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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罗杰疑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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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响声,帕克端着托盘出现在门口,托盘里放着一根吸管、一
瓶威士忌和两只玻璃杯。
    “等一下,”波洛举起手叫喊着,他看上去非常兴奋,“一切都必须按先后
顺序,就像当时的情景一样。这是我办案的方法。”
    “这是国外的习惯,先生,”帕在解放前,“人们管这种做法叫犯罪的再现,
是吗?”
    他显得非常沉着,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波洛的吩咐。
    “啊!你懂得还真不少,帕克,”波洛大声地说,“你一定读过这方面的书。
好吧,劳驾你一切按原样进行。当你从外面的大厅过来时,小姐在什么地方?”
    “在这里。”弗洛拉站在书房门外的那个位置上说。
    “完全正确,先生。”帕克说。
    “我刚把门关上。”弗洛拉接着说。
    “是的,小姐,”帕克确认了她的说法,“你的手就像现在一样还握着门把。”
    “那么开始吧,”波洛说,“给我表演一下这个小小的喜剧。”
    弗洛拉手握着门把站在那里,帕克端着托盘从大厅走来。
    他刚跨进门就停下了。接着弗洛拉说:
    “喂,帕克,艾克罗伊德先生吩咐今晚不要去打搅他。”
    “我是不是这么说的?”她低声添了一句。
    “在我的记忆中你是这么说,弗洛拉小姐,”帕克说,“但我记得你当时用
的是‘今夜’,而不是‘今晚’。”接着他像演戏一样提高了嗓子,“照办,小
姐。要不要跟往常一样把门锁上?”
    “好吧。”
    帕克退了出去,弗洛拉跟在后面,随后上了主楼梯。
    “就这些够了吗?”她回过头来问道。
    “太好了,”波洛搓着手说,“顺便问一下,帕克,你是否肯定那天晚上托
盘里确实有两只玻璃杯?那么另一个杯子是给谁的?”
    “我每次总是拿两只杯子,先生,”帕克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谢谢。”
    帕克退了出去,自始至终他都很严肃。
    波洛皱着眉头站在大厅中央,弗洛拉又下楼回到了我们这里。
    “这个试验成功吗?”她问道,“我还不太明白,你知道——”波洛对她笑
了笑。
    “是否成功还不能肯定,”他说,“请你告诉我,那天晚上帕克的托盘里是
否确有两只杯子?”
    弗洛拉皱了皱眉头。
    “我确实记不清了,”她说,“我想可能是两个吧。这——这就是你做试验
的目的?”
    波洛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
    “跟你这么解释吧,”他说,“我对人们是否说真话特别注重。”
    “帕克说的是真话吗?”
    “我想他说的是真话。”波洛若有所思地说。
    几分钟后我们又顺原路回到了村子。
    “你提杯子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道。
    波洛耸了耸肩。
    “人们在一起总得说一些话。”他说,“提这一个问题跟提别的问题完全是
一回事。”
    我迷惑不解地盯着他。
    “不管怎么说,我的朋友,”他认真地说,“我现在已经弄清楚我想要知道
的事情。关于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吧。”
    
  












第十六章 打麻将



    那天晚上我们举行了一次小小的麻将聚会。这种简单的娱乐在金艾博特村非
常流行。晚饭后,客人们穿着套鞋和雨衣纷纷到来,他们先是喝咖啡,然后吃糕
饼、三明治,或者喝茶。
    那天晚上我们的客人有甘尼特小姐和住在教堂附近的卡特上校。在这种聚会
中,人们常常会传播一些小道消息,有时甚至会干扰游戏的顺利进行。我们的游
戏通常中打桥牌——我们边谈边打,打得很不认真。我们发现打麻将比打牌要温
和些。在打牌时,你的合作者没有打某一张牌你就会厉声责怪他。在打麻将时,
虽然我们也会坦率地批评一两句,但绝对没有恶意。
    “今晚太冷了,是吗,谢泼德?”卡特上校背朝炉火站着问道。卡罗琳把甘
尼特小姐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帮她脱下了臃肿的外套。“这又使我想起了阿富汗
的情景。”
    “是吗?”我彬彬有礼地问道。
    “可怜的艾克罗伊德死了,这确实是个难解的谜,”上校一边接过咖啡一边
说,“肯定是摆布命运的恶魔在捣鬼——这是我的看法。谢泼德,有件事你可别
跟别人说,我听到有人提到敲诈之事!”
    上校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信任。
    “毫无疑问,这件事涉及到一个女人,”他说,“你完全可以相信我,这里
面一定有个女人。”
    这时卡罗琳和甘尼特小姐过来参加我们的谈话。甘尼特小姐喝着咖啡,而卡
罗琳拿出麻将盒,把麻将牌倒在桌子上。
    “洗牌,”上校开玩笑似地说,“是的,叫洗牌,我们在上海俱乐部里就是
这么说的。”
    卡罗琳和我心里都暗付着,卡特上校这一生从未去过上海俱乐部,他最远只
到过印度,再往东就没去过了。大战期间他在印度做过牛肉罐头、李子苹果酱的
生意。但他的确是军人,在金艾博特这块地方,人们可以大肆吹嘘自己的一丁点
儿功劳。
    “开始吧。”卡罗琳说。
    我们围着桌子坐下。最初五分钟里没有人说一句话,因为这里面有一场秘密
的争斗,看谁能最快把牌理好。
    “开始吧,詹姆斯,”卡罗琳最后说,“你是东风。”
    我打出第一张牌,过了一两圈,沉闷的气氛被单调的叫喊声打破,“三条”
、“二筒”、“碰”。甘尼特小姐经常叫“碰”,然而马上又改口说:“不碰”。
因为她有一个习惯,总是没看清牌就仓促叫“碰”,然后又说“碰不起”。
    “今天早晨我看见了弗洛拉·艾克罗伊德,”甘尼特小姐说,“碰——不—
—不碰,我又看错了。”
    “四筒,”卡罗琳说,“你在什么地方见到她的?”
    “她没看见我,”甘尼特小姐回答道,好像这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啊!”卡罗琳饶有风趣地说,“牵”
    “现在的正确说法是‘吃’,不是‘钳。”甘尼特小姐逗趣地说。
    “乱说,”卡罗琳说,“我总是说‘钳。”
    “在上海俱乐部,”卡特上校说,“他们都说‘钳。”
    甘尼特小姐不再吭声。
    “你刚才说弗洛拉·艾克罗伊德什么来着?”卡罗琳专心地打了几分钟牌后
突然问道,“她跟别人在一起吗?”
    “是的。”甘尼特小姐说。
    两位夫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好像是在交换信息。
    “真的?”卡罗琳很感兴趣地说,“是打这张吗?哦,我早就料到了。”
    “卡罗琳小姐,我们在等你出牌呢。”上校说。他装出一副男人的直率样子,
专心打牌而对流言蜚语不屑一顾。但他的装模作样一眼就能看穿。
    “如果我问我,”甘尼特小姐说,“亲爱的,你打的是条子吗?哦!不对,
我看错了——是筒子。如果你问我的话,我说弗洛拉是非常幸运的,她的运气特
别好。”
    “你打的是什么,甘尼特小姐?”上校问道,“那张牌我碰。你从哪一点看
出弗洛拉小姐是幸运的?这个姑娘确实迷人。”
    “对犯罪的事情我知道得并不多,”甘尼特小姐说话时,那种神态好像世上
什么事情她都知道,“但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案发后人们要问的第一个问题
总是‘最后看见死者还活着的人是谁?’而这个人总是怀疑的对象。在这个案件
中,弗洛拉·艾克罗伊德是最后看见她伯父还活着的人。应该说这对她不利——
很不利。我的看法——根据分析得出的看法是这样:拉尔夫·佩顿是因为她而隐
惹起来的,目的是想引开人们的注意力,不去怀疑她。”
    “这怎么可能,”我心平气和地驳斥了她的说法,“难道你认为像弗洛拉·
艾克罗伊德这样的年轻姑娘也会无情地对自己的伯父下毒手?”
    “这可说不准,”甘尼特小姐说,“我从图书馆借来一本书,这两天正在读,
书中描述了巴黎下层社会的情况,那些最坏的女罪犯往往是长着漂亮脸蛋的年轻
姑娘。”
    “那是在法国。”卡罗琳马上反驳说。
    “好了,别争论了,”上校说,“现在我来给你们讲一件非常稀希的事——
这件事在印度的集贸市场上流传很广……”上校的故事讲个没完,这稀布古怪的
故事使在座的几位都听得津津有味。但多年前发生在印度的事不能跟艾克罗伊德
村前几天发生的事等同看待。
    卡罗琳运气好,最后让她和了,这一下总算打断了上校那冗长的故事。卡罗
琳算翻数没有算正确,我纠正了她的错误,她还有点不太高兴。接着我们重新开
始洗牌。
    “东风完了,”卡罗琳说,“我对拉尔夫·佩顿有自己的看法。三万。到现
在为止,我还没对任何人讲过。”
    “是吗,亲爱的?”甘尼特小姐说。“吃——哦,说错了,是碰。”
    “是的。”卡罗琳果断地说。
    “靴子有问题吗?”甘尼特小姐问道,“我的意思是,是不是黑色的。”
    “没问题。”卡罗琳说。
    “你认为这颜色有多大用处?”甘尼特小姐问道。
    卡罗琳撅着嘴,摇了摇头,但还是摆出一副万事通的架势。
    “碰,”甘尼特小姐说,“不对——碰不起。我想这位医生跟波洛先生的关
系不错,他一定知道所有的秘密。”
    “一无所知。”我说。
    “詹姆斯真是太谦虚了,”卡罗琳说,“哈!一个暗杠。”
    上校吹了声口哨,闲聊中止了。
    “你自己的风,”他说,“你已经碰了两次,我们得小心了。卡罗琳小姐在
做大牌。”
    大约有几分钟我们都专心打着牌,没有说一句跟打牌无关的话。
    “这位波洛先生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侦探吗?”卡特上校问道。
    “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侦探,”卡罗琳郑重其事地说,“他隐姓埋名到这里
来就是为了避开公众的注意。”
    “吃,”甘尼特小姐说,“我敢说,他的到来给我们这个小小的村子增添了
不少光彩。顺便说一句,克拉拉——我的那个女仆,你是认识她的——跟弗恩利
大院的女仆埃尔西是好朋友。你知道埃尔西跟她说了些什么?她说有一笔钱被盗,
她认为——我说的是埃尔西的看法——客厅女仆跟这件事有关。她这个月就要离
开这里了,晚上经常在哭。我看哪,这姑娘十有八九是跟匪徒合伙,她一向性格
古怪——在我们这里一个朋友也没有。她出门总喜欢单独一个人——我认为这很
不正常,非常可疑。我曾有一次邀请她来参加女友联谊晚会,可她拒绝了,后来
我又问了她一些有关她家的情况——根据她的一言一行,我可以肯定地说,她的
态度非常傲慢。从外表看,她是一个恭恭敬敬的女仆——但她对我总是抱有戒心。”
    甘尼特小姐停下来喘了口气,上校对仆人的事一点都不感兴趣。他说在上海
俱乐部里,是随意的打法,没有死板的规则。
    我们打了一圈随意麻将。
    “那个拉塞尔小姐,”卡罗琳说,“星期五早晨来这里找詹姆斯,假装看玻
在我看来,她是想弄清毒药放在什么地方。五万。”
    “吃,”甘尼特小姐说,“这种想法太离谱了!我不太赞同。”
    “提起毒药,”上校说,“嗨,怎么回事?我还没出牌吗?哦!八条。”
    “和了!”甘尼特小姐说。
    卡罗琳感到非常恼怒。
    “来一张红中我就有三对牌了。”她非常懊丧地说。
    “我一上来应有两张红中。”我提醒她说。
    “捏得这么死,詹姆斯,”卡罗琳责备地说,“你根本就不懂这种牌该怎么
打。”
    但我认为我打得很聪明。如果让卡罗琳和的话,我得输一大笔钱,而甘尼特
小姐只是平和,这一点卡罗琳也是清楚的。
    东风过了,我们又重新开始洗牌,没有人说一句话。
    “我刚才想跟你说的是这件事。”卡罗琳说。
    “什么事?”甘尼特小姐壮着胆子问道。
    “我是说我对拉尔夫·佩顿的看法。”
    “说吧,亲爱的。”甘尼特小姐胆子更大了,“吃!”
    “这么早就吃不太好,”卡罗琳一本正经地说,“你应该做大牌。”
    “我懂,”甘尼特小姐说,“你刚才说——关于拉尔夫·佩顿的事,你忘了?”
    “哦,是的。我有一个绝妙的想法,完全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我们都停下来直盯着她。
    “太有趣了,卡罗琳小姐,”卡特上校说,“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哦,并不完全是。我来告诉你们。我们家的大厅里有一张大型郡地图,这
个你们该是知道的吧。”
    我们都异口同声地说知道。
    “那天当波洛从里屋走出来时,他在地图前停住,仔细地察看了一会儿,还
说了几句话——他的原话我记不清了。好像是说,我们附近唯一的大镇就是克兰
切斯特,当然这是明摆着的。但他走后——我突然想起……”“想起了什么?”
    “他话中的含义。可以肯定,拉尔夫就在克兰切斯特。”
    就在这时我把搁牌的架子撞倒了。姐姐马上责备我手脚太笨,但说话的口气
并不太认真。她醉心于她那套逻辑推理。
    “他在克兰切斯特,卡罗琳小姐?”卡特上校说,“肯定不在克兰切斯特!
那地方离这里太近了。”
    “就是在那里,”卡罗琳得意洋洋地大声说,“现在看来非常清楚,他并没
有坐火车逃离。他肯定是徒步走到克兰切斯特的,我相信他还在那里。没有人会
想他就在附近。”
    我对她的推理提出了几条不同看法,可是一旦某种想法在她脑子里扎根,就
没有什么能把这种想法从她的脑子里挤出去。
    “你认为波洛先生也有同样的想法吗?”甘尼特小姐若有所思地说,“这是
一个非常奇妙的巧合,我今天下午在克兰切斯特马路上散步时,他从那个方向开
车过来,从我身边驶过。”
    大家面面相觑。
    “天哪!”甘尼特小姐突然叫了起来,“我已经和了,我还没注意到。”
    卡罗琳从谈话中回过神来,她向甘尼特小姐指出,这是一副混一色的的牌,
而且可以吃许多张牌,不做牌而平和是不值得的。甘尼特小姐一边收着筹码,一
边平静地听着。
    “是的,亲爱的,我懂你的意思,”她说,“但这要看你起牌时手中的牌,
对不对?”
    “如果不做牌,你就永远和不了大牌。”卡罗琳竭力坚持自己的看法。
    “不错,但我们各有各的打法,是吗?”甘尼特小姐反驳说,她低下头看了
看自己的筹码,“不管怎么说,到现在为止我是赢家。”
    卡罗琳郁郁不乐,一句话也不说。
    东风完了,我们又开始洗牌。安妮端来了茶点。卡罗琳和甘尼特小姐有点相
互怄气,这种情况在欢乐的聚会中经常会发生。
    甘尼特小姐出牌时稍有犹豫,卡罗琳便说:“请你稍微打得快一点,亲爱的。
中国人打麻将打得非常快,听上去就像小鸟在嘁嘁喳喳地鸣叫。”
    这时我们也像中国人一样,打得飞快。
    “你还没给我们提供什么消息,谢泼德,”卡特上校非常和气地说,“你这
个人跟狐狸一样狡猾。你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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