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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七邪蝶恋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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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说胡话,一病就一天一夜。
  幸喜这一天一夜中,东厂番子和锦衣卫没找上门来。
  希望袁骏星没能认出自己!白如水带着侥幸的心情,将丁不一和余小二留在了帮堂,同时也作好了应变的准备。
  丁不一迷迷地睁开双眼,舒臂伸了个傲腰,好些日子没这么舒舒服服的睡过觉了。
  烛光照着他的脸,照映着大床四周牵扯的白色纱帐。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躺在白如水的床上。
  看着周围的纱帷,想像着自己是一只静伏地蛛网中心的大蜘蛛,脸上透出一缕微笑。
  忽然,一个一直紫绕心头的疑问又突地浮起:白如水为什么要救自己?
  非亲非友,无缘无故,难道是爱上自己了?
  堂堂的百毒帮帮主,如花似玉的美人,会爱上自己这个钻人胯裆的窝囊废?
  他禁不住“噗哧”一笑。
  “醒来了?”随着一声悦耳的询问声,白如水柔风似的飘进房问。
  她步态轻履,面含春色,一身红纱纱罩款款摆动,挥手举步之间,露出千娇百媚。
  她飘至床前站定,一双媚眼瞧着他:“好些了?”说话间,又伸出了小手。
  柔软细腻的小手放到他额上,他心里痒酥酥的,即使他还病着,这病也好了一半。
  他瞧着她,点点头:“好多了。”
  她嫣然一笑:“我这就放心了。”
  “嗯。”他支吾了一下,“有什么可吃的没有,我……”
  一觉醒来,他觉得有些饿了。
  她抿唇笑道:“想吃点什么?”
  他咧开了嘴道:“什么都想吃。”
  她眨了眨眼睛:“说具体点。”
  他想了想道:“一只炖鸡,一条烧鱼,一盘东坡肉,一碟高邮蛋,最好还有一壶状远红。”
  她发出了一串格格的笑声。那笑声有些儿邪乎,令人失魂落魄,全身酥酥地搔不着痒处。
  他跟着笑了笑,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贪馋了?
  白如水凝声道:“我卧室里没这些吃的。”
  丁不一随口问:“那有什么?”
  白如水眸光如水:“人肉。”
  “人肉?”丁不一心扑腾地跳。
  “不错。”白如水点头说。
  丁不一瞪圆了眼,不知所措。
  难道白如水救自己,是为了吃自己的肉?他头额立即渗出一层细汗。
  “你没听说过‘秀色可餐’吗?”白如水剪水瞳眸里燃起一团火焰。
  丁不一的心又是一跳。这是和刚才完全不同的一跳,一团烈火随着这一跳腾地燃起。他已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丁少主!”白如水以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瞟着丁不一,耸肩抖落下身上的红纱罩,坐到床沿上。
  她身着一袭薄如蝉翅的白内衣,在薄纱内露出绣有白蜘蛛的肚兜,和一身雪白光滑的富有弹性的细腻肌肤。
  丁不一顿时看直了眼,不觉热浪翻涌,心荡神驰。
  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何况他还自认是多情的花花公子!
  若是往日,丁不一一定会猛扑过奉“饱餐”一顿秀色,但此刻,他却未动。他也并非是什么正人君子,作怀不乱的柳下惠,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小贞和白如水会长得如此相像?
  那眼睛、鼻梁和嘴唇线条,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丁不一痴痴地望着她:“白帮主,你……”
  白如水弓下身子,俯身搂向丁不一,随着这个动作。她那微露的酥胸粉乳,差点就蹦出肚兜外。
  “不要这样!”丁不一陡地坐起,退缩到床角,双手抵住白如水的双肩。
  男女之情,逢场作戏,未尝不可,但自己怎能当着小贞的面与白如水苟合,又怎能当着白如水的面与小贞交欢。
  他在双重约幻念中,拒绝了白蜘蛛的诱惑。
  白如水凝忱了片刻,缓缓地缩回双手,与此同时,一折弯刀悄然隐于背后。
  丁不一无意之中救了自己一命。白如水刚才是致命的诱惑,如果他胆敢伸臂搂抱她,她的那柄能折叠的弯刀,将会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心脏。
  白如水弯腰拎起红纱罩披到肩上,双掌轻轻一拍。
  门外,一名花女应声而入:“帮主有何吩咐?”
  白如水举起左手:“备酒菜来。”
  “是。”花女躬身退下。
  丁不一从床上跳下来,整整衣襟道:“白帮主,打扰了,刚才……”
  白如水笑吟吟地道:“请坐。”
  两人在桌旁坐下。
  丁不一因不知白如水刚才的表现,是对自己的试探,因此胸中仍存在着几分激动。
  白如水收敛起笑容,正色道:“丁少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丁不一还在颤栗的心弦又猛地一震,微红的脸摇了摇头。
  这位花花公子不仅缺乏江湖经验,而且在男之情上毕竟没上过正阵。
  白如水沉声道:“在说这个问题之前,我先向你讲个故事。”
  丁不一惊讶地张大嘴“啊”了一声。她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白如水晶亮的眸子沉静地盯着他,眼中没有了那股火焰,但却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这种真挚的情感更能撩拨男人的心火。
  丁不一又觉得心头一阵狂眺。
  白如水沉缓的声音在卧室内响起:“十五年前,在杭州城西街一条小巷里,有一家小小的缝纫店,店中住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爷爷和一个六岁多的小孙女,爷孙俩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苦,却也过得安宁……”
  丁不一蒙迷的眼睛望着她凝重的脸色,知道她说的不会地个幸福的故事。
  此时,房门推开了,四名系着腰围巾的花女送来了酒莱。
  见送上来的莱,丁不一不觉傻了眼。
  一盆炖鸡汤,热气腾腾,一碗红烧鲤鱼,鱼头张大着嘴仿佛还要从碗中跃出,一碗大片东坡肉,肉片成了小山坡,一碟高邮咸蛋,对半切开,蛋心赛似朱砂。
  不仅是自己要的四道莱,而且刀工精致,色、香、味样样俱全,显然是出自名厨之手,更为惊奇的是,自己说要就有,简直令人不可置信。
  花女启开酒坛的泥封坛盏,刹时,醇香四溢。
  他深吸了口气,不觉道:“醉仙楼的十年状元红!”
  丁不一在酒、骰道上的确是少见的高手。
  白如水浅笑道:“丁少主辨酒的功夫真好。”
  丁不一的脸色微红,亦笑道:“雕虫小技,何足道哉?白帮主要什么菜,就来什么菜,要什么酒,就来什么酒,这手功夫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白如水淡淡地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这些菜,我早只吩咐手下准备好了,只需一热便送上来,有什么大开眼界的地方?”
  丁不一诧异地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要这些菜?”
  白如水带着分几嘲笑道:“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都是余小二告诉我的!”
  丁不一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余小二,他和余小二在扬州逛酒楼时,他每次都是点的这四道菜和一小坛醉仙制的十年状元酒。
  谜已揭开,他心中顿时充满了感激之情,难得白如水关心自己。
  他胸中刚刚平息的热浪又开始翻腾,目光柔柔地看着她。
  白如水星光般眸芒和他柔柔的目光,轻轻地碰撞着,然后交融在一起。
  房内的空气变得微妙起来。
  四名花女蹲身恭谨道:“帮主还有何吩咐?”
  白如水拂袖道:“你们退下,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四名花女拎着托盘一齐退出房外。
  白如水举起花女刚斟满的酒.盅道:“咱们边吃边谈。丁少主,请。”
  “白帮主,请。”丁不一以捧起酒盅,十分有风度地做了个敬酒的姿势。
  两盘酒下肚。
  白如水继续讲叙她的故事。
  “一天黄昏,天空透着一缕晚霞,将巷口染得象血一样通红。突然,一伙人闯进了小店抓住了爷爷,向爷爷要一所东西,爷爷不肯,那伙人就将小店砸了,将爷爷拖到了巷口,小孙女正巷口玩耍,见到爷爷便不要命地奔了过去……”她说到此,眼含泪水,声音哽塞。
  丁不一瞪起了眼,嘴里的一块肉半截垂在嘴外。
  她镇静了一下情绪,又道:“爷爷和小孙女抱在一起大哭。
  那伙人强行将爷爷和小孙女分开,并将刀架在小孙女的脖子上,逼爷爷交出东西,爷爷无奈只得从裤兜里取出一把能折叠的弯刀。”
  丁不一目芒一闪,半截东坡肉掉了桌上。他已明白,白如水所说的孙女是谁了。
  白如水脸上艳光敛敛,流露出的是冷酷和怨恨:“那伙人的头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瘦汉子,长脸长腮,左腮下长着一撮红卷毛,那伙人叫他做红毛狼。红毛狼接过折叠刀交给手下手后,仍要杀小孙女,爷爷急了,趴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磕得血流满面……”
  红毛狼忽然笑道:“好,我不杀你孙女儿,但你要脱下裤子让刺一个字,然的一再从咱弟兄的胯裆下钻过去。此时巷口已围满了人,红毛狼这样做不是想侮辱爷爷吗?小孙女大声呼喊,不要!我宁愿去死!”小孙女往刀口上撞,但她被强人捉住,哪里能动得分毫?白如水的声音哽住,眼中落下一串泪珠。
  “狗东西!”丁不一怒骂一声,运动捏了捏酒盅,他虽已使出了全力,但酒盅未碎,他只得将酒盅狠狠地往桌上一甩,以表示心中的愤怒。
  白如水掏出手帕,揩去泪水,继续道:“爷爷为了救小孙女,毅然当众脱下裤子趴在地下,红毛狼用刀在爷爷的屁股上划了一个‘贼’字,殷红的血到了地上……”
  “这贼子是谁?我定要宰了他!”丁不一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白如水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必动怒,又道:“红毛狼叫手下列成一队,叉腰而立,爷爷流着泪从七名红毛狼手下的胯裆下钻过……”
  丁不一的脸色变得阴沉沉的,时而青,时而白,阴森可怖。
  八桥镇街口的一幕,在他眼前出现。
  白如水端起了酒盅,一饮而尽:“就在爷爷钻出最后一人的胯裆时,红毛狼一刀砍了下去,爷爷未来得哼一声,便身首两异,红毛狼杀死爷爷后,又指着小孙女道:‘斩草除根,以免后患!’那名拿着折叠刀的手下叫着,就让她死在这刀下吧。”
  房中一片沉静。
  良久,丁不一吁口气道:“是谁救了你?”
  白如水道:“是毒蜘蛛白如烟,她恰从巷口路过,便杀了那个拿折叠刀的手下,夺过折叠,并救走了我。从此,我便改名为白如水进了百毒堂门。从入堂之后,我就开始练功,师傅白如烟待我很好,不仅教了我一套百练刀法,还将百毒秘笈传授给我,这秘策是只有掌门人才能习练的,十年后,师傅白如烟去世,我便接替了她的位置,成了有毒帮的掌门人。”
  丁不一捂住酒盅道:“你没去找过红毛狼那伙人?”
  白如水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找过了,但没找到,至今我还不知道杀害爷爷的凶手究竟是什么来路。”
  丁不一毅然道:“白帮主放,因果循环,事必有报。丁不才,日后练好武功,一要讨回您的血债。”
  “是吗?”她的眸子明亮照人。
  “当然。”丁不一点头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欠情还情,欠义还义。你救我一命,我自然是舍了性命,也要替你报这个仇的。”
  “希望你日后能有这个能耐。”她话语平淡,但却充满了希望。
  丁不一扬起头:“当然能行,岂不闻浪子回头金不换么?”
  他已决心去老子山学剑法,心中充满了自信。
  稍顷,他又道:“我真是个窝囊废,要是真在街口死了,大仇未报,大事未了,又不能结认姑娘这样的豪爽的佳人,岂不要抱恨终身?幸喜你恰从街口经过,我们得以萍水相逢,否则,我真是追悔莫及了。”
  白如水静静地道:“你以为我是无意中抬八桥镇街口经过的吗?”
  丁不一怔了怔:“难道侮是有意去八桥镇?”
  “不错,”白如水抬手撩起一绺秀发,“我是特意去八桥镇找你的。”
  丁不一眼中闪烁着灼灼的光芒:“你特意来救我?”
  白如水沉声道:“那你就猜错了。”
  丁不一微讶道:“你特意找我干什么?”
  白如水抿着的嘴唇里吐出两个惊心动魄的字:“杀你。”
  丁不一从椅子中跳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杀我?你我近日无怨,远日无仇,就算是为了一年前,我不肯见你的缘故,你也不该来杀我呀?”
  白如水的脸色冷峻,目光如同利刃:“负情郎该杀,你是死有余辜。”
  丁不一惊得得扭曲了脸。
  自己时候变成了负情郎了?
  天下唯有女人最难纠缠!
  第十一章 摄心大阵法
  白如水瞧着惊疑不定的丁不一,从贴胸怀中摸出一条小手帕,缓缓地展开。
  一朵枯萎了梅花跃入丁不一的眼帘。
  丁不一痴痴地望着白如水手中的枯梅,双眉攒成了一条线。
  这梅花似曾相识。它开在哪里,为何会技以,又为何在白如水手中?
  他索尽脑汁,实在无从想起。
  白如水低声吟道:“湘妃危立冻咬脊,海月冷挂珊瑚技。
  怪惊人能妩媚,断魂只有晓寒知。”
  丁不一眉毛一挑,脑际中一道灵光闪过,他想起来了,想起了两年前一个巧遇。
  两年前,他与爹爹去了一蹬泰山十八盘,在下山的途中,他们宿在岭谷的广平寨。他在寨在觉得很无聊,半夜踱出寨外赏月,不期遇到了一个丑姑娘。这姑娘长得,但口齿伶俐,善解人意。有人陪伴总比没人陪伴好,于是他与丑姑娘携手夜游,观赏月景,玩了整整一夜。
  凌晨,他与丑姑娘分手时,看见谷壁上长有一枝梅花。他自吹了一通功夫后,又自告奋勇为丑姑娘去摘梅花,不想谷壁沾有露水十分湿滑,他险些从壁上坠落下来,好不容易才巧施妙计,用腰带击落一朵梅花。
  当他把梅花送给丑姑娘时,一时诗兴大发,便顺口念了一首萧德藻的《古梅》诗,当时,丑姑娘十分感动,小心翼翼地将梅花用手帕叠好,并回吟了一首韩驹的情诗《九绝为亚卿作》,道了声:“一年后再见”。便转身走了。
  他逢场作戏,一夜游玩,赠花作别,不出一日早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
  这一朵枯萎的梅花,这一首萧德藻《古梅》诗,勾起了他的回忆。
  难道两年前在泰山岭谷遇到的丑姑娘,是白如水乔装而成?
  一首《九绝为亚卿作》其五诗句,脱口而出:“君住江滨起来楼,萎居海角送潮头。潮中有妻相思泪,流到楼前更不流。”
  白如水闻诗,眼中噙着泪水,似爱似恨,似喜似怒:“亏你还记得这首待?”
  “我怎么会……记不得呢?”丁不一支吾着道。
  白如水恨声道:“你不用骗我了。你既然记得,怎么忘记我的一年之约?怎会将梅花退出,找我于桃花园门外?”
  “白帮主,我不知道……”
  “你想说,你不知道我就是那个与你夜游泰山的丑姑娘,是不是?”白如水声色俱厉。
  丁不一陡地扬起头:“是的,我不知道你就是她,当时我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我是个负情郎,你要杀就动手吧。”
  这位花花公子,也有自做的时候,这傲气来自他先天的本性。
  白如水地站起,怒眉相视道:“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深地刺伤了那个丑姑娘的心。她认为你是个不重貌而重情的奇男子,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才华横溢的如意郎君,不顾师傅的遗命,深深地真情地爱上了你。她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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