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的父亲是蛇祖-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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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太过严重的一个词。但用在这时候，正是恰如其分。可偏偏这句话从赫尔加嘴里说出来，让萨拉查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问题。赫尔加，以前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还能回到过去，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个交代，可是——”
浅色的水眸霍然一亮，赫尔加听懂了这话中的含义，惊讶地开始揣测：难道萨拉查真的顿悟了？
感觉到小女巫古怪的视线，蛇祖的眉峰不自觉地聚拢：“你已经找到了人生的归宿，而我……也不能给你全部的幸福了。对不起，我代替莫伊拉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说完这些，萨拉查抬脚就要走。谁知道一直沉默的赫尔加，猛地扯开清亮的嗓子在他的身后大喊道：“你的人生归宿，其实也一直在你身边啊，萨拉查！”
微眯起双眼，萨拉查与其说是假装没听见，倒不如说是内心在逃避。
他知道自己太自私。但这一刻，他真的不愿意去想感情的事，就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赫尔加站在原地，望着大步流星的蛇祖，细心地发觉他的步子其实并不怎么稳当，嘴角不禁勾起一点笑容。
毕竟，你也不是那么铁石心肠的吧，萨拉查。尤其，对方是戈德里克。
正文 情敌相见
自从那天的走廊冲突，在霍格华兹只要是有一点感知力的人就会发现，校长和蛇院院长变得很不一样。
斯莱特林教授不用多说，原本就是除了自家学院的孩子外，不太受欢迎的一位。可不知为什么，连校长也像受到了传染，时不时地就会沉默不言。
关于这一点，罗伊娜和赫尔加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然而，不久之后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无暇顾及这些，因为巫师界马上就要迎来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
对角巷，恶作剧玩具店里，三个少年歇了业坐在内室，一声不吭。
“现在古灵阁的目的显而易见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了。关于应对古灵阁转移财产的事情，你们两个怎么想？”
数年时光流转，马尔福少爷的容貌却是愈加动人。双颊慢慢褪去圆润和青涩后，更显出少年的清俊秀美，再加上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难怪霍格华兹暗恋他的女生呈几何倍数增长。
灰蒙蒙的眼珠子一转，弗兰克斯笑得促狭：“我想的就是你心里想的。”
话刚说完，一双灰蓝色的美目立马瞪过来，弗兰克斯悻悻地摸着鼻子。
“咳咳。”戴维斯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转移注意力，“弗兰克的意思是，我们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尼尔。”
自从他们三个人开始合作，戴维斯好像就习惯了这种模式。其实私下里，他也问过弗兰克，是不是真的喜欢尼尔。虽然布莱克少爷每次都笑着否认，但戴维斯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之间一定是有JQ的。
可是，他也听说过，尼尔好像是有未婚妻的……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戴维斯起身出去开门，但心里觉得十分奇怪，外面不是挂着歇业的牌子吗？
拧开把手的一刻，圆拱形的大门敞开着，冷风一阵一阵地溜进来，墨绿色的窗幔随风轻扬，逆光让戴维斯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唯有纤秀的轮廓在散出淡淡的微光。
“您好，请问尼尔在吗？”
流动的空气里混杂着一种香气，让戴维斯不经意地倒退了一步，恰好撞上了快步走上来的马尔福少爷：“艾丽娅？”
金发雪肤，娇俏可人，不是尼尔的未婚妻艾丽娅。隆巴顿又是谁？
说起来，艾丽娅还是艾弗里的堂妹。假设尼尔真的与她结婚，他们就从朋友上升到了亲戚的关系，贵族联姻多数都是如此。
正在这时，弗兰克斯也走了上来。瞥了一眼尼尔泛白的脸色后，他笑呵呵地朝美丽的姑娘伸出手：“初次见面，我是弗兰克斯。布莱克，尼尔的青梅竹马。”
戴维斯也伸出了手：“刚才失礼了，我是戴维斯。韦斯莱。”
轻轻地回握了一下，艾丽娅礼貌地微笑：“见到你们很高兴，两位先生。”
偏首望向另一面，金色的卷发内扣在颈边，宛如一朵蓬松的浮云：“尼尔，我听伯母说你在这里。但是你们好像在谈事情，是不是不太方便？”
“艾丽娅，你找我有什么事？”尼尔摇了摇头，避开了这个问题。
“尼尔你真是的，也不知道先请隆巴顿小姐进来喝杯茶。”弗兰克斯笑着打断，俨然是一派主人的作风，看不出丝毫的不适，这让戴维斯暗自称赞他真不愧是狮院的领军人物。
斜睨了弗兰克一瞬，尼尔沉默地点了点头，温声道：“艾丽娅，是我疏忽了。你进来坐会儿，想喝点什么？”
不是没有看见两人之间的互动，但艾丽娅到底是贵族后代，不过是嫣然一笑：“柠檬红茶吧。”然后，又特地补充了一句，“尼尔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的。”
“呵呵，半糖，是吧？”尼尔眉眼一弯，魔杖在空瓷杯的边缘轻敲，里面立马盛满了香醇的红茶，杯沿上同时插着半边柠檬。
优雅地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艾丽娅的目光停留在未婚夫的身上：“尼尔，你们在谈论近来对角巷的异状？”
“原来，隆巴顿小姐也听闻了。”话虽然是对艾丽娅说的，可弗兰克却极快地扫了眼尼尔，颇为玩味道，“也许，是尼尔向小姐提到的？”
“布莱克先生猜对了，正是尼尔和我约会时说起的。”说完，柔荑很自然地覆在尼尔的手背上，后者苍白的脸颊上现出了淡淡的红晕。
弗兰克斯在一旁默不作声，嘴角甚至还挂着笑容，只不过弧度趋近诡异。
戴维斯无奈地看着他们，顿时觉得这种氛围古怪得很，实在有些坐立不安。
这隆巴顿小姐真不是省油的灯。问题是，她来这儿就是专门来向弗兰克示威的吗？还是说，因为霍格华兹的流言？
“艾丽娅，”尼尔最终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文雅地启口，“我们打算想办法压低日趋高涨的价格。当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寻找到稳定的货源。”
少女拨开了颈边的鬈发，细细的眉毛随之蹙起来：“你们想要联络各大贵族？这可不容易。再说，我们毕竟还只有十多岁，没人会相信的。”
“别忘记，我们是霍格华兹的黄金三角。”手扶着丝绒软椅，弗兰克斯自信满满地微笑，灰眸流转之间光彩盎然，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风采，“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不是吗？”
双手环胸，用鄙视的眼光打量着青梅竹马，尼尔嗤笑了一声：“不愧是最纯粹最高贵的布莱克少爷，你真是自信过头了。”
“过头与否，试过才会知道。”弗兰克斯的笑容冷了下来。
闻言，戴维斯小心地咽了咽口水，嗫嚅道：“先不谈这个。除了稳定价格以外，我觉得我们更应该和院长们报告这个情况，同时注意古灵阁的动向。”
“我还是觉得你们应该谨慎一些。”艾丽娅转向了铂金贵族，笑靥更加温柔了：“尼尔，晚上一起吃饭吧？”
“好主意！那我们就一起了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是吧隆巴顿小姐你真是善解人意。”布莱克少爷开始采取耍赖战术，胡乱说了一通话，让艾丽娅干瞪着眼看他。
“啊，那你们一起吃吧，我还有事先回家了。”戴维斯捂住了嘴才没笑出声，火色的脑袋在门边一晃就没了踪影，他可不会打扰这段纠葛的“三角恋”呢。
尼尔有些头疼地揉着额心，他知道不答应弗兰克根本是不可能，因为这头狮子根本就是属牛皮糖的！格兰芬多学院或许就该改名叫牛皮糖学院，无论是这个无赖还是某位校长。（尼尔，你肿么可以这么真相）
只不过，铂金贵族不知道艾丽娅是怎么了，今天也会跟着来凑热闹。
当然尼尔不会体会这些，因为现在的他有大半的时候会花费在这间店铺里，压根儿就不知道流传在霍格华兹的话是多么的绘声绘色。
几乎所有学院的人都知道，弗兰克和尼尔之间无人可及的关系，即使是艾丽娅这个未婚妻也要靠边站。就算是艾丽娅去马尔福家做客，无论是他的父母还是尼尔唯一的妹妹，嘴里少不了的都是弗兰克斯。布莱克。
艾丽娅觉得自己简直生活在他的阴霾之下，似乎她才是这里面的第三者，这又算什么？
结果不出所料，这顿饭也吃得不伦不类。整个过程中，弗兰克斯始终掌握着局势，妙语连珠地勾勒出他们“如胶似漆”的童年，换来了尼尔在桌子下的猛踹，和艾丽娅抽搐的嘴角。
送走了艾丽娅，弗兰克斯和尼尔在凄迷的夜色中行走。
铂金色的光点在墨一般的夜中尤为突出，弗兰克刻意放慢了脚步，倾听着细微的呼吸混杂着风声，时不时瞥过他高挺的鼻骨。
十年了。他将这个人放在心里十年，当作最珍贵的宝物，小心呵护。
在进入霍格华兹以前，弗兰克以为和尼尔不过是竹马之谊，直到他们共同经历磨难、又出现了艾丽娅之后，他才深深地明白，自己无法想象失去他的生活。
“尼尔……”弗兰克突然停下脚步，一反常态地板起脸，声音低沉。
“你怎么了？”铂金少爷转过身，正对上那双忧郁的灰眸，心中不由惊讶。
猛地奔上前一把抱住了这个男人，双臂紧紧地箍住他纤细的腰身，弗兰克根本不顾旁人眼光，把脑袋搁在尼尔的肩膀上，温柔的咽语变得含糊不清：“尼尔，其实，我很喜欢你的。”
挣扎了几下，无奈布莱克少爷的力气实在太大，尼尔瞅着他这副小孩子撒娇的模样，无奈道：“你都几岁了？还像小时候一样，快放手。”
“我不要放手！放开了你就不是我的了！”弗兰克不依不饶。
“你……”原本垂在体侧的手，还是认输地抚上他略宽的后背，尼尔不得不承认，自己明知道弗兰克有多无赖，但除了纵容竟也是别无他法。
难道说从内心而言，自己也早已默认了和他这样的相处模式？
可是，他们毕竟都是男人。巫师界不排斥同性之爱，但没有后代对于两个大家族来说，意味着毁灭性的打击。
想到这里，灰蓝色的眸光终究是黯然了一刻，同时也没有注意到，黑发少年眼底那一缕极深的依恋和悲伤。
反正无论如何，他们都无法放开彼此的手，不是吗？
正文 真心话大冒险
不知不觉，圣诞节已经悄然临近。冰封的湖面折射出一片钢蓝的华光，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了一排排凌乱的脚印，雪中的霍格华兹显得格外沉寂。
除了赫奇帕奇学院外，霍格华兹的学生多为纯血贵族。圣诞节又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贵族交往间的盛大宴会自然是少不了，大多数学生都会选择回家过节。
因而每年的平安夜，四巨头都会在小宴会厅单独庆祝，既是为了圣诞节本身，也是为了分享一年来见到孩子们成长的喜悦。
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花环挂在门中央，两面的火把上系满了垂丝彩条，角落里伫立着一棵高耸的冷杉，树下堆放着许多包装精美的礼物，还有雪花不时从天花板飘落下来，如霜糖一般洒在树上，晶莹透亮。
温暖的壁炉中火光跃动，柔软的地毯舒适惬意，金盘中的食物可口美味，高脚杯中的醇酒鲜红欲滴。
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戈德里克率先举起酒杯，热切地开口：“伙伴们，为了霍格华兹这一年的顺利平安，为了我们当初的梦想，干杯！”
四只酒杯碰出了脆响，赫尔加有意地扫过蛇祖那边，不怀好意地眨眼：“萨拉查，你就不想对我们说点什么吗？”
“你又想表达什么？”萨拉查盯着她，语气不善。
“说起来也是，萨拉查你平时对我们说话超不过十句。”罗伊娜知道獾祖的意图，于是开始不动声色地帮腔，“不如今天，你给我们每人敬杯酒，怎样？”
听了这个建议，蛇祖的脸上顿时乌云密布，可惜赫尔加的连声赞同和戈德里克的不置可否，已经决定了他悲催的命运——毕竟，没人会在圣诞节晚宴上甩袍子走人。
尽管萨拉查万分不愿，最终还是执起酒杯，第一个先敬了罗伊娜：“圣诞快乐。祝你们早日一家团圆。”
鹰祖沉静的脸庞上仍挂着笑容，但总感觉像是淡淡的哀愁：“谢谢你的祝福，萨拉查，我也希望是这样。”
第二杯酒，萨拉查依旧很爽快地喝下去，虽然此时的他很想一巴掌抽死赫尔加，尤其是在她幸灾乐祸的情况下：“祝你和那位吸血鬼早日成婚，霍格华兹就能清静不少了。”
“嘿，原来你这么讨厌我啊。”赫尔加故意腻声说，“这先不管了。最后一杯，应该敬戈德里克了吧。”
话音刚落，鲜红的眸光慢慢地转向狮祖这边，萨拉查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戈德里克，我敬你一杯。”
“要不，你们拥抱一个吧。”
赫尔加抢在狮祖前开口道，说完又给罗伊娜递去一个眼色，后者立马心领神会：“对对，你和戈德里克一定要拥抱，你们可是同甘苦、共患难过的。”
“你们这群女人……”萨拉查第一次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吃饱了撑的。”
“不拥抱也可以哟。”褐发小女巫笑得很美很温柔，“那我们就来玩游戏吧，娱乐性小游戏，不可以拒绝。”
侧头看了她一眼，戈德里克有点无奈：“赫尔加，你今天好像特别兴奋？”
完全无视狮祖，赫尔加自顾自地说下去：“规则是这样的，我用旋转咒让魔杖转起来，最后尖端指向的人，就得诚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或者——”
调皮地睐睐眼，赫尔加故意拖长音调：“你实在不想回答，可以选择完成一件事情代替，是不是很有趣？”
“愚不可及。”一个冰冷的声音，如是回答。
“于是，你就是没反对。”赫尔加无所谓地耸肩，顺便和罗伊娜交换了下眼光。
既然没人提出异议，游戏就开始了。赫尔加打了个响指，魔杖开始顺时针旋转，萨拉查抱臂靠在座椅上，戈德里克倒是挺认真地在看，只有罗伊娜在捂嘴偷笑。
这个鬼灵精，正经的攻击性魔法没见她好好钻研，作弊的魔法可真是精通。
不出意料的，魔杖的尖端自然是指向萨拉查，也成功地换来蛇祖的一记眼刀。
“哇哦，那可不好意思了。”赫尔加猛地合掌，发出欢快的响声，“我想问，萨拉查你喜欢戈德里克吗？”
然后，她又假模假样地问了罗伊娜：“你呢，亲爱的，想问什么？”
“当然和你一样。”鹰祖早就笑眯了眼，忙出声应和。
但是，作为主角之一的戈德里克却始终低着头，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萨拉查眉毛一挑，冷凝的光在血色的眼眸里闪动。
赫尔加和罗伊娜像是预料到了这个答案，了悟般地一起笑道：“那就乖乖接受惩罚吧。和戈德里克拥抱一下，怎么样？”
正在这时，戈德里克忽然抬起头，英俊的面容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甚至感受不到他的情绪：“你们还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戈德里克？”赫尔加和罗伊娜同时一惊。
“我不赞同这个惩罚。”戈德里克面无表情地补充，“如果圣诞节的意义，仅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