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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亲爱的弗洛伊德 作者:玖月晞(晋江金牌金榜强推高积分vip2014-06-25正文完结)-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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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那……

    她看着安瑶单薄孤寂的背影,忽然很心疼。

    可夜里,安瑶的声音异常冷清:“人就是我杀的。他8年前毁了我一次,忘得干干净净;8年后,道歉没有一句,继续毁我的人生,新仇旧恨一起。我不该杀他吗?”

    chapter71

    路边一壁的淡紫美人樱开得正艳,风一吹,几朵花瓣旋转着,轻盈坠落,落到安瑶的肩上。她穿着一件藏蓝色的刺绣裙,背影都美得惊心动魄。

    夜风吹着她披散的长发飞舞,她恰巧站在树荫下,茂密的树桠遮住了乳白色的灯光,她像要隐匿进黑暗里。

    她依然淡漠,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些日子我过得很幸福。但很遗憾,我仍然是这样邪恶而充满仇恨的女子。被恶念驱使,忘了本心。现在,也该说再见了。言格,甄意,你们要幸福啊……”

    她站了好一会儿,有几次身体重心前倾,想迈步,却都没成功,仿佛她身后有什么无形的巨大的力量牵绊着。

    她轻轻地,说:“好想回头再看一眼……”

    一句话散在飘渺的风里,载着无尽的思念。

    只有几步之遥,她却再也不被允许进他的庭院。

    她终究下定决心要走,

    言格淡淡道:“言栩不会同意你这样做,他想自首,而不是让你替他去。”

    甄意闭了闭眼,果然是这样。

    而前边的安瑶,没有动静。那样的孑然一身,背影孤独,倔强,肩上扛着她的爱情。

    这一瞬,甄意发现,安瑶和她一样,甚至比她更甚。她的生命里,只有言栩的爱。

    有,她就活;没有,她就死。

    “安医生。”言格用了个奇怪的称呼,“你是心外科的医生,如果你真的想杀许莫,怀着必杀的仇恨,你的刀,会错过他的心脏吗?”

    安瑶背影不动,手轻轻握起。

    “你的确恨许莫,恨不得杀了他。但想法和行动,两者之间会有一段距离。你刚才说的一切,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为了给自己扣上充足的杀人动机。

    我认为,要么你的确想杀他,但最后时刻反悔了;要么,你真的是自卫。”

    要么。。。。。。

    另一种可能,他暂时不想说。

    安瑶还在坚持己见:“第一次杀人有点害怕,所以手抖了,这才有第二次杀他。”

    “如果是这样,逻辑就更说不通。”言格思路极其清晰,“不管你是真自卫还是假自卫,你的设计目的都是想和蓄意谋杀撇清关系。

    换一种杀人手法,太冒险。

    许莫是个男人,正常情况下,女人没有足够的力量把他沉进水里,除非他已经重伤。而杀一个已经重伤的人,不能构成自卫。

    这与你一开始的目的矛盾。”

    他真是任何时候都能拆穿别人的谎言。

    “今晚的情况应该是,下棋时,言栩听见许莫是淹死的,很惊讶,发现他杀了许莫,所以决定去自首。”

    甄意愣住,有些糊涂。

    安瑶的肩膀轻微地垮了下去,却没作声。

    言格一眼看穿:“我说对了。”

    安瑶知道说什么也是徒劳了:“你怎么知道?”

    言格眼神静默,黑夜中显得愈发深邃:“我很清楚自己的弟弟是什么性格。无论什么情况,他都不会杀人。这是言氏家训。”

    “言栩一生都很封闭,不和外面的世界接触,他所有的道德观念和行为准则都来自家训。默默地记住,乖乖地照做。家训里还有一句话,倾己所有,守护家人。

    他把你当家人,所以尽一切来守护你。

    那晚,我们找不到你的所在。是言栩发现厂房的承重设计和通风口有问题,说一定有地下室,甚至画出了地图。他想和我一起下去,被我阻止。可后来,他一定自己下去找你了,却看见许莫倒在血泊中。他猜到是你杀了人,猜到你会伪装成自卫。可他还是怕你被怀疑,为制造更多挣扎的痕迹,他把许莫的身体推到水里去了。想以此干扰警方。但没想到……”

    他没有再说下去。

    甄意脊背发凉,夜里的风如此冷,吹得她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她心里不知是种怎样的感觉,悲哀,心疼,怨天意弄人。

    言格的话没完,可她懂了。

    但没想到,那时候许莫或许休克了,却并没有死……

    甄意颤声问:“言栩怎么知道一定是安瑶杀了许莫?”

    “言栩的生命里,能感觉到的人,没几个。但,能感觉到的人,他会格外敏感。即使安瑶装作没事,他也察觉不对,所以他才会派人时刻看着她。

    他从我这里听说许莫有妄想症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他和安瑶的关系。他太了解安瑶。这样一个神经病骚扰了这么久,她都不动声色。他那时就知道,安瑶想自卫杀人。”

    事到如今,安瑶垂着头,眼泪无声地下落:

    “是我害了言栩。”

    她转头看甄意,微笑,却分外凄苦,“看你被许莫的枪口抵着,也不肯杀林警官的时候,我哭了。甄意,我应该学你。

    返回去找许莫的时候,我很犹豫,或许真的不太想杀许莫了。可后来,他看所有人都走了,就。。。。。。我真的是自卫,可已经来不及。。。。。。。

    是我害了言栩。”

    “你没有害他。”言格立在风中,神色寡淡,“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都该承担自己造成的后果。

    他做的这件错事,只要他愿意,家里人可以让它不值一提。可言栩的想法太简单固执,犯了错就必须受罚,一定要去自首,向受害者家人道歉赎罪。

    偏偏你们都不懂尊重他的决定。

    我母亲不让他去,把他囚禁起来。她恨你让言栩陷入今日的境地,不管你了,逼你去顶罪,你就糊涂了?”

    “不是我糊涂,的确是我的错。”

    言格声音很低,带着夜风的凉意:“你是伤人,他是无意;可你这样曲解事实地去自首,就是蓄谋。你一个人承担两个人造成的后果,这是言栩想看到的吗?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可我不能看着他在法庭上被人逼问,‘你是真以为许莫死了还是故意’。我不能冒险让他被判谋杀罪。他不知道那时许莫还活着,可谁信呢?”

    安瑶颤抖着,眼睛里泛起隐约的水光。

    总是如此,只有言栩才会叫她情绪波动,

    “言栩他是多么单纯的人。他得知他推许莫入水时许莫没有死,你知道那一刻他的心情吗?内疚,自责,羞愧,痛恨,恨不得杀了自己。你让他出去面对许莫的父母,言格,你忍心吗?”

    言格默不作声。

    甄意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

    想起不久前,听到许莫死于溺水时,言栩手中的棋子掉在棋盘上。当时他的表情,惨白,死寂,荒芜,犹如心神俱灭。

    甄意上前去,轻轻拉住安瑶的手:“我的律师执照拿回来了,我可以帮言栩打官司。”

    “再有名的大律师也没用。阿姨不会让言栩出面;退一万步,即使走正常渠道,我也无法承担法庭判他故意杀人的风险。是我害的他,让我来承担。”

    安瑶要走,言格上前一步,拦在她面前:“言栩不会让你去替他自首,如果他醒来,听到这个消息,这对他会是很大的打击。”

    安瑶泪落如雨,却毅然决然:“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言格仍不让步:“而我也答应了言栩。”

    “安瑶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言母不知何时出来了,神色严厉,“警察的车已经到大门口了。”

    安瑶对言母没有丝毫的埋怨,深深鞠躬:“阿姨,以后拜托您照顾言栩。”说完转身。

    “母亲。”言格开口,一字一句,“请您尊重言栩的心情。”

    “什么心情?”言母唇角扯出一道冷笑,“因所谓的爱情鬼迷心窍,做出违背家训、害人害己的事?这个女孩……”

    她指向安瑶,

    “我曾把她当女儿一样对待,得到的是什么。她害言栩为她误杀了人!这会是言栩心里一辈子的愧疚和污点。她害惨了我的儿子,你的弟弟!”

    其实言家可以只手救她,把这件事一笔带过,可言母太恨,她势必要丢弃安瑶。

    安瑶的眼泪簌簌地坠落。

    言母盯着言格,几乎咬牙:“还有你,尊重言栩的心情?言格,别再对你母亲说这种话,也请你不要再感情用事,请你尊重你母亲的心情。”

    说到这里,她漂亮的眼中竟泛起泪光,一字一句,颤声道,

    “如果可以,比起你们的心情,我宁愿把你们关在山里一辈子,保你们平安一生。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8年前尊重了你的心情,让你一个人去……”

    “母亲!”言格疾言制止了她的话,清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少见的慌乱与紧张。几乎是同一瞬,眼神急速扫向甄意。

    她茫然而迷惑,又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让他隐隐心疼。

    言母扯起嘴角:“还在考虑她的心情吗?很好,那就顺带考虑她的安全。”

    这话里威胁的意味太明显,甄意也听出来了。

    她怔愣几秒,慌慌张张几步跑下台阶,迎着夜风跑去他身边,轻轻地,忐忑地捉住他的手。脚步着急忙慌的,奔向他,那生怕会自此相隔再8年的表情,让他心如刀割。

    她软软的小手钻进他手心,他的心才安定,他亦给她回应,缓缓地,紧紧地握住了她。

    她仿佛也终于安心了,在他耳边,小声道:“言格,做你认为对的事,不用管我。”

    他心底一震,得到她的爱,他这辈子该是何等幸运。

    上天眷顾。

    他更紧地握住她的手,看着母亲,清冷沉沉道:“我说了,在言栩醒来之前,不会让安瑶走;至于甄意,”他淡淡扫一眼言母身后的人,“我在这里,谁敢碰她?”

    众人噤声,言母良久不语,微微眯了眼,寂静地打量着她的儿子。

    夜风吹起了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整张脸都是清俊秀美的。

    两个儿子从小自闭,对家里的事不像叔伯辈的那些孩子们挂心,长大了也没想过在家中树立权势威信。

    可血脉就是地位。父亲不发话,单凭母亲是限制不了成年儿子的权势的。

    夜色浓重,言母看着皎洁月光下,他那肖像他父亲的脸,英俊,淡漠,却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势。

    也和他父亲一样,不知她的良苦用心。

    她看一眼甄意,如此危险的女人,他竟然再一次靠近她,是昏了头了把她留在身边。

    还在僵持着,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少爷!”

    “少爷不见了!”

    言母和众人马上返回。

    言格愣了一秒,立刻绕去院子后边,就见院墙外的月桂树折断了好几处枝桠。

    甄意惊诧,望一眼那扇开着的木窗:“言栩从楼上跳下来了?可安瑶在这里啊。”

    “他不是去找安瑶,而是去找……”

    他顿住,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想法,立时手心发凉,

    “他不会开车!”

    他忽然如风一样,飞奔去向言栩的停车场。

    言母说警察已等在大门口,言栩势必要抢在安瑶前边去自首,而这里离大门还有一公里的距离。不开车,绝对会被家里的人拦截。

    甄意心惊胆战,跟着飞跑而去,却见言栩的车尾灯消失在夜幕里。

    只剩绿藤环绕的停车场里安静地停着各类世界顶级跑车,兰博基尼凯迪拉特法拉利保时捷不一而足。

    她记得安瑶说,言栩的兴趣很少,没事干的时候会一个人待在停车场里修车,把一辆好好的车拆得七零八落,又完好无损地组装起来。

    一天又一天,他像一只勤勤恳恳的小机器人,拆了修,修了拆。

    他可以自己跟自己玩一整天,而她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他玩一整天。

    那其实是一幅温馨得让人落泪的场景。

    她还记得安瑶说,不要看一个男人为你付出了多少,要看这个男人为你付出了多少他所拥有的。

    毫无疑问,言栩给了安瑶他所能付出的全部。

    言格也是,为了她,一次一次突破他天性的极限。

    甄意追着言格窜上车,他侧脸静肃,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太用力,太用力,她看见他肩上的伤再度开始渗血。

    可这时她无法安慰,因为无力;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冰冷且高度紧张甚至恐慌的气息,那前边是和他有心灵感应的弟弟。

    一公里的距离,从来没有那么长。

    很快,更多的汽车从四面八方古老的青石道里涌出来,斑斓交错的车灯划破了园林中宁谧的夜色。

    某一刻,言格突然像是被谁狠狠一推,差点儿趴在方向盘上。甄意大惊,扭头看,他脸色煞白,强撑着一手狠狠揪住胸口,疼得额头上青筋暴起。

    甄意知道他是感应道言栩的痛了。

    不知为何,那一刻,她想到了许莫,那个说自己心疼可全世界都不理解的许莫。

    这种可悲的心情,到了这一刻才发现是如此可怜。

    前方已隐约看得到庄园的大门和闪烁的警灯。

    “言格……”看他这幅闷不吭声独自疼痛的样子,她的心也痛得要死,缓缓去覆上他的手,他肌肤的温度冰凉得惊心。

    才碰上他,前方不远处,传来沉闷而剧烈的几声撞击。。。。。。

    树叶窸窸窣窣,夜里沉睡的鸟儿像礼花一样,展翅飞向天空……

    #

    言栩的车翻了个身,歪倒在路边的水渠里,车身扭曲变了形状,驾驶室里的人没了动静。

    “言栩!”

    言格跃下车,踏着水,飞奔去他车前,匍匐进车底动手拖言栩,可他卡在车内,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得可怕。

    他从头到脚都是血……

    跟上来的人全跳进水里,想着手救言栩出来,可空间太小,竟都无处施力。

    油箱破裂,白花花的汽油哗啦啦冲洗着驾驶室。

    甄意跑过去时,就见汽油血迹在水渠里蔓延流淌,冲刷过鹅卵石,水声潺潺,而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汽油味。

    她惊得浑身发抖,见言格完全钻进驾驶室里去了。

    她知道她不该这么做,也不该说这种话,可她太害怕了,扑去翻倒的车下去拉扯他,几乎大哭:“言格你出来,车会爆炸的,你出来啊!”

    冰凉的泉水漫过她脚上的伤口,她痛得双腿打颤,却死死不松手,拼命揪扯他。

    他不听,固执而倔强,去拔言栩的腿;她感觉到他在颤抖,沉默的,隐忍的,一声不吭。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悲伤且慌张,泄漏的汽油洒在他身上也不顾。

    肩头的伤全然再度撕裂了,血迹汽油混杂在一起,他却感觉不到。

    “言栩!言栩!……”他的声音极其低,像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透着极度的紧张和恐慌。他一声声唤他,狭窄的空间里,他手忙脚乱时,言栩抓住了他的手臂。

    言栩头上全是血,手心也是,抓着一只血淋淋的录音笔:“把这个,交给警察。拜托。。。。。。”

    “你自己去!”言格嘴唇在抖,使劲拔他被卡住的腿。

    “对不起。”言栩眼神虚空得仿佛回光返照,语气虚弱得像羽毛,

    “家训说,不准杀人。我违背了家训,我不是合格的言家人。家训也说,要保护家人,如笙……安瑶……就是我的家人。推许莫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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