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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妻多娇 作者:一苇渡过(起点vip2015.2.15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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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等了,让紫苏把饭菜送过来吧。”苏太太说苏颖脾气犟,她还真就犟了,爱来不来,她也不会因此委屈了自个。
    薄荷急的不行,推了推芦荟让她去劝劝,自打发生了那事后正院的气氛就跟着颓唐起来。虽然是在上房发生的事被封了口, 可她们几个大丫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桂嬷嬷私下里可没少掉眼泪,老太太诰命被降等她们私下里都是高兴的,老太太不就是仗着身份高辈分高才那么独断独行,明里暗里看不惯太太。
    可当时老爷也表现出来是信任太太的,还因为这头回忤逆了老太太呢,太太这应该高兴啊。怎么病好了反而就那么不咸不淡的和老爷处着呢,两个人的关系才缓和了多久啊。可不能就这么再生份起来。这样下去,要是再回到以前那样相敬如冰的日子,太太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
    芦荟小心的凑过去刚要开口,就被苏颖斜了一眼:“我心里有数。”
    芦荟被噎住只能在心里叹气,苏颖要喝酒她们都没劝住,白芷抿了抿嘴压低声音说:“怕是太太心里也不好受,左右这酒跟蜜水似的,喝几杯也不碍事的,已经让厨房背上解酒汤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看傅奕阳这边。回话的小厮战战兢兢地缩着脖子在书房外头回话。傅奕阳的长随手里捧着海棠花样的红漆托盘。心里纳闷今儿老爷的公务不多啊,之前就处理完了,怎么就不想到太太那儿去了呢?一抬眼就见傅奕阳脸阴的跟墨水似的,赶紧讨好道:“老爷。太太让人送了汤来,野鸡崽子汤,倒有味儿又不油腻,您可要用一碗?”
    “太太还说什么了?”
    长随咽了咽唾沫:“太太让奴才们尽心伺候着,让您别熬太晚。”
    半天都没等到傅奕阳应声,长随摸不着头脑,过了会儿才听到傅奕阳冷冰冰的声音:“放下,出去。”长随如蒙大赦,轻手轻脚的把托盘放下。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出了门才松了一口气,老爷的心思你别猜。
    傅奕阳眉头皱的死紧,手里的笔握了半天都没写下一个字,好好的白纸上落下一个墨点。干脆把笔一扔,心里无端的烦躁起来。
    那天苏颖撞柱子前深深看的他一眼,里面蕴含的情愫傅奕阳不敢去深究,再对比傅母看自己时那不加掩饰带着冰冷恨意的眼神,这几天都常常出现在脑海中。
    寒彻骨的事情真相让傅奕阳心乱成一团,越是知道的多,傅奕阳对自己的妻子就越觉得愧疚,还夹杂着怜惜,后来又多了几分心虚——在她撞柱子将事情推往不可收拾的时,他还觉得她一向知书达理,可这太要强了些,日后人家会怎么看侯府,看他。
    这样的认知随着失态的发展都让傅奕阳觉得羞愧,“如若不是……这侯府可还有我留恋的?”竟不知道已经将她逼到这样的地步,让他去见她,他不知该怎么辩白,所以当苏颖主动先来找他时,他一下子不自在起来就下意识的推拒了。
    傅奕阳傅侯爷在书房里转来转去,让站在外头的长随都觉得跟着烦躁,在心里叹口气,多大点事家里娘们儿哄哄就好了嘛,唉。
    好歹屋子里头脚步声停了,长随刚松了一口气,书房门就被打开了,傅奕阳一对上长随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去正院。”
    原本苏颖院子里的奴仆们都觉得傅奕阳怕是不会来了,守门的婆子正打呵欠,一瞧见傅奕阳赶紧抹一把眼泪战战索索的请安,差点没吓破胆。
    傅奕阳到了正房,没瞧见跟在苏颖跟前几个大丫鬟,习惯性的皱起眉,小丫环快要哭了,掀开帘子一瞧,嚯,满屋子溢着酒香。再看她们主仆几个笼着炕桌团团坐,个个脸上吃的红彤彤。
    傅奕阳静静站着,抿唇望着眼前七倒八歪的一幕沉默不语。众人忽然觉得气氛不对,再转头看到傅奕阳,登时被吓的清明了,慌忙起身,七手八脚的把乱七八糟的杯碗盘碟收拾整齐了,场面一时更乱糟糟了。
    关键时刻还是太太淡定,苏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冲傅奕阳呵呵傻笑:“来,再接着喝。”
    PS:
    没有肉汤不星湖

  ☆、055章 小酌怡情

现在这种情形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呢?
    画面倒流。
    苏颖没等来傅奕阳,心里也不大在意,总觉得这情形倒像是谈恋爱的男女朋友之间闹别扭似的,傅奕阳比她还拧巴。苏颖被这个比喻恶寒到了,再看小心翼翼在她跟前凑趣劝解的几个丫环,不由笑了:“这段时间你们都辛苦了,我请你们吃酒。”
    歹过也是过,好过也是过,怎么也得让自己舒坦。
    芦荟和薄荷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就跟看调皮的小孩似的,得亏苏颖没看到。
    苏颖就当傅奕阳不回来了,让守门的婆子落了锁。白芷和紫苏从小厨房里抬了一桌小席面,外头守夜的婆子们每人赏了一吊钱,另外还赏了酱鸭熏鸡的吃食过去,喜的几个婆子眉开眼笑。
    白芷和紫苏两个将小炕桌摆好,又使食盒运上小菜,本来是置了席面等傅奕阳来一块吃的,他不来了,苏颖也吩咐不用那么多规矩。上来的下酒菜不过糖醋鱼、家常豆腐、清炖鸡、蒜蓉蒸扇贝等之类的吃食,外带一碟糖炒花生米,颇为新鲜的是一道糟辣脆皮鱼,虽然没那么讲究,但下酒正相宜。
    苏颖先卸了妆,换了外头的大衣裳,换上家常衣裳,乌油油的头发也放了下来,松松散散编了条麻花辫,只在鬓边簪了一朵浅蓝色的绢花,显得格外娇俏。这般一打扮下来,苏颖都觉得轻快了不少,胸口那口闷气也跟着出来似的。
    等几个大丫鬟坐下,苏颖亲自拿起酒壶给芦荟她们几个斟酒,倒让她们有些坐立不安。苏颖不在意的挥挥手:“你们陪我这么些年,一杯酒受的。”
    苏颖给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手中的黄杨根套杯雕镂奇绝,一色山水树木人物,并有草字以及图印,生动自然。别有情趣,然后举起来一饮而尽。
    “原先你们跟着我也吃了一些苦,如今这日子才好过了些,但是你们可看到了,这府里啊对我来说是危机四伏,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说什么苦尽甘来,我啊也不多期望了,只希望咱们正房能安宁喜乐的。”苏颖难得和几个丫环推心置腹的说一番话,芦荟她们眼圈都红了。
    “虽说如今比往日好了,你们也切忌张扬。安分守己。本本分分的比什么都强。”苏颖话说的也不严重。只是敲打敲打她们,扫了一圈后又给了颗甜枣,“等日后到了年纪,到时候看上府里的谁了就尽管来和我说。我做主给你们配人嫁了,嫁妆也由我出。”
    作为苏颖跟前的大丫环地位跟着水涨船高,可是外头小子们眼里的红人,苏颖可没有把她们开脸给傅奕阳做妾的打算,日后放出去嫁人做管家娘子但凡有苏颖在,定是不会受委屈的。
    苏颖看她们一个个脸红成苹果,不厚道的笑了,好似杯中的“味轻如花露,色似洞中春”的丹阳黄酒也变得更香醇起来。
    芦荟她们几个本来还放不开。往前太太可没这般“放浪形骸”过,可等多喝了几杯,渐渐就把将规矩礼仪抛在脑后,在苏颖的纵容下,个个忘形起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苏颖眼神迷离,不就是成了个正妻,她怎么就不能活的痛快了,让规矩礼仪贤惠端庄都去见鬼去吧。
    所以等傅奕阳突然出现时,就见到了这样不合规矩的场景,下意识的皱起眉来,神色莫名让人看不出喜怒来。
    最淡定的苏颖压根就没把突然出现的傅奕阳当回事儿,在下人的目瞪口呆下还冲傅奕阳傻乐,还试图向人家推杯问盏,把芦荟她们几个吓得脸色发白,就要跪下向傅奕阳告罪。
    傅奕阳盯着苏颖,冷冰冰的发令:“去收拾了。”
    丫头们不敢吭声,连忙手脚麻利的清理现场,苏颖手里的酒杯——原先的黄杨根套杯也在把那蜜水儿似的丹阳黄酒换成度数更高的竹叶青后换成了外釉是豆青色,里釉是翠绿色,花托造型的珐琅杯子——也被快要哭了的薄荷接过去。
    苏颖忍着眩晕站定,她是醉了,但也没醉到这种地步,见薄荷苦着脸还好心的出言安慰:“哭什么,不过是平平常常吃杯酒罢了,谁还能说什么,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薄荷:“……”求别说,再说下去是真该哭了,都不敢去看老爷阴沉的脸色了。
    等一切收拾爽利了,屋子里头就只剩下不动如山的傅奕阳,还有舒舒服服侧躺在榻上的苏颖,气氛诡谲极了。
    酒彻底醒了的芦荟和薄荷白着一张小脸,对看一眼很有默契的把耳朵贴在门上,里头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儿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侧着耳朵听了半天没听到摔打东西的声音才算松了口气,心想太太没发酒疯就好。紫苏那预备着醒酒汤,都等着一听动静不对,就送进去呢。
    屋子里头傅奕阳从进来见苏颖不成体统的样子就憋着气,别管是怒气还是火气,等苏颖侧躺在榻上酒气上来了觉得热扯开身上穿的胭脂红点赤金线的小袄,配上银红色内襟,慵懒又娇媚,风情点点不胜酒力。
    这下大老爷是眼睛要喷火了,喉结动了动,说出的话却带着呵斥:“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苏颖就那般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傅奕阳,带着股儿傅大老爷从没见过的娇憨,水润红嫩的唇撅起来:“什么样子?”
    这下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苏颖摇摇晃晃从榻上站起来,还没站稳就被按在榻上,傅奕阳黑着脸瞪她,有些拿不准她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看她怡然自得的样子心里觉得不是滋味,不能就我一个人纠结啊。
    指头上的薄茧摩挲着滑过红彤彤*辣的脸颊,激起一阵战栗,他整个人就压上来,憋了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句:“你在恼我?你别让我为难。”对死要面子的侯爷来说,这算是变相的给苏颖道歉了,那可真是很难得的。
    只可惜这话确实不中听,苏颖原先水汪汪的酒气好似变成了水汽化作了泪光,汇聚成了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无声无息的。可动作却剧烈,剧烈的挣扎起来,踢腿扭身,手也握成拳头捶打在傅奕阳背上,哑着声音反问他:“为难?是呢,到头来我也只会让你为难,也是,像我这样无所出、善妒、又恶毒的妻子合该自动请着下堂,不该还占着着太太的位子碍所有人的眼!不,我就该一头撞死的。这样你才会满意啊!”
    傅奕阳听得微一怔。“我不是这个意思。”言语中是掩饰不去的懊恼,“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
    苏颖捏着拳头又砸了几下,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以为说这么句我就信了吗?这几年,我自认我这个做妻子的做媳妇的是够格的。兢兢业业伺候您,伺候老太太,你们哪个不高兴了,都可以给我脸色看,我能怎么样?还不只能都受着,连受了委屈都不能诉,你们还想要怎么样,都欺,嗝。欺人太甚!”
    好好的控诉却因为这个打嗝声而变了调子,傅奕阳抬起脸来,心里头的火气渐渐就在她的挣扎下变了调子,觉得她这样无理取闹的样子也分外的可爱。
    傅侯爷向来都不是个油嘴滑舌的,觉得做要比说的好。苏颖再张嘴就被热烘烘的大嘴给堵住了,苏颖也是个硬气的,就死咬着牙关不让他攻城略地。
    傅奕阳扯开她在刚才的挣扎中就乱开的小袄,摸准地方一揉捏,这一来她就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只那么轻轻一声就把原本就点燃起来的火挑的更旺盛了。
    再见她就那么红着一双眼瞪着自己,傅奕阳全身都软了,只除了一个地方硬的不行。
    苏颖全身都被他压住,就是她嘴里的酒气他也不嫌,叼住了又吸又咬的,再挣扎了几下权当欲擒故纵,可胳膊到底拧不过大腿,挣扎了一番把傅奕阳撩拨的够呛,到底还是让他得逞了。
    感觉这回儿滋味格外的不同,底下的那张榻虽然不比雕花大床结实,可平时几个人坐在上边也不会怎么样的,这会子却被这两个人摇的吱呀起来,可见这战况是有多激烈了。
    傅奕阳却是感觉这回却比以往来的都要有滋有味,就算背上被她抓的火辣辣的疼,可都比不上那抵到骨髓里的欢愉感,趴在苏颖身上不愿意起来,疼惜的搂住苏颖的肩膀,凑过去感叹:“咱们日后好好过。”
    苏颖眼圈登时又红了,可还是不服软的嗔瞪着他,轻哼一声,嘴硬的说:“说的好听。”
    傅奕阳心痒痒的很,呼吸一重,搂着她的背轻轻的抚着:“真的。”苏颖轻轻一扭,别开脸去,耳垂却是红了,傅奕阳上去捏了一把,那软乎乎的触感放佛腻到心里去。
    结果,榻又再次摇晃起来。
    贴在门外的芦荟和薄荷早在听到里面动静的时候,脸红的厉害。芦荟清了清嗓子,往外走了几步招来个小丫头吩咐:“快去厨房预备热水去。”
    被白芷叫起来准备救火的桂嬷嬷拿眼横了几个丫头一眼,不轻不重的说了她们几句,心里头也是跟着高兴的。先前那茬这应该算是过去了,日后太太和老爷感情应该更好些,早说了这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嘛。万佛保佑,太太这次能坐上胎。
    俗话说的好,酒是色媒人。苏颖借着酒劲儿和傅奕阳掏心掏肺了一回儿,话里话外还不都是传达着“我是在乎你才会在乎这侯府,但凡你说句软乎话哄哄我,我就万分高兴了”的含蓄意思。
    傅奕阳心里那叫一个受用,原先和苏颖之前隔了那道沟也填平了,好似更和谐了。不但如此,这位得了便宜还卖乖,板着脸就昨天苏颖主仆们喝酒喝的不成体统这件事发表了下意见。
    苏颖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躺在床上从鼻子里哼出一身来,脸色不大好,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宿醉头疼的还是不想给傅奕阳好脸色,傅奕阳也不恼,反着手抵在嘴边咳嗽一声问:“给你揉揉腰?”
    苏颖斜着眼看他,别有一番风韵,抿了抿嘴不说话。
    见苏颖嗔怪自己时眼光潋滟的,傅奕阳心里一动,不免想起昨天夜里的孟浪事。还真就坐过来给苏颖揉揉腰,虽然有那么些醉翁之意不在酒,手渐渐往不该去的地方。
    苏颖有些不大客气的拍了他手一下,嗔瞪道:“老爷,时辰不早了。”
    傅奕阳觉得妻子有些不一样了,可到底哪里不一样一时又有些说不出来,不过倒觉得别有一番风味。他旁的女人在他跟前的时候都是温柔小意的,敬着他讨好着他,原先妻子是端着范儿和他相敬如宾,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在他跟前情绪多了起来。还会嗔他瞪他。更别说还发酒疯在他后背上挠了好几道子。这酒日后不能多喝,但偶尔喝一回,还是可以的。
    小酌怡情。
    傅奕阳清了清喉咙,握着苏颖打他的手。一本正经说:“晚上再来弄。”
    原本屋子里还是一片狼藉——原先他们是在榻上的,褥子上的痕迹,还有被他亟不可待撕扯下来的衣裳,原先戴在发髻间的那朵浅蓝色绢花也不知被他取下来,扔到哪里去了,和之前主仆几人喝酒吃菜弄得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会子早就被红着脸的丫头们收拾干净利落了,要不然就是苏颖自己看了都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她倒是觉得昨天那样子放得开来弄才更有滋味,原先都还得收敛着,昨天算是初级阶段圆满了。
    苏颖暂时鸣锣收兵。弱也示了,委屈也诉了,情谊也表述了,好感度也得到稳固,接下来怎么也得趁热打铁。
    苏颖不用傅奕阳说。就先和他认了错,又说当时是她的不对,惹了老太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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