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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重生之嫡妻归来 作者:水墨青烟(潇湘vip2014-11-21正文完结)-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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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影、萧岑、萧暖盈盈一拜,给龚青岚见礼。她们分别是萧笑堂叔的嫡女儿,如今送进齐府,怕就是要取得齐景枫的青睐。
    龚青岚淡淡的打量一番,不得不感叹萧笑的良苦用心,所有的喜好,都是迎合了齐景枫的。
    “快入座。”龚青岚指着其余的三个石凳。
    三人面色含笑,一同落了坐。看着龚青岚手中缝制的荷包,萧暖捂着嘴,吃吃的笑:“大少奶奶,这是给大少爷绣荷包么?”
    龚青岚看着手中绣了一半的,笑道:“不过是闲暇时,做着解闷的。”说罢,扔在针线篓子里,拿着帕子擦拭着手指,询问道:“可是厢房里短缺东西?住着不舒坦?”
    几人摇了摇头,萧影说道:“前两日,暖儿妹妹身子有些不适,我们姐妹适才没有来拜访大少奶奶。”
    龚青岚含笑:“不打紧,身子为重。”说罢,温婉的看着萧暖:“身子可有好些?”
    萧暖脸颊红红的低垂着头道:“多谢大少奶奶关系,暖儿好多了,就是来时没有注意,受了风寒。”
    龚青岚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捧着茶杯品茶。
    气氛霎时有些微妙,萧影上下打量着龚青岚,心里有些明白,为何无才无德的她,会得大少爷宠爱,不过是依仗着面皮。待容颜不在,她倒好奇,大少爷会一如既往的对龚青岚好么?
    嘴角上扬,端着茶杯抵在唇瓣,掩住了一抹讥笑。男人啊,不过是喜欢美的事物,与新鲜感。成天面对一个人,早早的便腻味了。倘若龚青岚是个聪明的,早该给大少爷纳几房妾侍,这般宠爱得均衡,她的位置才会在大少爷心底愈发的稳固。
    “大少奶奶,你一个人在院子里,不闷么?”萧影脸上露出一抹甜腻的笑容。
    龚青岚微微垂目:“倒是清静的很。二婶娘便是闹心,刚进府时,体态丰腴,如今瘦的皮包骨了。”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萧影毫不在意,仿佛就是没有目地,只是和她聊天:“大堂姐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可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
    龚青岚抬头看了她一样,杏眼里盈盈氤氲着水波,清澈见底,毫无一丝的杂质。话里头,明明是在暗指她不给夫君纳妾,她的神态却是不过说一件寻常的事儿罢了。
    “倘若真的爱了,又有几个心里还装得下别人?感情里头,从来都是容纳不下第三个人。”龚青岚淡淡的笑开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儿,脸上洋溢着幸福。
    萧影脸上的笑,依旧秀丽,只是拢在袖中的手,缓缓的收紧。不知是日头大,还是她的笑,太过刺眼,眼睛隐隐的作痛。
    “这般痴情的倒是少见,就是听闻那些个家道贫寒,娶不上妻妾的,养不活才只娶一个。”萧影话里的底气,似乎少了一些。
    “深居内宅,到也会有写孤陋寡闻。当朝沈将军,不过因着未婚妻死了,便立誓终身不再娶。”龚青岚细致的观察着萧影,她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倒也是个沉得住气的。
    “大少奶奶说的沈将军,下个月便要娶安国公主。”萧影与龚青岚暗地里过了好几招,这招微微险胜。
    龚青岚眸光微动,安国不是要嫁给凤鸣的么?怎得变成下嫁给沈将军了?
    这时,红玉急匆匆的来了信,是龚府递来的,龚青岚拆开,看到里面的内容,脸色大变。“我今儿个有要紧事,便怠慢各位了。”说罢,提着裙裾匆忙跑出府,脸上的慌色显而易见。
    萧影微微一愣,这是人前无比端庄,鲜少有失态的大少奶奶?信里究竟写了什么?令她这般心慌?
    龚青岚坐在马车里,浑身仿佛浸泡在冷水里,四肢冰冷。
    反反复复的揉捏着手中的信,随即又展平,显得她此刻的心情,极为急躁。
    “可有说什么?”龚青岚依旧难以置信,原以为母亲病好了,便会安然无恙的过了下半生,没料到……竟是传出这样的噩耗。
    “夫人一切都很正常,就是昨夜里老爷摔门走了,夫人一夜没睡。今晨说要睡觉,支开了桂枝。幸而桂枝放下不下,进去去看看,否则……”红玉咬紧了唇,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龚青岚双手发抖,她实在想不出,为何母亲要轻生。
    到了龚府,马车不曾停稳,龚青岚便急急的跳下了马车,直接冲进了府,去了梧桐苑。
    秦姚已经喝药睡下,龚青岚进来,便看到搭在石青色锦被上,包扎着刺目的白纱的手腕,眼眶一热,跪在了秦姚的床边,哭泣出声。
    秦姚听到抽抽搭搭的声音,睁开厚重的眼皮,看着龚青岚趴在床榻上哭,便让丫鬟全都退了出去。
    “岚儿。”秦姚脸色灰白,有气无力的唤着龚青岚。
    龚青岚紧绷了太久的神经断裂,扑进了秦姚的怀里哭。她这辈子要改变的就是齐景枫和母亲,这两个人是她刻在心里人,一样重要的不可分离。
    前世秦姚的死,给她带来了巨大的阴影。嗓子沙哑,脆弱无助的似迷失方向的小孩:“母亲,不能好好活着么?为了岚儿,就为了岚儿,好好活下去。”说到最后,龚青岚幽幽呜咽出声,被极大的悲伤笼罩,哀求的说道:“权当,权当岚儿求您……”
    秦姚不知她的死,会对龚青岚造成如此大的伤害。一时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喃喃的说道:“母亲太累了,便自私了一回。我原以为你得到了幸福,也见到他得到一个解释,便了无牵挂。既不知,你是这样的傻……”
    “母亲,是您太傻了,活着累,为何不轻松的活着?父亲……你不爱他,为何就不离开了他?”龚青岚想到此,愈发的坚定了心中这个念头。
    秦姚从来没有想过和离,离开了,又能好到哪里去?心都是空的了,活着不过是拖累。
    拖累了岚儿,拖累了他。
    “他说,要带我走。”秦姚目光空洞的望着窗棂外,两只跳跃着的小鸟,那样的欢快,似乎也感染了她,嘴角微微上扬道:“能得他全心全意的对待,我这辈子都满足了。可我又怎么能跟他走?他如今位极人臣,手掌重兵,不知多少人盯着他,寻着他的错处。我这个前朝的郡主,嫁过人生过子,如何又配得上他,不过是拖累罢了。他的执念太深,我若活着,他断然是不会放弃。”
    “母亲莫要这样想,沈将军既然说了这话,便会有万全之策……”说到此,龚青岚明白了母亲的选择。
    即使与沈将军在一起,她敏感而脆弱的心,便是承受不住外界的舆论,终究是会迅速的枯萎。
    只怪沈将军太好了,好到母亲只能高高的瞻仰,不断的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去仰望。
    即使爱,背负的太多,太过沉重,也是会痛苦到窒息。
    龚青岚叮嘱了秦姚一番,便出了屋子,询问着桂枝:“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寻死了?”
    桂枝似有些顾虑,可想到进屋子,那浓烈的血腥味与满床的鲜血,颤抖的说道:“昨夜里老爷去屋子里,要与夫人行、行房,夫人不愿,老爷便大骂了夫人一通。”观察着龚青岚的神色,见她微愣,继续说道:“奴婢母亲说,夫人怀着小姐的时候,老爷不曾沾过夫人的身,后来迷住了季姨娘,也没有心思落在夫人身上。还是有一日老爷醉酒,强行的占有了夫人,才有了小公子。夫人生小公子伤了身子,落下病根,老爷不曾踏进过夫人的院子。昨夜里突然那般,夫人激烈的反应,也是正常。”
    龚青岚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母亲似乎并没有打算与父亲同房。
    既然如此不喜欢父亲,那为何当初要嫁给父亲呢?
    龚青岚心里沉重,怕是母亲早就不想活了。只不过一直再忍,如今全都圆了她的心愿,更加没有求生的意志。龚远山那一举动,不过是导火线罢了。
    “没有别的消息么?”龚青岚随口问了一句。
    “夫人昨日里得到一封信,这件事传到了老爷的耳中,才会……才会……”桂枝闭了嘴。
    龚青岚明白过来了,难怪不曾想过与母亲同房的父亲,忽而间,想起了同房,怕是这封信的原因。
    “谁寄来的?”龚青岚厉声道。
    “没有署名,是一个小乞儿送来的,写的是关于沈将军的事儿。”桂枝也觉得奇怪的很,沈将军赐婚的消息,究竟是谁传给夫人的。夫人与将军的事儿,没有几个人知晓。
    龚青岚倒吸口气,背后之人是要了她母亲的命。
    “你看紧了母亲,莫要再生事端。”龚青岚说罢,进去看了眼秦姚,便转身回了府。
    ——
    老夫人在院子里打马吊,赢了一些银子,心情极为的愉快。
    齐蝉端着茶递给老夫人:“母亲,我来燕北也有好些时日了,我最近几日,便回京都。”
    老夫人眼底有着不舍,这好几年都难得见一面。她年事已高,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蝉儿,府里头是不是出事儿了?”
    齐蝉将信拿出来给老夫人:“这是我昨日收到的信,我不在这些日子,他们竟敢那般的作践姐儿,女儿这心里头难受,不忍看她受苦。”
    老夫人沉吟道:“怎得好端端的,对付了姐儿呢?”
    “这……”齐蝉欲言又止,看着老夫人递来的目光,绞拧着帕子说道:“还不是为了二老太爷的事儿,女儿没有办妥当,他们迁怒了姐儿。”
    老夫人叹息,还不就是为了银子的事儿?
    “你的嫁妆想来也没多少了,我这老婆子,也帮不了你多少。你回去,便带些身家,风光的回去,他们自然会高看了你。”说罢,老夫人解下腰间的玉牌,递给齐蝉道:“你去徐家钱庄,将银子给弄来。”
    齐蝉接过玉牌,想要交代丫鬟去取,转念一想,这不是一笔小银子,便亲自坐着马车去了。
    将玉牌递给掌柜的,掌柜的一瞧,脸色倏然阴沉。
    “你这个是假的!”毫不客气的将玉牌扔在了齐蝉的面前,眼底有着鄙夷。
    齐蝉自小就没有受过这等待遇,如今,被人当作匡银子人,当即气的浑身发抖:“你们看仔细了,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这位夫人,我们徐家钱庄的玉牌,都是由四种花代表着身份,分别是梅兰菊牡丹。每朵花蕊,都有三条规则不均衡的红血线,坠子下方,才是刻着字。一般都不是贵客的名讳,都是取字或者其他。你这个都对上了,可字不对,显然是你们老太太的名讳。这红血线,似乎是朱砂嵌进去的。”掌柜的态度不是很友善。
    齐蝉经过他说的比对,果然问题重重。怕是有人早已掏空了母亲的银子了!
    想到此,冒出一身冷汗,连忙赶回了府。
    老夫人一听这玉牌是假的,当即拿过来端详,果真不是原先的那一块。
    “啪”的一声,将玉牌甩在桌子上,厉声喝道:“给我搜!”
    嬷嬷专挑近身伺候的丫鬟,最后查到昨日里有个丫鬟鬼鬼祟祟的在屋子里东摸西碰,便给绑了来。
    老夫人目光锐利,冷声说道:“可是你把玉牌偷走的?”
    绿波连忙磕头求饶:“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昨日里是在看屋子里的家什可有蒙尘,想要洒扫灰尘。不知您说的玉牌!”
    “绿水,备银丝碳。”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阴冷,居然偷到她的头上来了!
    绿水将烧红的银丝碳端了进来,放在地上,烧的通红的炭火,噼里啪啦的溅着火星子。
    “我这几日都是你近身伺候,若说你毫无嫌疑,我自是不信的。你说你冤枉,那便将手拿起一块炭火捧在手心,我定然会信你。若你知晓是谁,可以将功折罪。否则,这炭火不是捧在手心这般简单。”老夫人不冷不淡的说道,话里处处透着威胁。
    绿波吓得心惊胆颤,看着火炉子,眼底布满了惊恐。老夫人话里头的意思,不管是谁,都赖上她了,拿她出气。若是交代了出来,便能免了罚。连忙说道:“老夫人,奴婢不知,奴婢冤枉!”
    见她嘴硬,老夫人一挥手。
    绿水便夹着一块炭火,放在绿波的眼前:“接着,否则,老夫人便是要将这炭,塞进你嘴里。”
    绿波浑身打摆子,看着这火红的炭,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惨白惨白。紧紧的握着拳头,就是不伸手。
    眼见着一个婆子上来,作势扳开她的嘴,吓得连忙摊开掌心。
    灼心的痛自掌心蔓延,绿波尖叫一声,将手心的炭火抛落在地上。炭火在地上直直滚出老远,在地上留下一排黑印。
    “老夫人,奴婢招了,奴婢招了。”绿波看着焦黑的手心,山发出阵阵焦臭味,拼命的磕头求饶。
    “机会只有一次。”老夫人没的耐心周旋,一向的急躁火爆性子。倘若触及了她的底线,手段不亚于任何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是二夫人,二夫人叫奴婢偷的。”说着,将怀里的银票全都掏了出来:“这是二夫人给奴婢的好处。”
    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没料到是萧笑,这可是她亲自选进来的,无疑是在打她的脸:“快将她唤来!”
    齐蝉眸光微闪,劝慰道:“母亲,您消消气,兴许有误会呢。”
    老夫人心底却是有些信了萧笑,二房手头拮据,定是会想方设法的套银子。上回萧笑来要,她没给,许是这样便动了心思。
    萧笑款款走来,不知发生了何事,方才一行礼,便听到老夫人怒斥:“快跪下!”
    萧笑慌乱的跪下,目光闪烁的看着老夫人:“母亲,儿媳不知做错了何事。”
    “我原以为你是个耿直的人,没料到也是个腌臜的贱人。将手伸在我的头上,把我在钱庄子里的银子,全都给套走!”老夫人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目光略显狰狞,这是她全部的身家,她如何不气?
    萧笑脸上的笑容一僵,惊慌的解释道:“母亲,儿媳冤枉啊。儿媳对你如何,你心里还不知么?侄媳妇儿一回府,你的银子便丢了,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何这般的凑巧?儿媳若要拿你的银子,何须等到现在?”
    老夫人脸色铁青,冷声抛下一句:“你还敢狡辩?这个丫头的姐姐绿荷,是我身边拨出去给你的人。如今,你绑了绿荷威胁她偷我玉牌,果真是好本事!”
    萧笑变了脸色,没料到这件事儿还牵扯到了老夫人。转瞬间,便明白过来,怕是龚青岚插手了!
    柳如云这个贱人!
    竟然敢在背后出卖她!
    却不曾想过,柳如云本就是受过龚青岚恩惠的人,又岂会被你三言两语的收买?何况,她是个聪明人,自是知道计较得失。与其和本是天敌的正室夫人合谋,不如投靠没有利益纠纷龚青岚。
    “母亲,儿媳没有拿,便是没有拿。二房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去看看,都是冷锅冷灶。倘若拿了银子,我何须如此?早已是有米有肉,你若问起,我随便编排个银子来路的借口便是,何必委屈了自己?”萧笑见老夫人神色有些松动,继续说道:“昨日里绿荷出去一趟,便不见回来。今儿个听说侄媳妇儿回了一趟娘家,听说亲家在疏通关节,要起复。”说到此,萧笑便点到即止。
    老夫人顺着她的话一想,龚青岚嫁进府中有三月,除了回门,便没有去过龚府。她的银子一丢,龚青岚就回了娘家……疏通关节,是要大把的银子铺路……
    “快把大少奶奶给请来!”老夫人最后两个字咬字极重。
    不到片刻,龚青岚便带着红玉一同掀帘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萧笑,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福身见礼。
    “岚儿,你今日回娘家去作甚?”老夫人抿了口茶水,不温不火道。
    龚青岚眼皮子一跳,垂着眼睫说道:“孙媳离开燕北一月,回来时,想念母亲的紧,挂念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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