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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嫡女毒医 作者:墨雪千城(潇湘vip2014-05-26完结)-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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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只笑了笑道:“这是皇上用心良苦,怕你在宫中不习惯,而且咱们以后可成了邻居了,出了临华殿的宫门往南踅百余步就是忘忧阁了。”

    玄洛轻笑耳语道:“从此我可日日夜夜守着你了,你再逃不掉了。”

    如意又道:“难不成你进宫就是为了守着我的?”

    玄洛眼眸里盈着浅淡而温煦的笑意,执了如意的手道:“你当为谁,自然是为了守着你,我的酒儿娘子这般好,倘若为夫再不努力,怕是它朝就要被人抢走了。”

    “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想强留也留不住?”如意嘻嘻一笑。

    “酒儿娘子自然是我的,如今我入宫了,也不用再等一年之期你出宫,咱们求了圣旨成婚可好,这样我也不用再忍相思之苦了。”

    如意脸上起了一层薄薄红晕,垂眸沉思须臾,只笑道:“你想的倒美,如今我还小,还想再过一年清清静静自由自在的日子。”

    玄洛琥珀色的眸子注视的她,不置一言,只紧紧盯着她,她抬眸亦盯着他,只见他眸光澄澈如水,眸底深处却隐着几分炙烈而明净的光,她的心跳的却有些快,竟被他盯的有些羞怯起来,静默良久,她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曼声道:“你这会子一味的盯着我瞧做什么?”

    他的双眸益发的亮,唇角轻轻溢起一缕戏谑的笑意:“因为酒儿娘子长得太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够。”

    他眼角微向下移了移,轻咳了两声,她脸上红云更盛,又推了推他道,“你还是这般的孟浪。”

    “酒儿娘子难道忘了,你曾说过为夫是登徒子,为夫很是受用呢。”他松了手,轻轻走到床边,单手支颐,摆了个极其妖娆的姿势横躺在床上,又拍了拍薄绸水蓝银丝蔼霞锦被笑道,“娘子,请上床,让为夫仔细看看你究竟哪里小了?”

    如意恨恨的磨一磨牙道:“你再这般,我便离开你这里。”

    玄洛不急不慢道:“为夫想着看待事物总不能停留在过去,从前你就说小,可如今事过境迁,你人都长高了不少,自然不会再小了,为夫只是想力证你说谎骗为夫而已。”

    如意跺一跺脚反问道:“说谎又如何,不说谎又如何?”

    玄洛悠悠然道:“说谎你就早点嫁与我为妻,不说谎我就早点嫁与你为夫。”

    如意瞪了瞪他道:“还不都一样,何况我并不知早嫁比晚嫁好在哪。”

    玄洛道:“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若早嫁给我,我让你尝遍天下美食,所以……”

    “所以什么?”

    他双眸睁的贼亮,似笑非笑的将如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眸光最后定格在如意的胸前:“所以为公平起见,你要先让我尝尽美食,忙累了一天,我现在就饿了,我想吃……”

    “你想吃什么?”

    “秀色可餐。”他伸手指了指她的胸口又道,“还有包子,若捂的太久,我怕肉馅不新鲜了。”

    如意:“……”

    他道:“你不说话我全当你答应了。”

    她翻个白眼道:“我何时答应你了?”

    他复又起身,伸手将她一拉,她跌入他的怀中,一阵淡淡幽香扑来,她鼻尖萦着杜若香气,脑袋里却有一瞬间的混沌,她微一挣扎,他却紧紧的搂住了她,将她的头轻抵在他的心口,喃喃道:“酒儿,你听,他已呼唤了你好久好久。”

    她的耳朵紧贴在他的胸膛,她能听到他怦怦的心跳之声,仿佛那里凝聚了绵绵情意,她就这样静静的听着,良久,她低低道:“成婚之后咱们就要搬到宫外另开府邸,到时若想查清一切怕是要难了,我答应你,只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大仇得报,我就嫁与你为妻好不好?”

    “酒儿……”他轻唤她一声,一字一字郑重道:“你答应我,待一切尘埃落定,咱们便远离这里,从此做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答应你。”她柔柔道。

    他将她轻轻放下,他的脸与她的脸近在咫尺,冰凉的唇的缓缓印上他的额头:“酒儿,你还要答应我生一堆孩子,我喜欢孩子,有了孩子你和我都不会寂寞了。”

    “难道有我陪着你你还怕寂寞?”她道。

    他笑了笑道:“好吧!我是怕父亲和母亲寂寞,他们都是很喜欢孩子的。”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藏着消不散的蒙蒙忧思,他并不害怕死亡,从他懂事的那一天起,他便知道死亡一直伴随在他左右,他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什么时候就终结了,虽然酒儿给了他两年,可如今也只剩下一年多的时光,他自私的想要娶她,却又害怕自己离开之后,她要独自面对那阴冷冷的孤独,或许有孩子伴着她会好些,就算为了孩子,她也会好好活着,这样,他步入黄泉之时也可放心了些。

    此刻,面对着她的感觉那样真实,一种甜蜜的欢喜令他沉沉欲醉,轻柔的唇复又贴上她微微嘟着红唇,连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殿外又传来阵阵声乐,她在他的柔情里呢喃一声,痴缠一会,如意便回了忘忧阁准备,晚上还有合宫盛宴,一则为迎接皇子入宫,二则是为皇后,众皇子以及诸妃秋狩归来接风洗尘。

    寅时末,宫宴设在景春殿,暮色四合,宫人们早已点上宫灯,殿内幽香弥漫,红烛高照,灯火通明,琼浆玉液,歌舞声喧,到处都溢着浓浓欢喜之象。

    皇后端坐在皇上身侧,一袭华美至极的袍子也掩盖不了她内心的酸楚与愤怒,皇上竟然不相信她,不仅皇上,就连太后也不相信她,在玄洛入宫之前他们都未向她透露一言,她可是后宫之主,如今看来她竟觉得她这皇后坐的实在好笑,这样重大的事,她竟然事前全然不知,她不过徒留着皇后虚名罢了。

    她的脸上却还保存着端雅的笑,可那笑却是干涩的,眼前的美酒佳肴到了她嘴里也不过是味同嚼蜡,她的眼睛有意无意的在皇上和玄洛的脸上交替刮过,皇帝的眼里始终带着最慈爱的眼神看着玄洛,这样的眼神就连太子也未曾得到过,她恨,恨到将颤抖的手又缩进宽大的袖袍内里,紧紧攥着,尖锐的护甲将戳破她的掌心,一滴血珠在掌心渐渐化开,她能感受到那尖锐的痛,这个玄洛除了苍白了些,哪里有半点病秧子的影子,盛世华章下谁也不能掩盖他的风采,举手投足间,他美好的仿似不是人间男子,就如那个哲哲依兰朵,美的早已超脱凡尘。

    皇帝举盏道:“洛儿,朕从来也没想过还有父子团聚的一天,你能回宫,朕心甚悦,日后在宫中还如在家里一样,不要太拘束着了。”

    玄洛行了礼亦举盏道:“儿臣多谢父皇恩典,儿臣敬父皇一杯。”玄洛说将,只杯中酒一饮而尽,皇帝笑了笑亦饮了酒,一时间又有宫人来为玄洛添酒,玄洛又按礼敬了太后一众人等。

    皇上担忧玄洛身子骨不宜多饮酒,正要叮嘱却见莫静殊施施然起身,素指纤纤举起手中一盏琉璃花樽,葡萄美酒溢着红色光华,她福了福身子道:“恭喜天纵皇帝喜得龙子,这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十六年的光阴飞逝,皇上都来寻来流落在宫外的皇子,当真是可喜可贺。”

    皇上只淡笑了笑道:“楚夏王能得你这样一位贤静的美人当真有福气,朕记得你好像是晋西王府里的丫头吧?倒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莫静殊脸上冷了冷,紫金步摇上垂挂着的璎珞轻轻拍打在额头上方,将酒一口饮尽以轻缓的口气道:“天下不识明珠之人太多,蒙尘的明珠总有放光的一天。”说完,眼光又从眼神温蔼的太后脸上刮过淡笑一声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莫静殊在天纵只能是个小小丫头,而到了楚夏得蒙楚夏王垂爱才有幸能成为放光的明珠。”

    太后眸色里温蔼褪去,已是目光如霜,莫静殊明明是在讥讽皇帝不是伯乐,她只转头看了看玉贵妃有意无意的问道:“你是楚夏公主,自然清楚楚夏宫里的规矩,莫不是你楚夏宫里的规矩与我天纵国不同,身为皇帝的妃子也可以抛头露面,随便跑到别国恣意说话的么?”

    玉贵妃欠了欠身子,脸上微露着尴尬之意道:“并无这样的规矩,只是静妃来我天纵一则是为了两国联姻之事,二则为了她与帕英莎的情分。”她想了想,又转头问莫静殊道,“如今帕英莎已好了大半,两国联姻的事亦已提上日程,怕是静妃就此要离开我天纵国了吧?”

    莫静殊娇颜的红唇咬了咬,唇角划过简慢的笑:“其实我早就想离开天纵,只是英莎公主一直离不开我,况且皇上又重托于我,我也不敢随意离开,我楚夏公主好好儿的一个人如今却连个最简单的宫宴也不能参加,天可怜见的,她一个个整日的躺在床上有多么孤单,我若离开了,谁还能陪她。”她抚一抚鬓发,语气微妙而冷然,“谁知道英莎是怎么伤的?只怕我走了,她伤的可不至一条腿了。”

    皇后正凝神瞧着,横目看了看她,淡声道:“难道你留下来就可保英莎公主平安不成?若如此,你从此以后也不必再去你的楚夏国了,反正两国联姻,英莎公主要嫁到我天纵,你不如留下来一辈子都陪着她,这样可保她一世平安。”

    太后沉声道:“楚夏妃子长久留在我天纵像什么话?”

    皇后轻描淡写道:“她又不能像如意那般成为三品医官名正言顺的留在宫中,又不能成为皇上妃子,她若想长久留下,唯有一个身份最适合她。”皇后说着便沉静了下去。

    明欣很是疑惑道:“皇后娘娘,楚夏王妃留在我天纵国能什么身份?”

    瑞亲王妃转眸看了看明欣,眼里带着慈和的笑又道:“明欣,你且听皇后娘娘说话。”

    皇后轻淡一笑道:“自然是宫女,正好也可还原她本身。”

    太后唇角微牵也不再说话,只略点了点头,莫静殊气个半死,语气忽然拔高了几分:“皇上,太后难道你们竟不顾两国邦交,容许她们这样诋毁嘲笑我莫静殊,也好,我即刻回楚夏,如实告之我皇你天纵国是如何善待我楚夏公主和王妃的。”

    皇上冷了脸色反问道:“有人诋毁嘲笑楚夏王妃了吗?朕倒未在意听见。”

    莫静殊脸已黑成锅底,一甩脸子坐了下来,皇上又沉声道:“今日玄洛入宫,朕举办的既是宫宴又是家宴,既然是家宴不相干的人自当该退场,明儿还有为众臣秋狩归来接风洗尘的盛宴,楚夏王妃若不嫌弃明儿再来也不迟。”

    莫静殊不想皇上竟然敢下逐客令,她冷笑一声道:“不相干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人,再怎么说英莎即将嫁入天纵,我也算是英莎的娘家人,那个沈如意算个什么,她可不是皇上的家人吧?皇上若瞧不上我楚夏就直说,何必寻这些借口?”

    如意脸色平静,只觉得这莫静殊不仅咄咄逼人,还有不识时务的样子,她一唯的只想一血前耻,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皇上本就忌惮楚夏王,怎么可能容忍楚夏一个小小妃子在宫宴之上大放厥词,真想不通这样的人如何能成为楚夏王妃,怕是那个楚夏王也是个昏聩之人,不过这静妃倒十分懂得将帕英莎牢牢的掌控在手心,难道仅仅因为一个帕英莎她莫静珠就成一跃成妃了,好像帕英莎在楚夏王的眼里如宝似珠,若说皇上宠爱自己的女儿也属常事,但如楚夏王将帕英莎宠爱的那份上着实让人难以理解,她轻摇了摇头,转眸却见玄洛正看着她,两人相视会心一笑,端起酒杯各自饮了,倒不十分在意莫静殊这不甚和谐的插曲。

    莫离忧只静静的喝着酒,眼光偶尔从如意脸上飘过,他也不说话,可心却是痛的,她和玄洛坐在一处果然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而他注定要失去她了,他心中其实是不甘的,皇位,如意,他都想要,若玄洛能给如意一生一世的幸福也就罢了,可偏偏玄洛未必能给的起,倘若玄洛英年早逝,岂不害了如意一生,他甚至觉得玄洛是自私的,可同时他也承认自己也是自私的,在爱情上,谁又不想自私一回。

    倒是太子脱口对着莫静殊道:“你说错了,沈如意是玄洛未过门的妻子,也就是父皇的未过门的儿媳妇,自然是家人,而且还算是很亲近的家人。”

    皇上点头夸赞道:“澈儿,如今你倒益发会说话了,洛儿是你的亲皇弟,以后要兄友弟恭敬才好。”

    说完,皇上又环视了众皇子一圈意味深长道,“你们也该懂得骨肉亲情,兄友弟恭才好。”

    众皇子纷纷起身齐声道:“父皇教诲儿臣谨记。”

    太后亦笑道:“一家子骨肉亲情的,自然会和睦相处。”说完,又对着如意和玄洛温和道,“如意,玄洛刚入宫,怕是还不大能适应,你是个妥帖的孩子,又是玄洛未过门的媳妇,自当该提点着他些。”

    如意和玄洛正欲答应,忽听得莫静殊从鼻子里轻嗤一声道:“你们是一家子骨肉亲情,我这个外人也该知趣的退下了。”她眸光更冷只盯着太后冷笑道,“王爷如今见到太后一家子骨肉团聚,于九泉之下也要含笑了。”

    太后浑身一抖,席间顿时一片冷寂,莫静珠拂袖正欲离开,忽然胃里泛涌出一阵强烈的呕心,她心突突的跳着,眼前昏花一片,她捂住腹部,腹内一阵绞痛,五官因疼痛而扭曲到一处,喉间一阵腥甜喷涌而出,暗红色的血沫四溅开来,溅落到她暗紫色宫装之上,只留下一个个暗红色印迹,她两眼一翻,直直往后倒去。

    “娘娘……”她身后两个从楚夏带来的宫女大惊失色的喊了一声,双手扶住了她。

    莫静殊再说不出来,口中呕出大口的暗红色血沫,她不明白刚刚她还好好的,怎么会?她蓦地睁开一双惊恐的眼,只看见眼前全是厉鬼的脸,眼底缓缓有血溢出来,那些厉鬼转眼间便将她的身体撕裂了,全是血,她身体里的血就要流尽了,她口里发出一阵啸鸣似的呜呜声,转瞬间,她手一松,便呜呼死去。

    在坐所有的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刚刚他们还见莫静殊趾高气扬的言出不逊,怎么只在睁眼闭眼之间,她就忽喇喇的七窍流血了,因她死的样子极其可怖,有些胆小的妃子甚至不敢睁开去看,皇上面色阴沉的坐在御座之上,太后唇角微颤抖,只道:“如意,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意起身出来,急急走到莫静殊面前,仔细查看,莫静殊已经暴毙了,她回禀道:“启禀皇上,太后,楚夏王妃之死是因为情蛊。”

    众人面面相觑,唯有莫离云脸上肌肉微微一抖,眸底沁出几许寒意,转瞬便又平静无波,皇上神色一变,疑惑道:“情蛊是什么?”

    “情蛊是一种巫蛊之术,此蛊乃花蛊的一种,以九十九个负心人的血培植而成情蛊花,养蛊人再心血养情蛊花,即成情蛊,养蛊者必是用情至深之人,以命饲蛊方可能成,故此蛊世间罕见。中蛊者一生只能爱下蛊之人,否则九十九日之后便会丧命。”如意缓缓道,她眼光略从莫离云脸上扫过,略了略又道,“想来楚夏王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命养蛊之时犯了养蛊禁忌才导致暴毙而亡。养情蛊需一月方可,在头十天不能沾一滴酒。”

    众人更加惊异,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如此可怕的巫蛊之术,令他们更为奇怪的是,莫静殊已是楚夏王妃为何还要养情蛊,难道她竟是个情痴不成?虽然都有疑惑,但却不敢相问,原本繁华喧闹的殿中也好似被蒙上一层诡异的阴影,皇上沉默片刻只挥了挥手道:“宫中禁忌巫蛊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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