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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君,迷攻计-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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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在手中,顿时香气四溢,正想一口吞下去,却听见不远处有人说道:“公子且慢服药。”

    早在杨岄进药铺的时候,张若怀便已看出了杨岄身上有异,明明是有功夫的人,但是行为举动却很是吃力,想来是中了毒了。刚才从房中出来,看他在那里勉强调理,怕是没有什么用处,直到他拿出了这价值千金的十全活络丹,他才忍不住出口阻止。

    “公子可知道这是什么药丸,怎么好随意服用?”张若怀看了杨岄一眼,少年义气,虽然脸上有着憔悴之色,但是丝毫不损他半分风流,定然是人中龙凤,千骄公子认识的人,想来也绝非泛泛之辈。

    “这药到底有什么功效,我还真不知道,当时千骄兄给我的时候,只说是练功岔气的时候可以服用,满满一瓶子,如今也被我吃的差不多了。”杨岄随口说道,这位大夫既然让他不要吃这个药,难道知道这药的功效,不妨好好问问:“张大夫,既然你说这药不能吃,那你可是熟知药性,不如指点我一二吧?”

    张若怀面上依旧平淡无奇,可是这心里早已经暗暗心惊了起来,这个人是个什么来头,居然值得叶千骄送他满满一瓶子的十全活络丹?要知道这可是天下武学之士梦寐以求的,能得一颗就已经是三生有幸的造化了。

    再想那房中昏睡之人,虽然脸色惨白,可是相貌气质却是一流的,他刚刚细细看过,那人居然与千骄公子,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更为妧媚柔弱一点。身为男子,却身怀六甲,想到这里,张若怀心里忽然有一些谱了,去年玉扇公子大闹夙京,以豪赌分发九子丹,想来那些得了九子丹的人,今年怀胎生子也是正常的事情,他们从祁城来,是夙夜人。前不久又听过往的商客说,因为雪崩,宛平与夙夜已经无法直达,而祁城便成了这中间的毕竟之路。种种疑惑串联一气,张若怀心中猛然就明白了。

    里面躺着的那个,怕是西南王的义子,而眼前站着的这个,定然是西南王独子杨岄,早年他去云州游历的时候,便听人说,西南王独子杨岄,是滇阳第一美男,当时只道是众人因为他出生高贵,故而故意奉承拍马,如今真人就在眼前,当真要算名不虚传,只不过比起里面躺着的那一位,气质上,还稍差几分,明明长着一张略带稚气的娃娃脸,而此时脸上的表情神色,却又有几分的萧条。

    “这是一种提升内功,痛经活血的丹药,不过老夫觉得,公子现在需要的不是痛经活血,而是连经接脉,看公子的神色,脸上灰暗,丹田气虚,只怕是中了一种让经脉尽断,让内力全失的剧毒了。”张若怀在杨岄的脸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才不紧不慢的说出自己的判断。

    杨岄顿时便对眼前的人改变了看法,没想到这小镇上还有真人,顿时拱起了双手道:“张大夫果然医术高明,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身中剧毒,而且,也不知道有没有药可医。”想到这里,杨岄忽然有些后悔,那日应该留住了叶千骄,这次他和顾慎之也不至于如此狼狈,可是转念一想,要是叶千骄留下,只怕也是多了一个受累的人。

    张若怀见他认了,转过身子,想到正在房中为顾慎之施针的叶千骄,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于是低头微微一笑,小声说道:“老夫医术低劣,怕是不能为公子医治,不过老夫倒是知道一个医术高明人,他定然能让公子痊愈。”

    杨岄心中一动,开口问道:“请问张大夫所谓何人?”

    “夙京千骄公子是也。”张若怀转身,看着杨岄说道。

    “千骄兄医术高明,我也知道,可惜不知他现在何处。”杨岄想到叶千骄走时,曾说是为父王寻解药去了,当时连一个去向都没有问。

    “前两日我还在镇上遇到了千骄公子,他说城外的祁云山无望峰上正好长了一株岚月草,那草的花期就在初春,大概就是这一两天吧,只要在它花开的前两日,将他连根拔起,再放在无光的房间里面阴干,磨成了粉,和其他药物混合了,倒是一味解毒良药。”张若怀所言非虚,那岚月草的功效也是真的,但是叶千骄却并没有去采药,这夙京边界的祁云山,本来就是很多药材的产地,平日里采药的人就多,那岚月草也是常见的草原,遍地都是,只不过如今正值冬季,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开花呢?他故意这么一说,就是想逗逗眼前这个小王爷。

    “你说千骄兄在那无望峰?”

    “正是,这几日,怕是正在等那岚月草开花呢。”张若怀笑着说道。

    杨岄低下头,皱了下眉又问道:“张大夫,你怎么出来了,他醒了吗?”

    张若怀一拍脑袋,低吟了一声:“还未苏醒,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

    杨岄低低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张若怀道:“张大夫,麻烦你好好照看他,我这就去那什么祁云山,那什么无望峰找千骄兄。”

    张若怀只是开个玩笑,谁知道这小王爷却是一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一溜烟人就跑了出去,他才跟出门想叫住他,忽然想起叶千骄刚才从门后出来是,看着他背影叹息的神情,心里面冒出了那么点狭促的念头,转身就往厢房里面跑了去。

    “千骄老弟,不好了,那位小公子去了祁云山无望峰了。”

    “什么?”刚刚为顾慎之施完了针,叶千骄正拿着帕子,仔细的擦着他那些根宝贝银针,猛然听见这样一条劲爆消息,也一时没有稳住,一根针落到了地面的青砖上,掷地有声。他并没有着急将针捡起来,而是转头看着张若怀,不解问道:“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若怀虽低着头,可他那一脸掩盖不住的笑还是出卖了他自己:“都怪我不好,跟他说什么无望峰上面有个岚月草,可以解百毒,所以他去摘了。”

    张若怀再抬头的时候,叶千骄一张脸已经哭笑不得了,叶千骄速来倒是听说过这张若怀的一些缺点,无怪乎就是爱作弄人,尤其喜欢的,便是乱点那鸳鸯谱。如今看见他那张笑脸,心下到真的明白了几分,只能苦笑道:“若怀兄,我敬你是长者,叫你一声前辈,可是你也不能这样设计在下吧?”

    张若怀却是摇着头,捋了捋自己那几根山羊胡子,笑着说道:“那还不是怨千骄老弟,那价值连城的十全活络丹,都可以论瓶子送人。”

    叶千骄长叹一声,自己的这些心思,埋得这么深,却还是被有心人给发现了,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躺在那边无声无息的顾慎之,脸上的神情越发凝重了起来。

    杨岄心中担心顾慎之,所以打算早日找到了叶千骄,可以帮他好好医治一下,一个人骑着马跑了有十多里路,才到了祁云山下,此时正值冬季,山顶上白皑皑一片,根本看不出有什么草药,杨岄栓好了马,想着叶千骄正在无望峰上,也顾不得雪化路滑,就这样开始攀登了起来。

    在武当学艺那几年,每天清早便提着木桶,从山下打水上山,八年时间都这么过来了,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如此累过,却没想到今日才爬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已经开始气息不稳,脚步虚浮了。

    走到半山腰,杨岄看见一处茅屋,这时候才觉得自己一时鲁莽,出门的时候只是牵了一匹马,连干粮都不曾带上一点,如今早已是又冷又饿了。杨岄想了想,敲了敲门却并没有人应,推门进去,屋子也很是简陋,只有一席简单的火炕,用木棍吊起一只铁锅,可里面的东西却早已经发霉,想来这里应该是往来猎户临时的落脚点。

    窗外的风更紧了,夹杂着几片雪花飘进门来,杨岄心想,若是叶千骄真的来了,应该也会找个落脚点,于是坐了下来,从墙角拿了几根树枝,用火折子点了起来。

    蹲着身子将火吹旺了,杨岄觉得一口气有点紧,坐下来重重的吸了几口气,却不知胸口那一点的痛渐渐放大了起来,他痛苦的咬了咬牙,忍不住一口黑血尽数喷在了面前的火光之中,噼啪的火焰声在他的耳际逐渐遥远。

    

    

作者有话要说:我铁了心要让小杨和小叶童鞋有JQ啊……哈哈哈

    另外,今天开始隔日更,时间还是下午15点,为了年底不停更,只能这样了:)谢谢大家支持,没事冒个泡吧……不然写着没劲啊!!




第四十四章

顾慎之醒来的时候,满室都是浓浓中药味,角落里生了一个小炉子,清波坐在那里,支着肘子,呆呆看着炉子上那冒着白雾的药坛子,窗户是紧闭的,外面又下起了大雪,他想起杨岄走的时候,那种焦急的神情,可是,他身上还带着伤,这样出去,也不知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清波对着炉子又叹了一口气。

    顾慎之努力抬了抬眼皮,有点重,不过还能睁开。床顶是灰色的账幔,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很好,还可以喘气,虽然胸口有点疼,不过似乎自己还是活着的。肚子里的小家伙也跟着伸了一个懒腰,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脚,顾慎之不觉痛了一下,皱着眉头哼了一声。墙角的人顿时回过了神来,连忙跑到他面前问道:“公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清波一边说着,一边着急抹自己脸上的泪,喜极而泣啊,他吸了吸鼻子,看见顾慎之皱着的眉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转身来到门口,开着小门喊道:“张大夫,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顾慎之又喘了两下,才觉得身上舒服了一点,开口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低的根本只能让自己听见。

    “清波,不要惊动别人。”觉得身子倦意很浓,才睁开的眼睛又闭了起来。他听见房间的门关上的声音,睡得更安心了一点,有很浅的脚步声往里来,顾慎之觉得心口有点暖,开口道:“你怎么还没睡?很晚了吧?”

    正说着,忽然手上的脉搏被人一把抓住,陌生的触觉和体温让顾慎之心头一震,连忙睁开眼,转头看着握住了自己脉搏的这个男人。

    中年,文士打扮,下巴上有几根络腮胡子,顾慎之叹了一口气,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缓缓开口道:“张大夫,有劳了。”

    张若怀似乎没听见顾慎之的话,兀自低着头,一手扣着他的脉搏,一手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那几根山羊胡子,点了点头说道:“身子是有些虚,不过之前吃的方子不赖,只不过想要安然度过这后面几个月,怕还是有些问题,公子,听我一言,好好养胎,切莫再劳累奔波了。”

    顾慎之默默的听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强打着精神开口笑道:“张大夫,若是我猜的没错,这里应该是夙夜边关重镇叶家镇,镇上有个有名的药铺叫济世堂,济世堂的老板便是一个姓张的大夫,名叫张若怀,只不过……”说到这里,顾慎之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这些坊间趣闻轶事,都是魏先生跟他说的,魏先生向来喜欢调侃人,据说和这张若怀还有一段交情,自然也是不会用什么好话来形容他的。

    可是张若怀却当了真,转过身盯着顾慎之这张苍白的脸,咳了两声道:“哟……没想到这位公子倒是一个明白人,连老夫是谁都知道,那你倒说说,你后面的那句只不过,倒是些什么?”

    顾慎之本来也只是随口说说,哪里知道他当起了真,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却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只不过……只不过民间传言,比你的医术更高超的,却是你乱点鸳鸯谱的本事。只可惜,你撮合了别人,自己倒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这位张若怀大夫,二十年前,那也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而他心系的那一位,便是如今隐居在药师谷的药神的女弟子苏媚,江湖传言,当年张若怀误闯药师谷,不幸入了猎人们狩猎的陷进,差点儿一条小命就没了,全赖苏媚的相救,才能留下一条命来,后来因为那个古怪的药王是不收男弟子的,所以就把这姓张的小子赶走了,可这小子倒是天资聪颖,就凭借在药师谷养伤的那一段日子,学了不少的医术,出来便开起了药铺,渐渐混出了些人样,只可惜,那苏媚认定了他是偷师的,为了此事与他断绝了来往,如今双方都已近中年,却还是各不让步。

    “你这小子,倒真是有意思,居然连我那些破事儿都知道,那你可知道,我今天又做了一次媒人?”张若怀说着,眼底还有掩盖不住的得意之色,看着顾慎之继续道:“你那小兄弟倒是对你好的很,他堂堂一个小王爷,对你如此,也算兄弟情深了。”

    听见他说起杨岄,顾慎之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哦?张大夫难道只看出了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没有看出一些别的吗?”

    顾慎之说着,用力支起了自己的身子,靠在了床后的夹板上,他不喜欢别人低着头看自己,就算是闲话家常,也想让自己做得更直一点。

    “你?”张若怀的瞳孔收缩了一下,退后几步打量起眼前这个人,之前他一直是昏睡着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可是如今,当他睁着一双凤眼,脸上带笑的睨着自己的时候,张若怀只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烦意乱。

    眼前的这个人长的太妧媚了,他脸上的那种笑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一个世家公子的脸上,有点轻佻,可是却无法把自己的脚步靠近,有点冷傲,却又忍不住想上前把他抱紧,这样的男人啊,用祸水两个字形容,只怕也一点也不为过吧。

    “张大夫,叶千骄在这里,对不对?”顾慎之看着张若怀,他算也是一个正人君子,实在不想与他为难,所以直接开口问道,刚才昏迷之时,他隐约觉得有人在为他施针布药,只可惜身上实在倦怠,所以睁不开眼,可是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他记得叶千骄身上那种味道,那是长期与药丸接触,身上特有的一种奇香,这种味道却又跟张若怀身上的杂料的草药味所不同。

    “顾公子既然已经知道,那又何必多问。”张若怀觉得有些无趣,遇到比自己聪明的人,他失去了逗的乐趣,可又不想就这样败下阵来,于是又挑眉道:“顾公子心思细腻,老夫佩服不已,只不过老夫今日还确实做了一个媒,你的义弟如今恐怕正和千骄老弟,在山里面温软玉抱满怀吧。”张若怀说道这里,还得意的笑了两下,他想起叶千骄出门的时候,自己特意给他装的一罐子暖身子用的“醉心酿”,那可是最上等的催情酒,普通人只要喝下一两口,只怕是欲火能烧上一夜了。

    顾慎之摇了摇头,微微合上眼眸,手掌抚上了自己凸起的小腹,温柔至极的,淡淡道:“那就多谢张大夫的大媒,我只等着和他们的喜酒了。”他说着,转身对着门外喊道:“清波,去叫上老赵,我们这就赶路回云州,告诉王爷,千叶山庄两兄妹,以后都是西南王府的人了。”

    此话一出,张若怀才猛然惊醒过来,一拍脑门,顿时石化,他怎么连这种时政大事都忘记了,这下好了!闹出大笑话了,兄妹两个进一家门,这叫什么事儿啊。

    清波匆匆从门外走了进来,小声道:“公子,你说什么要走?小王爷临走时说,一定要等他回来再走的。”

    顾慎之哪里肯听,掀开被子,身子还有点晃,可就是咬紧了牙把鞋穿了起来,小心的挪动着身子,拿起自己的风衣披在身上,声音虽小,却不容质疑:“我说了现在走,就现在走,这里离宿州不远,我们到那里休息也可以,那里有比这儿更大的药铺……”顾慎之说着,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张若怀:“还有比这儿医术更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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