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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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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龙王暗中收到管默言求助的眼神,立刻不遗余力的充当了说客的角色,虽然他也担心管默言的安危,但是管默言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诸世事的小凤泯了,他相信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也有能力让自己全身而退。

    老凤王斟酌再三,虽然心中仍是极不情愿,却也无法否认老龙王的说法确实有些道理。

    “我可以配合你的行动,但是我要随时知道全局的变化,一旦脱离了既定的轨迹,我一定会亲自插手此事。”

    常言: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是为人父母又有几人能做到如此洒脱?纵使明知不该,还是忍不住的想要为子女披荆斩棘的开出一条康庄大道来,可怜天下父母心,说才便是这个道理。

    “谢父王成全。”

    管默言脆生生的答应着,明媚的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她暗暗冲老龙王做鬼脸比手势,却不想正被老凤王抓个现形,只能立刻敛了眉目,鼓着腮帮子垂头对手指。

第三章爱别离(五十五)物以类聚,狐以群居!

    “父王最好啦!”

    管默言弯着月牙似的媚眼,笑靥如花的偎向老凤王,整个人都没骨头似的挂在老凤王的胳膊上,这向来是她的杀手锏,明明没什么高明之处,却偏偏屡试不爽,无往不利。

    老凤王也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只能长叹了一口气的自认憋屈,随即吩咐侍从准备撤宴,管默言和莲儿早就累得上下眼皮打架了,这下子得了赦令,立时起身规规矩矩的给二老跪安,然后手拉着手一溜烟的遁走了。

    原本还喧闹非常的赋龙轩,霎时变得异常清冷,空荡荡的大厅中,只剩下略显忧虑的老凤王和老龙王,两人隔着桌子面面相觑,最后皆化为了无可奈何的一叹。

    “老哥,你也别太担心了,难道你没发现吗?泯儿这次回来真的变了很多,你该试着让她自己去飞,你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的。”

    老龙王说着靠坐到老凤王的身边,抬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是为人父的人,自然能体谅老凤王的拳拳爱子之心,只是有些路总该让孩子自己走,即使跌倒了也没有关系,起码她可以狠狠的记住这个教训,下次绝不会再犯。

    老凤王面色凝重的啧了啧嘴唇,颇有些担忧的感慨道:

    “泯儿毕竟年幼,她怎么斗得过天帝那只身经百战的老狐狸?”

    “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相信我们泯儿一定可以做到的。”

    老龙王得意洋洋的捋着山羊胡子,泯儿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一旦她成长起来,别说斗败一个小小的天帝,取而代之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两个老人家在这边忧心忡忡得彻夜不眠。管默言却搂着莲儿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

    取得了父王和义父的配合,管默言便急三火四的想要离开,时不与我,此事她必须做两手准备,天帝的为人她最清楚,出尔反尔那算是好的,更卑劣无耻的事他都干的出来。

    只是在没有与天帝撕破脸之前。她还需要做一些必不可少的准备,可惜她分身乏术,此事又必须交予信任之人去做。还真是令她有些为难起来。

    眼角突然扫到身边那个犹自睡得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管默言的双瞳瞬间闪出灼灼的光彩来。

    控梦术是当年烬艶传授与管默言的法术,而她似乎还从未在人身上施过此法呢,此次正好先拿莲儿开刀。

    莲儿满头大汗的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来,水雾氤氲的眸子里还残留着半梦半醒的惶然。见自己仍躺在管默言闺房的床上,她才稍稍安心的舒了一口气。

    才刚用手背抹去额头的冷汗,她便惊见管默言正盯着她笑的那张阴测测的脸,莲儿本能的向床尾挪了挪身子,很是防备的看着管默言,总觉得她那张无懈可击的绝美笑颜。怎么看怎么像不怀好意。

    “莲儿,你吃我的睡我的,是不是该付出点代价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直说好了!”莲儿拧着小眉毛。心底隐隐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莲儿,我既然收留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自然该为我办事,对不对?”

    管默言看似只是不经意的一问。但莲儿再傻也听得出她言语中浓浓的威胁之意,咽了咽口水。莲儿很没骨气的点了点头。

    “真乖!来,姐姐告诉你——”

    管默言轻佻的勾着食指,那阴险的笑容,绝对兼具黑山老妖的邪恶气质。

    莲儿缩在墙角首尾相连的团成了团,说啥也不肯自投罗网,管默言自是好商量的人,见她不肯主动靠过来,索性自己体贴的靠了过去也是一样的。

    莲儿被管默言堵在了墙角,只能欲哭无泪的认命了,两人头顶着头耳语了好半天,才以莲儿一脸的郁色,愤懑的蹲在墙角画圈圈为最终结尾,而奸计得逞的管默言,自然是春风得意的扬长而去了。

    …………………………………………………

    管默言只差歃血为盟指天为誓的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少一根汗毛,老凤王才勉为其难的同意管默言离开。

    辞别了依依不舍的二老,管默言立刻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弱水,不过与来时大张旗鼓的凯旋而归相比,此时的离开却显得十分隐秘。

    七月的天空湛蓝如洗,大朵大朵的云彩,慵懒的悬浮于苍穹之上,管默言一路疾行,实在没有半点欣赏沿途风景的闲情逸致。

    此时她急于赶赴的下一地点便是魔界,距离竫言所说的三日之约还余一日,天帝的承诺,管默言连标定符号都不愿意相信,所以她得尽快通知花执念他们做好准备,以策万全。

    因为此时她已经不方便再露面,所以她是施了隐身咒之后,才悄悄潜入魔界的。

    虽然才离开短短两日之余,但是魔界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几乎随处都可以看到有编队整齐划一的魔族兵士在操练,看来将九儿留给花执念的决定是对的,没人比他更适合排兵布阵演练兵法。

    夜阑亭内,花执念正与西门豹低声谈论着什么,突然一道劲风破门而入,两人才刚准备出手,管默言便施施然的现出真身来。

    “你说你怎么就不长点出息呢?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也不怕我手下无情直接灭了你?”

    西门豹犹记得管默言当初抛下自己的宿怨,说起话来都酸溜溜的带着一股子醋味。

    管默言很是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弦外之意自然是嘲讽他的不自量力,这句话换任何人来说都比西门豹来得有气势,谁不知道他光长心眼不长修为啊!

    西门豹对着管默言赤裸裸的鄙夷眼神,愤愤不平的冷哼一声,法力高了不起啊?莽夫而已,所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他早晚会证明他的脑袋比深不可测的法力更有用处。

    “夫人这么快便去而复返,想必是查出什么事了吧?”

    花执念屈起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这个动作是他这两天来最常做的动作。

    身为人类时,花执念小小年纪便身单力薄的独自扛起父亲留下的花满楼,没人同情他的幼小,除了杀戮他别无选择,先安外,再攘内,他白皙的双手终于沾满了鲜血。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他不杀人便要被杀,他步步为营,他机关算尽,他不信任何人,他睡觉都要睁一只眼,世人只是艳羡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惊天权势,但他荣华背后的艰难酸辛,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可以说人族之间的勾心斗角更甚于其他的任何一族,花执念在人界看多了尔虞我诈的彼此算计,重回到魔界时倒觉得驾轻就熟了,只是现在魔族的问题确实很复杂,并不是一两日就可以解决的。

    管默言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花执念这双洞悉世事的桃花眼,只能尽量短小精湛的将事情经过告知了二人,当然她聪明的隐瞒了一些小细节,比如色诱神马的就只能永远烂在肚子里,打死都不能说。

    听了管默言的一席话,花执念竟是先与西门豹了然的对望了一眼,才怡然自得的啜了一口清茶,似笑非笑的说道:

    “老家伙果然不出所料,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呢?除了嫉贤妒能使阴招,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其他本事。”

    “既然如此,魔王大人似乎不得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了。”

    西门豹明眸皓齿的娃娃脸上凝着与外貌极其不符的阴狠之色,他早就算到天帝会使出这一招,没想到他还真不负厚望的照着他的算计来了。

    “西门兄果然神机妙算,本王佩服。”

    花执念虚虚的扬了扬手中的清茶,算是聊表敬意,随即唤来了赤眼,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令其速去速归不得有误。

    赤眼领了命,立时幻化成一团滚滚的黑烟,咆哮着呜咽着蹿出了大殿。

    管默言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不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俩的神情太过冷静漠然,仿佛一切的变故,早在他们的算计之中一般。

    “谁能跟我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简直糟透了,管默言尤其讨厌那种众人皆醒我独醉的茫然感,就仿佛她只是个局外人,而且还是个一无所知的局外人。

    “夫人莫急,听为夫细细说给你听。”

    花执念给管默言倒了一杯清茶,体贴的放进她的掌心,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出了西门豹之前与他商议的应对之策。

    管默言听完了花执念的解释,一时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常听人们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开始她还觉得荒谬,如今看来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以管默言为首的几个男人,个个都是心生百窍之人,未出师,先谋策,有哪个是好相与的?所谓物以类聚,狐以群居,相似的人难免会彼此吸引的走到一起,这也难怪他们几个纠缠了两世还分不开。

    “你们这两个阴险的家伙,这么损的招也想得出来?”

第三章爱别离(五十六)祸从口出之:夫君饶命

    管默言听完了花执念的解释,顿觉有些哭笑不得,所谓物以类聚,狐以群居,这也难怪他们几个人纠缠了两世却还分不开。

    “你们这两个阴险的家伙,这么损的招也想得出来?”

    “夫人冤枉啊!这个办法可是西门兄想出来的,我只是负责实施而已,这‘阴险’二字可实在不敢当啊!”

    花执念极其没有道义的推出西门豹来做挡箭牌,出卖兄弟的时候他或许还有片刻的迟疑,但若是出卖西门豹的话,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立刻为之。

    西门豹的手指无意识的揉按着酸胀的额脚,顾盼生辉的大眼睛斜斜的睨着花执念,这含嗔带怨的一瞥,风情立显,确实非常的赏心悦目,可惜他脸上阴森森的笑容,实在让人有点不寒而栗,瞬间便破坏了原本温馨的氛围。

    “过河拆桥起码要等到过了河之后才能回过头来拆桥吧?魔王大人此时的作为,难道不觉得有点操之过急了吗?”

    西门豹说话时的态度十分客气,但话语中的深意却非常的不客气。

    这个花执念也太不厚道了,卸磨就杀驴,吃饱了就骂厨子,什么东西啊?做人无耻到他这种地步,他实在是连鄙视的眼神都欠奉。

    花执念直接无视西门豹赤果果的讽刺,脸上仍是万年不变的温润浅笑,仿佛刚刚西门豹只是唱一支小曲儿,娱人娱己罢了。

    “之前我与西门兄商议再三,总觉得有所欠缺,适才听闻了夫人的作为,霎时犹如醍醐灌顶般茅塞顿开,还是夫人技高一筹啊!令为夫亦是汗颜不已。”

    管默言端在手中的茶,越喝越不是个味。花执念的话都没法听了,这到底是夸她呢?还是变着法的骂她呢?

    “花执念,你还可以更虚伪一点。”

    “夫人何出此言呢?为夫所言句句属实,夫人这般曲解,真真是伤了为夫的心了。”

    某人一脸受伤的做西子捧心状,那哀怨的神情看得西门豹一阵反胃,隔夜茶都差点吐出来。

    “这话说得,比你身子都虚。”

    管默言摆明了不吃他那一套,脸上不齿的神情极其明显。

    可惜她面对的并非寻常人等,而是脸皮厚得纳鞋底还可以穿三年的花执念。管默言早该想到,跟他比不要脸,无异于以卵击石。不自量力,除了自取灭亡,不会再有第二个结果。

    “夫人这是在怨怼为夫未尽其责,而令夫人欲求不满吗?既然如此,为夫若是不做点什么。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管默言的嘴角抽了又抽,实在很想假装没听见花执念的胡言乱语,这厮的思维向来异于常人,任何威严肃穆的场面,他都能发起情来,她实在是避之惟恐不及。

    “呃——刚才似乎我们说到了。我们三人的想法恰好不谋而合,我觉得不妨我们将计就计的演一出好戏给天帝看,你们以为如何?”

    管默言企图采取迂回的战略。从而远引深潜,可惜未果,花执念压根就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一双魅惑的桃花眼熠熠发光的扫过管默言的全身,引得她一阵莫名的战栗。

    “夫人。你转移话题的方法,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呵呵。是吗?我还以为我业已有所精进呢!”

    管默言讪笑着接腔,且极不自然的挪动了一下坐姿,她刚刚似乎一不小心触碰到了这个男人的底线,她要不要现在就逃跑呢?或许还可以留一个全尸!

    “夫人不是再想着如何逃跑吧?”

    花执念将管默言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脸上不免露出高深莫测的诡异笑容来,就她那点小心思,他不用费心揣摩都可以了然于胸。

    管默言惊见花执念不可方物的绝美笑颜,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完了,这厮笑得如此恐怖,她此时不跑,难道等着被他吃得渣都不剩吗?

    来不及放下手中的茶杯,管默言已经犹如一道长虹贯日般破窗而出,紧随其后袭来的是漫天席卷的黑风,遮天蔽日的翻涌而至,飓风中夹杂着濛濛的水雾,吹在身上湿冷湿冷的。

    大殿内顿时乱作了一团,桌椅东倒西歪的满地滚,地上残留的茶杯碎片全都飞上了天,可怜的西门豹被黑风吹得根本站不住脚,只能抱着大殿旁边的雕花石柱,咬牙切齿的发飙。

    “法力高很不起吗?法力强悍就可以随便把人吹上天吗?小爷要是不能扬眉吐气一回,誓不为人!”

    嘶吼声戛然而止,因为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的一只花瓶,好巧不巧的正砸在他的头上,于是某刚刚还信誓旦旦要一雪前耻的人,华丽丽的晕过去了。

    …………………………………………………

    大殿之外,管默言第一次感慨什么叫‘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这个黑不溜秋的鬼地方,到处都一模一样,她才转了两圈就转懵了。

    而我们阴险狡诈的魔王大人只需抱着手臂的守株待兔,即可将晕头转向到主动投怀送抱的某路痴女抓个正着。

    “夫人,你跑什么啊?”

    两条手臂似锁链一般的将管默言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怀中,花执念浅粉色的薄唇轻轻的擦过管默言珠圆玉润的耳垂,而后者则毫无反应的呈挺尸状。

    管默言仍犹自沉浸在自我嫌弃的悲寂中,她顿足捶胸,她哭天抢地,她怎么就那么没有方向感呢?此时落入花执念的魔掌中,她必死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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