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卿之命换吾之心 作者:茗宸(起点2013-08-09完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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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问一句，你的娘亲在哪里？你们姐妹是孤儿吗？”洛水双手靠近火焰，平静的说：“我都快忘了娘亲，以前都是姐姐照顾我的，我被别人欺负都会躲进姐姐的怀里哭个不停，姐姐会给我讲故事听。在我的记忆里，只有姐姐的怀抱，娘亲的……记不清了，就连她的样子，我也有些模糊了。”“那你的娘亲呢？病死了吗？”欧阳晴空又问，洛水苦笑，“我们姐妹只记得娘亲说要离开一段时间，要我们乖乖听话。那时候的我们真的是很傻，等了十几年也没有见到娘亲回来，直到我们成为婆婆的亲传弟子，婆婆告诉我们更加严厉的规矩，我们才知道落雁荡不允许有育有子女的人，那时候摆在娘亲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自己死或者孩子死。娘亲骗我们离开，其实我们等来的不过是迟来的死讯而已。”欧阳晴空呆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洛水接着说：“从那以后，我就痛恨这条规矩，连带着，只要违反规矩的人，我都会毫不留情得下手。我不断地杀人，哪怕是扰我清净的侍女都是死路一条。那一年，老天给我开了个玩笑——姐姐违反规矩，违反的却又是我最痛恨的那一条，可是姐姐选择了自己一死换来念儿的命。现在想起来，最让我讨厌的是我自己，那时候的我完全有能力抢过姐姐带着念儿离开落雁荡，可是我却杀了姐姐！”看着自己的手，“就是这双手，我亲手拿着剑杀了姐姐！你说，我是不是最该死的人？”戳到洛水心中最痛的地方，情绪有些失控。
沉默了一会儿，欧阳晴空开口，“我想，就算那时候你强行带着洛月念儿逃跑，隐神婆肯定会下大力派人到处找你们，你们会过着整天躲躲藏藏不见天日的生活，想着怎么逃避，那时候的你们会给念儿一个安定的生活吗？要是你那样做了，念儿就不会想这样安安稳稳成长了。”欧阳晴空的话让洛水心里好受了点，欧阳晴空拍着洛书的肩膀，笑道；“有什么心事不要压在心里，说出来就会好一点儿！我们是朋友，肯定会帮你的！”
“朋友”洛水重复道，迎上欧阳晴空的笑容，很温暖，比这篝火还要温暖的笑容。洛水点头，“朋友，欧阳晴空，谢谢你！”篝火噼里啪啦，燃的更旺了……
第四十一章变故再起
更新时间2013…7…25 11：40：06 字数：3083
“下这么大的雨，洛水怎么还没有回来？”素茹看着黑云遍布的天空，来回踱步，颇为担心。“担心什么？洛水不是和欧阳晴空一起去的吗？两个人在一起肯定会相互照应的，再说了，他们去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应该快到了吧。我们还是等着好了——你说是不是呀？念儿，干爹给你买的陀螺好不好玩？”蓝雾司倒是很放心，有那个家伙肯定不会有事。念儿甩着鞭子，陀螺飞速旋转，表面的花纹变得五彩斑斓，紧紧吸引住了念儿的眼睛。“干爹，这个陀螺好好玩！那姑姑以前给念儿的陀螺就不要了。”素茹皱着眉头，训斥道：“念儿，你怎么能这样？一有了心陀螺，你姑姑给你做的陀螺就不要了？怎么能喜新厌旧呢？你姑姑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的！”一听到素茹说姑姑会伤心的，念儿低下头去，想了一会儿，眨巴眨巴大眼睛，把旧的陀螺放在素茹手中，笑道：“那就麻烦师叔还给姑姑，说‘念儿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可是干爹给念儿买了新的陀螺，旧的陀螺还给姑姑。’要记住哟！”面对着念儿单纯有很幼稚的行为，素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拿着那个旧的陀螺。
蓝雾司站在门口处，望着远方，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严肃。“干爹，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会被雨打湿的！”念儿走过去拉了拉蓝雾司的衣袖，蓝雾司笑道：“没有，干爹想着带念儿去个好地方。”“好玩吗？”蓝雾司点点头，“好呀！”念儿兴奋地拍着手，“干爹又要带着念儿出去玩了！”“玩了一整天也该休息休息呀！要不？明天再去？”素茹提议。“没关系的！”蓝雾司抱起念儿，“有我在，念儿不会有事的。”走到门口拿起雨伞。“可是……”话到嘴边，素茹又咽了回去。蓝雾司淡笑示意素茹放心，撑着伞消失在瓢泼大雨中。
绕过大街小巷，越走越偏僻。“干爹，我们去哪里呀？”念儿问道，蓝雾司停下脚步，“念儿。”“嗯”念儿回应。“念儿是男子汉对不对？”念儿使劲的点了点头，“那……男子汉有男子汉的责任，你知道吗？”念儿举起小手，回答：“念儿知道，念儿要乖乖听话，学习练武，等到姑姑老了之后，念儿要保护姑姑的，就像现在姑姑保护念儿一样！”说话的时候还喜滋滋的。“那念儿想不想现在就保护你的姑姑？”一听自己可以保护姑姑，念儿来了兴趣，看着蓝雾司，等着后文。“那念儿就要和干爹去一个地方待一段时间。”“那样就可以了吗？不是应该守在姑姑身边的吗？”念儿挠了挠头，不太明白。念儿，对不起了！一记手刀，念儿软软的倒在怀里。轻轻松松跳过城墙，蓝雾司成功避开守卫，来到郊外。看了看周围，都是大雾，不要说人影，就是鬼影都没有一个。蓝雾司大叫：“既然来了就不要装神弄鬼！”“呵呵！”迷雾中的人影越来越清晰，“少年人还挺心急的！”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在太阳升起的时候销声匿迹，那些还未来得及消失的雨滴在柔和的阳光的照耀下光亮闪闪，晶莹剔透。仔细闻闻，清醒的空气中混杂着青草和雨后泥土的芬芳，心里一片安静祥和。“啊——”大清早的，是谁呀？洛水惊恐的看着欧阳晴空，一点一点向后挪动。“你这个伪君子！亏我姐姐那么相信你，你竟然做出了这么卑鄙的事！”欧阳晴空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伪君子呀？自己又干了什么坏事？只见洛水双臂紧紧抱着双肩，“你竟然在我睡着的时候，时候……”欧阳晴空好像明白了什么，连忙纠正，“等一下！这怎么能怪我呢？是你呀！昨晚我们聊着聊着，你就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我推也推不醒，最后我也睡着了。还有，你看看你的衣服好好得穿在你的身上。”听到欧阳晴空的话，洛水低下头，确实，衣服好好的。看来自己是想多了，不能因为自己枕着他的胳膊睡着了就说他干了坏事……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洛水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就是呀！我欧阳晴空怎么会是那种人？”连忙解释，换来的是洛水鄙夷的白眼。“还不快走！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说着，洛水跳上马车，“喂！你还在等什么？”面对洛水的变化，欧阳晴空只有暗暗敬佩了，做错事都可以这么理直气壮！他自问是做不到的——还有，她没有道歉！不仅没有道歉，连一点点的歉意都没有！“知道了，洛大小姐。”无奈的回答，欧阳晴空只好把不甘心压在肚子里，驾着马车赶回泉阳城。
听着马脖上铃铛清脆欢快的响声，欧阳晴空转过头来，看着洛水——一模一样的容貌，一个美艳，一个清秀。明明是两个孪生姐妹，按理说，应该性格习惯之类的很相近才是，那么……洛月那么温柔可人，怎么会有这么脾气怪异的妹妹？下手狠毒，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达到目的，可以忍受一切伤害。待人接物像一块大冰块，连笑容都是怪怪的的。不过，对念儿还是很好的。这点还是值得肯定的！“喂！你在看什么？”被发现了！欧阳晴空对上洛水愤怒的目光，脑筋飞速旋转，什么借口才不会有破绽呢？“我……我、我在……在，哦！我在想你那么好看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呢？”总算是找到一个借口了，洛水目光转向别处，愤怒也随之消失。偷偷松口气，欧阳晴空心里的大石头安全落地了。洛水手指滑过硬邦邦的面具，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不一会儿，洛水苦笑道：“那是我的惩罚，对于没有心机的惩罚。”
当年——受伤的洛水跟着隐神婆走进密室，那时候发生的事情除了她们谁也不知道。洛水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是一手抱着念儿，一手捂住伤口，跪在地上。“水儿，还是放下吧！这次你为了保护念儿而毁容，下一次就有可能送命呀！念儿留在你的身边不是一件好事！”隐神婆摇着头，手里的拐杖狠狠杵在地上，是对洛水的惋惜。“婆婆”洛水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抬起头，“我没有后悔，保护念儿是姐姐交给水儿的任务，水儿怎么会为了一点点小伤就放弃念儿呢？要是水儿真的像婆婆说的那么做了，等到了黄泉，水儿怎么有脸见姐姐？”看着洛水红肿的双眼，隐神婆怜惜的拉起洛水，叹了一口气，不无无奈的说道：“凭婆婆的医术，你脸上的伤肯定会治好的。可是，婆婆要告诉你的是，落雁荡戒备森严，外人不会轻易进入的，还有，这毒药名叫‘九腐’，如果九天之内没有服下解药，就会全身腐烂而死，可见那个偷袭你的人是多么的恨你了！”顺着隐神婆的推理，洛水接着说：“我没有出去历练过，再加上这么严密的戒备，不会是外人……是内鬼！其他八位师姐妹都有资格和我一起选拔，最后得到婆婆的位置。”隐神婆点了点头，很是担心，“她们都有可能，这次婆婆救得了你，下一次就要多加小心了！好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洛水和隐神婆面对面坐在蒲团上，念儿就躺在一边的床榻上。“水儿，你要知道，婆婆传给你的《清心诀》可以使你的功力迅速提到一个高处，可是为了你，婆婆决定把《控物术》传给你，让你有更多的保障。”《控物术》？洛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婆婆的成名绝技呀！不是婆婆看好的弟子怎么会学习呢？“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当年我没有保住云娘，现在就……可是，我不能太偏心，只是一部分而已！”“是！”哪怕是一点点，洛水都觉得很满足了。“气运丹田……”直到洛水伤愈，他们才从密室中走了出来。可是，隐神婆给了洛水一个银色面具，“我破例教你功夫是有原因的，等到你完全学会功法的时候，你要帮我杀一个人。”洛水心中一惊，婆婆有仇人！递过来一个面具，“戴上它，算是你对我的承诺，只有完成我的命令才可以摘下它。还有！这件事要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洛水戴上银色面具，搬入别苑。只要洛水练功时有侍女闯入，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洛水都会毫不留情得抹杀——喜怒无常的名号就传了出来。
“念儿，姑姑回来了！姑姑带了你最爱吃的糖葫芦！快出来！”摇着手中的糖葫芦，洛水冲进医馆。只看见采苓和素茹，以为蓝雾司带着念儿出去了，“他们又出去了！我去找！”洛水转身又要出去。“等一下！”采苓喊道，递给洛水那个旧的陀螺，哭哭啼啼道：“念儿不见了！蓝雾司也不见了！”什么？晴天霹雳打得洛水蒙住了，手中的糖葫芦掉在了地上……
第四十二章是心或人
更新时间2013…7…26 13：12：15 字数：2965
房间怎么空荡荡的？哦！念儿不在。念儿去了哪里？不知道，蓝雾司也失踪了。洛水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睁大恐惧的双眼——冷冰冰的地板，冷冰冰的床铺，冷冰冰的房间。“念儿呀！你在哪里？快回来呀！姑姑等你等得好辛苦！”几近崩溃的声音。只要、只要念儿回来！我什么都不要了！
“吱呀——”一声，划破寂静的空间，洛水看着门口——“念儿！念儿！你回来了！姑姑买了糖葫芦等你！”洛水手脚并用，非常狼狈得爬向站在门口，抱住自己日思夜想的念儿。是吗？就算自己是那么的脆弱，也要保护她的孩子。“洛水！你醒醒！我是欧阳晴空，不是念儿！”欧阳晴空使劲皱着眉头，使劲摇着洛水。“欧阳晴空。”洛水嘴里重复了一遍，缓缓抬起头——不是念儿……不是念儿！猛地一把，欧阳晴空没有料到洛水会推他一把，毫无防备得坐在地上。洛水双臂环膝，嘴里不蹲自言自语：“不是念儿，不是……”欧阳晴空起身在洛水身边蹲下来，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说道：“我已经派出我所有的手下去找念儿，一旦有消息就会立刻通知我。”洛水点点头，慢慢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你看，天上是黑漆漆的，没有月亮和星星。”一阵冷风吹过，洛水打了个冷颤，“风也是这么冷。”欧阳晴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长发凌乱，衣衫单薄，会是那个强势的洛水，独自担着那么多的苦难。在某种意义上，洛水的生命不属于自己，而是已死的姐姐和幼小的奶念儿的，念儿就是姐姐的一点念想，要是连这么一点点念想都要剥夺，洛水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最终会是油灯枯寂的结局。
欧阳晴空关上窗户，双手搭在洛水的肩上，很郑重的表情，“洛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可是，你不能不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呀？听我的话，好好休息。要是念儿回来看到你憔悴的样子，他一定会很难过的。你放心，我们是朋友，我不会不管你的！”“可是……”洛水好像还要说什么，欧阳晴空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轻点睡穴，洛水软软倒在他的怀里。抱起洛水，温柔地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掖好被角。欧阳晴空轻轻拨开洛水眼前的长发，掀开面具——虽然拥有和洛月一模一样的面孔，可是，你不是洛月。紧皱的眉头是在担心念儿。“你的心里就只有念儿吗？”欧阳晴空问道，“好可怜的人呀！放弃自己的一生就为了那个负担，你真的很傻！”睡着的洛水嘟囔了一声，欧阳晴空笑道：“怎么？不同意我的说法？”拍拍被子，欧阳晴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玩着洛水的面具，“老天！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洛月走了，来了个洛水，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又看了一眼洛水，“就算是个玩笑，我也会当真的！”放回……
几家欢喜几家愁，洛水和欧阳晴空正为念儿的失踪而着急，到处派人打听。可是，柳逢生这边可是高兴的不行——泉阳城外大概一百里有个大宅院，看那华丽的装饰，就知道价值不菲。柳逢生接着经商的名号在这里等消息。“哦！你说的是真的吗？”柳逢生笑道，“我终于等到机会了！”采苓点点头，很肯定的回答，“我已经核实过了，那天晚上蓝雾司带着念儿走了就没有回来过，而且洛水知道念儿失踪以后，那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整天躲在房间里，日渐憔悴呐！”采苓假惺惺长叹一声，“现在正是柳公子把握好时机抱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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