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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起点2012-08-23vip完结)-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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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骨头叫爷爷。但黄历觉得这样没意思,而且要多次行动,这样比较容易露出破绽,比如声音、身高体形、走路姿态……要干就干一次大的,为北平抗团来个开张大吉。

    目标选定了,非常偶然,是李振英和同学闲聊时得到的信息,地点是在西单牌楼附近的一家公寓里。

    以前,那里是一家专招待学生的,非常规矩的公寓。公寓的主人是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妇,男的管账,女的操厨,另用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仆给收拾屋子,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给沏茶倒水和跑跑腿儿。这里,没有熟人的介绍,绝对租不到房间;而用功的学生是以在这里得到一个铺位为荣的。老夫妇对待住客们几乎象自己的儿女,他们不只到月头收学生们的食宿费,而也关心着大家的健康与品行。学生们一致的称呼他们老先生和老太太。学生们有了困难,交不上房租,只要说明了理由,老先生会叹着气给他们垫钱,而且借给他们一些零花。因此,学生们在毕业之后,找到了事作,还和老夫妇是朋友,逢节过年往往送来一些礼物,酬谢他们从前的厚道。这是北平的一家公寓,住过这里的学生们,无论来自山南海北,都因为这个公寓而更多爱北平一点。他们从这里,正如同在瑞蚨祥绸缎庄买东西,和在小饭馆里吃饭,学到了一点人情与规矩。北平的本身仿佛就是个大的学校,它的训育主任便是每个北平人所有的人情与礼貌。

    七七事变以后,永远客满的这一家公寓竟自空起来。大学都没有开学,中学生很少住公寓的。老夫妇没了办法。他们不肯把公寓改成旅馆,因为开旅馆是“江湖”上的生意,而他们俩不过是老老实实的北平人。他们也关不了门,日本人不许任何生意报歇业。就正在这个当儿,侦缉队长马大平看上了这里,他第一喜爱这所公寓的地点——西单牌楼的交通方便,又是热闹的地方;第二,他喜欢这所公寓既干净,房主又是老实人,好欺负。

    当然,马大平是不会付钱的,他认敌作父,借着日本干爹的威风,去欺侮一对无辜的老夫妇,是使他高兴与得意的事。他派了四名腰里带着枪的“干员”去威胁公寓的主人。公寓的老夫妇看到四只手枪,只好含着泪点了头。他们是北平人,遇到**与委屈,他们会责备自己“得罪了人”,或是叹息自己的运气不佳。他们既忍受日本人的欺压,也怕日本人爪牙的手枪。

    马大平搬进公寓,经常招J女,或打通宵的牌,这里俨然成了他的“别墅”,老夫妇成了他的佣人。而且,他白吃白喝还不满足,还经常命令老夫妇给房子里添置东西和器具,这三间屋子收拾得越来越体面,他也就越来越高兴。等老先生向他要添置东西的费用的时,他就瞪眼,拍着腰间的手枪说:“我是给日本人作事的,要钱,跟日本人去要我想,你也许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吧?”老先生果然不敢再问,而悟出来一点道理,偷偷的告诉了太太:“认命吧,谁教咱们中国打不过日本,北平让日本人占了呢留在这里,咱们早晚让这个混帐王八蛋给榨干了,还是带着房契走吧。咱们得活着,等中国打胜了,再把这房子拿回来。”

    与李振英闲聊的那个学生曾住过那个公寓,前几天去看望老夫妇,正赶上马大平不在,老先生、老太太便把这一肚子苦水倒了出来,并告诉那个学生以后不要再来,免得被马大平撞见找麻烦,而且,他们马上就要去外地了。回来后,那个学生异常气愤,便把此事向同学诉说,顺便痛骂一番马大平这个为狐假虎威的狗汉奸。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振英知道黄历正在寻找目标,便把这个信息告诉了黄历,众人一商量,还真是个下手的好对象。一窝端了它,五六把手枪便得来了,还杀了汉奸,为受欺负的老百姓出了口恶气。

    侦缉队,嘿嘿,一群草包混蛋,就拿他们先练练手吧黄历恨日本人,也恨这些汉奸。假若圣贤是道德修养的积聚;汉奸却恰恰的相反——是道德修养的削减。浮浅,愚蠢,无聊,甚至还凶狠,这样才正是日本人所喜欢要的。日本人喜欢他们,正如同日本人喜欢中国的鸦片烟鬼。杀他们绝对没有廉耻,他们绝不会受任何道德的、正义的感动;而且,他们只怕死。杀戮是对待他们的最简截的办法,正如同要消灭蝗灾只有去赶尽杀绝了蝗虫。谁去杀他们呢?每一个真正的中国人,因为每一个人都受了他们的连累,都随着他们丧失了人格,杀他们与杀日本人是每一个国民的无可推诿的责任

    杀汉奸,杀鬼子,教那最好战的日本人吃一惊,教汉奸们的心中冷一冷,也教中国人能挺起胸,中国人还是有英雄好汉的。抚慰民众和惩戒汉奸那将是多么兴奋,多么象传奇的故事呀V!~!

 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八十七章惩戒(二)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八十七章惩戒(二)

    这是王克敏、曲旭东、马大平等人的时代。他们丑恶,他们无耻,他们狠毒,他们是人中的垃圾,而是日本人的宝贝。

    武汉会战即将展开,日本人为确保后方安全,更加紧的肃清北平的抗日分子,实行清查户口,大批的捕人。马大平忙碌了起来,他其实并不忠心于日本主子,而是为他自己弄钱。他随便的捕人,捕得很多,而后再依次的商议价钱,肯拿钱的便可以被释放;没钱的,不管有罪无罪,便会丧掉生命。在杀戮无辜的人的时候,他的胆子、贪念、yin欲与他的腰包一样,迅膨胀了起来。

    老实说,马大平从来没有想过冤有头,债有主,他根本不认为自己造了什么孽,犯了什么罪。他的眼里只有钱,没钱,如果是个漂亮女人来求他,他也不放过。房主逃跑了,这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这房子现在是他的了,只要日本人还占着北平,这房子就永远是他的。

    今天是周六,黄昏时分,马大平带着几个侦缉队的干事,还有两个ji女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这也是他的一个习惯和爱好,他喜欢方城之战,能在噼哩啪啦的声音里玩个通宵,再睡个大觉,然后坐在客厅里等着那些苦主来向自己奉上金银钱财。

    马大平的麻将打得本来是很好,但他太贪,总想多胡几番,这样便听牌慢,容易被别人抢胡;而当牌气不大顺的时候。他摔牌,他骂骰子,他怨别人打的慢,他嫌灯光不对,他挑剔茶凉。他自己毫无错处,他不胡牌完全因为别人的瞎打乱闹。尽管如此,他还是赢多输少,因为侦缉队的人都知道他的这个毛病,多多少少都让着他。

    “胡了,哈哈,满贯。”马大平一把推倒了面前的竹墙,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伸手在旁边侍候局儿的ji女月月身上捏了一把。

    “马队长真是太幸了,已经坐了三庄喽。”月月当了特务,领着一份不算高的津贴,但依然干着下溅的工作,日本人称之为考察期。

    她已经忘了以前的一切,对将来也没作任何打算。她告诉自己:在日本人手下找生活,只有鬼混。这样劝告了自己,她觉得一切都平安无事了,而在日本人手下活着也颇有点好处与方便。没有反抗精神的自然会堕落,她的心被享受与**包围着,她只觉得把握住眼前的快乐是最实际最直截了当的。

    “哈哈,我曾经坐过十四庄,你信不信?”马大平的手指灵活无比地洗着牌,由于酒精和兴奋,他的鼻子尖都在红,光。

    “信,怎么能不信呢”月月伸出胳臂,搂住马大平的脖子,拖着长腔,柔声柔气地说道:“我看哪,您今天能坐十五庄。”

    “好,好,你这小嘴是越来越会说了。”马大平侧头在月月的脸上吧叽亲了一口,乐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在楼下看门的侦缉队干事走了进来,凑到马大平耳旁低声说道:“队长,有人前来送礼,是来求您办事儿的。”

    “让他明天再来。”马大平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打扰他的牌兴,实在是没有眼力劲儿。

    这个侦缉队干事眨了眨眼睛,再次低声说道:“队长,这可是个大头儿,出手就是五条黄鱼呀”

    马大平动作停顿了一下,斜着眼睛看了看这个家伙,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收了多少好处?”

    “我哪敢呀,这好处都给您留着呢”侦缉队干事谄媚地说道。

    马大平一笑,说道:“好吧,我吃肉,你们跟着我,怎么也得喝口汤,让他上来吧,我在客厅等他。”说着,他将牌哗啦一推,说道:“休息一下,这把我包庄,每人一块大洋,等我回来,咱们再战。”

    ……………………

    黄历和程盈秋拎着稻香村的礼盒,笑容满面地走进了客厅。客厅的桌子上有几个小盆景,一株粗而短的松树,斜倚着一块奇形的山石;或一个茶碗大小的盆子,种着一小枝仙人掌或仙人拳;或用人工曲扭成的小树,开着一两朵花。他知道这是日本人的东西。日本人的“自然”必经过残忍的炮制,把花木都忍心的削折歪扭,好显出不自然的“美”来。中国人也学会了这一套中国人聪明,什么都一学就会,可是只没学会怎么强硬与反抗

    马大平坐在堂屋的正当中,声震屋瓦的咳嗽一声,连呼吸的声音也好象经由扩音机出来的。见有人进来,他并没有起立,而只是极吝啬的点了一下头,而后把向椅子那边一摆,请客人坐下。他把嗓子不知怎么调动的,象有点懒得出声,又象非常有权威,似乎有点痰,而声音又那么沉重有劲的叫:“来呀倒茶”作官不就是为抖威风么?这样才能榨出更多的钱。

    “您好,马队长。”黄历点头哈腰地坐了下来,伸手给马大平递过去一张名片,说道:“鄙人姓张,是特意为不争气的外甥来求马队长的,请马队长高抬贵手,所需花费,只要您开口,绝无问题。”

    今天就是来要你命的,你要多少,都是一个数字,半个子也落不到你手里。就连刚才让那家伙看的金条,也不过是镀了金的黄铜罢了。

    “这个——不好办哪”马大平心中暗喜,这是遇上冤大头了,但还是要深沉一些,多得一点是一点,他的眼睛落在了程盈秋身上,眼睛亮了起来。

    这个女人长得漂亮啊,皮肤很细很白,眉眼清秀,她走道儿很慢,而且老低着头,象怕踩死一个虫儿似的。当她这么羞怯怯的低头缓步的时候,倒象戏台上的那个谁来着。

    “晓得,晓得。”黄历伸手掏出一个布包,放在茶几上,打开,几根黄澄澄的金条露了出来,“这是一点小意思,如果能把我那外甥放出来,我再奉上五根,马队长,您看如何?”

    真他**的有钱,这个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是白粉客,出手怎么如此大方,马大平的眼睛被金子闪得花,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

 第二卷 平津狼烟第八十八章惩戒(三)

    第二卷平津狼烟第八十八章惩戒(三)

    马大平的戒心完全被解除了,那闪着光芒的金条,还有那漂亮的小娘们,让人无法想到是催命无常驾临,他还是头一回见到黄历这样大方的人物,越是这样,越勾起了他心中的贪欲。他摆了摆手,示意旁边的手下先出去。

    贪心不足蛇吞象,马大平就是这种人,平常见的都是磕头作揖,苦苦哀求,讨价还价的人,黄历越是大方,他便越是想多榨出些油水。好半天,他的目光才从“金条”上面收回来,努力装出司空见惯的样子,淡淡的说道:“不知令外甥叫什么名字,你知道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如果真有嫌疑,就是拿再多的钱也是没用,日本人可不好讲话。”

    “那是,那是。”黄历谄媚地笑着凑了过来,低声说道:“我那外甥绝对没有问题,只要马队长多多美言,事成之后,我带来的这个女人也送给您……”

    马大平的眼睛望向程盈秋,程盈秋轻轻一笑,春风满面,马大平有些晕,咧开大嘴,却没看到黄历的手在腰间一抹,一支粗钢钉已经捏在了手中,这个家伙脑海里刚浮现绮念,只觉得喉咙剧痛,黄历象铁钳似的大手捏住了他的喉结,钢针闪过一点寒光,直刺他的眼睛,力道又狠又猛又准,穿透了他的眼睛,刺入了他的后脑。

    所有的医生都知道人体只有一个地方被破坏才会使得瞬间即时死亡,这就是大脑的运动反射神经区。人的头部算是比较大的目标,直径大约有二十至二十五公分,但能够真正使得瞬间即时死亡的部分其实非常小,脑部控制运动反射神经的地方位于眼睛后面,其大小不足六公分。

    换而言之,在劫持人质的事件中,尽管不论指挥官或狙击手本人都希望子弹击中恐怖分子令其立即死亡,但就算是最好的狙击手配合最好的狙击步枪及子弹也绝对不能保证有此理想的效果。因为纵使该名恐怖分子刹那中弹,手臂神经和肌肉不自主的痉挛抽搐也会导致向人质开枪射击。所以,如果一个狙击手想一枪瞬间毙命敌人,他实际所能瞄准的目标就只有六公分而不是二十至二十五公分,再加上湿度、密度、风向、角度、气压、子弹抛物线以及后作用力的影响,要一个普通的特种部队狙击手于两百米外出能做到瞬间即时死亡的一击是十分困难的。

    好在黄历在狙击时不需要如此严格地做到这一点,也就是不必考虑令对手瞬间即时死亡的事情,他瞄准的是敌人的整个脑袋,以及胸膛,这就是战争杀戮与和平时期解救人质的不同。

    马大平这回真是瞬间死亡,甚至连腿都没来及蹬一下,身体便软了下去。钢针缓缓抽出,一滴血珠从尖端落下,滴在马大平的脸上。

    程盈秋抿了抿嘴,显然对这种血腥场面有些敏感,但她还是将绑在大腿上的手枪取了出来,还有藏在胸前的消音器,迅组装起来,背在了身后。

    黄历击杀马大平后,迅来到门口,将门拉开一条缝,对门外的侦缉队员笑着说道:“这位爷,马队长让您进来呢”

    哦,侦缉队员也没多想,转身进屋,门被黄历关上,左手一捂侦缉队员的嘴,右手闪电般地挥手一刺,钢针从侧面扎进了侦缉队员的太阳穴,又是一个瞬间死亡。

    黄历收起钢针,藏进了自己的腰带里,然后从马大平和侦缉队员身上迅搜出了三把枪,马大平还真是挺谨慎,除了腰里的左轮手枪外,小腿上还带着一把小撸子,可惜,在黄历的一击必杀下,他没有了使用它们的机会。

    “你两个,我三个。”黄历冲着程盈秋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程盈秋摇了摇头,说道:“我三个,你两个,我不想杀女人。”

    黄历苦笑了一下,抓起客厅里沙上铺的毛毯,将手里的枪包裹严实,冲着程盈秋点了点头,走到门前,侧耳听了听,拉开房门,率先走了出去。

    打麻将的屋子里三个侦缉队员正吞云吐雾地闲聊着,不时伸手在ji女身上捏摸,弄得ji女骚*,yin声浪语不断。

    虚掩的房门突然被推开,黄历和程盈秋快步冲了进来,没等这几个家伙问,举枪便射。

    程盈秋双手持枪,快扣动着板机,和黄历朝夕相处,这射击的姿势绝对无可挑剔。黄历的右手被毛毯包裹得足足大了四五倍,鼓鼓囊囊象个大毛球,子弹射出,声音也被减得足够小。

    谁两个,谁三个,不过是放松的调侃,两人早就商量好,一人打左边,一个打右边,相对来说,还是黄历的射和准确性高,他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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