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天蚕再变 >

第25章

天蚕再变-第25章

小说: 天蚕再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同时一颗颗正中孟都反射回来的暗器,到底要花上相当精神,唐宁的反应所以慢了半分也就是这个原因。
  要抓住这半分却也不容易,没有那么充沛的内力真气,即使时间掌握得恰到好处,也难以恰好落在唐宁面前,扣住唐宁的双臂。
  唐宁嘤咛一声,头一低,三支弩箭从头后衣领射出,这三支箭筋虽则突然,孟都的身形却已倒翻而下,三支弩箭立时都射空。孟都脚下踏实,笑容更盛,他的面容距离唐宁的面容已不到牛尺。
  “放开手──”唐宁挣扎着。
  孟都笑着摇头。“那放得这么容易。”
  “阴谋诡计,算不得……”
  “你不是说我乃一个卑鄙小人?”
  “我说你的畜牲──”“落在一个卑鄙小人手上还有人话可说,落在畜牲的手上,你就是说什么我也当听不到的了。”孟都一面说一面将嘴唇凑进去。
  唐宁把头乱摇,一面大呼“畜牲、畜牲──”孟都不怒反笑,抓着唐宁一转,后背便抵在唐宁后背原抵着的墙壁上,带笑喝一声,那面墙壁便被他的内力迫碎出一个人形的洞。
  墙壁后是另一个密室,也显然是一个寝室,当中放着一张石床。
  孟都也就抓着唐宁的双臂,将唐宁的身子提起来,那从个人形的洞倒退进去。
  唐宁只觉得只臂有如套上了铁箍,怎也挣扎不开,要用千斤坠的内功心法,双脚离地,根本施展不开,而即使施展得开,也不能够与孟都相比。
  看到那张石床,唐宁更就是头皮发作,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袭上心头,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尖叫。
  孟都大笑。“你就是怎样叫也没用的,贝贝要弄开那个密室的门户跑出来,总要二三个时辰,而就是跑出来,也不能够阻止我的行动,你还是合作一些的好,那最低限度大家都会快乐一些。”
  “畜牲──”唐宁尖叫。
  “你若是只懂得这样骂,还是不要再骂,这根本毫无作用。”孟都高举着唐宁走向石床唐宁眼眶泪光闪动,此时此地,她实在无计可施,完全绝望的了。
  孟都封住了她双臂的穴道才将她放到有床上,叹着气。“封你双臂的穴道使事情无疑更没趣,可是你这双手实在太厉害,而且你还说过会自杀。”
  唐宁恨恨的道:“我绝对会的。”
  “成了我的人之后,我相信你会改变。”孟都随即跨上去,伸手拉开了唐宁的腰带。
  唐宁目眦迸裂,嘶声道:“你敢──”孟都笑应。“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一双手跟着解唐宁的衣钮。
  唐宁完全没有抗拒的余地,泪水夺眶而出。
  孟都看在眼内,反而更兴奋,潜伏的兽性随即爆发,大笑着用力撕开了唐宁的胸襟。
  “住手──”唐宁突然尖叫起来,这一叫只差一点没有叫破她的嗓子。
  孟都也不由一征,笑声亦一顿,问:“你终于肯合作了。”
  唐宁看着他,眼瞳中充满了怨毒,孟都也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目光,他当然明白唐宁的心情,笑接道:“是你迫我这样做的。”
  唐宁没有作声,孟都方要再有所行动,突然听到了一下怪异的声响从唐宁的口内传出来,他立却想到是什么事,伸手捏住了唐宁的嘴巴。
  数点寒芒立时从唐宁的嘴巴射出来,孟都的反应相当迅速,捏住唐宁嘴巴的手一抬,寒芒都射在他的手掌上,他不由松手,反掌一看,只见那之上嵌着六点青蓝色三尖八角的东西。
  “好毒的暗器。”他笑说着掌心一登,那六点青蓝色的东西飞射向那边墙上,消失不见。
  他的掌心上同时出现了六点血口,呈青紫色,但迅速变成血红,跟着也消失,血口赫然已平复。
  血口细小当然是一个原因,这个人机能的旺盛亦未尝不是。
  “没用的──”他摇头。“有什么毒比得上以毒蛊喂养长大的人面蜘蛛?”
  他藉人面匆蛛练成魔教的内功心法,除非有比人面蜘蛛更厉害的毒,否则对他根本起不了作用,而即便有那样厉害的毒作用也肯定不会太大,对任何毒他绝无疑问已经有一种强烈的适应性。
  唐宁没有回答他,只是瞪着一双眼,那份怨毒仍然是那么强烈,却彷佛已经凝结。
  她的俏脸泛起了红晕,看来更漂亮,孟都的笑容却就在这时候突然消失,再伸手,捏开唐宁的嘴巴,那之内赫然一片紫黑。
  暗器绝无疑问是藏在唐宁的嘴巴内,也绝无疑问不止六点,一启发便四方八面射出,只因为孟都将她的嘴巴捏开,才从嘴巴内射出。
  那种毒对孟都虽然没有作用,对唐宁却足以致命,她的生命已然在暗器爆发后迅速结束。
  千古艰难唯一死,在决定爆发这些暗器之前,唐宁是必已经过一番考虑,否则以一个她性子这样强烈的人绝不会等到现在。
  最后她还是决定选择死亡,孟都看着她的脸由嫣红逐渐渐变成青紫,眼角的肌肉不由痉挛起来,喃喃地突然问:“我真的比不上云飞扬。”
  唐宁当然不会回答他。
  “好,我就看千秋后世,人们记得云飞扬的多,还是我的多!”孟都终于放开手站起来,猛一声长啸,扑向人形的墙洞那边。
  他并非从那个墙洞掠出,但又还有什么墙壁能够阻挡得住他的去势。
  那面墙壁迎着他片片碎裂。去势之威猛,当真是惊天动地。
  他随即走向地道的出口,直线走去,挡着他的东西无不碎散,出口的暗门也不例外。
  先天再加上后天萨高的教导,他的性子非独变得偏激,而且急躁,一向都喜欢走快捷方式,练武固然是这样,做其它的事情也没有例外。这一次,他当然一样会走快捷方式以最简单和最迅速的方法扬名中原武林。
  在他的心目中也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迅速取代云飞扬天下第一人的位置。
  走快捷方式另一个意思通常就是不控手段,在中原武林来说,孟都这一走又是一场浩却。
  墙壁碎裂,地面亦震动,贝贝却没有在意,只是盯着云飞扬。
  云飞扬仍然气若游丝,非独没有苏醒,而且面色更难看。
  这在贝贝意料之内,她现在留心的,只是云飞扬嘴唇的变化。
  云飞扬的嘴唇已有如白纸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颤动起来,贝贝一直在发呆,没有在意,到她在意的时候,嘴唇已然在间歇开合,一开一合之间总有一股淡淡的白烟冒出,非独看来令人有森寒的感觉,触手亦一阵彻骨的森寒,贝贝甚至因此而回复自我。
  然后她终于留意到那条蛊母晶莹的身子在云飞扬的嘴唇内蠕动。
  只要将那条蛊母取出云飞扬便有救,贝贝想到云飞扬有救便非常兴奋,至于云飞扬得救之后会变成怎样,却完全没有考虑到。
  萨高孟都虽然告诉他,那条蛊母绝对不会伤害云飞扬的生命,可是连说话也不能说,无疑就是一个活死人,纵然生存又有何乐趣?
  而且云飞扬的体质已变得这样衰弱,能否抵受得住蛊母的折磨亦成问题。
  那条蛊母显然也因为云飞扬体质的变化不能够在他的体内安居,蠢蠢欲动。
  贝贝那片刻的思想绝无疑问很迟钝,好好一会才想到她那个驱蛊放荡的贝壳,急急取出,吹奏起来。
  在这样的一个密室中,贝壳的声响听来更悲凉,贝贝也正是这种心情。
  云飞扬的嘴唇立时完全张开,贝贝清楚的看见那条蛊母卧在舌头上,跃跃欲动,不由喜形于色,吹得更用心,只希望将那条蛊母诱出来。
  那条蛊母看来像随时都会飞跃出云飞扬的嘴巴外,但到贝贝吹得气也快尽了,仍然是那样子留在原来的位置,没有移动半分。贝贝看着不由怀疑那条蛊母根本就只是在享受贝壳的乐声。
  她到底忍不住腾出一手伸前去,企图出其不意将那条蛊母捏住。
  那条蛊母彷佛并无所觉,可是到她的手接近云飞扬的嘴唇便倒退,倒退云飞扬的咽喉内。
  贝贝慌忙缩手,那条蛊母若是因此而再深藏在云飞扬体内不肯再出来,绝无疑问更加麻烦。她只有再用心吹奏那个贝壳。那条蛊母随即爬回原来的位置,贝贝看在眼内,泪水不禁又流下,贝壳吹出来的声音,也就更加悲凉了。
  好一会她的心情才平复,贝壳的声各由高而低,由慢而终于停顿。
  她实在无力再吹下去。
  密室中没有计时的器具,也不见天日,不能够从其中变化计算出来,事实那已经一段颇长的时间,显然有她这样的内力,没有她这份耐性恒心,早已经吹不下去。
  她的咽喉非独干涸,而且疼痛,甚至有要裂开的感觉,可是那个贝壳她仍然放在唇上,好一会才放下来,绝望的眼瞳也同时发出了希望的光辉。
  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也是她能够做得到想得到唯一的办法。她将贝壳放在地上,随却上前抱住了云飞扬的身子,嘴唇接凑向云飞扬的嘴唇。
  那剎那,她的嘴唇周围突然出现了许多蛊虫,到她的嘴唇张开,那些蛊虫便爬进了她口内。
  那条蛊母萨高一向以蛊虫喂养,现在虽然已没有这种需要,对蛊虫也许仍然有兴趣,说不定会因而爬出来,而若是喜欢寄居于人体内,她本身应该也是一种诱惑。一个养蛊的人的体内无论如何都应该比较一个不是养蛊的更适合那条蛊母。
  若非云飞扬的体质发生变化,令那条蛊母觉得不舒服,那条蛊母根本不会爬出来,也不难想象是有一种转换环境的倾向。这其实早该想到,只是贝贝的心情实在太劣太乱。
  当然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好办法,云飞扬真气内力已经被孟都抽尽,非独常人也不如,甚至兴废人无异,贝贝却是一个很正常,很健康的人,那条蛊母若是进入她体内,不难令她变得很不正常,很不健康,而对云飞扬却并无多大好处,只是解除了那条蛊母对云飞扬的不良影响,这种解除也其实就是转移,转移到贝贝的身上。
  贝贝却没有考虑到这方面,只要云飞扬能够活得舒舒服服,就是要她以性命来交换她也绝不在乎。
  世上合理的事本来就不多,也没有准则,一个人蓄意要做一件事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考虑到这问题。
  每一个人做每一件事若是都合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感情,绝大多数的人终生被感情支配,也所以世上绝大多数的事情都不能以常理来推测。
  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却绝无仅有,每一个人因而都有那许多的意外突然,迈遇也往往因而变得复杂起来。
  贝贝云飞扬的嘴唇终于吻合在一起,这在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只是之前的充满了欢愉,现在云飞扬失去知觉,贝贝的心情又是那么悲凉。
  她感觉到口内那些蛊母在蠕动,感觉到那些蛊虫的恐惧,也所以紧张起来,与奋起来。
  那些蛊虫绝无疑问已发觉那条蛊母的存在,已发觉危险。
  那条蛊母当然已经被那些蛊虫吸引,准备有所行动,既成为蛊母,那些蛊虫又岂是敌手,而且因为实力太悬殊,只有待毙的份儿。
  贝贝甚至已感觉到那些蛊虫那份无可奈何的悲哀。
  她感倒到时间的难过,却并不在乎,这当然是因为她早已有心理准备,早已决定了等待。
  她的耐性也一向很不错。
  那过了多久她没有计算,也计算不到,她的嘴唇彷佛已失去知觉口内那些蛊虫虽仍然不住在蠕动,她也已没有多大的感觉。
  这已径习惯,所以那条蛊母一进入她的口腔,她立即发觉。
  事实那条蛊母带着一股奇寒,并不难察觉,却也并不容易忍受。
  贝贝知道非忍受不可,她不敢移动,体外固然,体内也尽量抑制以免惊动那条蛊母,前功尽废。
  她随即感觉那条蛊母在吸吮那些蛊虫的精粹,感觉到那条蛊母在深入。
  然后她开始计算那条蛊母深入的程度,却仍然小心情绪的变化,那刻的心理负担可以说是她有生以来最重的了。
  那条蛊母徘徊在差不多的位置,稍为深入,又退回原处,彷佛也很小心,不住在试探,贝贝根木掌握不住,连那条蛊母正确的位置也终于失去。
  可是那条蛊母再深入,她还是立即发觉,第一次被那条蛊母接触的方感受到底还是很尖锐。
  她立即将嘴唇闭上。
  那不能说不快的了,只是那条蛊母并没有太深入,那片刻徘徊已然令贝贝生出了错觉。
  兴她的嘴唇阖上同时那条蛊母亦迅速倒退,贝贝亦立即察觉,牙龈不由自主的一紧,然后她感觉牙齿正好咬在那条蛊母的身上,也随即感觉那条蛊母正要从她的牙缝间滑过去。
  她的牙齿不由再一紧,嘴唇紧合同时,脸亦迅速的移开,一阵麻痹的感觉亦同时充满整个口腔,嘴唇不由张开,然后她嗅到了一阵蜂蜜也似的芬芳,看见几滴晶莹青碧的液体从口内溅出来。
  她知道她已经咬破那条蛊母的身子,已经成功的阻止那条蛊母回到云飞扬体内,也知道那条蛊母这样死亡,她也难逃厄运,不免一死。
  可是她反而高与,她早已决定不惜任何牺牲。那几滴晶莹青碧的液体溅落在地上、立时渗进去,地上铺着青石板,但浅在青石板上的液体亦没有例外,简直就无孔不入。
  看在眼内,贝贝不禁心头一阵恶寒,她随即感觉有些东西从牙缝舌头渗透而下,穿过肌肉皮肤再滴下,滴进她的胸脯,再渗进肌肤内。
  她以为是错觉,下意识伸手摸去,那知道果然在颔下摸到了一些东西,抬手一看,也果然是那种青碧晶莹的液体,那种液体随即在她的掌心渐渐的消失,却绝非蒸发,她仍然感觉那种液种的存在,只是已不在掌心,乃在血肉内。
  她感觉肌肉被排挤,血管在断战,然后她看见那种液体由掌背滴下来。
  她看得很清楚那绝非错觉,一种莫名的恐惧猛袭上心头。
  孟都的说话随即亦涌上来,她苦笑,回头看云飞扬,兴之同时,她发觉头部的肌肉已经麻痹,可是她仍然勉强移动整个身子。
  她终于再看到云飞扬的面,那剎那仍然明确,却只是那剎那,随即模糊。
  “云大哥──”她呼唤在心中,这也是她最后一声,一个身子随即硬硬地倒下去。
  她的眼睛仍然睁大,眼珠已变得冰石一样,临终那剎那的悲兴喜同时凝结在眼珠内。
  云飞扬看到这悲兴喜,那条蛊母爬离他的口腔后,他的意识亦逐渐恢复,眼中的景像由朦胧而清晰,终于看到贝贝最后的感受。
  虽然他听不到贝贝心中的呼唤,只看见贝贝凝结的眼神。已知道贝贝的感受。
  他也不难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感到了一阵无可奈何的悲哀。
  若是他能够阻止他一定会阻止,可是他非独有心无力,而且根本不知道事情什么时候发生。
  “贝贝──”他仍然有气无力的。贝贝毫无反应,若是她仍然有感觉,听到这一声呼唤,无论如何也去得快乐一些。
  云飞扬也明白,他很想移动身子过去拥抱着贝贝,可是整个身子都是软绵绵的,完全提不起劲来,非独手脚,就是连移动一根指头也力不从心。
  语声出口并没有引起不良的后果,他更加确定那条蛊母已离开。
  这里除了他便只有贝贝一个人,能够帮助他将那条蛊母躯出来的也只有贝贝,他虽然不知道贝贝用的是什么方法,却知道贝贝已因此而赔上性命。
  事情由贝贝而起,也由贝贝而止,这似乎并无不对,却未免有些无聊。
  天下间好象这样无聊的事情却未免太多。
  类似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