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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万里随波行 作者:金波滟滟(晋江2013-12-17完结)-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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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琰并没有挣开昭阳公主拉着她的手,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不知为什么,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女人的直觉吧,滕琰感觉到了昭阳公主很在意陆伯甫,很快,昭阳公主的举动就证实了这点,她一面同滕琰笑着,一面斜眼看了一下她的驸马。
  在滕琰的位置,她看不见陆伯甫的表情,她很想回头去看一下,但昭阳公主接着说了:“滕小姐,我知道你与驸马是有婚约的,可那时候,燕都被犬戎人占了,听说犬戎人屠了城,驸马就以为你在战乱中没了,这才接了圣旨与我成了亲。”
  她又看了一眼陆伯甫说:“后来,我皇兄平了犬戎,驸马就派人打听你的消息,才知道你们一家逃了出去。这次我们来燕地,也是想给你一个交待,想来驸马已经同你说了吧。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放心,我向来是最容人的。”
  滕琰不接话,把头转向陆伯甫,昭阳公主进来后,他也站了起来行礼,此刻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在昭阳公主和滕琰的共同注目下,陆伯甫上前一步对着滕琰说:“我同公主商议……”
  滕琰抽出了被昭阳公主拉着的手,打断了陆伯甫的话,说:“陆表哥,请回吧。”
  陆伯甫固执地上前一步说:“表妹,你听我说完。”
  外书房的后门咣地一声开了,父亲出现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睛冒着怒火,后面是一脸紧张的飞珠,“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当初我们府里是怎么对你的!你离开京城时又是怎么对我说的!”
  滕琰看父亲指着陆伯甫的手指都在颤抖,赶紧上前扶住父亲,轻声说:“父亲,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父亲伸手推开她,手指几乎指到了陆伯甫的鼻子。陆伯甫跪在了地上,给父亲行礼说“岳父,确实是小婿的错,但千错万错,也请您老听小婿说完。”
  昭阳公主却在一旁笑了笑说:“你就是滕小姐的父亲?”
  滕琰明白昭阳公主说话的意思是让父亲认识到她的身份,不管怎么样,公主的身份在哪摆着呢,只得扶着父亲过来行礼。不论刚才父亲的气势有多强,给公主行礼问安后,都无法再对陆伯甫发出来了,他现在也是驸马了,而自己家只不过是平民百姓。
  果然,公主接着过去扶陆伯甫,陆伯甫却不肯站起来,他跪在地上说:“我对不起岳父,对不起表妹,我请你们听我说完。”
  滕琰叹了口气说:“既要表哥执意要说,那么就请坐下说吧。”她转过头去让人上茶。
  父亲和滕琰坐在一侧,对面是昭阳公主与陆伯甫,陆伯甫开了口:“我与表妹订过婚,但于战乱中失散,现在已经与公主成了亲。但我不会毁亲的。我与公主商议过了,……”
  不知怎么,滕琰突然想起了前世参加的商务会谈,也是这样,双方对面坐着,彬彬有礼而又寸步不让。
  不知不觉中,她的嘴角就带上了一丝嘲讽。
  对面陆伯甫的话就顿了一下,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父亲原配所生的兄长早逝,没有子嗣,我会在参加过祭祀大典后,回家乡请长辈发话,由我兼祧两房。我在京城已经修建了陆府,与公主府相邻,我与表妹成亲后,表妹与我母亲住在陆府,所生子女为我兄长承嗣。公主与表妹都是嫡妻,我一视同仁。”
  昭阳公主接着说:“怎么样,滕小姐,我就说让你放心。”不等滕琰答话,低声对身后的一个宫女说了些什么,那位宫女就到门口,轻轻地拍了拍巴掌。
  早有准备的一队人捧着东西进了屋子,一会儿,屋子里摆了满满的东西,而送东西的人还没有停,放不进来的就摆在门外的院子里。
  金玉珠宝、珊瑚象牙,还有各种绫罗绸缎、皮毛衣服、五花八门,五光十色,公主就微笑着指了指,说:“这是驸马的聘礼,价值千金,足以表达我们的诚意吧?”
  陆伯甫站了起来,对着父亲和滕琰行礼说:“请岳父和表妹应允。”
  滕琰看见父亲明显有些软化,这种兼祧婚属于律法的边缘,在民间时有发生,就是在显贵中也偶有出现。唐朝时,就有过二妻并嫡的事情,陆伯甫一直很有底气的样子,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滕琰用眼神阻止了父亲,也不管门外一直在运送东西的人,取出她一直带在身边的那只簪子,递给了陆伯甫说:“陆表哥,我听过几句诗,最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她徐徐站起来,坚决地说:“皑皑山上雪,皎皎云中月,闻君有两意,特来相绝决。”
  陆伯甫的眼睛迅速黯淡了下去,他没有说话,一旁的昭阳公主却指着滕琰高声说:“你别不识抬举,我看在你与驸马原来定过婚的份上,许了你和我平起平坐,你还不知足?”这一刻,昭阳公主终于不再是刚才那个小鸟依人的女孩了,而显露出皇家公主的骄横,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有些尖利地说:“别给你脸不要!今天,要么你们家接下聘礼,乖乖地等花桥来接,要么我让人把你绑了,给驸马当通房丫头!”
  “你!你!”父亲要站起来说话,滕琰拉住他,感受到他的身体如风中的树叶一样发抖,知道他气坏了,低声要他耳边说:“别急,听我的。”
  滕琰笑了笑,看着昭阳公主说:“好气势!好威风!公主确定能将我绑去?”
  “哼!你们家不就是有个皇上封的什么真人吗!我就不信我要个人,燕王兄能不给我?”昭阳公主被滕琰轻视的眼光激怒了。
  “公主”陆伯甫出言阻止,他看向滕琰的目光充满着乞求。
  滕琰视而不见,继续漫不经心地说:“那我们就打个赌好了,我也不信燕王爷能不顾他手下人的家眷。”以滕琰对燕王的了解,他一定会护着自己的,燕王对手下,一贯地护短。
  更何况因为自己就是滕瑾,燕王是不会让自己被有抓走的。如果连这一点也做不到,那燕王也不可能让他手下的几万将士那样甘心为他卖命。
  “来人,把滕小姐绑起来!”昭阳公主厉声高叫。
  “昭阳!”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家把目光投向了门口,燕王和郑先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了。
  所有的人都上前行礼,就是昭阳公主虽然爵同亲王,但她是燕王的妹妹,也得行兄妹之礼。
  燕王进了屋子,直接在上首坐了下来,他有些奇怪地看了滕琰两眼,滕琰知道,这是燕王第一次看到自己穿女装。
  “滕老先生,你女儿的事情你想如何处理?我给你做主。”
  燕王开口就对父亲说,滕琰理解,按道理,她的婚姻是应该由父母做主的,她出现在这里都是不合适的,燕王没有介意她在这里,并不代表他就能与自己商量这件事了,他的理念滕琰早就领教了。
  刚刚父亲有些被陆伯甫说动了,他的态度确实很诚恳,而且也考虑得比较全面。但滕琰的拒绝和公主的强势让父亲真正认清了形势,他也坚决地说:“陆驸马与小女当初也是在犬戎快要进燕都时匆匆口头定下的,并没有真的下定。现在驸马既然已经尚主,那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陆伯甫在燕王开口前上前跪在燕王面前,拿着滕琰刚刚还给他的那根簪子说:“王爷,我与表妹情投意合,岳父也曾口头许婚,这簪子说是当初的聘礼。皇上和公主都知道我原来定过亲,也许我兼祧两房,二妻并嫡,请王爷成全。”
  又转过头来对父亲行礼说:“请岳父成全!”
  昭阳公主掩着嘴笑着插话:“滕小姐,刚刚我是逗你玩呢?你别介意,将来我们效娥皇女英,和睦相处。”
  陆伯甫依旧跪着,转向滕琰说:“表妹,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你嫁了我后,我决不会委屈你。我已经建好了陆府,你和母亲住在一起,平时同公主并不用相见,而且我决不会纳妾,你就答应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九章

  滕琰觉得好笑地看着陆伯甫,这个是当初在一起无论什么话题都能谈到一起的陆表哥吗?怎么现在就象与外星人说话一样,无法沟通了呢?
  看着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滕琰收了笑容,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答应!”
  陆伯甫站了起来,走到滕琰的面前,滕琰尽管这两年长了一些,但在身材高大的陆伯甫面前仍然有被俯视的感觉,感到陆伯甫要将那只簪子插在她的头上,就象他们在燕都分开时那样。滕琰伸手拦了下来,陆伯甫低沉而带磁性的声音就在耳边,充满了魅惑:“表妹,你答应我,不管什么,我都会为你做到的。”
  滕琰退了一步,那只簪子又在她手里了,她仔细地看了看,双手握住,想把它折断,可是,木簪居然这样结实,她根本折不动。她的眼睛有书房内游移,一把弯刀进入了她的眼帘,这是她从草原带回来的。
  滕琰几步走过去,拿下了弯刀,将木簪放在案几上,拨出刀来,一刀下去,木簪断了,刀是那样的锋利,她用的力气是那样的大,案几的一个角也断了。
  滕琰盯着陆伯甫用探究的语气问:“什么都能做到,我不信。古人说覆水难收,现在,你能让这支木簪复原吗?”
  陆伯甫眼里的伤感让滕琰一阵难过,但她并没有一点动摇地看着他,直到陆伯甫转过身去,离开了屋子。
  昭阳公主表情复杂地看着滕琰,然后摆出了一张温良的面孔说:“滕小姐,既然你执意不肯,那我也不再勉强了。这些聘礼,就当做驸马给你退婚的赔偿。”然后,她也转身出了屋子。
  “请你们等一下。”滕琰对着陆伯甫和公主的背影说。
  走到院门前的陆伯甫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昭阳公主走过去,与他并排站在一起,他们一同看向滕琰。
  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昭阳公主的肚子明显鼓了起来,她依在陆伯甫的身前。本来一直维持着平静的滕琰有一种想拿起东西摔过去的冲动,她尽力控制自己,避免失态。
  “请把这些带走。”滕琰指着屋子里外的东西说。
  “我说了,这是给你的赔偿,失去了这样好的未婚夫,你一定要收下。”昭阳公主笑着说。
  “我收下,现在这些东西是我的了,”滕琰也笑着说:“但现在我把这些再送给表哥你。失去了我这样好的未婚妻,你的损失更大,这些就当做我给你退婚的赔偿。”
  陆伯甫听了滕琰的话,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又似生气又似尴尬,昭阳公主满面通红,她抬起手来,正要说话。
  燕王走出了屋子,喝了一声:“拿走!”
  终于院子里清静了,滕琰对燕王行了个礼,笑着说:“多谢王爷前来为我做主。”虽然滕琰可以确定燕王会帮自己,但昭阳公主的地位毕竟很超然,没想到燕王如此强势帮忙,她是真心地感激,她为燕王竭尽所能的效力并没有白费。
  她又对郑先生施了一礼,虽然他至始至终没开口,但明显是来支持她的。
  燕王和郑先生都没有说话,滕知道今天这一幕实在是有些让人接受不了,参与到其中的每一个人恐怕都不会开心,当然不开心的原因肯定是不同的。
  做为最大的受害人,滕琰现在是百味杂陈,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而且她也不想多说话,见燕王和郑先生都站在院子里,按理说应将他们请到屋里坐,却实在是没有应酬的精神。
  滕琰也不想再费力气,直截了当地说:“今天,确实没有心情,怠慢王爷和郑先生了,改日,我再具酒席答谢!”
  燕王和郑先生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滕琰也能理解,让他们说什么好呢?对一个刚刚失去未婚夫的女子说些安慰的话,他们也真的不会,滕琰的话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下台阶。
  最后,只剩下父亲和滕琰两个人了,滕琰知道父亲今天受了不小的刺激。其实,自从她走出家门,父亲的心一直是悬着的,在这里的观念,她的行为不仅是独行特立就能解释得了的,尤其是身为最关爱她的父亲,滕琰能知道父亲这两年多恐怕连安稳觉也睡不上。
  本来想着,这次她回到了家,按婚约嫁给陆伯甫,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波折了。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
  “父亲,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必再多想了,我还是扶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滕琰看着父亲的脸色说。
  “琰儿,兼祧是不太好,但陆状元是真心的,他能让公主同意兼祧,自然也能护住你,你就那样拒绝了,将来会不会后悔?”
  “不会,一点也不会。”滕琰看着父亲认真地说,陆伯甫对她的真情她是知道的,但他还是尚了公主,这里面不用说一定是有原因的,但不管什么原因,也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了。就是刚才,她还是想知道为什么的,一别近三年,许多事情都变了,人也变了,但她还是想彼此互相给个交待。可是昭阳公主的出现打断了陆伯甫的叙说,不过,打断就断了吧,弄那么清楚也没有什么用,闹了这么一场,她现在也不想知道了。
  “你已经十八了,过了年就十九了。”父亲慨然道。
  十六岁上下是成亲最好的年龄,十八就有些大了,过了十九,好象就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滕琰心里对这种约定俗成的认识是不以为然的,但现实就是,真的过了这个年龄,想嫁人就有一定的难度了,别的不说,适龄的男子都成亲了,剩下的自然就少了。
  而要想不嫁人,不仅父亲会不同意,就是舆论就能把他们一家压死。不过现在,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出去,他们家应该也是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原来是做为开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后来是做为滕公子的嫡亲姐姐,滕琰在一定的范围内还是有着知名度的。她与陆伯甫的婚约,就是再低调,知道的人也不少。
  今天,陆伯甫上门了,认识他的人不多,但昭阳公主那样大张旗鼓的,用不了明天,燕都大部分人都得知道。
  至于怎么议论,是觉得滕家不识抬举,毕竟是经过战乱,那时候失去了联系,定婚的男女另行婚嫁的并不少,陆伯甫尚了公主也不奇怪,而且公主还大度地同意了兼祧,滕琰还拒绝了;还是会认为陆伯甫不守信义,嫌贫爱富,为攀高枝,不顾定婚,尚了公主;当然还有可能是其他版本的。滕琰就是不用猜,也能知道几分,大约只要有人类存在,八卦就不会灭亡。
  滕琰这个承受力是有的,但家里人肯定是大受影响,她明白,现在几个弟妹也大了,正是议婚的时候,处理不好就会被拖累。
  “父亲,我会尽量处理好,不会影响弟妹们的亲事。”
  “他们还小,现在是你,怎么办?”虽然都是子女,但父亲从来都是把滕琰放在第一位,就是现在有了璞儿,滕琰也没感到父亲对自己的关爱少了一分。
  滕琰真觉得自己恐怕是命中注定婚姻不会顺遂,前世这样,今生亦然。明明情深意切,婚约也有了,结果却是镜中花,水中月。经过多年,她才从初恋中走出来,到了古代,第一次动情,还是一样的结局。现在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再去嫁人,就象有人说的一样,“事业要比爱情可靠得多”,她还是就这样辅佐燕王,每天过得快乐充实,还能升官发财。
  以后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就嫁了,如果遇不上,那就是真的天命如此,她就不嫁好了。
  但现在她如何敢说出她的真心话,却安慰父亲说:“我也不算大,您也知道,燕地这场战乱,十家有j□j家都有丧事,耽误了一大批人的婚嫁,就是军中,二十多岁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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