视了自己的想法一下，真是太坏了。
“第一：没有我带着不许去任何的小倌馆；第二：哪家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去笑凤楼！”二哥说出了他的条件，第一个很好理解，但是第二个就有些奇怪了。
“为什么不能去哪里？”我奇道。
“如果你想被晓碟爹爹或者瞿爹爹发现你去那里，你就去好了！笑凤楼根本就是暗卫收集情报的地方，我这么说了你还敢去吗？我看你还没有摸到小倌的手，估计就会被暴怒的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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