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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爷太残暴 作者:柠檬笑(潇湘vip2015.2.26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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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微风悄无声息地吹入他的心神,他执笔的手一顿,墨迹滴落在奏折上,渲染开来……

    她说什么?他被这声音弄得心神一晃,身体僵坐着,不敢动弹。

    凤傲天见他这副模样,敛去心中那一抹莫名的愁绪,侧着头,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亲吻,撤出环在他颈脖上的双臂,“一日未用膳,不饿?”

    慕寒瑾循着那声音,微微侧眸,对上她依旧如常的目光,连忙敛去心思,刚才的话语,一定是他太过于专注,而产生的幻觉,她怎会说出那番让他心神难安的话语呢?

    他轻轻地放下朱笔,接着自榻上下来,恭顺地立在凤傲天的面前,“王爷。”

    “用膳。”凤傲天习惯性地牵着他微凉的手指,缓缓离开书房。

    慕寒瑾跟在她的身侧,打量着她,那声音久久无法从心中挥散而去?但是,看她并无任何不妥,似是适才的话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他心中莫名地划过一抹异样,若是,她认真了,他该如何回答呢?

    他这两年来,日思夜想地便是要逃离开这牢笼,这逃脱不了的枷锁,难道真的会因为他这几日的改变,守着她一辈子吗?不,他做不到,可是,天命不可违,今日的异象,可是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希望。

    二人不紧不慢地行至桌前坐下,凤傲天便将早已备好的汤递到他的面前,抬眸,看向冯公公,“每日三次,今儿个怎得忘了?”

    “老奴一定记得,日后不敢忘了。”冯公公连忙堆笑应道,心中却是不愿的,这个慕寒瑾与那鬼魅黑衣人到底有何关系?他如今还未查清楚,更何况,这几日王府内甚是不安稳,他哪有闲心专心伺候这不省心的主。

    慕寒瑾接过汤碗,将碗内的汤一滴不剩地喝下,接着拿起碗筷,安静地用膳,凤傲天也不说话,随着他不紧不慢地用着膳食。

    偌大的寝宫甚是寂静,除左偶尔响起的碗筷与咀嚼声,一切显得甚是祥和,用罢晚膳,凤傲天便径自起身,想着夜魅晞经过这一番折腾,如今,是该好好歇着,一切事情,待她明日早朝回来再问也不迟,如今,当务之急的便是书房内堆积如山的奏折。

    凤傲天转眸,看向冯公公,“去宫中将皇上请来。”

    “是。”冯公公明显一怔,想着深夜请皇上到此有何事?不过,主子之命,他不敢不从,故而,便转身前去吩咐。

    凤傲天抬眸,看向慕寒瑾,“奏折可都批阅完了?”

    “还剩几份。”慕寒瑾低声回道。

    “嗯,走吧。”凤傲天说着,便起身,牵着慕寒瑾地手入了书房。

    二人一路无话,随即面对面坐与软榻上,慕寒瑾继续批阅着眼前的奏折,凤傲天则拿起他批阅好的折子进行最后的审批。

    若是按照法度,这些折子到最后都是要呈给皇上做最后批注,自凤傲天摄政之后,此制度便稍作了改变,因皇上年幼无法亲政,此事,便交由摄政王全权处理。

    凤傲天拿着折子一面看着,一面执起朱笔,进行最后的批注,宫灯闪烁着淡淡的光晕,映照着二人俊丽的容颜。

    冯公公命四喜前去宫中,而四喜则选了近路,不到半个时辰便行至东宫门处,拿了令牌进了帝寝殿。

    凤胤麒正欲就寝,便听到德福禀报,“皇上,摄政王请您移驾摄政王府。”

    凤胤麒自龙榻上起身,暗自思忖着,摄政王叔这个时候,唤他前去做什么?不过,想起昨夜之事,又想起今日摄政王叔对他的所言,他敛去心中的思绪,沉声道,“更衣!”

    与此同时,太后寝宫,邢芷烟亦是很快得到了消息,杏眸微转,径自出了寝宫,向帝寝殿走去。

    凤胤麒穿戴妥当,便踏出了帝寝殿,若是往常,他的一言一行都会告知母后,可是,今儿个,却并未通报她,便自作主张地应了。

    “皇上,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邢芷烟见凤胤麒踏出帝寝殿的身影,她觉得自己的儿子变了,若是以往,他不论去哪里,都会让她拿主意。

    “儿臣给母后请安!”凤胤麒抬眸,便迎上邢芷烟看向他的目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并未知会母后,不免心生愧意,恭敬唤道。

    邢芷烟不慌不忙地行至他的面前,“皇上,现今已是子时,深夜露重,你这是摆驾何处?”

    “母后,摄政王叔派人入宫传话,有要事与儿臣相商。”凤胤麒如实回道。

    “哦,可知是何事?”邢芷烟打量着眼前的凤胤麒,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是她多虑了。

    “不知,据说是急事。”凤胤麒自然不知摄政王府白日发生之事,一整个下午,他都陷入沉思,想着,如今他与摄政王叔的关系,而外界之事,他亦是从母后那处得知,毕竟,皇宫暗卫尽数掌握在母后手中,听命与母后,而他,不过是一个空有其表的皇帝而已。

    邢芷烟侧眸,扫过台阶下的一众奴才,沉声道,“是何人前来通传?”

    四喜立于不远处,见太后发难,连忙上前,跪在地上,“回禀太后娘娘,是奴才。”

    “你可知摄政王深夜请皇上前去所为何事?”邢芷烟冷视着跪与地上的四喜,低声问道。

    “奴才也不知,若不是情急之事,就是给奴才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深夜惊扰圣驾。”四喜连忙回道。

    邢芷烟杏眸射出一抹冷光,沉吟片刻,接着转眸,敛去身上的凌厉,温声对凤胤麒说道,“既然事出紧急,那皇上便移驾前去看看。”

    “是,母后。”凤胤麒缓缓应道,接着转身,坐与龙辇中,离开了帝寝殿。

    邢芷烟眸光碎出一抹冷寒,沉声道,“给本宫盯紧点,本宫倒要看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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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瓦绝对不会告诉乃们,小皇帝过去之后会肿么样……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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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9 请皇上进来,不必脱衣

    凤栖两国边境处,慕寒遥一身银色铠甲,威风凛凛,冷酷俊朗的容颜透着令人胆颤心惊的将军威严,他手握腰间挂着的佩刀,眸光冷寒,玑柏、李肃紧随其后,一行人刚刚巡逻归来。

    慕寒遥看着如今的天色,转身,看向玑柏,“一切照旧,切不可懈怠。”

    “是,将军。”玑柏领命,众人便退了下去。

    慕寒遥侧眸,便看到守在他营帐面前的青衣,如今的他,不过是军营内普通的士兵罢了,每日按部就班地进行操练,站岗,比起凤傲天离开之时,他不似那般的瘦弱,反而结实了许多,皮肤也黑了些许,但,难掩他那一身的俊秀之气。

    慕寒遥不发一眼,径自步入营帐,便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桌上便放着每日必看的密函,他抬眸,那道黑影已消失不见。

    他不紧不慢地卸下身上的负重,只着一件舒适的中衣,墨发上束着的乃是凤傲天留给他的云锦发带,冷峻的容颜,并无半分的笑意,径自坐与桌案前,映入眼帘的便是摄政王独有的密函标致,当他伸手拿起密函时,便看到密函下面还放着一封书信,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家兄亲启”。

    他抬起的手微微一顿,便将密函放下,将书信拆开,仔仔细细地阅过,嘴角更是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是带着欣喜与欣慰的微笑,笑过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笑得,连忙敛起笑容,修长带着厚茧的手指一遍遍地抚摸着书信,二弟一切安好,他心头的大石便放下,想着,这两年来,他们兄弟二人从未有过书信往来,他更是不知慕寒瑾的处境,未曾料到,摄政王竟然允许二弟写信给他。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与她那几日短暂的相处,还有这些时日的书信往来,每日的密函,他都会翻阅,信函内暧昧不清,带着调戏轻挑的话语,着实不堪入目,纵然是他征战沙场数年,也忍不住地会害羞起来。

    他小心地将慕寒瑾地书信保管起来,接着打开密函,乍然一看,顿时,将密函自手中大力地甩了出去,因着他的力度,“咻”一声,那密函便直接飞出了营帐,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正巧此时,玑柏有事禀报,却猝不及防地被那密函砸在了他的脚上,他低头,正欲捡起,却见一道冷寒的身影自营帐内迅速地冲了出来,在他伸手拿起时,已然落空。

    他抬眸,看向眼前的慕寒遥,眸光闪过一抹不解,“将军……这……”

    “哦,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信函而已。”慕寒遥收起密函,语气冷淡地说道。

    玑柏显然不信,依着慕寒遥的性子,无关紧要,还会被他丢出来?无关紧要,还能如今紧张地收着?

    “你找我有事?”慕寒遥看向玑柏,故意岔开话题。

    “如今粮草紧缺,最多还能维持三个月。”玑柏也不再瞎想,直接说明来意。

    “此事,我会上报朝廷,希望尽快补给。”慕寒遥面无表情地回道。

    玑柏看了一眼慕寒遥,接着便行礼,转身离开。

    慕寒遥见玑柏离开,随即便也回了营帐,顿时松了口气,幸好没被旁人看到,接着坐回书案旁,将手中他恨不得化成灰的密函打开,眸光变得阴沉,这摄政王当真荒淫,竟然问出这等问题,他接着提笔,在一旁写下回复,墨迹未干,便合了起来,接着拿起一旁崭新的折子,写了起来,待将所禀报之事叙述之后,便合起密函,那一道黑影便落于他的面前,眨眼间,书案上的两封密函便随着那黑影消失不见。

    慕寒遥冷峻的容颜着实黑了不少,径自起身,上了床榻,顿时有些烦躁,他应当不回的,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回了呢?

    凤傲天与慕寒瑾依旧在批阅着奏折,烛台明亮,照耀着他们面带沉静的容颜,书房内流动着淡淡地书墨香气,夹杂着怡人的龙檀香,如此静谧的夜色,任是谁都不忍心打扰。

    当凤胤麒行至寝宫前时,自龙辇下来,抬眼,看着眼前巍峨的宫殿,他便有些后悔,昨夜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说着,日后绝不会踏入这里半步的,怎得不到一日,便又来了?而且,他竟然不知为何来此,难道还要再一次地脱了衣衫吗?

    冯公公见皇上驾临,连忙行至书房禀报,“王爷,皇上驾到。”

    “嗯,请皇上进来,不必脱衣。”凤傲天语气极淡地说道,并未抬头,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

    “是。”冯公公应道,便退出了寝宫。

    凤胤麒正巧走近寝宫门处,正纠结着要不要脱衣,便看到冯公公堆着笑脸迎上前来,“老奴参见皇上,王爷请您移步书房,不用褪衣。”

    “嗯。”凤胤麒面色闪过一抹讶异,但转瞬即逝,随即抬步入内,依旧迈着平稳的步伐,待行至书房内,便看到软榻上对坐着的慕寒瑾与凤傲天,一个俊美中带着慵懒华贵,一个俊逸中带着淡雅沉稳,两个人如此坐着,却是难得的和谐,相得益彰,让他生出了一抹不满。

    他缓步上前,看向凤傲天,“不知摄政王叔请朕前来所为何事?”

    凤傲天并未抬头看他,而是慢悠悠地开口,“何为用人之道?”

    凤胤麒显然一怔,连带着正在批阅奏折的慕寒瑾亦是抬眸,注视着她,复又垂首,继续做着自个的分内之事。

    “嗯?”凤傲天微微扬声,四周适才还略带温度的气息瞬间降至冰冷。

    凤胤麒清清嗓子,虽然不知摄政王叔为何问他这些问题,但还是如实回道,“用人之道,首在鉴人,次在用人,终在聚人,德才须鉴,不鉴必失。”

    “何为用人有道?”凤傲天漫不经心地问道。

    “用人有道,失道致祸,聚人为果,正心为因。”凤胤麒沉吟片刻,复又认真回道。

    “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该如何解?”凤傲天将手中的奏折丢至一旁,抬眸,注视着他。

    凤胤麒不卑不亢地迎上她的目光,“用人要疑,用人不疑,必死无疑,疑人不用,无人可用。”

    “抬手。”凤傲天眸光骤然变冷,沉声道。

    凤胤麒正暗自得意,对自个应答甚是满意,但听到凤傲天所言,眸光微怔,迎上凤傲天冷冽如冰剑的眸光,他心神一颤,连忙垂下头,乖乖地伸出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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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0 机会只有一次

    凤傲天伸手,将他略比她小的手放入自己掌中,轻轻一拽,他便乖顺地坐在了她的腿上,他抬头,眨巴着双眼,傻傻地盯着凤傲天,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王叔抱着他,温柔的给他讲故事,或者是回答他一些天真问题的,让他倍感依赖的感觉。

    凤傲天注视着那一双黑漆漆的双眼,这才想起,他不过是个孩子,这两年来,因着她的冷漠和疏离,他变得不再像从前那般依赖着她,更甚者是,让自己小小的年纪,便承担起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重,当他坐上那龙椅,便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无知的孩童。

    她在想着当时这具身体的前身是以怎样的心情去宠溺着这个孩子?她将自己对先皇的爱埋得极深,可是,却又无处寄托,而凤胤麒确实与他父皇长相极像,尤其是那眉宇间的神态,像极了先皇,故而,她才会将自己对与先皇的柔情尽数转移到了凤胤麒身上。

    爱不得,得不到,却又偏偏执着地爱着,这样压抑的感情,痛苦的痴缠,苦苦纠缠着她,直至先皇驾崩,她却无缘见他最后一面,她不知他弥留之际可否想起她?也不知他最后可否有话对她说?他便这样走了,却不知,有一个人自懂事以来,便深爱着他,他是她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希望与梦想,希望破了,梦想碎了,她该何去何从?

    她选择了最极端的办法,那便是将这些虚妄全部毁灭,她要随着这个国家的灭亡而随他而去,想到此处,凤傲天心口一痛,眉头微蹙,她死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自己感应不到?

    凤胤麒注视着凤傲天的神情,见她若有所思,秀眉紧蹙,面露悲伤,他抬起另一只手,习惯性地触上她的眉宇间,上下轻抚着,想要抚平她的愁绪,这样的神情,他曾经经常见到,不曾料到,时隔两年,王叔依旧是这般的忧愁。

    凤傲天回过神来,盯着他,嘴角突然扬起一抹浅笑,“好了,将眼前这些看了,挑拣出你能办的。”

    凤胤麒连忙收手,接着转身,便看到书案上放置的一堆一堆的奏折,他登基两年之久,却从未批阅过奏折,如今,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折子,他再次将目光落在凤傲天身上,“摄政王叔,朕还未到亲政的年龄。”

    说罢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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