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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之东厂相公 作者:落笔吹墨(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ip2013.02.05正文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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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之东厂相公
作者:落笔吹墨



☆、1

  第一章一波三折
  庆元年间,初春,入夜,某富户宅内。
  “啊!~~~~~~”饶是重生了三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的蓝语思,再一次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仍然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然而还未等她发挥出平时的一半功力,便被那该死的太监捂住了嘴。
  “账册在何处!”一张俊脸凑近自己,空气中仿佛还回荡着那阴森沙哑的声音,久久不散。越过他的肩头看去,那被抽了肠子的女人已经被两名番役如同拖死猪一般拖到墙角,□□。
  蓝语思睁着布满血丝的大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可以用英俊得掉渣来形容的东厂理刑百户易轻寒,心脏再一次狂跳不止。是的,是再一次,因为蓝语思已经在他手里死了三回。
  第一次,不知他真实身份的蓝语思以为眼前这人的心灵也如容貌一般美,孰料被他摔上刚才那被抽了肠子的女子躺过的圆桌,逼不得已咬舌自尽。
  第二次,蓝语思觉得一定会有一个骑着白马的良人来救自己,所以她嚣张地咬了一口这死太监的手。咳咳,别幻想了,一刀之后英勇就义了。
  第三次,蓝语思不敢再咬他,也没有说账册的下落,因为她真的不知这死太监要的账册为何物在何处。天,一脑袋混沌的她也是随着这家姓赵的男主人刚回来不久,失去记忆的自己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个姓赵的男人,还以为遇到了温柔多金的良人,结果发现这厮有三三得九个老婆。蓝语思正想着走脱的法子,东厂的人就到了。
  在这第三次里,易轻寒拎着吐着胃酸水的蓝语思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想是要押去别处继续严刑拷打,谁知在白石桥却遇到仇家伏击。那本是易轻寒的仇家,结果受伤的却是蓝语思,还是被那群饭桶误砍的。蓝语思想掐人挠人,功夫不好就不要出来害人好不好,还学人家偷袭!
  “我,我虽然不知你说的账册是何物在何处,但我可以帮你找。我要想想……想想赵公子都接触过什么人,去过哪里。”蓝语思收回思绪颤着声音,心道先保住命再说。在上一世里,被易轻寒带回去软禁了一年有余的她终究消磨掉了他的所有耐性,咳咳,本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结果还是回到这个原点。
  这美如罂粟也毒如罂粟的易轻寒勾了勾嘴角,发出一丝冷笑,拎起蓝语思便往外走,身后的东厂番役们在打扫战场,赵家满门一百零三口的尸首还需处理。
  好了,蓝语思要跟这人合作,她要活命。她可不想再死了,每死一次,都会回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原点,她的眼睛、鼻子、嘴、喉咙以及头发梢都已经不堪重负了。
  “别翻墙头儿,上面有鸟屎。”蓝语思好意提醒,友好互利的合作就从现在开始吧。
  易轻寒低头看了看蓝语思,如毒蛇吐芯,蓝语思打了个冷战。生性多疑阴险狡诈的易轻寒自然不信她的话,拎着人便跳上去。
  “该死!”易轻寒咬着牙骂道,抬起官靴在墙上蹭着,生性喜洁的他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蓝语思面无表情不敢做声,上一次他就差点大发雷霆,若不是因深夜不能弄出声响坏了事,估计会挠烂了这堵墙。
  两人继续上路,易轻寒游走在各府宅院的屋顶,如履平地。
  “前面那个尖顶屋子,绕个圈儿避开吧,有块瓦坏了。”蓝语思不想再享受那种瞬间失重的感觉,上次虽然已被作为高手的他马上带起,但是胃里本就翻滚的酸液却势如破竹,像领粥的难民队伍一样冲向大户门口亭亭玉立的小姐。
  “闭嘴!”易轻寒还沉浸在鸟屎事件中痛苦到不能自拔,根本无暇细听蓝语思说什么。
  ‘哗啦啦……’易轻寒瞬间失重,随即借力又跳起。蓝语思这回惨了,这不是玩人呢吗!上次也没说瓦片会砸到她的头!好疼,但是要忍住,蓝语思紧紧闭住嘴,她可是个有职业道德的肉票。
  易轻寒看了眼满脸是血的蓝语思,见其牙关紧闭,以为有生命危险。本着次次不走空的原则,易百户赶忙查看伤情,捏住了她满是血的两颊。
  这可不能怪哀家了,蓝语思再也忍不住,冲着易轻寒喷出一口胃酸,这才虚弱地瘫了下去。完了完了,这死太监的脸都绿了,蓝语思偷眼瞄了瞄这绝世俊美阴毒犀利的易轻寒,赶紧闭上眼睛装昏迷。
  易轻寒抖着嘴唇咬着牙,真想一掌拍死这女人,然而在没找到账册之前,她还有用。
  水声渐近,难道那群蠢货饭桶伏击易轻寒的白石桥到了!蓝语思微微睁开眼,果不其然。
  “不要走那桥!不要走那桥!”蓝语思这回决定死谏,开玩笑,不死谏就得被砍。前一世里被砍伤的她就这么被丢到大牢里,苦不堪言。想跟这个太监做斗争,得有一副好身体。
  “闭嘴!”易轻寒靴上有鸟屎,脸上有胃酸,急欲找水冲洗,白石桥下清澈见底的河水自然是很吸引他的。
  “闭嘴就没命啦!那里有人伏击你,真的,哇哇,我不要去。”蓝语思死死抱着易轻寒的大腿,鼻涕眼泪马上就要蹭到他的裤子上。
  “放手!”易轻寒忍着怒气低吼道。
  “放手就没命啦,相信我,真的不能过去啊。”蓝语思诚挚地看着这张俊脸。
  易轻寒经过前两次的鸟屎和瓦片事件,对她的话也将信将疑起来,正在这迟疑的当口,只见桥下跃起数名黑衣人。
  “你,你可得保护我啊,他们是为账册要杀了我灭口。”急中生智的蓝语思赶紧胡诌个借口表明自己的重要性。
  易轻寒一凛,放下蓝语思就迎上那群黑衣人。招招干脆利落,刀刀不留活口,片刻之后尸块便散落一地,冷风吹来,夹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说!谁派你们来的!”易轻寒用刀隔开最后一名黑衣人砍向蓝语思的刀,冷声问到。
  “阉人!”那人很有骨气地样子。刚刚为了躲闪他,跌倒头磕在石头上的蓝语思疼的动不了,只好眯着眼睛装昏迷。
  “啊!~~~~~~”手筋脚筋被挑断,那人抽搐了几下,蓝语思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啊!~~~~~~”那人紧接着便成了易轻寒的同类,裆下血流成河,抽搐了几下便晕了过去。
  蓝语思眯眼看去,柔美清冷的月光下,是那张近乎完美的脸。他肤色白皙,彷如刀刻般的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邪恶,噙着一抹阴毒不羁的笑。眉毛稍稍上扬斜飞入鬓,一双眸子如无底之渊,完美的下巴,微抿的薄唇好似天下最薄情之人。一头黑发束在官帽里,清冷不羁,几绺发丝垂在耳际,阴狠毒辣中却又隐隐散发正气,亦正亦邪。他身材清瘦,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凌厉之势,两腿霸道地分立,上身微微前弓,提刀侧脸看着地上的人。
  “说还是不说!”易轻寒对着刚刚转醒的黑衣人慢悠悠说出这句话。
  “阉人!”那人已奄奄一息。
  长刀掠过,一朵刺眼的红花在喉间绽放,易轻寒夹起蓝语思一路掠回他的私宅。
  蓝语思吐了一路,半梦半醒中被人放到一张床上,仿佛有人擦去她头脸上的血迹,并为其换了衣衫。
  蓝语思迷迷糊糊醒来,天色还未大亮,房间里一片寂静,淡紫色的床幔将自己罩在一个相对来说安逸的空间里。上次被带回来之后,直接给丢进了柴房,这次有情况?大事件相同但是细微之处有差别?摸摸头顶,被瓦片砸破的地方还隐隐作痛,落入东厂头目手里,她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啊!~~~~~~”蓝语思的心再一次跳到嗓
  子眼儿,那张虽然俊美但是清冷的脸就在幔纱外面,蓝语思大叫时牵动了头部的伤处。“咳咳,嘶。。。。。。”
  “账册在何处!”易轻寒撩起幔纱,冷冷盯着蓝语思。
  天,蓝语思哪里知道!可是不知道就是死,她不想死!
  “大人,锦衣卫千户赵秦守求见!”蓝语思正不知该如何回答,门外有人报。
  易轻寒冷冷看了眼蓝语思,出门后吩咐:“把她带到大堂后面。” 
  易轻寒一路来到大堂,锦衣卫千户赵秦守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易轻寒连忙起身。
  “不知赵千户前来,下官有失远迎。”易轻寒嘴上恭敬着,抬手虚揖,神态却有些怠慢,边说边走向正中的太师椅。
  “易大人言重了,前来叨扰还望见谅。”赵千户语气谦卑,挂着一脸笑。没办法,这是唯一一个东厂督主钦点的属官,不同于其他从锦衣卫调去的千户百户。易轻寒是东厂督主最看重的人,因为他也是个净了身的人。
  “不知赵千户此来所为何事,下官定当尽力。”易轻寒不想和他多废话,直接问到。
  “是,咳咳,如此我就直说了。指挥使万大人家逃了一个丫头,有人看到她进了城西商人赵宁安赵家,昨晚我带人去找,正巧看到易大人您带人进去,为了不妨碍大人办事,我等就守在外面,期间远远还看到墙头似乎跃上什么人。。。。。。不知大人可见过一个丫头,不是赵府的丫头。”赵千户顿了顿,慢慢说:“要说一个丫头也没什么打紧,可这小蹄子偷了我们夫人最喜欢的翡翠珠钗,所以务必要找回,还请易大人行个方便。”
  早已被人带到大堂后面的蓝语思听得心惊肉跳,难道自己身份不寻常?失去记忆的她,朦朦胧胧的意识里只剩了蓝语思这个名字,别无其他。


☆、2

  第二章巧取豪夺
  赵千户顿了顿,慢慢说:“要说一个丫头也没什么打紧,可这小蹄子偷了我们夫人最喜欢的翡翠珠钗,所以务必要找回,还请易大人行个方便。”
  早已被人带到大堂后面的蓝语思听得心惊肉跳,难道自己身份不寻常?失去记忆的她,朦朦胧胧的意识里只剩了蓝语思这个名字,别无其他。
  “我没见过什么丫头,到了赵府内,人都死光了,隐约见到一丛白毛从一具尸体上掠起,飞向墙头,那具尸体早已被抽了肠子。”易轻寒用杯盖轻轻刮着茶上的浮叶:“赵千户,你说我说的对是不对?”
  赵千户咬咬牙,连道了几声‘对’,生生咽下这口气。因这赵家手中可能有自己上司指挥使受贿行贿的账册,满门尽亡可不是什么小事,若没有个说法,恐怕惊动圣听细查下来,众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但他也不能不问,赵千户见易轻寒装傻,只好明说:“咳咳,我派去的人还看到大人昨夜带回了一个姑娘,不知。。。。。。”
  赵千户话未说完,易轻寒已将茶杯重重摔在桌上,眼神凌厉,吓得他一阵哆嗦。“何时你们锦衣卫倒监视起我们东厂来了,这是何道理!”
  “易大人息怒,只是凑巧罢了,那几个番役是去隔壁王大人家,不想凑巧看到。”赵千户不想得罪他,解释到。
  “那是我手下一个番役,将妹妹送与了我。”易轻寒敛住怒气,眼锋一扫,吩咐左右:“把她带出来给千户大人看看。”
  蓝语思被带到大堂时还在愣神中。易轻寒一眼扫过两人,蓝语思看似不认识赵千户,赵千户却如猫见了老鼠般急不可耐。
  “原来只是一个番役的妹妹,看着太像我们大人那死去多年的小女儿了,如易大人体谅万指挥使思女心切,还请。。。。。。”易轻寒打断了赵千户的话。
  “督主已经奏了皇上,为我赐婚,届时赵大人一定赏脸来喝杯喜酒啊。”易轻寒邪邪一笑,随即吩咐下人将蓝语思带下去。
  “这,这可当真!”赵千户一时语塞。
  “呵,赵千户这是不信我?如不信,您大可亲自去问问督主。”易轻寒轻嗤一笑,脸色骤冷。赵千户赶忙说‘不敢不敢’。
  “对了,敢问府上夫人丢了什么?”易轻寒转头邪笑,猛然发问。
  “丢了,丢了。。。。。。翡翠手镯,啊不,翡翠珠钗。”赵千户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方才胡乱说的首饰,只看易轻寒了然一笑。
  赵千户憋了一肚子气却不敢发作,东厂督主与皇帝的关系密切,又身处皇宫大内,锦衣卫向皇帝报告要具疏上奏,东厂却可口头直达。而且皇帝还赋予东厂督主监督锦衣卫人员的权力,万指挥使大人见了东厂督主都要客客气气,自己怎敢触这眉头。东厂的人水涨船高,别说是干涉,就连自己这个千户见了东厂百户易轻寒都要恭恭敬敬。
  看着灰突突离开的赵秦守,易轻寒目光一凛,对左右吩咐:“备马!”
  易轻寒凝眉细想,方才自己特意叫这女人出来与赵秦守见面,为的就是试探她的身份。看样子她并不认识赵秦守,但是赵秦守却认识她,这是何缘由!
  东安门已到,易轻寒翻身下马,走过堂前那座‘百世流芳’牌坊来到大堂,只见岳飞画像仍旧栩栩如生。
  “百户大人,您来了。”一个掌班走过来说到。
  “督主来了吗?”易轻寒将披风丢给他,问到。
  “来了,就在后面。”那掌班将披风放到臂弯里,一脸谦恭。
  走到拐角处,易轻寒放慢了脚步,右手一用力,扯裂了麒麟服一角。
  “寒儿来了。”安静的屋子里,一记咸咸的黏黏的声音游荡在半空,叫人听了生厌。
  易轻寒立在门口微低了头抬眼看去,只见东厂督主夏明已从桌案后站起,背着手慢慢踱向自己。夏督主一身大红蟒服,外罩曳撒,一张瘦脸有些惨白,皮肤也有些松弛,唯有那双如鹰般的眼睛仍旧炯炯有神。
  “下官在。”易轻寒俯身就要行跪礼。
  “起来起来,在本座这儿就不必多礼了。”夏督主笑着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恭敬立着的易轻寒,很是满意。这个人有些武功,办事干脆利落,虽然净身投靠自己没几年,但做事却甚合己意。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可探知锦衣卫那边为什么追着赵家不放?”身为东厂督主,就算每日坐在家中,也可知天下事。
  “似乎,万笃有一本账册落入赵家,那上面有他受贿行贿的证据,属下还在追查。”易轻寒并没提到蓝语思。
  “哼,这老小子终于露出把柄了,寒儿,给我全力查。”夏督主一脸奸笑,终于有机会除去锦衣卫指挥使这颗眼中钉了。
  易轻寒微微勾起嘴角,他何尝不想早点除去那人。
  “昨晚没换衣衫?”夏督主瞥到易轻寒麒麟服那撕裂的一角,皱着眉头问。
  易轻寒摸了摸那处裂口,羞到:“换了,摸黑换上的,没留意。”
  
  夏督主垂下眼皮儿,轻叹一口气:“没个人照顾总是不好,你这嗓子若不是耽搁了也不会哑,那些丫鬟婆子什么的哪有自家人细心。”说完陷入沉思,似乎想起了自己已故的对食。
  “督主也需有个人照顾,不如。。。。。。”易轻寒偷眼看去,知道时机已到。
  “呵。。。。。。”夏督主一声苦笑,身子靠到椅背上长出一口气:“我老了,寒儿你还有大把好日子,赶明儿我在宫里给你找个对食。”
  “多谢督主好意,下官只想为督主效忠,况且。。。。。。”易轻寒故意停在这里,轻叹口气。
  “况且什么!我看谁敢非议,我不仅要你娶妻,日后我还要你收上三五个干儿子。”夏督主是从宦官底层做起的,深知这其中的辛酸苦辣。
  “在宫中,也只能在宫中,日常也是见不了面的。”易轻寒满脸失落。
  “那就娶个能恪守妇德的良家女子,看上哪家了就直接娶来,本座准你了。”夏督主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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