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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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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月华呆了半晌,突然起身跪下,给周宝璐扎扎实实磕了三个头:“娘娘大恩;粉身难报。”

    周宝璐忙叫人扶她起来,笑道:“你替太子爷与我分忧,做的很好;我很早前就说过,我与太子爷都不是寡恩的人;你既知道用心伺候,我自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断不会叫你没下场。”

    还赏了她两瓶子香露,打发她回去歇着。

    从窗子里看出去,吴月华走的很慢,垂着头,很受打击的样子,就是回了自己的玉和园,坐着发呆,也是眼眶发红,确实是后怕的了不得。

    她虽然不是特别聪明,可也不是很蠢,从外头的话里,从舅母的话里,从太子妃娘娘的话里,也能把事情拼凑个大概。

    吴月华与这个冤孽般的妹妹怎么说也斗了十几年,虽说常年是以吴月华的失败为结局,但长时间的缠斗,多少叫她有些了解吴玉华。

    或者说这世上如果有人比较了解吴玉华,那大概就是吴月华了。

    她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不仅毒,而且狠!

    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能狠,才七岁的时候,她就能剪断自己一大把头发,还拿剪刀的尖端往耳朵底下戳两个窟窿,栽赃给吴月华,吴月华就是现在想起来,叫她做,她也手抖做不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头发是多么惊人的一件事啊,吴月华真是不明白她怎么能这样狠。

    但不管如何,她确实够狠,吴月华很清楚,那一年,在吴玉华最为得意的人生巅峰将她送进了地狱,她定然会恨死吴月华,也同样恨死东宫。

    二皇子府虽音讯不通,但到底是由宗人府管理的,东宫不仅势大,也与慎王的长子,未来世子萧择交好,所以对里头的情形,知道个不很完整的大概情形。

    二皇子夺嫡失败,被父皇圈禁在别院,在年老之前,几乎没有再出来的可能,而母亲也因此暴毙,当年的金尊玉贵化为如今的深刻绝望,也就让他本来只是喜怒无常的性子变的暴戾起来,打杀奴才是常事,除了端纯郡主是正妻,又有比他更高的爵位,二皇子多少还存了些理智之外,就是其他侍妾,哪怕是父皇圣旨所赏的侧妃,也照样会挨打。

    吴玉华还是胜利者皇太子萧弘澄送去的女人,吴月华觉得自己想象不到她要经历些什么,总之不可能是吴玉华曾经憧憬过的生活。

    而且她还再没有期待了,她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吴月华想了很久,她觉得吴玉华在那样的情形下,看不到希望,会有死志,但她绝不甘愿自己一个人去死,最可能的事就是拉东宫和吴月华陪葬。

    当然还有凌虐她的二皇子。

    尤其是吴月华,就算在这个时候,她似乎都能感觉到吴玉华那浓如实质的怨念。

    就像太子妃娘娘不经意透露的那句话,吴玉华不知道经过什么途径,或者正好与什么势力勾搭上了,获得了毒药,她寻找机会给二皇子下药,而不管二皇子死没死,她都会死,而且用她的死,留下线索,指向吴月华。

    死而明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是世间通行的法则,吴玉华用死拉扯住吴月华,而吴月华是东宫的人,自然就拉扯住了东宫。

    二皇子死了,太子爷难逃一个心狠手辣,连对自己已经没有了威胁,只是心怀怨恨的弟弟也要毒杀的罪名,而就算二皇子没有中毒,太子爷也会被圣上猜忌。

    至于吴月华,她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太子爷不一定会保她,甚至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她。

    无辜被牺牲的棋子,这世上还少吗?而且认真讲究起来,吴月华也算不得无辜,她终究与吴玉华是亲姐妹,就是东宫保住了她,也可能因为惹出的这场大麻烦,而被太子爷厌弃。

    吴玉华在后宅的斗争中,也算得上是算无遗策了,如果吴月华不是遇到周宝璐这样的主母……

    吴月华一念至此,实在不寒而栗。

    吴月华都想得明白的事,萧弘澄与周宝璐就更清楚些,周宝璐真是不由的感叹:“肯用死来设局,这个吴玉华比她姐姐狠多了。”

    然后忍不住大大的表扬萧弘澄:“你太聪明了,居然预先就有防范!”

    萧弘澄笑,很难得的谦虚的说:“这也算不得什么,二弟既然明晃晃的摆在那里,我为着兄弟之情不能不看顾,不能不给他送东西送人服侍,当然要预先料到有人会想在这上头钻空子设局,这也算不得料敌先机了。”

    周宝璐笑着白他一眼,说他颜色好,他倒开起染坊来了!

    萧弘澄接着说:“你们家安哥儿与我说,凡事做九分,留一个空子,守株待兔,其实常常比做的十全十美,叫人找不到漏子可钻要来的安全。果然如今就逮到只兔子,虽说不算肥,可刚好够用。唉我说,你舅舅到底是把他送出去学的什么?定然不是孔孟之道吧?”

    “不知道!”周宝璐很干脆的说:“他们爷们的事,我又不会过问,就是舅母也不管的。”

    萧弘澄自顾自地盘算着:“我要与安哥儿好生谈谈,今后也把我儿子送去学一学。”

    他想的倒是长远!周宝璐双手撑在炕桌上,托着下巴发愁:“唉,儿子在哪儿呀!”

    她虽然已经做了母亲了,可也才二十一岁,颜色正好,越发明艳,在烛光下脸上如发出荧光来。按说,周宝璐在遍地美人的皇族实在算不上顶级的美人,可架不住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反正萧弘澄是越看越爱,越看越热,然后就把她扑倒了,低声笑道:“你现在可以了吧?”

    周宝璐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四十天了,按说是可以了。”

    “那咱们来找儿子吧!”萧弘澄一把抱起周宝璐来,这个时候,谁还去管正事呢。

    不过,生儿子其实也是正事嘛!周宝璐笑嘻嘻的抱着萧弘澄滚床单。

    萧弘澄手握兔子,倒是不着急,着急的是文蓝,他如今在户部供职,被派到山东冬季赈灾,三天里给文蔚去了两封信。

    文蔚看了信,思索再三,只得又回文府找父亲文阁老。

    进门儿先碰见文五少文苓,文苓见了大哥,忙站住了请安,笑道:“大哥回来了。”

    文蔚随口道:“父亲在家里呢么?你这么急匆匆的做什么去。”

    文苓笑道:“要不是父亲在家里,我也不出去,我这刚回来,还没喝口茶,父亲就打发我,去唐家把那一笔红利银子兑了来,也不知道哪里急着要银子使呢。”

    文苓是旧年腊月成亲的,娶了大盛朝有名的大商家,做香料起家的唐家唯一的嫡女唐秀月,如今新婚才三个月。虽说高官之子居然娶了商户女,颇叫人侧目,文蔚也是不赞同的,可到底文家是文阁老做主,文蔚说过两回,文阁老不听,也还是娶了。

    当然,这笔账,文蔚私底下又记在了文华林头上,他不知怎么,与文老太太一唱一和,当面私下都撺掇了无数回。母亲的心态,文蔚很明白,当年支持父亲读书做官,母亲穷怕了,就是做小官的时候,家里也吃不起肉,天天白菜萝卜,如今做了高官,虽说不可同日而语了,但母亲见到唐家的百万家财雪花银子,简直挪不开眼睛。

    至于文华林,所要的是什么,文蔚心中明镜也似。

    文蔚这会子听说,皱了皱眉:“兑银子你打发人去一趟也就是了,何必自己去。”

    文苓就道:“这笔银子正月里就解到帝都了,我打发人去了两三回,唐家只答应着,白不见兑了来,今儿父亲又问,我回了,父亲十分不喜欢,叫我亲自去一趟,也当面问问。”

    唐家有这样大胆子?文蔚有点儿疑惑,唐家肯定也清楚,女儿能嫁到文阁老的公子,显然是因着唐家的财力的缘故,以商人的地位,文阁老肯应唐家,已经是恩典了,当然不是为着唐氏带进门那点儿嫁妆,自是为了后头源源不绝的银子,唐家不可能不知道,难道他们家还敢拿乔不成?

    不过这会子门口站着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文蔚也不好多问,只是打发文苓:“也罢,你先去办你的差使,回头再说就是。”

    文苓应了去了。

    因着这个插曲,文蔚一边往里走,一边想起父亲的这一次举动,毫无疑问,是因着边境贸易父亲没有占到好处,忙了三四年,太子横插一脚,且又不是要摘果子。父亲千算万算,安排了好几步后手,原是为防着太子爷摘果子,却不料太子爷根本不要这一宗银子,只进来一挡,全部好处落了国库,倒是皇上坐收了渔利。

    太子爷也真狠,自个儿一年十几万的银子的好处都肯不要,就是要挡着文阁老发财。

    如今银子无着落,行事捉襟见肘,才急着娶了唐氏。

    可那家人如此下作……

    文蔚深深的叹口气,如今父亲坐了高位,不仅是心越发大了,就是行事也……昏聩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

    呐,萧小白真的不好听吗?对手指,人家已经尽力了呀,我真的就这点儿本事……

 第202章 涟漪

    这种想法自然是很大逆不道的;不过文蔚走到文阁老书房门口;见文阁老又在与文华林说话,两人言语举止都十分亲密自然,比他这个亲儿子还亲近些,文蔚心中就难以抑制的涌起一股厌恶的情绪来。

    文华林文采风流,这才二月就手持折扇,轻袍缓带;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意态,而且诗文在帝都也算得小有名气;称为才子,只是文蔚总觉的他志大才疏;眼光是高远的,可不谙细务;也疏于周全。

    一句话,全靠嘴头子热闹。

    与文蔚正是相反的两种性子。

    此时文阁老与文华林见文蔚走到门口,文阁老就笑道:“德元回来了,进来吧,瞧瞧子章这幅字,实在是越发进益了。”

    子章是文华林的字,也是文阁老亲自给他取的。

    文蔚向来不大在这种事上用功夫,看了一回,只觉得比自己写的好,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随口夸赞了两句,就道:“今儿我回来,正是有件事要问问子章,倒是正好。”

    文阁老还是了解自己这个大儿子的,知道他肯定是有事,便道:“什么事。”

    文华林也有点诧异:“大哥什么事?”

    文蔚道:“上月二十八,被圣上圈禁的二殿下险些中毒,下毒人是皇太子殿下送去服侍二殿下的东宫吴侧妃的妹妹,这件事,子章可知道?”

    文华林满不在乎的道:“当然知道,就是圣上,此时大约也知道了。”

    文蔚脸色铁青,气的七窍生烟,文华林还诧异的说:“大哥这是在生什么气呢?这是东宫要谋害二殿下,与咱们无干呀!”

    “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文蔚真是被文华林这自作主张的还以为自己运筹帷幄的蠢货气的发晕,当着文阁老的面就吼起来:“二殿下现在能做什么?太子爷吃错药了要去谋害他?皇上何等圣明,能因此疑了太子爷?蠢货!”

    口不择言的骂的文华林下不了台。就偷眼看文阁老

    文阁老虽说觉得文蔚骂的有道理,可到底平日里宠爱文华林,又是在自己跟前,老子的面子挂不住了,喝道:“文蔚!什么话不能好生说,好不好,他还是你兄弟,这里也是你能教训兄弟的地方?你当我是死了不成?”

    文蔚退后一步,出了两口粗气,尽力的平静下来,对文阁老道:“父亲息怒,是儿子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了。只是父亲且想一想,圣上天纵圣明,见事透彻,疑心又重,见到此案,难道不想一想,且不说太子爷根本没有必要谋害已经毫无威胁的二殿下,就是太子真要谋害二殿下,能用这样□□裸,粗浅的手段吗?只怕越是这样,皇上越是不会疑太子,反觉得是有人陷害太子爷,太子爷受了委屈呢。”

    说到有人陷害太子爷的时候,又转头看了文华林一眼。

    文华林策划这个法子,自以为完美无缺,难得的是吴侧妃的妹妹如此肯配合,便觉得再无丝毫破绽,十分得意,此时叫文蔚这样一说,顿时尴尬起来,忍不住辩解:“吴侧妃的妹子,那可不是假的,又是东宫送去的人,除了东宫,谁还指使得了她?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文蔚见文华林依然这样说,便实在不想再理会他了,对文阁老恳切的说:“父亲,太子爷势大,皇上深为信任,尤其是边境贸易此事之后,太子爷的功绩是实实在在摆着的,十分为皇上着想,并无半分私心,如今正是皇上与太子爷父子情深的时候,近几年,都不是什么好时机。”

    文蔚见文华林急急的想插话,又接着说:“贵妃娘娘虽有圣宠,到底是一介女流,七殿下又还小,父亲何妨多等几年,看看形势再作决定呢。”

    文蔚现在其实已经觉得夺嫡之事很不可为了,可他深知父亲心热,便只得委婉的劝一劝,先行缓兵之计。

    文华林却道:“再等几年?到满朝文武皆为东宫所用的时候吗?到时候只怕就无力回天了。”

    文蔚看他一眼,又看文阁老一眼,答道:“若是太子爷如此圣明,我们文家侍奉太子爷也是应该的。”

    这句话却不是文阁老爱听的,不由就皱皱眉。

    文蔚看在眼里,只觉十分失望。

    父亲想要拥立之功,文蔚能够理解,文家没有根基,若是真能成就拥立之功,当然是好事,从此鱼跃龙门,文家或可为一著族。可是如今形势并不支持七皇子夺嫡,不看形势,去强要这拥立之功,只怕反倒连现在的一切都要失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文阁老到底不愿意叫文华林尴尬,便道:“圣上虽说或许不会疑太子,但总也不会疑到我们家来,也没什么要紧的,只今后更小心也就罢了。”

    文华林笑了笑,唰的收了扇子,躬身道:“伯父教训的是。”

    文阁老也伸手拍了拍文华林的肩。

    看在文蔚眼里,竟是父慈子孝,这父子之情只怕是文家五子都要靠后了,文蔚就更失望了。

    失望了太多次,文蔚终于在提笔给文蓝的信里,写出了壮士断腕这样的字眼。

    吴玉华的死或许如一颗小石子,投进水里并没有太大的动静,甚至知道的人也不多,但终究是泛起了一圈涟漪,荡漾开来,远远的碰到了些什么,竟就为某件事添上了最后的一丝力度。

    大盛朝的贵妇生产,通常是要在家里养上两到三个月才算出月子的,周宝璐虽然身子好,早就活蹦乱跳的了,不过能躲应酬,随心所欲,她乐得依然照着规矩接着养。

    每日就在屋里陪女儿玩,这个时候的孩子长的快,一天一个样,周宝璐怎么看也看不够。

    大公主也爱来看媛媛,过个三五日总要来一回,媛媛不是爱哭的孩子,长的又玉雪可爱,进了三月,天气渐暖,她逐渐穿的少些了,能手舞足蹈的,高兴了还会咿呀一声,跟小猫咪似的,看起来就更可爱了。

    周宝璐见大公主拿着个亮晶晶的镂空银球儿跟媛媛玩,笑道:“她还不会抓东西呢。”

    大公主笑道:“她会看呀,我发现她看到亮闪闪的东西就会高兴。”

    又端详了一下媛媛的胖脸儿:“我觉得她在笑呢,嫂嫂你看是不是?”

    周宝璐也凑过去看,这么小的孩子,知道笑么?周宝璐不大确定,不过看起来媛媛嘴巴张开来,似乎是挺愉快的样子,周宝璐就顺手摸了一下,对大公主笑道:“这么喜欢媛媛,你也自己生一个呗,自己的就更好玩了。”

    是的,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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