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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从不曾说爱你.那么遥远,那样明亮 作者:谢楼南(晋江vip2014-03-26正文完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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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先生显然对此并不苟同,仍旧略带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就不再发表意见。
  就在这时候,隐约的嘶吼声穿透空气,传到了他们的位置。
  那一段明显是少女嗓音的怒骂,因为话语很长,所以他们并听不清楚是什么。
  苏季也着实吃惊了一下,在她的印象里,Lin并不是如此歇斯底里的人。
  那么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着良好仪态,表情甜美的女孩子,也有这样的一面,着实让她吃惊。
  陆先生皱紧了眉,这个庭院不大,如果真的是遇到了紧急情况,墨远宁大声呼救就可以,况且还没有听到枪响,他们贸然闯入,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墨远宁的劝降,所以他就没有下令让特警队突破。
  也许是因为苏季在身边,他可以说点对墨远宁的看法,也许是因为忍不住埋怨,他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一边开口说:“我不知道墨先生为什么还要冒险。Lin现在已经不受控制了。她命令日本分部的成员向我们进行自杀式袭击,好在‘墨’已经和警方合作的消息已经被散布出去,没有太多人真的听从她的命令。即使牺牲组织成员,也要让我们受创,这简直是疯子般的思维。”
  苏季虽然一直和墨远宁在一起,不过考虑到她应变能力有限,也并不是直接涉案的人员,警方并没有把具体的进展全都告诉她。
  这些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如果让她知道Lin已经变得疯狂,她说什么都不会让墨远宁独自进去。
  她听完,就有些着急起来,连忙问:“里面会有多少武装分子?远宁一个人进去会不会太危险?”
  陆先生摇摇头:“不知道,所以我们也不敢贸然闯入,以免激怒对方,让他们对墨先生做出攻击。”
  不过就是几句话的时间,苏季却由担忧转为心急如焚,如果不是陆先生在旁边拦着,她几乎想要冲进去。
  就在他们话音刚落不久,里面的情况却又发生了变化,这次Lin高喊了声“干掉他”,那话语太简短,也足够清晰让他们听到。
  陆先生不再犹豫,对着通讯器果断下令:“突入!”
  苏季看着庭院周围埋伏的特警像潮水般涌入进去,她却只能在外面等待,突如其来的恐惧,还有莫名的不祥预感,都让她快要失去理智。
  陆先生抓住她的手臂:“苏小姐,请冷静!”
  她努力看向庭院的方向,徒劳无功地奢望能穿透重重人墙和建筑,看到他的身影,她忍不住对着里面喊了声:“远宁!”
  当特警迅速地站满了不大的庭院,Lin仍旧被墨远宁拥抱着。
  这其实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拥抱,“LX”的墨,从来都是个目光温暖,却和所有人都隔着若有若无距离的人。
  也许是因为他年少时惯于冷漠和拒人千里之外,也许是因为他从来不像Toni般天生感情外放,习惯于肢体接触。
  她知道“墨”对她和对其他人不同,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和其他人不同,可他们却从未如此贴近的拥抱过。
  如此地亲密无间——好像亲人,或者恋人。
  她听到他在她耳侧低声开口了,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即使他不去压抑,他的声音也已经足够低微,带着大量失血后的虚弱:“不要说是你刺伤了我……”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低咳了声,他们离得太近,于是Lin就能感觉到有带着血腥气的液体溅在了她脸侧。
  他声音越发喑哑,却还是努力对她说:“……记住,刀子不是你的,是保镖的。”
  有特警上前将他们分开,她的双手被扣上手铐,身体也被拉开,隔开了一段距离,她就能看到他腹部正在蔓延开的血色。
  她看到他的身体被那些特警托住,也看到了他苍白下去的脸色,还有唇边零星的血点。
  他用手按着出血的伤口,尽力想要站稳,却还是侧头吐出了一口血。
  她突然意识到,她刺中的位置,正是他的胃部。
  也许是那一刻浓烈的杀意,让她本能地寻找他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也许是因为她的身高,刺中那里是最佳的选择。
  总之,她在他的胃部刺了一刀……她想到也许她真的不用再捅出第二刀,就能够结束这个传奇杀手的生命。
  毕竟他原本的身体状况,已经那样糟糕,她又是那样心知肚明。
  而当她刺出那一刀时,心中的狂喜和得意,却又在瞬间都不见了,只留下了空茫。
  身体被特警押着强行转身,他的身影就快离开她的视野。
  这一刻,曾经渴望的权势全都成空,曾经狂妄的空想也褪去了魔力,好像之前她眼中的世界,曾经蒙着一层名为“疯狂”的血雾。
  现在那层血雾突然就消散了,一切都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那样地真实和残酷。
  她突然就哭了起来,不停落下的泪水中,她拼命对身边的人喊着,不管他们是否是医生:“救他!他有癌症!求你们救救他!”
  这时候有个纤瘦的身影,从她的身边错开,她肯定也是听到了那声凄厉的呼喊,但她却没有停留片刻,只是飞快地拨开人流,跑向他的方向。
  特警强硬地拽着她离开,离开这所她最后栖身的小庭院,在她面前的,只有一辆黑色的囚车。
  车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心中想的,却是也许,她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无论生或死。
  当嫌疑人全部被控制的消息传来,陆先生终于松开拉着苏季的手,她就冲了出去。
  在满是特警的庭院门前,她却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强横地退开身前的一切障碍,向着庭院里跑去。
  没有人告诉她墨远宁是否受伤,她却奇迹般地感受到了。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无论是身体的行动力,还有脑部的活动,都达到了巅峰。
  她能感受到周围的一切,包括空中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夹杂在樱花的淡香中,显得更加残忍。
  当她路过Lin的时候,她看到了她胸前大片的血迹,她甚至听到了她哭泣中喊出的那些话。
  那里面有个词汇,是“癌症”,她听懂了,并且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她终于冲到后院时,看到的是特警在小心地拖着他的身体,想要让他平躺下来。
  为这次行动所准备的救护车已经在门外了,医护人员将会随着她开拓的道路紧随其后进来,她知道。
  可她还是抢先一步上去,握住他的手,她都为自己的冷静震惊,因为她说出的第一句话,是:“远宁,你不可以再离开我,那对我太残忍。”
  她看到他勾起了唇角,虽然他脸色苍白,唇边也还带着斑斑点点的血痕,她却觉得,那是她看过最美丽的画面。
  因为他微笑着说:“我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老陆:小M,别吃拉面了,日本分部还有些残余分子,你该出力了。
  小M:真滴吗?该我上场耍帅了?
  老陆:是的,不过鉴于主角是墨先生,所以我们这边没有镜头。
  小M[默默悟脸暇泣:哩曙樱,说好的剧组常驻演员呢?某谢:谁把他吃的这18碗拉面的钱给结一下,说好了等戏的只有盒饭吃呢?经费超支了好么!


☆、第94章

  墨远宁发觉自己身在梦境中时,觉得略微有些好笑。
  因为这个场景明显是不应该出现在他的思维中的:古香古色的中国古典建筑;还有沉香缭绕中若隐若现的华贵衣袂。
  都和他的人生经历;以及惯常会梦到的那些相差太远。
  他经常会梦到纽约深夜时;高楼上看到的夜景;也会梦到冰冷却毫无人烟的钢铁都市。
  中国古代……对于在美国长大并接受教育的他来说,即使他知道中国历史发展的过程;但那也不过是接受的知识和常识,那些年代对他来说其实相当陌生;没有什么归属感。
  所以他发现自己是在梦中,并且是这样的梦境中;他首先想到的,是苏季给他讲的那些她做的梦。
  记忆中的那天早上,她不厌其烦地将自己的梦境详细地复述给他听;甚至连对话都做了重现。
  他到现在还记得她复述梦中人台词的样子:高高扬起下巴,做出一副趾高气昂的女皇样。
  他那时漫不经心地听着,只觉得她思维古灵精怪,实在好玩,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现在看来,他还是把她说的那些话牢牢记住了,不然他不会出现在这个梦境中:
  这是苏季那个梦的再现。
  只不过在苏季的梦中,她的主要视角是在骄横跋扈的女皇身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不听话的臣子。
  在他的梦中,视角却是在跪着的那个男人身上的,并且他知道,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他的膝盖甚至刻意感受到地面的冰冷,还有久跪不起后的酸疼和僵硬。
  他低着头,于是就只能看到宫殿的廊柱,地面的金色陈设,还有面前这个人繁复美丽之极的长袍。
  她语气极端冰冷地开口:“墨卿倒是好大脸面啊,真会给朕找不痛快!”
  他听着,想到苏季复述这句话时故作冷酷的表情,不由想笑,明明同一句话,本尊说出来,比她讲出来,完全是不同的气势。
  这个女皇的语气,带着生而尊贵的高傲和冷酷,若说他认识的女子里,有谁有这种气势,那必定是Michelle了。
  然而此刻听着这样冰冷无情的话语,他也知道的,和他说这个话的人,是苏季……或者说梦中女皇化了的苏季。
  他很想叫一声“小月”,告诉她别闹了,角色扮演的游戏不是每次都那么好玩。
  可梦里的他却不完全受他思维的控制,他感到自己将身体拜俯得更低,出口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觉得嘶哑到吓人:“臣不敢。”
  她更加愤怒了,用力摔了什么书本样的东西到他头上和肩上,那些书本有些重,棱角也分明,砸在身上有鲜明的痛感。
  他的这具身体似乎也已经非常衰败,仅仅是这样,他就忍不住晃了下,快要支撑不住身体,喉间也泛起淡淡的血腥味道。
  她继续用冷酷的声音说:“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这不就要辞官还乡了?”
  他等喉间的血腥气被压下去了,才继续嘶哑着声音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是懂的……君恩深重,臣才德疏浅,无以为报,唯有不再贪恋旧位,尸位素餐,望陛下雅量,不至于治臣死罪。”
  这段话不短,也有些咬文嚼字,他很惊讶自己是怎么记住苏季复述出来的这段话,并且还能够一字不差地在梦中重述出来。
  她冷笑的声音里带上了怒气:“你小小一介从七品的中书舍人,还敢跟朕提什么尸位素餐,朕没革了你的职,还真是高看你了。”
  他飞速地抓住她话中的漏洞,干脆曲解她的气话,以为她已经同意了自己辞官:“谢陛下隆恩。”
  她仿佛是真的被他的无耻和见缝插针给气住了,好久都没有再说话,而是挥手让身后的侍从上前。
  等她再次开口,语气里就又带上了阴狠的恶意:“既然你去意坚决,朕也没有强留的必要,只是墨卿身怀绝世武功,就这么走了,朕着实不放心……这杯酒喝下去,可强行散去全身内力,墨卿真要辞官离开,就给朕饮下这杯酒,如何?”
  他想着果然宫廷斗争中外概莫能外,都少不了毒酒的身影,就俯身谢恩:“臣谢陛下恩典。”
  侍从将盛着毒酒的盘子送到他面前,他抬起手去取。
  这些在他眼中,应该没有什么意义的举动,但在他的唇,触碰到酒杯的边缘时,却突然像被激活了什么记忆。
  他想到曾经的那些夜晚,苏季每天准时给他送来的宵夜:精心烹调的养胃补汤里,却放着可以置他于死地的重金属药物。
  那些药物的剂量是变化的,若说他第一次急性中毒的时候,还没有想到是他最亲近的人想要伤害他。
  那么当有了第二次急性中毒,还想不到怀疑什么,他就真的早该死了。
  后来他每天晚上在喝完那些汤后,去洗手间里扣着自己的喉咙,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他还要尽力不发出很大的声响,以免让她听到。
  在那些他经常会无法入睡的夜晚,他在月色中侧过头,看到那个依偎在他身边睡得香甜的娇小身影。
  他其实有过冲动,把她摇醒,然后质问她:她是否知道,她这样做,他有一天可能真的会死。她这样做,是否真的痛恨到要剥夺他的生命?
  可他还是没有……他可耻地退缩了,他软弱下来,他怕他的那个问题,会在她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
  他不敢想象,假如他真的面对着她的脸,听到她口中说出饱含愤怒和痛恨的话语,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
  于是亲手结束过无数人生命的他,却不敢听到从她口中说出的对他的死刑。
  他就这样退缩了一整年,每天躺在她身侧却无法入睡,每天咽下汤药却又去吐出,直到她彻底对这种绥靖失去了耐心。
  他那时就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会死,也是死于自己的软弱和无能,和其他人,并无太大的关系。
  现实似乎和梦境重合了,他胸腹中疼如刀绞,他用力咬住唇齿,哪怕冷汗满过脸颊,哪怕唇间破裂血腥弥漫口腔,也不要发出一点声响。
  冷彻如刀般的寒意迅速侵蚀了他的全身,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可偏偏意识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极端的疼痛让他全身的肌肉都微微颤抖,可那都掩盖在宽大的衣袍下,不被其他人注意到。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比那还要长上许多……按照古代的时间单位,应该是一炷香,或者两柱香?
  身体的无限折磨和痛苦中,他听到她冷冷的丢出一句话:“好了,你可以给朕滚了。”
  那样地轻蔑和不屑,好像他只是匍匐在她脚下的一条狗,因为不听话而且失去了作用,所以除了被丢弃,没有其他的用途。
  他当初就曾经被Michelle这样丢弃过……只是现在他想抬起头,告诉她,她不能够这样对他,其他人全部都可以,哪怕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她也不能够这样对待他。
  她这样对他,他即使死,也会变成一个满含不甘的厉鬼,无法去天堂或者地狱,其他任何地方。
  梦里的他显然比现在的他,还要能够承受痛苦……也许是封建时代的尊卑差别和愚忠吧。
  即使如此,他仍然简直对她跪拜着说:“谢陛下。”
  有其他人靠近了,他在痛楚的间隙里听到了脚步声,她转过身去,声音立刻变得娇柔喜悦:“你怎么来了?不过一些琐事而已,不必忧心。”
  那个人身上的气息是温暖的,隔着冰冷的空气,他也能感受到,那个人仿佛颇为意外地开口对跪在地上的他说:“宁熙兄……这是怎么了?”
  这声音他认得出来,是苏季曾经喜欢暗恋过的那个学长,顾家的公子顾清岚。
  她似乎很不愿在顾清岚面前谈论自己,语气僵硬起来:“他要辞官回家,我准了,我们快些回去吧,别再这里耽搁了。”
  她对他那么亲密,对自己却如此不假辞色,而在眼下这种境地里,他竟然也不觉得可以更加痛苦。
  她拉着他的手转身离开,再也不看自己一眼,他听到自己说了一声:“祝陛下大婚万喜,福祚绵长。”
  他终于能抬起头去看她,可毒性却在侵蚀他的双眼,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迷蒙一片,他只能看清她隐约的身影,依偎在另一个修长的身影之旁。
  他曾以为他是可以淡然处之的,他曾以为在他注定不能守在她身边后,他希望能有另一个爱着她的人,可以接替自己的位置,继续让她幸福下去。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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