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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凤舞战歌_派派小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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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被褥上遗留下来的她的香味让他的胃一阵一阵抽痛,可是又偏偏眷恋着不想放开,寻找那一丝微光般的气息……
  幽绿的眸,分明寒冷,却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笑了,带着眼底最深处的绝望。
  说什么不离不弃!她就可以这样玩弄他吗?!他就可以这样被她玩弄吗?!
  “宁夏,背叛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可知道……”他喃喃自语。
  说着狠话,眼角却流淌出了一片晶莹。
  
  那一夜,阿木图把整个玉州城翻了过来。
  那一夜,他坐在窗边,苍白的脸几乎透明了起来。
  一夜,依旧找不到宁夏,她同空气般蒸发了……
  这并不出他所料,她本就是这样的女子,如果她想走,谁都留不住她……如果她想走……如果她不想要……
  
  ……
  
  宁夏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
  窄小的空间,颠簸——再颠簸——
  她咒了一声,拖着快被颠散架的身体,坐起。
  男子的愉悦的声音很快传进她的耳朵,“醒了呀,马上要到沧州了,坚持一下。”
  宁夏忽然来了气,一把拉开马车上的竹帘,冲着在外赶车却回头对她微笑的男子吼道:“坚持个P,老子干吗要跟你去沧州!”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但转瞬又恢复了笑脸,他的声音在这个带着薄雾的清晨听起来分外清爽,“在沧州,有人要见你。”
  宁夏未经思考下意识地问:“谁?”
  “我的雇主。”男子爽朗一笑,那迎着朝阳的笑容,让宁夏恍然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天地间没有任何烦恼能进他的眼……
  半晌,她才上前一步从马车里钻出来坐到他旁边,问:“你的雇主是谁?为什么要见我?你又是谁?”
  男子回头对她灿然一笑,好脾气地问答她:“我叫秦天生,我的雇主给我钱要我带你去见他。干我们这行的,是不会问雇主是谁的。”
  他那一笑让宁夏觉得怪异非凡,她撇撇嘴,不再理他。
  
  宁夏不再说话,除了屁股被颠簸地很痛之外,迎着朝阳吹风的感觉马马乎乎还算过得去。
  那秦天生既然不绑住她,定是有把握能制住她。那么她也就不费心思从他眼皮底下逃跑了。
  好吧,这是借口,或许她心中存了那么点期待——连想都不敢想的期待。
  秦天生能把她如此“偷”出玉州城的,一定不会是泛泛之辈。除了他,还能有谁?
  她用力摇头。
  
  清晨的时光静谧得有些不真实,天地间只剩下马蹄和车轮与地面撞击的声音。
  随着太阳升起,天空一抹湛蓝。
  又是一个晴天。
  阿木图定是找了她一个晚上吧……他一定以为她又跑了,以为她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然后很生气,很……悲伤。
  这次她是真的不想走的。都下决心了,缩起来,躲在他的怀里。
  但是……阿木图那个笨蛋……一定会误会的。
  
  秦天生和宁夏都默契地没再说话。颠簸之下她又开始犯困,上眼皮开始和下眼皮打架了。
  忽然一声鞭响,马车疯狂地飞驰起来。她模糊地感觉到肩膀被人抱紧了,睁开眼,耳边就听到秦天生戏谑的声音,“加快速度了,当心,别掉下去。”
  宁夏一惊,随后渐渐听到身后有凌乱的马蹄声。
  粗听之下,那数量绝不少于10匹。
  “是来杀你的,可不是来救你的。”秦天生好心地提醒她,而言下之意是叫她最好别乱做决定。
  她白了他一眼,不用他说她也知道来者绝无善意!会有人挥着大刀一脸杀气地前来救人么?
  
  那些马贼越来越近靠近,在偌大的平原上激起了层层灰,连地面都有些颤抖。
  秦天生用力抽打着马鞭,却不能使那马儿再跑快一分。只听他叹了口气说:“十五两银子买来的马,果然还是差了点。”
  宁夏差点吐血,她不敢相信地死命瞪他,她的性命不会就完结在这里了吧……
  一把匕首“铮”地一声,穿透了马车后面车板,并刺进前板,在离宁夏的脸只有十公分的地方停下,尖端闪着寒光,微微颤抖。宁夏以眼角扫去,不禁后怕。却听得秦天生又在一旁心疼道,“好浪费啊……这么好的一把刀子,能卖不少银子呢。”
  要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宁夏真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命系一瞬间,他竟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这人真是穷疯了不成?
  宁夏想把匕首拔出来等下做护身之用,不料拔了几次竟没能从门板上拔出。
  
  “你在干吗呢,快把匕首拿好,到了沧州还能拿去卖。”秦天生说着手伸进竹帘,抽出匕首,交到宁夏手中,啧啧有声,“精铁的呢,他们也真舍得当飞刀用!”
  宁夏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回以一个赖皮的微笑。她握着匕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带武器了吗?”
  “什么武器?”秦天生一脸懵懂状,“刀剑那样贵重的东西我可舍不得买呢。”
  宁夏对着天空翻了翻白眼,不懂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了。虽然他打晕她的那几手确实利索,可是……这种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靠得住的!
  
  谈吐间,追兵围了上来,马儿一声惨烈的撕叫,被带头的马贼一刀砍掉了马蹄。
  马儿一头载地上,向地面搓过去,马车跟着向前翻去,眼见身体不稳就要翻倒在地,忽然腰间一紧,他带着她向前飞出两丈,稳稳落地。
  “我的十五两银子啊……”秦天生蹲在马前痛惜。
  宁夏已经懒得理会他了,对为首的马贼说:“在下只是路过此地,不知诸位英雄有何指教?”
  那大汉骑在马背上,冷冷地说:“小兄弟,你我本无冤仇,然我们奉人之命来索你命。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你如有什么遗言,大可留下,我燕山王五会尽我所能替你去办。”
  “何人要取我命?”宁夏问。今日一战,既然不可避免,那至少让她知道,谁要杀她——如此大费周章,她钟宁夏有这价值么?
  
  “无可奉告。”大汉道,“是要自尽,还是要我动手?小兄弟,你选吧。”
  “知道了。”宁夏点头,慢慢走近他,宽大的袖口里死死捏住手中的匕首。
  大汉了然。下马。
  “如果你要的只是我的命,可否放那位兄弟走?”宁夏又说。
  秦天生着实一愣,诧异地望向宁夏。
  王五用眼光瞥了眼秦天生,没有在意,道:“可以。我只奉命收你命,与他人无关。”
  宁夏没有停步,一直走到他的面前,给了他一个微笑。那笑容,如微风扶柳,轻盈淡然……然而下一秒,她脚尖猛点地,向他俯冲过去。
  
  “当力量不够的时候,可以靠速度去弥补。”莫凌霄这样跟她说过,“用别人砍你一刀的时间,砍他两刀。”
  
  生和死,有时候就在这一刀两刀之间。
  大汉显然愣了愣,在场所有人,包括秦天生在内,谁都没料到这个瘦小的不起眼的宁夏会忽然发动偷袭,并且还是以豹子一样的速度!以狮子一般凶猛的力量!
  她的眼神,前一刻还是平静无害,这一秒,却冰冷噬杀,满是戾气!
  大汉王五,习武三十余年,大大小小的拼杀也经历过数千次,他本能地反应过来,来不及架开她手中的短匕首,只能抬手刺向她的身体。有句话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他也一直这样深信。他刺她,她一定会躲,那么他就能避开她的攻击。
  刀锋划过她的脸,血透了出来,他却睁大了眼,眼里呈现出了不相信的神色,和对死亡的恐惧!
  电光火石之间,宁夏竟没有躲!
  
  一声清脆的石子与刀剑碰撞的声音,和利器刺入肌肉的低沉的闷响,同时发出。
  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在咆哮。
  宁夏反手握着的匕首深深刺进了他的胸膛,而他的本该刺进她胸膛的刀,却被一颗飞石打落,力量大得直把他的虎口给震裂了!
  王五不甘地瞪大了铜铃一般的眼睛,缓缓地,直直地倒下。
  “我不想杀你的……”她满脸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
  
  秦天生改变一直以来蹲在地上的姿势,懒懒地起身,一颗小石子被他抛起,落下,又抛起……
  他走到宁夏身后,解下自己黑色的头巾蒙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耳边低声说:“闭上眼休息一下,什么都不要看。”
  旁边一个马贼忽然发出悲恸的呐喊,唤醒了所有发怔的马贼们。而喊声在这个被风刷过的晴天下,肆意扩大,扩大……接着,活声声地被截断了。就像宁夏那个老喜欢唱戏,却老唱走调的奶妈唱的歌;也仿佛是那把老二胡,拉着一个长音,却忽然断了弦,嘎然而止。
  可宁夏知道,那个马贼被切断的,是气脉。
  她慢慢跌坐于地上,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四周围清晰的呐喊声越来越响,很快又越来越轻。她什么都看不见,但鼻腔里的血腥味却越来越浓,浓得快要让她窒息……
  温热粘稠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越来越多,越来越烫……
  恍惚间,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墨水混着兰花的香气。
  
  ……
  
  你可知,墨水在水中融化的时候,会有多绚烂?无论水的颜色是红是绿,都将被渐渐包围,渐渐吞噬,直至全然乌黑。
  曾经他站在洗墨池边,这样对她说。
  池边的兰花瓣散落在池中,水波荡漾开,似乎可以听到温柔的声音,像他的一样。他见的袖口沾了些池水,耸眉一笑,只一刹那间,便是温暖如春。
  
  周围的声音渐渐小了,从呐喊到撕裂到呜咽再到只剩下风声……
  一双手臂把她抱起,上马。
  马蹄声起,迎风吹拂,带来了新鲜的空气。
  血腥味被冲淡了,越来越淡,却依然若有似无地残留在她的脑海中……并带着那淡淡的,墨香。
  
  她依然没有睁开眼,黑布蒙在她的眼上。
  阿木图说的没错,她只知道逃避!逃来逃去,她终了逃不了她的命。
  宁夏猛地拉下黑布,笑着说:“不用蒙我的眼。我杀过许多人,今天不过只杀了一个罢了。”
  秦天生没有接话,只是策马狂奔。
  宁夏继续道:“看天多蓝啊!你说苍天会有眼吗?”
  “不会。”秦天生接口。他的声音被风吹得很散很散,仿佛幻觉。
  “对,苍天无眼。”她笑了,“如果苍天有眼,你我都该死一千回了。”
  她刚说罢,秦天生的手臂忽然收紧,她听到了他胸腔里的心跳,如此狂野!
  抬头望去,他的眼凝视着前方,不知道焦距在哪里,乌黑的眸子如一潭墨水,长长的睫毛被风吹得乱颤。似乎发现了她的注视,他低下头与她对视。刹那间,她看到了那潭墨池下,燃起了暗色的火光。
  
 
                  
秦天生
  其实她想过很多次,秦天生背后的那人,会是雷若月。
  然而到了沧州真见到了那人后,她却说不出心中隐隐的酸涩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那是沧州城外半山腰上的一栋大院,幽静宜人。在春末夏初阳光普照的午后,美好得恍若梦境。
  天空一碧如洗,池塘中名贵的金鲤鱼摇弋着半透明的尾脊,一条小溪流从山顶蜿蜒而下,穿过庭院的正中间,又向下奔流而去……就连水声,都似充满了恬静的意味。
  这样安静的地方,宁夏却忽然产生了不安。
  像是发觉了她的不安,秦天生忽然站定,凝视着她,轻声说:“你怕死吗?”
  “怕。”宁夏回答得十分流畅。
  “你……信我吗?”
  宁夏一愣。
  她没有习惯去信任别人。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秦天生如此问显得特别好笑。
  “信。”她点头,顺着他的意。
  秦天生低下头,了然一笑。那笑容里,有一闪而过的无奈。
  
  宁夏跟着秦天生拐进迷宫一般的走廊,这里的建筑都依仿着江南园林的形式而设,亭台楼榭无一或缺,任何角度任何地方,都是一个景。她心里默默记住走过的路,毕竟前方是凶是吉尚未可知。
  绕过九曲十八弯,走过第三间进室,他们来到一座小厅。
  小厅的装饰古朴清淡,窗前挂着竹帘,阳光透过窗外的竹子,印下一片班驳的光影。竹帘下放着蒲席和矮桌,一壶清茶显然是刚刚沏好,徐徐冒出了雾气。
  眼光扫到不远处琴椅上躺着的一把七弦,宁夏的心仿佛被弹拨了一下。
  七弦!
  从小他就因为她喜欢而去学的七弦!
  
  在宁夏发愣的时候,秦天生坐到矮桌旁,端起茶杯,笑容如窗外明媚的阳光。
  “甘甜芬芳。”他举起茶杯对宁夏说。
  宁夏看了他一眼,走近,仿佛不在意地低语,“不可能……他不会在这里……”
  秦天生挑挑眉,嘴角又向上扬起,就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抿了口茶水,只道:“真是好茶。”
  “秦公子好胆量,也不怕那是毒茶?”一个男声不合时宜地从门口传来。
  秦天生头都没抬,轻笑道:“任何毒药对我而言都是补药,难道公子你没听说过?”
  宁夏顺声望去,是一个清瘦的少年,乌黑的发在阳光下透亮顺滑,月牙白的衣服别致地绣了几朵淡雅的梅花,宽袖宽袍,看似是富人家的公子。
  他带着银色的面具,仅露出了一双眼,冷冷地盯向宁夏……宁夏只能从声音上判断,他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
  
  “见到你真是荣幸,夏宁公主。”那少年忽然开口,还用着熟练邦什语。
  宁夏愕然。
  这个少年,她应该见过,虽然他的声音故意压低了,让她无法分辨原音,又虽然她没办法看到他的长相,但是那双眼睛,分外熟悉!
  这个少年,她一定见过!
  秦天生忽然起身,挡到了她的面前。宁夏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热,可哪知下一秒,秦天生便对对少年说:“人我带来了,另一半的钱,付给我吧。”
  少年取出一打银票,递给秦天生。
  秦天生也不含糊,立马开始数银票,数完后把银票往怀里一塞,对少年说:“如此,交易就完成了,从此我与你互不相干。”
  说完,他头也没回地向前走,与少年擦身而过,顿了顿,笑道:“当然,如果以后有买卖还可以用老办法与我联系。”
  
  “喂!”宁夏想叫住他,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卖掉了!
  然而眨眼的时间,秦天生就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留下一地的阳光,仿佛他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叫他做什么,难道你看上他了?”少年轻簚地说,“你不该是阿木图的女人么?”
  宁夏莫名恼怒起来,回瞪他说:“不知这位公子大老远请我来是何用意?”
  少年笑。
  宁夏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却知道他在笑,很冷,让她不由打了个颤!
  “何用意……哈哈!放心,我还不会杀你,只想让你失踪一段时间即可。”少年侧过脸去,头发如丝绸般划过面具,然后垂下。
  宁夏冷笑,又是要被关押吗?连一个小毛孩子都想来关她?!
  她才想到这里,忽然从屋外进来四个年轻女子。
  “把她捆起来。”少年似乎不想再与她多说,转身出去。
  
  那四个女子擒宁夏就如老鹰抓小鸡,才眨眼的工夫,她就边咒骂边被绑了起来。
  她们把她关在一间还算豪华的房间里,除了不能出去,她爱干什么都行。
  宁夏的逃跑术在她们仿佛天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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