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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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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收回成命,不然公主真要休夫,咱们家别说爵位,只怕命都保不住!”

    说着跺跺脚,上了轿子,急匆匆往皇宫方向而去。

    何老太太愣了半晌,突然一屁股坐到雪地上,嚎啕大哭:“怎么办啊,咱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娘,不能在这里哭啊!”几个儿子媳妇连忙上去拖何老太太,想尽快的把她塞进车里拖回家去,事情都这样了,她还摆着老太太的款在公主府门前撒泼,真是怕死太慢么。

    就有媳妇顾不得那许多,去捂她的嘴:“老太太,不能这样说啊!”

    儿子们也就罢了,几个媳妇心里头都恨毒了这不知所谓的老太太,原本那样的大好事,一块儿肥肥的馅饼落在何家头上。公主虽说嚣张些,可谁叫人家是公主呢,而且自己家看着麻烦的了不得的大事,落人家公主手里,也就是随口吩咐一句的事,而且确实赏了何家几房许多恩典,只要伺候好了公主,何家有的是好日子过,偏这老太太,平日里整治儿媳妇也就罢了,竟然连公主她也当普通孙媳妇般待?

    这会子别说恩典沾光了,说不准就有灭家之祸!

    那何老太太当然不是个善茬,挣扎着就要跳脚,谁敢上前就耳光伺候,一时间公主府门口只听劝慰声,哭叫声,耳光打的噼里啪啦的,闹了好一阵子,才终于一家子都上车走了。

    这门口的动静儿,自然有人进去回报,周宝璐皱眉道:“不知好歹!”

    又问大公主:“怎么回事?我觉着怎么不像你平日里的行事呢?这样的事儿,你不是早该打出去了?怎么还在这一递一句的说起道理来。”

    大公主罕见的扭捏了一下,才说:“不是你跟我说,虽说我是君,驸马是臣,到底还是夫妻,总得尊重他些才好……”

    见周宝璐一副差点儿晕过去的模样儿,她又赶着补救了一下:“我不是给了那老虔婆两巴掌么?”

    周宝璐叹气,说大公主笨呢,其实也不笨,看得懂事情,明白道理,知道亲疏,可说她聪明呢,又常常在某些时候显得十分的没心眼。

    周宝璐真是又好气又心疼:“笨死了你!既然你记得你是君他是臣,那尊重总得他先尊重你才是,他尊重你,对你好,才值得你尊重他!如今他做出那样的事来,何尝有丝毫尊重?别说你是公主,就是三媒六聘父母给他娶的妻子,也没有他理该这样做的!”

    周宝璐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其实就是这些日子,大公主学着尊重何长彦,养大了他的心,甚至可能让他以为,大公主是因为一直没有身孕而愧疚了。

    有些人,真是给他一点儿颜色就能开染坊!就配叫人打着骂着驱使!

    这种人,确实不是良配!

    给他脸子,他就能一步一步试探着往你头上爬,可真拿他当属下待,这夫妻一世又有什么趣儿呢?

    周宝璐对大公主说:“行了,就算有些夫妻情分,也叫他做这样的事给磨没了,咱们不理他,叫你哥给你出气就是,咱们再挑个好的!好不好?”

    虽说休了驸马这种事确实有点不常见,也有不好的名声,可总没有自己的日子要紧,且别人家和离之女不好嫁,公主倒是不怕,挑好了人,皇上下旨赐婚,再不情愿也得奉旨,而且,就算公主嫁过一次人,愿意的人家还多的很呢!

    横竖太子爷也不打算拿妹妹和亲!

   
 第145章


    没想到;大公主却摇头说:“离便离了吧;不过,我也不想嫁了。”她搂着周宝璐的手臂撒娇:“我还回宫去;和嫂子一起过日子吧!”

    周宝璐啼笑皆非;不过看看大公主;却也没急着劝她;只笑着摸摸她的头:“随你高兴,横竖这会子与你出阁前不同;已经有了公主府了;你爱在自己府里住也行,进宫和我玩也行;都没什么要紧。”

    周宝璐天分就深谙人心,大公主的脾气她也明白;那一日她会因为驸马叫她失望而流泪,这些日子来会学着尊重驸马,显然并不是因为自己叫她尊重驸马她就会那样做,这些举动已经表明,这三年来,她与何长彦并不是没有感情。

    三年前大公主曾满不在乎的说,驸马不好了,换一个也就罢了,那个时候,和现在并不是一样的。

    那个时候,若是出现今日的事,大公主定然说换就换,不带犹豫的。

    周宝璐笑道:“今后的事慢慢商量也好,不过今儿你得跟我回宫去,见见父皇。”

    驸马被公主提剑逼的要入宫请老丈人救命,大公主怎么也得进宫去见见父皇,不过……周宝璐冷笑,她不信皇上就会帮着驸马来镇压自己的女儿了。

    皇上的性子,周宝璐不敢说了解,但多少知道一点儿,护短那是肯定的,人的天性本就偏向亲密的人,位高权重之人因为做事更容易,自然就更偏向自己人了,何况天下至尊,甚至他的偏心是为礼法规矩允许的。

    否则为何天下别人家的女儿出嫁后都须得与婆母住在一起,要伺候婆母夫婿,而他家的女儿就能自己开府,也用不着伺候婆母夫婿呢?

    所以周宝璐不信父皇就要给何长彦好脸色了,萧大福本来就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老人家恼起来,哼哼!

    公主本来就与皇子不同,不需培养来当差承位,朝廷优待公主,原就为着她们这辈子能过的舒心顺意。

    大公主总是有点厌厌的,无可无不可的应了,挽着周宝璐的手跟她坐一辆车,进宫去了。

    进了宫门儿,周宝璐就叫人去打听圣上在哪里呢,不过片刻,那小太监跑了回来回道:“皇上在御书房与几位阁老议事呢,太子爷也在跟前伺候着,大驸马和一等奉国将军在外头跪着,皇上还没得空见他们!”

    这小太监倒是伶俐。

    周宝璐就转头问大公主:“要过去看看还是先歇歇?”

    大公主心里头还腻味儿呢,嘟着嘴:“不过去,等父皇见了他们,召我我再去。”

    “那也好。”周宝璐道,吩咐小樱:“你想个法子,递句话给太子,就说我的意思,大驸马无状,委屈了公主,不如离婚罢了。”

    小樱应了,又小心的看看大公主,见一贯嚣张跋扈的大公主低着头一声不吭,哪里敢多说一个字,立刻就去了。

    周宝璐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你心里头难受,你向来是至情至性的人,就是养条狗没了,你还哭一场呢,何况是驸马。不过我宁愿落埋怨也要你听我一句话,趁着还早,这种人不要也罢。”

    她瞧着,大公主果然有一滴泪落在手上,又说:“你为着他,哭了两回了,足够了。别的人家,女人遇人不淑,只有死忍,可你是不同的,你有的选,你哥哥愿意给你撑腰。”

    说着周宝璐也叹口气:“当初选驸马,你哥哥的意思便是只为着你心里喜欢,只要不拖你的后腿,不叫你有危险,身份低些也无所谓。你选了这一个,你哥哥本来想着他们家不是显贵,能尚主,还不受宠若惊,好生伺候着么?驸马又是你看得上的,自然能得你欢心,叫你喜欢,没想到他们家这样不懂事!其实,若只是他们家长辈不懂事,倒也不是难事,解决起来也容易,要紧的是驸马,他既有了这个心,便再有一千个好处,也算不得好了。而且,这种事情,有了一回,就有第二回,便是赌咒发誓也没用,倒不如你慢慢的撂开手了,再细细的挑个好的。”

    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周宝璐还真是宁愿叫大公主埋怨她,也不愿意她再这么将就下去。

    那家人的依仗无非就是这夫妻情分,驸马半推半就也不过是想着求了大公主,就能把这事情圆过去,大公主若是心软放过了这一回,那接着就有下一回,驸马再做出什么事来,再来求大公主谅解,这样一步一步,就能慢慢的爬上头上来了。

    周宝璐是很了解大公主的,她看起来虽然厉害,可是却是个心软的人,又有那一丝未泯的天真,加上这又是个她喜欢的人,她说不准就会一步一步的退让下去。

    夫妻之道当然需要相互之间的容让,但不是这样的!

    何长彦品格太差,大公主值得更好的人。

    不过这事儿真得怪萧弘澄,当年他曾说:只要福儿喜欢,挑谁还不是随意?又不是父皇科举挑人,还得考校品格儿不成?

    倒是父皇给二公主三公主挑的人,反倒比何长彦强。

    周宝璐琢磨着,与大公主一起回了东宫,打发大公主去梳洗换衣服,又打发人收拾暖阁给大公主住,一应应用的东西都要细细准备,眼见得都错过午饭时候了,叫百合照着大公主的口味预备了东西来。

    正乱着,小樱回来回话了:“奴婢已经把话递进去了,这会子皇上还没见大驸马父子呢!”

    最终,皇上也没见大驸马父子,就把他们赶出宫去了,第二日,皇上才召大公主密谈,周宝璐见大公主去了半日,回来虽说眼圈儿红红的,精神头倒比昨儿好些,心中略微有点数了。

    她跟大公主说:“你索性在这里多住几日,你回公主府,那帮子下作人,真觉得还有救似的,少不得闹出什么跪在你公主府门口磕头请罪的招数来,叫人看着,未免有些说头,倒不如你在东宫住些日子,他们总不敢到宫门口来磕头吧?”

    其实最主要的是周宝璐生怕那何长彦跪着声泪俱下,大公主就心软了。

    那种男人,以前瞧着倒是高大英俊,颇像个出息儿郎,如今日久见人心,吃着媳妇的花着媳妇的,一家子都靠着媳妇升官发财,转头还觉得媳妇没及时给他生儿子就是对不起他了!

    这样的人,今后过久了,只怕越发有更多的不如意之处了!

    大公主哼了一声,倒是嘴硬:“跪死在我跟前,我也不会心软了!”

    周宝璐笑,不管是不是嘴硬,能这样说就好。

    第二日,周宝璐又一早打发小樱亲自去卓府请陈熙晴来陪大公主说话儿,这个冬天,陈熙晴还在守孝,只穿了一件月青色绫缎素面白狐狸毛的斗篷,戴着珍珠白狐狸的昭君帽,衬着雪白的脸儿,简直分不出那个更白些。

    周宝璐见了她先拉过来在院子里背着大公主嘀咕,陈熙晴与卓远山夫妻感情极好,琴瑟和谐,十分适合开导大公主,且陈熙晴因观念性格都与大公主极像,两人自认识后就很是投契,大公主不是那种在乎出身地位的人,拿她的话说,论出身,天下女子谁还能尊贵过她?横竖都比她低,那谁不是一样呢?

    她与人交好只凭喜怒,大公主的密友既有诚王府的正经郡主,也有陈熙晴这样的侯府庶女,只凭心意。

    周宝璐把昨儿的事跟陈熙晴说了一遍,又说:“你多开导她些,我是觉着这会子趁着她成亲不算久,她不如离婚重新挑个好的。”

    陈熙晴顿时竖起眉毛:“离离离!这种男人,留着做什么!又要想尚主的好处,又要想纳妾拥美,打的一手好算盘,天下人都给他算计去了!”

    周宝璐笑着扯她一下:“你激动什么,也温柔些儿,真不知道小姨父怎么受得了你!”

    “哼,我在他跟前可温柔了!你又不是我男人,我在你跟前表现个什么劲儿!”陈熙晴藐视的说。

    周宝璐真吃不消她:“你与小姨父好,这是咱们都知道的,你与大公主亲近,平日里也慢慢的劝她些夫妻之道,虽说她比驸马尊贵,可到底是夫妻呢?这一回离婚了,今后还得挑个好的不是?”

    “我知道了!”陈熙晴说:“正好我给你预备了一只顶好的手捂子,这就便儿给你带了来,你瞧瞧。”

    还真是顶好的狐狸毛的,绵密厚实,比宫里头这一季的皮子好几成,毛茸茸的像搂着一只猫,陈熙晴炫耀道:“你姨父亲自猎的,这皮子比上进的还强,就这么一张好的,我都没舍得做衣服,裁了做几个手捂子,嫂子那给了个,带个给你,也给大公主带个来。”

    正要进去,又唠叨道:“对了,你跟太子、爷说,今年的银子大部分都得了,要用银子只管写条子来提,眼看冬至、年关就要到了,我替你倾了一千个金银锞子,预备你节下赏人。”

    有银子当然眉开眼笑,周宝璐说:“横竖你要叫人弄这个,顺便打些金叶子金豆子,小巧些,花样细致些。”

    这顺杆爬的!陈熙晴没好气:“你在宫里还少人手替你办不成?偏指使我,怎么不叫我把你节下的年礼一块儿替你预备好?”

    “那敢情好!”周宝璐还真不怕挨骂:“你要替我预备,我哪有个不要的!”

    真是把陈熙晴气的不善,他们家纯良可爱的小璐,这嫁了人怎么变得这样了!她说:“我不信你身边儿没人替你办这些事,我没叫你替我办就不错了,你还讹上我来!”

    周宝璐笑嘻嘻的说:“瞧小姨母说的,你呀我的分的这样清楚,你真要我替你办年礼,我有个不替你办的?我可不像你这般小气,拿一万银子来,今年我就替你办好!”

    “呸!”陈熙晴啐道:“这些产业外祖父怎么就没交给你呢?比我算的精多了!”说着也不再理周宝璐,自己进去瞧大公主去了。

    陈熙晴是侯府庶女出身,嫁的也不是多高贵的人家,年下走礼自然有限的很,满破了花个两三千银子,周宝璐倒张口就敢叫一万两!

    周宝璐身边儿倒是有专管这样事的,她嫁进宫来陪嫁的四个大丫鬟,四个嬷嬷,其中有位冷嬷嬷,就是原在静和大长公主身边儿专管收礼送礼这些事的,静和大长公主怕周宝璐年纪小,没怎么学过理家,弄出笑话来,特地把自己身边得用的嬷嬷都给了她。

    周宝璐见陈熙晴进去了,倒也不进去打扰她们,回身回了自己屋里,这会子已经腊月十二了,这年下各地的孝敬、进项的都在进来,这是周宝璐在宫里过的第一个年,许多事情都不清楚,她又生性不耐烦庶务,除了数银子,别的事都头大。

    真得好生找个能干的帮手才是。

    周宝璐刚坐下来,冷嬷嬷就送来了一叠礼单档子给周宝璐过目,待她看过了,上了档子进库房,周宝璐笑着叫她坐了,问她:“这些日子叫嬷嬷劳累着了。”

    冷嬷嬷连忙站起来笑道:“奴婢不敢当娘娘这话,这原是奴婢的职责,就是进宫前,公主也吩咐过奴婢,娘娘才出阁,这些庶务上只怕得多看看,叫奴婢用心伺候着。”

    周宝璐说:“这大节下的,各府里、地方上来往也多,宫里又与公主府不同,越发的千头万绪,嬷嬷一个人只怕也忙不过来,要不要再挑两个人帮一帮?也叫她们学一学出入道理。”

    冷嬷嬷忙笑道:“娘娘这话说到我心里头去了,我前两日就想着求娘娘再拨两个姐姐来一起料理,又怕娘娘说我图受用,不肯尽心,这会子娘娘体恤奴婢,实在是想的周到。”

    周宝璐微微笑,冷嬷嬷真是上道,不愧是祖母使出来的老人儿了,听自己有心要培养新人,立刻就说早就想要求人了,并不推诿,生怕来了人监察分权之类。

    这样痛快,至少当差是仔细的,不会贪墨主子的东西。

    周宝璐便道:“我年轻,并不大懂,嬷嬷是祖母使出来的老人了,也是祖母瞧着我不懂事赏我的,嬷嬷替我瞧瞧,有心细稳重,可堪教导的选一选,再来回我就是!”

    冷嬷嬷想了想:“不知道是选娘娘身边的姐姐还是东宫原本伺候的姐姐呢?”

    周宝璐微笑:“一边儿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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