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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蚕再变-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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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性大名?”
  “徐廷封。”
  “好──”不老神仙考虑着。“看你绝无疑问是侠义中人……”
  “教主有话无妨直说。”
  “本座希望你能够答应,帮助本座解决一件事。”
  “晚辈尽力而为。”
  “本座一死,白莲教徒再无顾虑,是必变本加厉,而天地双尊偷练白骨魔功,相信已经有相当火候,一旦练成,更难对付,你必须及早找到他们,替本座清理门户!”不老神仙随即拿出那块碧玉,塞进徐廷封手里。“这是本数碧玉令,一向由教主执掌,见令如见人──”“晚辈已拜在昆仑派……”
  “那你就替本座物色一个适合的传人,白莲教数百年基业,万万不能够毁在本座手上。”不老神仙的语声越来越弱,也不停的吐血。
  徐廷封看在眼内,如何忍心将碧玉令推回去,终于颔首。“教主请放心。”
  不老神仙干笑一声。“这个碧玉令……”下面的话尚未接上,一大口鲜血便呛咳出来,他摇头,目光落在手中金钗上,百感交集的凄然一笑。
  这也是他最后的一笑,眼盖随即无力的垂下,他的生命虽然已结束,腰背仍然挺得笔直,身子没有倒下去。
  无为长喧一声佛号,梵音接从少林群僧中响起来,回荡于天地间。
  徐廷封看着手上的碧玉令,看看不老神仙,再看着那边高台上心禅的尸灰,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傅香君的目光却是由不老神仙手中紧握不放的金钗转落在云飞扬的面上。
  云飞扬仰首向天,面无表情,没有人能够看出他心中的感受,即使傅香君也不例外。
  短亭。
  云飞扬将徐廷封送出了少林寺,送到这座短亭前才停下来。
  傅香君追随左右,她实在害怕再失去云飞扬!也到现在她才明白苦师太为什么一直夭扛再史六四九不肯让地出家,对云飞扬她实在情深一片,一见便不能自主。
  徐廷封一路走来保持沉默,现在才开口再问:“老弟决定了。”
  云飞扬淡然一笑。“侯爷何必再多问这一句。”
  徐廷封打了一个“哈哈”。“今日一别,又不知何日再见。”
  “若是有缘始终会再见的。”
  “不错。”徐廷封笑接。“有天到京城你却也千万记得走一趟西域铁狮子胡同,只问姓徐的,自会指点你找到去。”
  云飞扬点点头,徐廷封转向傅香君。“傅姑娘,目前不敬之处别记在心上,姓徐的生来任性,要改也改不了,这个玉坠还你。”
  他探怀取出傅香君被七煞琴音震断飞脱的那个玉坠子。
  “侯爷言重。”傅香君接过玉坠,回顾云飞扬。“早知道侯爷是云大哥的朋友,焉敢冒犯。”
  她眼中柔情万缕,云飞扬似无所觉,目光也只是停留在徐廷封面上。
  徐廷封随即告辞,目送他远去不见,云飞扬才回顾傅香君。“香君,事情已了,你有何打算。”
  “你呢?”傅香君反问。
  “听涛轩三年我经已习惯,还是留在少林寺好了。”云飞扬语声异常的冷淡。
  傅香君彷佛没有听进去,垂下头一会,才说道:“我现在才明白师傅说的话。”
  “她说了什么?”云飞扬有些奇怪。
  “说我尘缘未了,不宜出家。”
  云飞扬一怔,脱口问:“你想出家?”
  “现在不想了。”傅香君摇头:沉吟着接一句。“我习医多年本就该替贫苦的病人尽此心力。”
  这绝无疑问并不是她要说的,云飞扬却似听不出,点头道:“对,而且你还这样年青,应该好好的珍惜,以你的善良,也总有好日子的。”
  “我还有什么好日子?”傅香君偷眼看着云飞扬。
  “肯定有”“你是说不会再离开我?”傅香君喜形于色。
  云飞扬总算明白,面上掠过了一丝苦痛之色。“香君──”“我虽然在苦修庵三年,一颗心可是──”“香君──”云飞扬截断了傅香君的话。“我已经看破红尘,不想再牵挂儿女私情。”
  “我知道配你不起──”傅香君又垂下头去。
  “错了,这句话应该我说。”云飞扬重重一顿。“只是你在我的心目中,一直以来都只是妹妹一样。”
  傅香君霍地抬头,脱口问:“你从来没有……”
  云飞扬又截道:“我一生中只喜欢过两个女孩子,一个是师妹伦婉儿,还有一个是我的妹妹独孤凤……”
  “她们都死了。”傅香君不觉伸手扶着短亭的柱子,一个身子在颤抖。
  “不错,但永远活在我心中。”
  “云大哥,你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傅香君眼中泪光闪现。“我知道你重情义,也别无所求,只想侍候你一辈子。”
  “我不要别人侍候。”云飞扬霍地转身。“我也不想再负累别人,你走吧──”他断然拂袖。
  傅香君眼泪夺眶而出,一面摇头一面往后退。
  云飞扬头也不回,直立不动,非独心肠,整个身子也像是铁打的。
  傅香君终于忍不住放声哭出来!双手掩面,转身疾奔了出去。
  云飞扬听着远去,身心到底崩溃,挥拳痛击在柱上,随即抱着那条柱子喘息起来。
  “香君──”他的眼中也有泪光,一下呛咳,突然吐出了一口群血。
  “云大侠──”无为从那没竹林惊呼着奔出,奔到云飞扬身旁,忙伸手扶住。
  “大师──”云飞扬回顾无为,摇头。
  “七煞琴音非同小可,贫僧早就看出有些不妥。”无为叹息。“也所以才左右留意──”“我们先离开这里……”
  “傅姑娘对你一片情深,你又何苦拒人于千里?”
  “大师出家人,又何必理会俗世儿女私情。”
  “出家人慈悲为怀,总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傅姑娘冰雪聪明……”
  “大师有所不知,我身受内伤极重,命不久矣……”云飞杨终于说出了这个秘密。
  无为震惊道:“是不老神仙的七煞琴音。”
  “不全是。”云飞扬叹息。“当日玉皇顶一战我虽然击败独孤无敌,亦伤在他的天魔解体大法之下,得遇安乐侯,概赠千年断续,再送来少林寺由无我大师金针度穴,接通断去经脉,三年下来,已恢复七八……”
  “还未完全痊愈啊?”无为恍然。
  “是以方才又断在七煞琴音之下,一断再断,纵然再有千年断续金针度穴这种灵药妙术,也难以再续的了。”一顿云飞扬突然一揖。“大师,我求你一件事。”
  “云大侠对本派恩重如山,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也……”
  “大师言重了。”
  “请说──”“香君若是再找到来,就说我已经离开。”
  “这个……”
  “大师,你一定要答应”云飞扬心里一急,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好、好……”无为忙点头。“你身受内伤,千万不要激动。”
  “有劳大师。”云飞扬仰首向天,眼中泪光闪现,他毕竟是性情中人。
  无为沉吟着倏的嚷起来。“本派藏有达摩祖师所传易筋经,据说参悟其中变化便能够洗髓易筋,脱胎换骨,只是非有相当内功造诣,非凡智能不易明白,云大侠却无妨一试。”
  “大师──”“云大侠既是爽快人,又何必多说,事不宜迟,快随贫僧到藏经阁。”
  云飞扬无言点头,心头又燃起千重斗志。
  月升月落,长夜终于逝去。
  傅香君呆坐在山巅高石上经已一宵,眼泪也经已流干,看着那高升旭日,冰冷的心深处又有一股烈火燃起来。
  她随却跳下高石,奔向少林寺。
  知客僧将傅香君迎进听涛院小楼前。
  人去楼空,傅香君正在奇怪,无为便出现了。
  “傅姑娘还未下山。”无为叹息在心中,面上却并无任何化。
  “大师──”傅香君急问:“云大哥他──”“已经离去了。”
  “去那儿?”傅香君追问。
  “没有说。”
  傅香君怔怔的望着楼外,喃喃自肃。“他走了,他走了……”
  无为叹了一白气。“有缘无缘,上天注定,若是无缘,强也无用,否则始终会再见。”
  傅香君茫然点头,梵音中带着无可奈何的心情离开少林寺何去何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京城,大街两旁多的是摊档,林林总总,吃的玩的用的全都有,而人来人往肩摩踵接,大呼小喝,总是那么的热闹。
  徐廷封不惯走在大街上,不因为认识他的人太多,尽管他便服出游,,人又随和,认识他的人仍然不忘施礼,乃因为人在京城便不由自主的变得很紧张,事都讲求速度、效率。
  在他的眼中,天下只是表面上太平,实在孳蔓难图,京城内尤其危机四伏,一触即发。
  少林寺一转,请不动云飞扬,回到京城来,他更有势单力薄的感觉。
  可是现在走在大街上,他非独心境平和,而且笑容满面,这当然完全因为忆兰的关系。
  忆兰是他的女儿,今年才不过八岁,长得既美丽聪明,又活泼可爱,看出这个女儿他便很快乐,而快乐之余,又难免有些伤感。
  忆兰二岁丧母,并无兄弟姊妹,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他这个做父亲的忙于朝政,有空他当然会陪伴着这个女儿,忆兰要到大街上看着,他当然不会拒绝。
  与女儿相处的时间实在不多。
  热闹的大街对小孩子原就有一定的吸引,何妨忆兰这个小女孩生活在王侯府中,难得到大街上一趟。
  她手上又是风车又是糖葫芦,三步一跳的,笑得合不拢嘴,看见女儿这样高兴,徐廷封那还不快乐。
  大街的前面围拢着一大群人,锣声不绝。
  “爹,我要到那儿去。”忆兰拖着徐廷封便要走过去。
  “那是卖解的,没有什么好看。”徐廷封摇头,可是禁不住忆兰又跺脚又皱鼻一顿撤矫,连咬带求,还是走过去。
  难忆兰随即从人丛中钻进去,她个子小,身手又灵活,自然是毫无困难。
  徐廷封只有在外面看着。
  打锣的是一个老苍头,须发俱白,却长着红红的,老大的一个酒糟鼻子,头脸跟身子也都是圆圆的,两条短脚,站在那里就像个不倒翁。
  好象这样的一个老头儿实在令人难以相信身手竟然那么敏捷,猴子也似的一时跳到东,一时跳到西,偶然还来一个“铁板桥”,翻一个筋斗,手里一面铜锣敲过不绝,震天价响。
  他的表情也很多变化,时喜时惊,时怒时乐,大笑中突然来一声惊呼,叫人提心吊旭,难得静下来,却是不忘拿起身旁凳子上的大红葫芦,“骨嘟嘟”喝一口酒。
  在他面前配合锣声表演的那个年青人却也实在令人提心吊胆。
  一样是翻筋斗,那个年青人就像是没有骨头的,连翻百十个筋斗,一个身子仰变圆形,头脚相接,皮球也似弹飞半空,落在插在地上,两丈多长的一条竹竿顶上,随即在那之上团团滚转,突然像失手,滚跌下来,到了一半却又滚回了竿顶上去?花式之多之深,也实在罕见,难怪围观的喝采不绝,大拍手掌。
  忆兰亦看得又叫又笑,一双小手掌都拍红了。
  年青人腰身一直,竹竿顶上再来一个“倒竖蜻蜒”才翻身落地,面不红,气不喘,飞扬的散发令他看起来更觉得活力充沛。
  他的相貌令人有一种顽皮淘气的感觉,却绝不讨厌,一面的笑容,一双大眼睛亦是充满了笑意。
  老头儿待他落到地上才拉开那张略带沙哑的嗓子“各位叔伯兄恪─”“叔伯兄弟!”,青人帮上腔,接取过铜锣大力的敲了一记。
  “今天是我们师徒二人在京城的第六天,虽然不能说是初到贵境,到底还是人地生疏,我这个徒儿的胃口又特别好,赚到的还不够填他的肚子,现在非独我这个师父,他这个做徒儿的肚子也空了,只好又来献丑。”
  “师父──”年青人一敲铜锣,接口:“是娱乐各位叔伯兄弟。”
  “你这个小子就是不怕笑话。”
  “师父,徒儿又说错了什么?”
  “方才你那几下子好就是好了,可惜──”
  “可惜什么。”
  “有些脚步虚浮。”
  “那里。”年青人转向观众,伸手掩着半边嘴巴,语声也压下来。“肚饿当然脚软。”
  众人一阵大笑,老头儿耳朵好象有些问题,随即问年青人:“你跟他们说什么?”
  “没什么。”年青人一摊双手。
  “只是这几下子便要讨卖了?”老头儿随即拿起了插在旁边的另一条竹竿。

  年青人一眼看见,立即来一个猴跳,慌不迭的摇手。“徒弟就是表演得不好,师父要教训徒弟也得待回到家里,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你知道表演得不好,还不加倍卖力?”老头儿竹竿一抡,看似要打在年青人身上,但抡到一半那条竹竿便脱手,正好飞落在年青人方才拿来表演的那条竹竿顶上。
  眼看摇摇欲堕,年青人团团急转,伸手便要接下,竹竿却没有掉下来。
  “师父,这是干什么?”年青人接问。
  “还不爬上去?”老头儿挥手。
  “爬上去?”年青人一张脸好象在发青,语声也颤抖起来。“这么高……”
  “越高越刺激──”“徒弟害怕。”年青人伸手掩着胸口。
  “没用的东西,平日师父是怎样教你的?”老头儿瞪眼睛吹胡子。
  “帅父可没有教徒弟爬到这么高。”年青人突然省起了什么的。“还是师父先来表演一下,好让徒弟知道如何才能够爬得这么高。”他转向围观众人。“大家认为怎样?”
  众人当然大声啡好,老头儿也似乎因而技痒趄来,拿起大红葫芦“骨嘟嘟”喝了一囗酒,搓着双手走前去。“看好了!”
  他走来摇摇幌幌的就像只醉鸭,走到竹竿前,双手抱看竹竿。
  年青人实时一敲铜锣,“当”的一声,老头儿双脚应声一缩,夹住了那条竹竿。
  那条竹竿一阵摇幌,难得顶在竹竿顶上另一条竹竿竟然没有掉下。
  “好──”年青人喝一声釆,再一敲铜锣。
  老头儿应声手脚一伸一缩,又爬上了三尺,年青人连声叫好,铜锣一阵乱敲,老头儿应声一阵乱爬,突然失手,一个筋斗掉下来,摔了一个元宝翻身。
  众人大笑,年青人锣捧一丢,掩目不忍卒看,老头儿揉着腰爬起来大叫“人有锚手,何况我这个老头儿还喝多了几口老酒。”
  话口未完,他又已摔翻地上,年青人索性转过头去,冷不防老头儿乘机拿起了锣棒,用力一敲。
  年青人应声一个猴跳,双手正好抓住了那条竹竿。
  老头儿铜锣紧接一阵乱敲,年青人不由自主的一阵乱爬。爬完第一条竹竿,接爬上第一条竹竿顶着的第二条竹竿。
  “好──”老头儿叫得震天价响,脚一挑,将地上的另一条竹竿挑飞半空。
  那条竹竿正好落在第二条竹竿上,不偏不倚。
  老头儿手中的铜锣没有停下,年青人的动作也是,越爬越高,越过了第二条竹竿,再爬上第三条,一直爬到竿顶上。
  锣声这才停下来,年青人也好象这才发觉人在那么高,怪叫一声,闭上眼睛,猴子也似缩起身子,这一动,竹竿立时一阵幌动。
  三条竹竿接连差不多有六丈高,年青人那样子悬着,当真是惊险万分,尽管摇幌却是没有掉下来。
  众人又是惊呼,又是拍掌,喝采不绝。
  年青人展颜一笑,双目一睁,翻身竹竿上“金鸡独立”,接在竹竿上打出了一套“醉八仙”。
  这套拳打来滑稽,难度也甚高,在平地上打来已经不容易,何况在竹竿上。
  年青人没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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