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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流年记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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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老板娘就有点蒙了,没有娘子那怎么是再成亲,在她的追问之下虎子才把他跟沈昕成亲的事说了,至于事情的缘由张婶就没跟他说所以他也就不知道。
  老板娘坐在石凳上是彻底的蒙了,原来竟然是男子与男子成亲,如此这种事别说是他们那个小小的村子就是在镇上也是闻所未闻的。冷静的想了想,不管事情的起因是什么总归是他们已经成亲了,既然成亲那应该在村长那登记在册的,有了婚约的人怎么好再去娶一个女人。
  老板娘能这么想完全是出于对虎子的疼爱,不管是男女成亲还是男男成亲,既然有了婚约那就要遵守,虎子是笨是傻可不代表可以任人随意毁掉婚约。
  老板娘想想就着急上火眼看就要拍桌而起去药铺质问沈昕了,田老板从铺子里回到后院,他来看看两人怎么都窝到后面不出来了。老板娘就像是看到同盟一样抓着田老板就把事情叙述了一遍,当然言语更多的是向着虎子。
  田老板听后拍拍老板娘的手让她别急,自己就问虎子:“虎子,那你喜欢沈昕吗?就是相公对娘子的喜欢。”
  虎子不假思索的说:“喜欢啊,喜欢阿昕,喜欢干爹,喜欢干娘,喜欢的。”虎子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数,说完还为了像得到认同一样重重的点点头。
  虎子的喜欢跟他们问的喜欢完全不同,两人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什么相公对娘子的喜欢虎子一概不知,只是瞪大眼睛看着田老板对他所说的
  完全不理解。
  这事就暂时告一段落,田老板安抚了自己媳妇,转身去药铺找沈昕,这种事光听一面之词肯定不行也得听听沈昕的说法。沈昕对田老板的到来显得像是意料之中的事,而对他问起当初成亲的事就显的要吃惊多了,他当然理解虎子肯定不是故意说出去的,不过既然说到这那咱就摊开了说。
  沈昕就从当初怎么到的甜水井村开始一直到张婶最后的临终遗言是让他再找个媳妇,这些都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田老板听完点点头,“这事你没有错,当然虎子也没有,他这么问更是没错,就包括虎子他娘这么做也没错,如果换成是我儿子我一样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事谁都没错,你再成亲也没错,男人跟男人总不是正道,虎子他娘能说出让你再娶一门亲就说明她知道什么才是对你好的。这事你就放心吧,虎子那边我会去说,定亲缺什么差什么只管跟我说,我来给你置办。”
  在了解了个中原委后老板娘也平静下来,再一次感叹这俩孩子谁都不容易,虎子也知道了他娘的临终遗言也不再说什么。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接下来就等着沈昕定亲和成亲了,哪成想从老板娘病逝开始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空想。


瘟疫

  老板娘的病一直都拖着,说好不见好说坏吧又不见有丝毫加重,久而久之谁都没放在心上,只是每日喝着汤药。本以为这病拖着拖着就好了,哪成想入夏以来病情持续加重,最后竟然到卧床不起的地步。突然的反转谁都没想到,沈昕跟王归天天往点心铺跑,田老板守着自己媳妇寸步不离,店里店外现在就全靠虎子一个人撑着。
  老板娘病了田老板对其他什么都毫无心思,虎子也跟着着急上火,短短几天的功夫两人瘦了一圈。都是这么多年的街坊,王归也看不过去就让沈昕留到点心铺帮忙,有个什么事也好照应。
  老板娘这病病程漫长,长到所有人都忽略了;要不是每日还煎着汤药说不定大家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但是真正起病却很急,只一晚上的功夫老板娘就高烧不断,胸口跟压了块石头一样喘不上气。
  别说王归就是镇上最好的大夫都诊不出来是什么病,开的药也都是缓和病情并不能根治,每日这方子都在变化,大夫们只得在变化的药方中去试,哪日的药有效果了就在那个方子上再做出改进,这已经是他们能做到最大的努力了。
  店铺里的事田老板不再管了,每日对各种的药材分外上心,也去买了各种的医书每日研究盼望着能从某本医书中找到治疗这种病的药。店里的活全交给虎子从做点心到做饭,沈昕来了就能帮他减轻点负担,做点心他帮不上忙,做饭那些的可是很拿手,兄弟二人分担了所有的活让田老板能更专心的陪伴老板娘。
  老板娘的病情起了变化开始咳嗽,从干咳到如风箱鼓风般的咳嗽沈昕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终于某一日沈昕去送药的时候看到老板娘藏起一个带血的手帕,沉下去的心就没再提起来。
  晚上兄弟俩坐在院子里乘凉顺便煎药,耳边听着老板娘一声高一声低的咳嗽声,虎子问沈昕:“阿昕,干娘的病是不是好不了了?”
  这话当初张婶病重的时候虎子也问过,沈昕当时回答他能好肯定能好,今天同样的话再次问了出来,沈昕却不能如那日般笃定的回答,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沈昕的犹豫虎子没有说什么起身把煎好的药的端进屋,不多时手上拿着个空碗出来,洗干净碗和煎药锅之后又坐在沈昕身边,这时候他才说:“阿昕,我知道的,我听见了,街角张大爷跟干娘一样病,今天过世了。”
  沈昕更无法开口了,张大爷的病他听王归说起过,跟老板娘的病一模一样
  最后咳血而死。虎子又开口了,他说:“干娘也知道,他们说话的声音大了一点,就听见了。”
  这事给老板娘看病的那几个大夫也都知道,大家一直瞒着,不想给病榻上的老板娘带来任何悲观的情绪,没成想终有疏忽的时候还是没瞒住。
  一瞬间沈昕有些内疚,他无法面对虎子无法看他的眼睛,总觉得是自己背叛了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低着头也不好意思抬头。
  夜晚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虎子在里沈昕在外就跟以前一样,两人谁都没说话,寂静的夜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沈昕睡不着睁眼看着房顶,眼前出现了他的爹娘、张婶和老板娘。他是爹娘的儿子爹娘疼他爱他这也是必然,后两人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完全发自内心的对他好,然而这些对他好的人都在他面前一个个的逝去,让他不得不想自己是不是命里带煞专煞对他好的人。
  沈昕的目光转向旁边的虎子,这个人跟自己从八竿子打不着到被命运牵绊到一起,这个人对自己的好完全不掺杂一点水份,真心的实打实的如果说虎子以前的心里装着两个人,一个张婶一个沈昕,现在沈昕完全相信虎子心里只装了他一个。
  为了见一面天微凉就坐在药铺门口等,为了让沈昕能吃到刚出炉的点心一大早就送来药铺,水晶红莓糕做起来是复杂了一些,可只要沈昕想吃虎子就做。还有很多很多,要让沈昕说能连着三天说出不重样的,更重要的是,虎子对他的好不求任何回报。
  看着虎子宽厚的背影,沈昕想如果他真是命里带煞真的有一天上天要带走虎子……他的心猛的一缩胸口刺疼起来,没有虎子,没有虎子,那样的日子他不敢去想;突然的,对于未来的生活他有一点怕。
  沈昕去给老板娘送药,病榻上的老板娘努力想朝他笑最终也没笑的出来,沈昕一直微笑着跟她说话陪她吃药,老板娘做不出回应但能从眼神里看出来,她是高兴的,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病而奄奄度日。
  这日王归来给老板娘送药的时候给沈昕带来一个消息,镇上陆续还有人也出现了和老板娘一样的病情,都是最初的时候以为是着凉也没在意久而久之就发展到连床都起不来了,有的甚至一家子都得了这种病。沈昕脑子里出现一个字,他看向王归,王归朝他点点头最后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摇着头就走了。
  半夜听到一阵急促的咳嗽声,那声音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沈昕有了一个不
  好的想法,赶紧叫醒虎子穿上衣服就到正屋。屋子里亮着灯,这是田老板长久一来的习惯,老板娘怕黑即使睡觉的时候也要留一盏灯,以前觉得这昏黄的灯光诉说着温暖的爱意,今天这跳动的灯火就像是生命最后的光亮。
  原本微胖的人已经收成一把干柴,伸出的手已经不像手就像枯树枝一样用尽力气也要拉着两人的手,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喘了不停,也许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拒绝田老板让她休息的话硬是撑起精神对两人说:“虎……子,喜,喜……欢,要……要,好好过。”说完这句话又是剧烈的咳嗽。
  田老板让两人出去等,这种时候他还要陪着他媳妇多说说话,再多待一会儿。屋子外面的两人紧拉着手目不转睛的看向屋子,屋内的咳嗽声从剧烈到平缓最后慢慢停息,虎子拉着沈昕的手也慢慢攥紧。屋门打开,田老板走出来对两人说:“去烧水吧,我给她擦擦身。”
  老板娘去了,街坊邻居都来吊唁,王归也来了,临走时把沈昕拉到一边说:“这几日你就住在这吧,把老板娘用过的东西都烧了,店能关门就关门,你们能不出去就别出去了,从县城里得来信,情况不好啊。”
  王归的话沈昕明白了,老板娘的病会传染,而且这病不是只镇上有连县城里都有,弄不好还真如他们所想,这是一场瘟疫。老板娘临终前那断断续续的话还在耳边,不过沈昕没来得及细想就,全镇人都陷入人人自危的时刻。
  只是还没等他做这些,田老板就病倒了,又是跟老板娘一样的病症,现在沈昕完全相信这病是会传染的,能做的也只有保护好自己跟虎子小心不被传染上。
  可能田老板自己心里也明白这病的厉害程度,他不让虎子他们进来,送饭送药都放在离床不远的窗口处,吃完了也再把碗放回去,坚决不让他们进屋。
  只是这屋子可以不进,店可以不开,饭总不能不吃,家里的粮食和菜也都吃完了,沈昕让虎子看家他去买菜。打开门迎接他的是一片寂静,原本拥挤的接到,热闹的吆喝声全都不见剩下的只有空旷又安静的城镇。打眼望去店铺大部分都关着门,开门的几乎就只有医馆和药铺。敲了三家粮店的门终于第三家肯卖他粮,只是让他把钱放在地上后就离门口远一点,门打开一条小缝搬出半袋米半袋面,捡起地上的钱就又赶紧关上门。
  沈昕又用同样的方法买到了为数不多的一些菜,镇上人人自危就怕一不小心被传染上这种可怕的疾病。
  路过药铺的时候王归叫住他,给他拿了些药还拿了点菜跟粮食,对他说:“药回去煎了,你跟虎子每天也都喝上两回没坏处,这告示都贴到镇上来了,这病不是只有咱这得,最先是从西边传过来的,只要沾上就没救也死了很多人,派去的太医都死了三四个才找到医治的方法。县上这种病刚开始死人的时候那些大夫就去找过县官,让他把这事上报朝廷,县官责怪他们大惊小怪,结果一下子就闹大了。朝廷也派了太医来给咱这看病应该快到了,你们都别出门这些粮食应该可以坚持到太医来,在坚持坚持就过去了。”
  告别王归,沈昕快步往回家走,没想到这病如此凶险夺人性命又很县官的不作为,如果他能早点上报给朝廷,也许老板娘就不会死。
  回到家就开始煎药,他跟虎子一人一碗,又隔着窗户大声告诉田老板,太医就要来了,等太医一来他的病就能好。回去一本本的翻医书,他记得有一本书上写了几种草药点燃以后能防风寒,不管是不是风寒反正点燃了总没坏处。去王归那拿了这几种的药材,每个房间里放上一小撮慢慢点上,田老板的屋子里也点了一撮。
  田老板起不来床了,即使窗口离的再近他也够不到了,喂饭喂药的活就落在沈昕和虎子的身上。每次要进正屋的时候沈昕就用布蒙住口鼻,田老板用过的碗筷也都用开水烫上三遍。
  田老板最终也没等到太医来,沈昕也发现这病开始变了,老板娘得病的时候先是像风寒一样的症状而且持续了半年之久,现在也只几天就能让人起不来床,而且从发病到死亡的时候也缩短到了十天。
  田老板终于还是去陪他媳妇了,从镇外面刚回来就看到王淑茹急火火的跑过来,像见到救星一样拉着沈昕就跑,“快,快,爹,爹病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正式开学了~~我也得到心公司报道,在没摸清公司底细的时候尽量还是日更,如果没更就说明被抓包了


信任

    王归病倒了,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在某次的问诊中被传染,怕家人担心这几日一直住在书房,昨天是实在撑不住了一头从椅子上扎下来才被抬进屋。这病发展到现在就是不懂医的人知道这病沾上就死,所有人把生的希望全寄托在朝廷派下来的太医身上,只是听说这太医还得几日才能到。
  王淑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沈昕,她也知道即使找到沈昕也无济于事但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去找。自从这病蔓延开来她就没再出过门,先去点心铺,门口的挽联画圈让她心头一惊,打听之下才知道是田老板没了,今天出殡沈昕跟虎子去镇外的坟地了。急匆匆的往镇外跑也正好半路遇到回来的两人,这才如见到救命草一般扑了上去。
  只要得了这病就相当于把名字写在黑白无常的勾魂簿上一样,他们不是朝廷的太医,没有人家那样的医术,王淑茹找沈昕来也不过就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这些沈昕也都明白,王归是长辈也是他的师傅,在张婶去世的日子里如果没有他及时伸手拉了他们一把,他们的日子将会很艰难。不光给他们提供了容身之处还教沈昕医术,也就是在他的严厉指导下沈昕的医术才能有如此的进步,王归对他们有恩,这种时候是绝不能抛下他不管的,药铺里的伙计都放了假让他们回家,各种的药材随意堆在铺子的角落里,还有些就这么洒在地上也没人去捡,这个病让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
  王归躺在病床上精神萎靡,眼睛里也毫无光泽就像是在等死一般,在看到沈昕后眼睛瞬间就亮了,强撑着让他媳妇扶起来靠在床头。不等他招呼沈昕快步上前拉着他的手说:“掌柜的,我来了。”
  王归的情况还不算太重,他的萎靡颓废只是因为得了这个没救的病又不知道太医什么时候来,觉得没盼头才死气沉沉的,沈昕的到来就像是黯淡无光中的一点光亮,即使不够照亮他这颗仅剩不多生气的心也足够给他点安慰的。
  王归媳妇送药进来,沈昕忙接过来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把碗凑到他嘴前,王归摇摇头把碗推开,喝再多的药也于事无补。沈昕没有放弃的又把碗凑过来说:“掌柜的喝了吧,太医就快来了,我今天听人说了也就这两天的事,咱再坚持坚持等太医来了我去求他第一个给您看。”
  王归知道沈昕说的是宽慰人的话,人家好心劝解着他也不能再拂了他的面,叹了口气端过碗一口灌下。喝完药没把碗给沈昕而是给王淑茹并摆手让他们都出去,只留
  沈昕一个人。雕花木门关上了,阳光照进来能看到空中飞舞的尘埃,王归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久久的看着沈昕。被一个人这么看着时间长了谁心里都会发毛,沈昕轻声问了句:“掌柜的,是不是有什么事让我做?”
  王归点点头指了下开门口的梳妆台,“去把抽屉最里面的东西拿过来。”
  从抽屉的最里面拿出的是一个小木盒,木头的手感很细腻应该是好木头,拿在手上除了木头的分量外也再没什么分量了,他不明白王归要这个盒子干什么。
  王归打开小木盒,木盒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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