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过沧海 作者:凉薇如夏(起点2012-08-28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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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是个没脾气没性格的小尾巴，你是更爱杀人的低调魅；我安静沉默再不乱搭讪，你依旧叫我笨蛋却处处维护我；我们风平浪静举案齐眉却常常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我们天天一起，却再没提过，你和我，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然而纵然他说还不会这么快，却把号给了夏末末。他说会找个人来帮他玩着，如果那人愿意那么会一直玩下去。
那如果不愿意呢？
夏末末似乎已经知道答案，可是她还是怀着一丝期望。
就不玩了吧。
就不玩了吧。夏末末的心瞬间被紧紧揪住，她好想问，那我呢？但她没说出来。这一刻，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笨，为什么玩游戏总玩不好，如果不是这么笨，那她就可以帮他把号玩下去玩得好好的。可是她不能。
夏末末开始跳舞，半烟也跟着跳。夏末末心在疼，她不知道他有没有。
夏末末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嗯。挺好的。
为什么？
我答应你的事终于做到了。我没有在你前面撤。
我陪你到最后了。这一刻，夏末末想，如果他们俩的关系已经到了这般不咸不淡的尴尬境地，每一步似乎都要小心翼翼，那么就这样结局没什么不好。
半烟准备回家的前一天，给夏末末唱了一首歌，这是他在YY唱的唯一一首歌。夏末末录了下来，在接着的孤单寂寥的双开日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听着。
这段日子，她双开着混任务双开着挂机，阿姨也会过来，但阿姨没有双开，因为大叔的号躺在藏宝阁，除了降价，再没有其他改变。
她俩有着惊人的默契，都没有问及彼此的事，也不聊这些，却彼此依赖。阿姨说，鸢尾，你还在，我安心好多。
我也是。
只有一次，夏末末问阿姨，阿姨，你怎么看待游戏里的感情？
阿姨说，缘分有深浅吧。
夏末末没说话，她只庆幸幸好还有阿姨在。原来人真的是很怕孤单的，尤其落魄难受的时候，有一个同病相怜的人是多么幸运的事。
N01 迟来的表白
更新时间2012…7…23 23：54：22 字数：2173
快放寒假的前几天，乔麦炎打电话过来，说是一起走。游戏里逍遥醉情已经很久没有跟自己说过话了，夏末末一直心生歉疚却一直也不好开口，难得他竟然主动来跟自己说话，夏末末便同意了。
乔麦炎的姐姐在本市上班，乔麦炎是开她姐的车回去，虽然夏末末想到了两人同坐一辆车必然会有些尴尬，但为了安慰自己的内疚的心，夏末末还是决定有什么到时候再说。
乔麦炎来接夏末末的时候，早已经是一副再自然不过的神情，说话也是熟稔的仿佛他们之间并没有那些不愉快。夏末末便也配合他。她已经习惯了他们俩这样的相处方式，她不知道对于乔麦炎来说有些事是真的放下了还是装作放下，但对于她自己来说，她决定忘记的事就会忘记，尤其是一些不开心的事。
夏末末上车之后乔麦炎便扔给她一包零食，夏末末打开一看，全是自己爱吃的。“怕你没事干。”说着乔麦炎又递过来一本小说。夏末末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她突然便觉得自己有些坏，因为乔麦炎做的实在太好。现在想来，高中的三年，他做过的事也是很多的，可偏偏那时候的他和自己都是内敛而含蓄的，很多东西后知后觉现在想起来却早已今无法回到当时的场景，无法重来一遍。
就如那一本厚厚的化学资料书，勾出重要的题目和总结，甚至哪道题要做两遍，哪道题考了什么知识点他都写出来。这本资料书明明如此特别和珍贵，现在想起来，一切都明了。可叹自己当时竟然那么混沌不开窍，竟然天真地以为只称兄道妹四个字就可以解释。
这几年自己一直怪他不懂自己，可想来，自己又何曾懂过他。他频换女友，她不也到处称兄道弟？有些事，错过了那个时间错过了那个场景，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去做你想做的该做的。
夏末末接过来，想说什么却又觉得尴尬，只好用乔麦炎准备的食物和小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乔麦炎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只说了一句，“你要觉得实在无聊了，就睡一会。”
夏末末顿时觉得有些心疼他，便笑道，“又是吃的又是看的，我还能无聊嘛。倒是你，别无聊就好！”
看到夏末末的笑脸，乔麦炎也释然了很多，“有你在，我才不会无聊！”夏末末哼了一声，便开始一遍喝着咖啡一边看小说。乔麦炎也不再多说，认认真真地开车。事实证明乔麦炎不是一般的了解夏末末，不到半个小时，夏末末已经睡得香甜不知人事。
夏末末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车停了，前面后面都排起了长龙。“堵车了？”
“嗯。可能哪个路段修路，占车道了吧。”
夏末末点了点头，“我睡过久了？”
“一个小时吧。”
夏末末尴尬地笑笑，看看窗外，虽然太阳还可以，但因为是冬天高速公路两边的田地里一片凄凉，两边的树也只剩光秃秃的枝桠直直地指着天空。夏末末打开窗户，伸手出去，却冷不防打了个喷嚏。乔麦炎连忙拽回她的手，关上窗户，“刚睡醒，别冻着了。”然后拿过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包括他说话的口气和神情，都是那么自然。那一刻，夏末末差点以为他跟她真的就是一对。
等的时间有点长，夏末末是极没耐心的，只觉得这等待过于漫长，加上窗外的景色亦不是自己想见的，就有些怨气起来。这是她一惯的起床气。
正有些郁结，一辆救护车从身边呼啸而过，尖厉的声音让夏末末的心脏猛地揪起来，脸色也变得难看，她一向最见不得这些的。“不是堵车。”
“嗯。我怕你听见难受。”
夏末末已经开始觉得难受，心里有些慌张。从她十一岁那年亲眼看见一起车祸之后，只要听到车祸两个字，她就难受而且恶心想吐。
她更加焦躁不安，只希望赶紧离开。然而车队迟迟不动，此刻的每一秒对于夏末末都觉得煎熬无比。乔麦炎不停地安慰她，让她闭上眼睛睡一会，又是放歌，又是给她讲笑话，夏末末的脸色还是难看还是坐立不安。
乔麦炎看她害怕的样子，心里急得要命，一把拉过她抱住她，“没事的，马上就能走了，马上就能走了。”
躲在乔麦炎的怀里，温暖包围过来，夏末末没有了那种空旷的不安的感觉，心慢慢地安静下来。
车队总算动起来，乔麦炎让夏末末闭着眼睛睡一会，等彻底过了这个路段再睁眼。夏末末乖乖地闭上眼睛，却不肯松开抓着乔麦炎胳膊的手。
因为刚过于紧张，夏末末迷迷糊糊又要睡着。再睡着的前一刻，她居然有一种就这样天长地久地期待。在孤单寂寞害怕的时候，身边有能温暖你的双手，是多么难得。这一刻，她想妥协了，想抓住身边的温暖。
乔麦炎一直送夏末末到家，夏末末的老爸老妈一个劲地挽留乔麦炎吃饭。乔麦炎一边看夏末末眼色一边委婉拒绝。夏末末却抽空给半烟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到家了，告诉他路上遇到了车祸。半烟的消息没有立刻会过来，夏末末有些心灰意冷，这才回过神看到乔麦炎的尴尬处境，连忙道，“吃了饭再走吧，都几点了。”
说完却又想起某个总不好好吃饭的人，又发过去一条短信，“好好吃饭。”然后赌气地却又不甘心地把手机扔到一边。陪乔麦炎看电视的期间，她总是忍不住看向手机，乔麦炎终于忍不住，“等半烟？”
“没有。”夏末末否认，“谢谢你带我回来。”
乔麦炎低声道，“末末。”
“嗯？”
“我想说，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游戏里我错过了，现实能否给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夏末末愣住了，她从来没想到这般直接的话会从乔麦炎的嘴里说出来。这一刻她几乎算得上百感交集，她的记忆翻滚而出，她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多么期盼过他会用这样专注而神情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是如今，为什么，自己得到了却觉得害怕和那么不情愿。
手机震动起来，夏末末连忙逃开。是半烟的回信，“嗯。好好休息。”只几个字，夏末末却舒出一口气，再过来，她便装作什么事都没一样，“饭快好了，去洗手吧。”
N02 十分钟的婚礼（上）
更新时间2012…7…26 23：11：17 字数：2493
乔麦炎在QQ上说，年后搞个同学聚会。夏末末对这种集体活动谈不上喜欢，却也从来不拒绝的，但朱潇明却是喜欢热闹的，于是也便立刻答应了了下来。
然后便上游戏，逍遥醉情也在，邀请夏、鸢尾入队。夏末末拒绝了，因为她还要带着半烟的号。然而逍遥醉情却带来了一个让夏末末瞬间从头冷到脚的消息，“半烟不是要卖号了吗？”
夏末末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价钱都谈好了，是我们帮的一个人。”
夏末末心里猛地一沉，悲哀蔓延开来，这件事她居然到现在才知道，居然是别人而不是半烟告诉自己的。她不敢让逍遥醉情知道自己并不知晓他要卖号这件事，更不敢问谈了多少钱，她故作镇定地回他，“哦。反正也没事。”
半烟依旧是到下午才出现，回家之后便只能很偶尔上线，一般会手机挂QQ，夏末末犹豫了下，还是忍住了没有直接问。
“赏金还继续挂吗？”
“挂。修炼也点着。”
夏末末心又踏实了些，还挂赏金还点修炼应该不会卖的，只是谈了价格而已，一定是没定下来所以没跟自己说吧。于是她独自傻笑着，嗯了一声，像往常一样挂着俩个号任务挂机和发呆。
就在她刚松了口气，以为只要好好她挂赏金他就会玩下去的时候，一个叫天堂的人问他，“你绑将军令了吗？”
这个人的名字出现的第一刻，夏末末的心便似被玻璃渣划了一下。这个人她知道的，一个RMB玩家一个很强力的刀客，这样的人想不知道也很难的。可是她知道他，除了这些之外，还因为半烟第一次说要撤的时候，说过有个强力小刀刀想买他的号。那一次，他完全没有卖的意思的，可是现在呢。她再掩耳盗铃也不会感觉不到，也不会想不到。
她等到半烟上线，然后用她倾尽所能的镇静告诉他有个有叫天堂的人找过他。她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害怕，也不想他知道自己对他说过的话都这么上心。既然他想走都不跟自己说，自己又何必多问，多表现痴缠，徒劳和廉价而已。
半烟也不解释，只是说，“让他加我QQ吧。”她多希望他主动开口，可是他没有。夏末末淡淡苦笑，“是他要买号吗？”
“嗯。卖不卖年后才定，25号。”
一直到最后夏末末都没问为什么是25号，她向来不喜欢多问，也害怕他会烦。到最后她也不觉得他是为了安慰自己敷衍自己才一直说没有定，她相信他是没想好，她也只愿接受这是他真实的想法而非虚情，她希望他对自己永远都是真实的。
在拖着两个号去蒲家村的东桥发呆的时候，看着前面那一片每次有新人要结婚总要被砍来砍去的翩翩蝴蝶，夏末末的心里有一根弦慢慢地被拨动了，这琴弦起得慢音却急。她问他，“可以刷友好吗？”到了此时此刻，她的心早已开始滴血，却还要为了保持足够能够让彼此呼吸的距离而让自己尽量去表现得没那么有所谓。
“随你。”他一贯的口气。
“我想结婚。”她越来越少的直接。
“不行，我都不玩了。”
“就是你不玩了，我才想结婚。”
“这样不好。”
说完，他的头像变暗掉。夏末末沉默了，也没有继续说，她还不想为了这件事动用短信和电话，他们之间渐渐冷却却又似乎更加默契的关系，让她不想把这件事弄得有一丝皱褶和难堪。
她只想耐心等他上线了再说，然而这一等就是好几天。但是让夏末末觉得值得的，是这一次他没有拒绝，他问了一句，“需要我上线吗？”
“要。”夏末末毫不犹豫地回到，喜极而泣，她想见他，想要他来完成这一个她一直念一直想却从来说不出口的这一个梦境。
“什么时间？”
“我想大年夜，二十九。”
“好。但我时间不多。”
这大半个月他们的话越来越少，但似乎彼此的心意又都很了解。夏末末也从未想过去深究为什么放假了就不能游戏了，他说他很忙，那就是很忙；他说他没时间，那就是没时间。她明白他很久之前就说过的距离的，游戏和现实的距离，相隔两地的距离，他从未有一刻要忽略掉，那么她也可以。
仅仅只在游戏里，就可以。
于是每天多了一个任务就是刷友好，夏末末经常拖着半烟从蒲家村一换到五，也不请任何人帮忙，就因为不想跟别人一起被打扰，虽然明明只有她一个人。
终于刷够友好，准备好结婚的银两，便惴惴不安地开始等待晚上的来临。半烟的QQ依旧一直没有上，但夏末末却相信他绝不会食言的。终于在八点多的时候，半烟的短信过来，“我十点上线，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在她复杂的等待的心情里，他“我到网吧了”的短信过后，系统提示“您的好友半烟寂寞上线了。”
这条消息夏末末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每次双开她都会先开半烟的，因为后开半烟的看到这个消息她会莫名的难过，她不喜欢自己的难过和伤感。
杭州下了雪，夏末末看着三生石前的两个人，心跳的很快。亲是已经订好的，没有时间问他回国跟朋友相聚开不开心，也没有时间让他少抽烟少喝酒。
“不喊人了吧，来不及。”
“嗯。我喊个熟人。”
“嗯。”
夏末末喊一个这几天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大哥无限，希望他来当证婚人。人进了队，却一时过不来，半烟已经进了三生湖。他们没有时间通知亲朋好友，也没有时间去游行，但夏末末的心里却被幸福撑得满满的。
【队伍】无限：在哪里？我来了。
【队伍】半烟：做什么？
【队伍】无限：参加婚礼啊。
【队伍】半烟：不必了，没时间。
那一瞬间，夏末末有一丝的尴尬，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大年夜，撇开他看重的那一帮朋友，找了借口跑到网吧只为了这几分钟，这样的半烟她还有什么可埋怨的呢？难道要他去承认，他突然离群是为了游戏里跟一个女人结婚吗？想想，都觉得过分和不靠谱。
三生湖的场景一点都没变，甚至穿着喜服的半烟她也见过了，但是这一次他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他们俩都没有说话，仪式开始了，两个红红的小人慢慢地走过红毯，慢慢地在月老的祝福中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第一次见到这么安静的三生湖，这么安静的他和自己，第一次见到走得这么整起的两个人，第一次这个世界只有他跟她，这么多第一次让夏末末看到那团烟火燃起来的时候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原来过于美的梦境一旦生动，也会让人觉得虚幻。
仪式结束了，夏、鸢尾怔怔地看着对面的人，不敢动，生怕他下一秒消失。她说先别走，我截张图。他动了，走过来，抱住了她。这一刻还有什么比这一抱更能说明一切，那些委屈那些疑惑那些不知道的都无所谓都不紧要了。
N03 十分钟的婚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