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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旁观者系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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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付出,都像云烟一样轻易地消散了,根本经不起任何推敲。人物最后可悲的命运,难道不正是源于他们那可笑的真心吗?放下全部身段,诚心诚意地将自己的真心奉上,去任由别人利用、践踏。如果付出就可以有对等的回报的话,那这世上怎还会有人埋怨命运的不公呢?而在这个故事里面,不要说回报罢了,就是想让那被爱的人的心少狠毒一分,也是妄想哩。的 
  这次案件的确算不上最令人发指,却奇怪地让我久久难忘。而我最后之所以作那样的决定,读者到最后也应该明白并且体谅的吧。尽管在此刻,你们还和我一样懵懂未知,冷漠凉薄如我,凡事不啻用最坏的角度来臆测的我,在这个故事的尾声里,其实也和你们一样,尽管怀着一丝不平和愤恨,却也是无能为力的了。 
因着祈佐人口中的这个“最大的嫌疑者”,也因着他也未掌握到其的具体信息,我们去找那个狄斌了。 
  我也恍然有些明白祈某人要屈尊降贵和我联手的原因了。他和狄斌同为邱心悦的裙下之臣,是少不得有些芥蒂的。而对一个男人来说,知难而退比不得美人青睐显然要羞耻多了。因此到了狄斌的宿舍,人高马大的祈佐人居然凭空矮去了一截。从后面推搡着我,示意我来开口。 
  狄斌是个身材并不伟岸的男生,肤色偏暗,但眉目之间却展现着大气。此时,他冷静地打量着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对邱心悦的死,单从他的脸上,倒看不出什么悲伤痕迹。 
  我思量着如何开口询问,同时也暗恨躲在身后的男人,还侦探呢,这点小事都不能搞定。还好,也许是被我审视的目光盯得不自在,狄斌先发话了,质问对象自然是我身后的缩头乌龟。 
  “祈佐人,你来干吗?” 
  “我……我们是为心悦的死而来……” 
  我看得分明,随着“心悦”这两个字从祈佐人口中发出,狄斌的眼神瞬息就黯淡了下去。原来,看一个人爱不爱另一个人,只要看提到那人名字时的眼神就可以知晓。 
  虽然他极力掩饰,但哀痛,不可抑制地从他眼角眉梢泄露流淌。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吃惊地看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深切情意。 
  哪怕那个人,根本不要他。不在乎他。 
  然而狄斌又是隐忍的,大大咧咧如祈佐人一定不曾看出来。因为,这家伙居然开始毫无顾忌地问话了…… 
  “昨天晚上11点以后,你在干吗?” 
  ……我毫无任何惊讶地闪身,让狄斌如恶虎扑羊般将某人按倒在地,拳打脚踢。他赤红着眼,嘴里恶狠狠地骂:“你这个混蛋,居然怀疑我会伤害心悦!” 
  有的人用眼泪发泄绝望,有的人则是用拳头。狄斌无疑是后者。 
  某人何其不幸,连起码的察言观色也不会,这样也可以做侦探么? 
  我无意看人暴力相向,于是百无聊赖地走了开去,自寻了一张椅子坐下。将宿舍扫视了一圈。 
  学校的宿舍条件是优厚的,二人一间。狄斌的宿舍在男生里面应该算是整洁的了,原因嘛……我微微皱了皱眉,明白狄斌有嫌疑的原因了。 
  他舍友的床铺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书桌上的东西也寥寥无几,我用手指在那桌上抹了抹,竟沾了一层的灰。看来狄斌的舍友是本地人,不常住校的,瞧这架势,分明好几天没待过宿舍了。 
  也就是说,狄斌晚上11点之后的行踪,无人证明。 
  我冷眼旁看狄斌的情态,一时的确看不出破绽。他对邱心悦的感情好像是真的,对她死亡的悲痛好像也是真的,但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一定就不是凶手。我知道有人杀完人后最难过的人就是他了。倒也是一种你所不得不承认的真心实意。 
  我琢磨的这会儿功夫,那边的两个人打的也差不多了,各自都在喘着粗气,祈佐人摸着脸上的乌青,气急败坏:“狄斌,有话好好说不行么,你打人干吗?” 
  “打的就是你!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心悦的事!” 
  “怎么,你做贼心虚?” 
  “不管你事,你休想用心悦的死来成就你侦探的白日梦!” 
  “我这是要探查真相!” 
  …… 
  我无聊地挖挖耳朵。多说无益,这种废话就不能少讲几句么? 
  “狄斌,你和邱心悦走得很近对吧?那你有没有察觉,最近她有什么心事呢?”先前祈佐人简单地告诉了我一些情况:由于狄斌的执著,邱心悦也默许了他在她身边的存在(这恐怕也是因为邱心悦从吕望峰那里得不到完全的感情吧),在吕望峰不在的时候,也可以经常看到她和狄斌出双入对(恐怕她也希望吕望峰能够出来阻止吧,可是,多情到以至于无情的家伙根本就是视若无睹)。名义上,邱心悦和吕望峰是情侣关系,可是,他们却分别可以毫无顾忌地和别人在一起,这种情感的误区难道不是导致惨案发生的原因吗?邱心悦如果真爱吕望峰,她就不可能不为吕纪的交往而苦恼,而能细致地察觉到这种矛盾的,恐怕只有真正关心她的狄斌吧。 
  “呃?”也许是因为我是女生,也许是因为我问出的问题并不是那么尖锐,狄斌在面对我的时候,脸色明显地缓和了。他狐疑地上下打量我:“你到底是谁?” 
  “我?”我倒不意外他会这样问,于是给了一个他最合适知道的答案,“我是纪真鸿的不在场证明人。” 
   
  “心悦一直懊恼自己来迟了一步,她觉得,如果自己能早点向吕望峰表白,就不会有纪真鸿的介入。她从来没有想过,我又比吕望峰出现的多早,她的一颗心维系在我身上了么?”狄斌这么说,满脸苦涩。 
  “她发现最近吕望峰对她越来越冷淡,大半时间他不愿陪在她身边,号称是希望给彼此一些空间,却和那个纪真鸿打得火热。她冲他发火过,哀求过,甚至以分手相威胁,而吕望峰呢?他很平静地说,如果你想分手的话,随便你。” 
  吕某此人,未见其人,已闻其声。这样的人,也会让人如痴如醉,真是用脚趾头都想不通。 
  “心悦还能说什么呢?她离不开他,只能绝望地忍耐。” 
  “那这几天,你有察觉她有什么异样么?”我又回到了老问题上。 
  “异样?”狄斌低下头沉思。“她情绪低落已经很久了,有一次,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还好我寸步不离,才又哄得她开颜……”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 
  “就几天前吧……” 
  又是一个不知进退的女子。 
  我低头沉思,忽然又想起什么:“你刚才说吕望峰现在大半时间都和纪真鸿在一起?” 
  “嗯。心悦经常找不到他。只好来找我。” 
  看来吕望峰绝对不会被需要他的人找到。 
  纪真鸿、吕望峰、邱心悦、狄斌,这四个人连成了一个环,而其中之一的邱心悦死去了,所以,凶手必在剩下的三个人当中,不是吗? 
  虽然狄斌没有不在场证明,我反而不首先怀疑他。明知自己会有嫌疑却不加掩饰,这太奇怪了。我怀疑的,反而是滴水不漏的吕望峰。 
  可是,如果他是在宿舍里面睡觉的话,还可以怀疑他是趁舍友不备钻了什么空子,可是如此凑巧的,他居然去参加了朋友的聚会!而且祈佐人还提到,他是“打车”去的,可见那地方离学校还有不远的距离,如果是他,他是如何做到的? 
  然后剩下的,就是真鸿了。 
  我当然不愿相信是她,而且我也倾向,吕望峰是要嫁祸给她,否则,如何解释他的违约呢?我笃定的,是我昨晚和真鸿的确是偶遇的事实,换而言之,我相信的并不是她,而是我自己。 
  (我是绝对绝对不会错的。) 
  然而我又隐隐感到了我似乎遗漏了至关重要的一环。而且我也很生气真鸿对我的隐瞒(也许不是隐瞒,只是她省略了一部分事情),而这一部分,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就是真相关键之所在。 
  默默告别了狄斌,出来后祈佐人问我:“怎么样,有什么进展没有?”的19ca14e7ea 
  “没有。”此刻他对我已无任何利用价值,我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 
  “对了,你那警官表哥有没有再向你提供什么线索?” 
  “没了,他说只能让我知道这些,余下的看我自己。” 
  “好,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祈佐人似乎还想张嘴说些什么,然我已经撒丫子跑远了。此刻我想找的是,是真鸿,真相就在她口中,我强烈地预感到。 
   
  我打她的手机,她没有接。 
  心念电转,我决定去一个地方碰碰运气。 
  我上了天台。 
  并不意外的,我看见了她。不,是他们。真鸿和一个穿白外套的男生,两人正压低着声音争执些什么,我推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们,马上转身看我。 
  一个凄婉的表情还停留在真鸿脸上,带着稍稍惶恐的神色。那男生倒是若无其事的模样,拉拉真鸿:“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说完飘然而去。 
  我斜眼看他与我擦肩。男人果然有做大众情人的身段。清俊样貌,倨傲神色,怕是在心思情调上都要高出那狄斌一截。 
  他恐怕并不知我认识真鸿,只是一见有人来便果断抽身,这种决绝,真鸿哪比得上? 
  再看真鸿,两只眼睛呆呆望着,失魂落魄的样子,换了我是男人,我也不要她。 
  不过她倒未曾怪我,半晌终于想起来问我:“你找我?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猜的。” 
  “哦。”她垂下头,长发掩去眉目。 
  “怎么,问清他失约的原因为何?”我凉飕飕地问。 
  “……他说……他……忘记了……” 
  听到这种回答,怕不是我也要恶向胆边生:“你就接受了?” 
  “……嗯……不然还能怎样?”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先追求的人是你?” 
  “还有意义么?都过去了……重要的是,他现在不在我身边。”她幽幽地说。 
  “眼中钉都拔除了,舍你其谁?”我讽刺她。 
  她不答,半天忽然说道:“凉玉,昨晚你真不该救我。” 
  “没错,那样的话,邱心悦的死就是你畏罪自杀的理由。”我气极反笑,拍起手来,“吕某人真打的好算盘。” 
  她吃惊地抬起头来:“你怎会那么想?” 
  “不然我怎么想?” 
  “我若自杀,不是望峰能遥控的。” 
  “可是他确实很左右你的生死。” 
  她看着我,哀哀地叹口气:“凉玉,你不明白的。” 
  “你们的烂情帐,我也不想明白。”我摆摆手,“我只是想知道,我作证的那个人,她真的是无辜的么?” 
  真鸿对着我,慢慢地张大了眼:“原来你还是在怀疑我?” 
  “在你我相遇以前,你有时间杀人,你我告别之后,你有时间移尸。你曾说过你想杀掉他现在爱着的人,可是真讽刺啊,他分明并不爱邱心悦!” 
  就在我向她吼出这段话的同时,一个极其可怕荒谬的念头浮上了我的脑海,令我张大嘴巴。 
  如果是那样!如果是那样! 
  我真愚蠢啊,这分明是再也简单不过的案件!我却一直被那么浅显的谎言所蒙蔽着,在狭隘的圈子里寻觅着真相,真是浪费时间! 
  真鸿看着我,似乎也被我的样子吓呆了。我拍了拍她的肩:“真鸿,没问题了,你是清白无辜的。”不待她追问,我飞快地跑开,一边“噔噔噔”地下楼一边拨通祈佐人给我留下的电话号码。 
  “喂……” 
  “祈佐人,你在宿舍楼下等我!带上你的手机!” 
   
  待我从17楼气喘吁吁地跑下来,某人果然乖乖地站在楼下等我,我手一伸:“你的手机!” 
  “干什么?”他问。 
  “打电话给你的警察表哥,我有事情要问!” 
  “哦。”他找到那个号码,拨通后递给我。 
  “喂……佐人啊……” 
  我一愣,这不就是那个楚队长的声音么?我瞪了祈佐人一眼,怎么不早说,我就知道,不然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就摆脱了嫌疑,原来是有刑警队长罩着。 
  “喂,我是沈凉玉。” 
  “呵呵,是沈同学啊。怎么,和佐人合作的很愉快吧,有什么好消息要带给我?” 
  我听到这种腔调,陡然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不过此刻也顾不得了,我冷笑了一声,问:“告诉我,经过法医严格的勘验之后,邱心悦的死亡时间有变动么?” 
  对方明显愣怔了一下:“对不起,暂时还无可奉告。” 
  我咬牙:“那我再问,邱心悦的头脸,和其他穿着衣服也会裸露在外的部分,有没有被包裹过的痕迹?” 
  这回对方的声音里带了佩服:“沈同学,看来你也已经想到了。不过,我们还没有进一步的证据……” 
  “那你们一定查过了邱心悦的手机记录了对吧?11点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什么陌生的来电对吧?” 
  “不错。沈同学,你很聪明,我想,你已经又一次看破真相了。只是,我们目前还没有那么确定,一切都要讲证据……” 
  我“啪”地挂掉电话,不理会对面祈佐人惊讶的眼神,把手机塞回他手里。转头就走。 
  “哎,等等呀,我还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和我无关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的表哥吧。”我冷冷地说,“游戏结束了。” 
然而我并未料到,我所以为的结束,要以更为惨烈的方式谢幕。后来想想,如果我当时不是那么置身事外,也许,悲剧的色彩就会清淡很多…… 
  当我发消息约真鸿出来见面的时候,是在三天之后的晚上,此时,校园内血淋淋的第二起学生死亡事件已经告一段落。而作为杀害邱心悦的凶手的自栽,这场死亡事件与之前的相比,反而安抚了校园内惶惶的情绪。凶手名叫白岚,虽然警方还没找到确切的证据,但也许是承受不了杀人的压力,她在邱心悦死后的第二天晚上,就从宿舍的天台上跳楼身亡。而警方在搜查她宿舍的时候发现了电脑桌面上留下了可以看成是遗书的一篇文档,其中详细了说明了她作案的动机和经过。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仍然冷冷地笑着。而跑来找我的祈佐人可能因为我脸上深寒的笑意而久久说不出话。 
  “听我表哥说,你其实已经知道了凶手的真面目和如何作案的了?”他讷讷地问。 
  “凶手到底是谁,我其实也没有唯一的确定,只是,这个人,是无论如何都参与其中的。” 
  我说的这个人,当然就是指已经自栽的凶手白岚。 
  白岚,不错,看似游离于纪真鸿—吕望峰—邱心悦—狄斌这四个人的圈子以外的人,这是我一开始忽略了其存在的原因。但其实,她从一开始就存在于祈佐人的“侦探手册”上,只是那时候祈佐人甚至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而是用了一个类似于路人甲的称谓——邱心悦的舍友。 
   
  我仍然在天台上等候真鸿的到来。时值秋初,风吹在身上却有了一丝入骨的凉意,难怪人说“高处不胜寒”。 
  我背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我趴在凭栏上没有回头,只抬起头来看着天空。 
  “凉玉……”真鸿的声音带着犹豫和困惑。 
  “其实你早知道了吧……凶手是谁。” 
  “……” 
  “你也早知道吕望峰爱的并不是邱心悦吧。” 
  我悠然转身,直直看她的眼。 
  “因为我给你做了证,我自己也去做了一番调查。其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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