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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恋栈情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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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来个雷劈醒他吧!为什么现在才不过刚刚过了夏末,他就已经分明感觉到了萧瑟寒意呢?
一阵凉风吹过,带起两片枯叶飘落到仍处于石化状态的某人身上。
楼下,心情大好的宁致远吹着口哨,娴熟地翻炒着芋丝煎培根。偶尔停下手时,自淡淡厨炊中看向屋后的杏林,已可见有数点黄叶挣脱了枝头,飘摇于风中。蹁跹,如蝶——有道是:天凉好个秋!
第五章
由于超越身体负荷的欢爱及过度的惊吓,宁靖当天就发起了高烧。
全身一阵冷一阵热的,可他死活也不肯到医院去,因为生怕医生会检查出他那羞人的病根。
迷迷糊糊的睡梦间,仿佛自己又变成了五岁的年纪,记得那一年他也是这样发起了高烧,那时的母亲还在,身体虚弱的母亲整夜守在他的病床前,冰凉的手掌温柔地放在他的额上,替他降温,拭汗——那是他与亲母间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肌肤相触,平常不爱接近人群的母亲总是只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从他记事开始,母子间亲昵的举动少得可怜。
现在放在自己额上的手是谁的?是谁一遍又一遍温柔地替自己拭着汗?不厌其烦地帮他把变温的冰袋换了一个又一个?
宁靖迷迷糊糊地握住了那在自己额上轻拭后就要离开的手,含糊地哀求着:‘妈,不要离开我……’
‘……’
感觉到被自己握住的手有那么一刻瞬间僵住,但很快就又重新回到了自己额上,重新?蕴搅艘幌氯榷群螅婕匆桓鑫氯鹊纳硖遄杲吮晃眩浅N氯岬匕阉Ю吭诨忱铩?
‘不要离开。’
有着人体的温度好舒适,宁靖马上贴了过去,孩子般地依在那人的胸前,抱住不放。
‘好好睡,醒来就没事了……’
没有柔软的胸脯,可是贴过来的体温却是非常的宜人。恒定的温度有效地使他不正常的热度波动趋向平衡。
‘我不会离开!现在,以后,永远……’
柔软的感觉在唇间,蝶般轻触后分开,虽然意识已渐渐不清,可宁靖知道那是一个吻。
那个陪着自己的人是谁?
那个低低地在耳边说着永不离开誓言承诺的人是谁?
因为高热而晕乱的脑袋无法多想,宁靖紧紧地抱着不嫌弃自己汗湿身体的人睡着了。
☆☆☆☆☆
九月入秋后,天气一天凉似一天了。在冷气流空袭下,课堂上的学子们倒下了半数多。
宁靖趴课桌上苟延残喘,就差没把舌头耷拉着效仿垂死的老狗了。
两眼迷茫地看着列满了一黑板的程序结构,回想着这几天的种种。
他该不会是做了一场奇怪的梦吧?
梦中,他那个摆着万年扑克脸的弟弟对他说‘我喜欢你’,还跟他在梦里肆意缠绵,鱼水交欢。
啊,一想起这个体温就又开始直线上升,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脸红得不象话了。
对同桌投来的关注目光,宁靖干笑着拿起书本来扇扇——表示他脸红的原因是因为今天的天气——随即打了两个喷嚏。
好不容易退了烧,本来还想借故在家里多躺两天,可是今天接到王永志的小报,说是数学老师极有可能划期中考的重点,宁靖只好拖着他的病体残躯,垂死挣扎着到神圣的课堂传播流感病毒。
‘喂,上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就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来见我啊!’
好不容易下了课后,一脸惊诧的王永志把宁靖跟课桌相亲相爱的面颊托高五厘米,不满意于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自己动手把那苦成一团的面孔横向拉扯……
‘喂,你搞什么啊!橡皮人都会被你拉破!’
他的脸又不是橡皮泥!宁靖‘唰唰’拍掉蹂躏自己面颊的两只魔爪,并用指甲掐着上面的皮。
‘很痛的耶!’
伸手揉着被宁靖打掉,并且用指甲在上面‘小小地’旋转了一圈的手,王永志雪雪呼痛。
‘哼!’
心情好差,这是为什么呢……
那个臭弟弟,道歉后又不是不会原谅他啦。毕竟那时候被人下了春药的人是自己,而且他又喝醉了。
那只是个意外么,他道个歉好不好,没道理叫他这被人吃干抹净的人反过去给他道歉吧?
这样大家都可以轻松搁开这件事,可那个恶魔弟弟偏偏不,居然还说什么‘我喜欢你!’愣是把他吓出病来。
见鬼,他是男的耶,就算不是他亲哥哥,也不应该是他觊觎的对象吧?
难道吓唬他真的那么有趣?
宁靖咬牙切齿,给恶魔弟弟的罪名又加上一条。
本来是应该大大生气的……可是自己在生病的时候弟弟好温柔,毫无怨言地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致,让他又不好意思去跟弟弟计较那天被他‘上’过了的事实和他在事后恶意的玩笑。
嗯,还是当没听过或是自己病糊涂后忘记了就好……
这样以后才不会尴尬吧?毕竟两兄弟今后还是要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啊。
如果弟弟还记得那一次的事,就给他来个抵死不承认……
嗯嗯,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方法最可行,不然叫他以后怎么能若无其事地面对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弟弟啊?
对,没错,他这个当哥哥的要有大量,不跟弟弟计较他开恶意玩笑的事实,忍气吞声总行了吧?
‘喂,这次兔子又一个人在唱什么独角戏啊?’
隔班借着课间操时间溜过来的欧阳也被宁靖那种一会儿叹气,一会儿自我厌恶的异常吓到,平常虽然兔子很容易陷入旁若无人的自我状态,可是从来没见他叹气的频率高达一分钟五次的。
‘不知道,也许我们上次敲得他太狠了吧?’
王永志很无辜地自口袋里拿出一个空瘪瘪的钱夹——这是上次在Bolug时先行从宁靖身上A来付账的证据。
‘兔子不会那么小气吧……他几百年才请一次客耶!’
虽然钱夹是空了,可是那只小气的兔子也只不过在里面放了两千元,剩下的钱还是他们垫出的——因为后来怎么也找不到兔子的人,大家都以为他先偷跑了逃账。
‘可是他真的很不对劲耶,这样放着他不管好吗?’
很习惯性地忽略发呆的宁靖,两人无视当事人在场,径直展开了他们的讨论。
‘你有没有发现兔子的皮肤好象光滑了不少?’
死兔子,拧得好重,王永志揉着半天了还红红一块的手背,很小人地向另一人贼沁沁地提供下手的机会。
‘有吗?’
果然,下一秒,行动派的欧阳下一个动作也是摸上发呆的兔脸,揉揉、捏捏……
‘哇!’
马上遭到同样的下场,目前对别人的肢体触碰产生极度反感的宁靖下手快且狠。
‘听说,做了“那件事”后,会有这种身体上的反应……’
欲求不满的大学生对这种话题最敏感了,王永志邪笑着开始揣测。
‘真的很不对劲……讨厌别人碰他,一个人在发呆,脸上红得好象刚出嫁的小媳妇儿……难道说……’
讲合口相声般配合默契的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个恋母情结的小鬼终于“长大成|人了”?不然怎么会出现怎么看怎么象处男首航般的反应?’
自说自话的两人好兄弟般地勾肩搭背,决心要从兔子口里逼供出是哪里的姐姐会被牛粪糊了眼,会看上宁靖并且不要钱地给他上(那天他的钱包可是在他们身上呢,而且那天晚上后来打电话到他们家里也没有人接),这样下次他们也可以去白相相啦……
‘喂喂,兔子兔子……’
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抓着又趴下去颓废的宁靖用力摇,终于把他不知神游到哪个九天之外的神志给摇了回来。
‘干嘛啊?’
人家正在专心地申讨恶弟的罪行的说……
宁靖很不满地斜睨了两个打断他冥思的人一眼,死样活气地恩赐他们一个上达天听的机会。
‘老实交待,上一次你是不是偷溜,然后跟着在舞厅和你搭讪的波霸美女姐姐走了?’
还故意用要他们引开他弟弟的借口!可恶啊,有福独享的兔子。
‘什么嘛?!人家我可是有女朋友的好不好!’
他有着严重的性洁癖,怎么可能随便被阻街女拉走……当然,男人的力量比他大这是不可预测的噩运。
‘你得了吧!你的女朋友,早飞了两年了不是吗?就算她没走,也迟早要甩了你,你分明是把人家当妈用嘛!’
很不屑地嗤之以鼻,在高中时就是同学,见过他们交往模式的王永志对他的推托之词很是不满。
‘你少污辱我纯洁的感情,我跟你这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才不一样!’
虽然也不是说他没想过啦,可是……
小美是除了妈妈外的另一个神圣的存在,他可不敢冒然侵犯心目中的女神。
‘上次借我的A片到现在还没还的那个人是谁啊?’
事关大家福利,欧阳很不够朋友地明显一边倒。
‘你们……’
几个人正闹得不可开交,教导主任油亮的秃脑门子的光晕照亮了这角落。
‘宁靖同学,请跟我来一下。’
‘呃……’
大学生周末蹦迪应该不犯法吧?
一脸青菜色的宁靖很无措地看着见事发后闪一边去的损友——象他们这种功课处在六零炮射程的学生,被教导处人找的原因不外有二:一是被记缺席次数过多,成绩又烂到惨不忍睹;二是在校外做了违纪违规的事,被人找上门来了。
忐忑不安地跟着一片‘地中海’的后脑勺,宁靖那一点小小的兔子胆不够让他有勇气询问到底他是什么事被捉包了。
‘宁同学,令堂刚刚打电话到学校来,说与令尊今天上午返程时遇到车祸,令尊受了重伤,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目前人在城北综合医院。’
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抹了抹油汗珠儿,走到廊外后,教导主任终于开了金口,说出的噩耗险些没让宁靖心脏冻结。
‘令堂说请你马上过去一下……’
还没等他说完,宁靖就已经撇过那座小山型的体积,转头向校外的计程车招呼站跑。
不停地催促着司机把车子开得再快一点,宁靖心忧如焚。
‘父亲,他要没事才好。十年前,他已经承受了一个生命中至爱的亲人的逝去,可不想这么快就再承受第二次。’
车子到了医院,宁靖匆匆丢下一百块钱也没等找,就直冲进了医院,在门诊室里看到脸色苍白,但神情还算恒定的继母。
‘怎么会出车祸?爸爸他怎么样了?’
着急地询问着,宁靖满心惶然。
‘我们这次回来,刚入城的时候有一辆还没装卸完的货车突然打滑,从小坡上直倒了下来,我们的车子避不开,你爸爸为了保护我,所以受了重伤,警察已经来过了。’
回想起一小时前的那一幕,宁夏氏尤心有余悸。
‘现在他还在手术室里急救,他一定会没事的……’
宁夏秀勉强扯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安慰看上去比自己更担心的宁靖,说话间,宁致远也赶到了医院。低声问过母亲同样的情况后,看着一脸苍白的哥哥,很小心地握紧了他的手,拥着母亲一起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一家三口焦急地等候在手术室外。
‘哪一位是宁秋榆的直系亲属?’
紧闭的手术室开了一扇门,一个穿着手术服的护士走出来向廊上的三人问道。
‘我!’
‘我……’
两兄弟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抢声答道。
‘他现在失血很严重,血库库存的血量可能不够,要请他的直系亲属做好捐血准备。’
‘我去……’
直系的亲属,父亲就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儿子了。宁靖说着就想站起来跟护士走,可是不知道是因为他才大病初愈,还是因为刚刚过度的忧心,一下子站猛了后就觉得一阵天眩地转,幸亏在一旁的宁致远及时扶住了才没有跌到。
‘我去。我也是他的直系亲属……’
略带了一点踌躇地看了宁靖一眼,再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宁致远下定了决心般地站了出来,不顾宁靖满脸的讶然,说出了这番话。
‘致远,别开玩笑,你的血型不一定合适……’
耽误了医时可就不好,而且亲父子的血液也比较不容易产生排斥反应,宁靖强撑着要请护士从自己身上抽血。
‘你的病才刚好。我去,我也是爸爸的亲儿子……’
不由分说地把宁靖按回长椅,宁致远深深地看了闻言更是脸色惨白如纸的母亲一眼,低下头跟在护?可砗笞呦虿》俊?
‘什么?’
宁靖讶然地回味着弟弟刚刚的话,突然觉得吸进去的空气都变得又湿又重,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他刚刚说,他也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那么,他不就是自己的亲弟弟?
可他是跟着继母一起嫁过来的,来到宁家的那一年自己九岁,母亲刚死了一年,而……弟弟过来时已经五岁了。
难道说,看上去一脸温厚又诚实的父亲竟然会背着母亲在外面乱来,而且连儿子都生下了,然后还这样毫不羞愧的在母亲过世后迎娶他们进门?
这不会是真的……
母亲虽然体弱多病,无遐多照顾他们两父子的起居。可她是深爱着父亲的,母亲这样信任的父亲怎么可能在外面乱来……
不可能,谁来告诉他这并不是真的?
越想越害怕的宁靖扶住窗棱的手都在颤抖,从眼睛看出去,周围都一片茫然,但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坐在身边,被自己后来又叫了近十年母亲的那个人——宁夏秀虽然脸色惨白地紧咬下唇,但却没有否认弟弟刚刚说的话。
‘这不会是真的……’
难道说,父亲,后母还有弟弟,他们都知道这个秘密,唯独瞒了自己近十年?
看着宁夏秀在他责难般的目光下愧疚地低下了头,宁靖突然觉得,原来在身边为他所熟悉的世界,在这一瞬脆弱如玻璃般地迸碎了,一片片尖锐的棱角上带血含泪,不复能拼出一个完整的形状。
体弱病虚的母亲被欺骗了,父亲背着她在外头有了情人,甚至还生下了另一个孩子。
爱戴父亲的自己被欺骗了,而且还傻到叫了几乎是间接夺走母亲生命的那个女人近十年的妈。
‘宁静致远’,父亲早在为他们起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煞费苦心,他居然傻到根本就没看出来,也不知道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
‘这不会是真的……你们都在骗我!’
眼前一片漆黑,一阵一阵的眩晕似惊涛骇浪狂卷着宁靖单纯的心,他的手脚下冰凉,最后连一颗心也一点一点冰冷下去。
是疼痛?
还是心寒?
他整理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
是应该为死去的母亲悲哀?
还是应该气愤于他们对自己的欺骗?
就连致远也是知道真相,并帮助他们欺瞒自己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刚刚心里仅仅是隐隐作痛的那个角落突然间痛到喘不过气。
宁靖嘶吼着站了起来,甩开继母因为担心而伸过来的手,转头跑出了医院。
宁夏秀着急地起身欲追,可是小腹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这位太太,您刚刚才打了安胎针,不能做剧烈运动!’
一边的护士忙过来扶住宁夏秀摇摇欲坠的身子,小心地把她扶回了病房。
☆☆☆☆☆
睁开眼睛,只看得到眼前是一团团迷雾。
吐出寒气,却只是把更冷的空气吸入肺里。
宁靖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跑着,完全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绝望、愤怒、悲哀,这一切的恶劣情绪将他推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难怪母亲病重时一直郁郁寡欢,敏感又神经质的母亲一定发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
难怪继母对自己一向是宠爱有加,暗地里除了怜悯外,是否也算在为她自己赎罪?
原本一直以为那是自己的家,虽然由两个不完整的家庭组成,可是一样父慈母爱,兄亲弟恭。
可不曾想,有一天这个可以让自己安心停靠的温柔港湾竟然掀起了滔天巨浪。在那个家里,他们才是和和乐乐、亲密无间的一家人,多余的那个只是自己。
揭开了华美的外衣,底下竟然是如此丑陋的真相。跑到累了的宁靖抱住一根电灯柱呕吐起来。
好冷,这就是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被所爱着的家人完全背叛的感觉吗?
抱紧了双肩也抵抗不住自心底泛上来的寒意,宁靖打了两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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