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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从良 作者:潇湘碧影(晋江vip2013.8.18正文完结,布衣生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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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房狂汗,也摸不准谢威到底混到哪个地步了,只得道:“我就去说一声,成不成不好说。”
    谢威点头道:“不怪你。”又把钞硬摁着门房收下,靠在门外的墙上等着。
    不多时,元柳抱着个匣子,带着人出来了。谢威一喜,扬起笑脸道:“唉!真没扔啊?”
    元柳木着一张脸:“谢郎君也仔细些,一并把要的东西列了单子出来可好?免的今日来要课业本子,明日又来要旧年的衣裳。我们家可没那么多功夫招待闲人!”
    元柳的话如同炸雷,谢威气的脑子嗡嗡响,愤怒的朝内冲:“大娘你给我出来!我怎么就像要饭的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
    门房死命抱住谢威:“哎呦,郎君,你可不能乱闯!”
    谢威一把推开门房,扬手扇了元柳一巴掌:“不过一个奴婢,少在这儿狗仗人势!叫大娘出来!”
    元柳捂着半边脸,双眼含着泪却忍着没掉下来,却依旧不动:“娘子不是阿猫阿狗相见就见的。”
    “你!!!”
    元柳把匣子往谢威怀里一送:“谢郎君点清楚了,上下两册《论语》。还有什么要拿的,一并说清楚。我们娘子还在孝期呢,不随便见外人。”
    谢威气的眼泪都出来了,从小到大,凭在外头得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无不想着给妹妹留一份。他自认以前混账,可是直到现在,他也不认为自己这个哥哥有多失职。统共两兄妹,如恒又长的粉团一般,笑起来可爱极了。焉能不疼?夺了属于他的家产他不恨,谁让自己没本事呢?妹妹是个女儿家,有钱傍生也是好的。可没想到疼了这么多年的妹妹绝情至此!他谢威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很多人,却从来没有对不起过谢如恒!原来至亲骨肉,真的可以不共戴天!
    紧紧抱着手中的匣子,冲着大门撕心裂肺的喊:“谢如恒!我白疼了你十六年!”
    ☆、突变
    谢威说完,都顾不得在谢家大门口,很没形象的哭的稀里哗啦。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唯一的至亲!一直以为是自己够失败,所以妹妹不待见他。只想着懂事了,兄妹总能和好如初。可没想到……
    抱紧匣子,像个小娘子似的头也不回的跑掉了。从今往后,就当自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无手足的孤儿。一口气跑到周幸家,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一头扎进二楼,把正做针线的周幸紧紧抱在怀里:“我只有你了!幸幸,我只有你了!”
    “这是怎么了?”
    谢威将头埋在周幸的颈窝:“我好心没好报。”
    周幸轻笑:“好心总有好报的,许是有什么误会呢?”
    “什么误会!”跑了一路,伤感跑没了,愤怒回归到体内:“我不过问他们拿点我自己的东西!就狗眼看人低!等我日后赚钱了,看他们怎么说?”忽又想起,这么多年未见,都不知道大娘长什么模样了,呸呸!管她长什么样!
    “到底谁惹你了?”
    “还有谁?”谢威说着就委屈:“我们家大娘!那个势利眼!”
    周幸道:“没准她是激将法呢?横竖你也不想靠她,就待日后再看如何?哪有女人不希望娘家兄弟兴旺的?便是招了上门女婿,有个得力的哥哥也是一大助力。就她单一个,男人在外头动花花肠子都没个砸砖头的人。”
    “哼哼,比起谋夺家产,这都是小事了。再不济她也是嫡母呢!自己又不是不能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哪里稀罕我这个兄弟。”
    周幸不好再劝,只得问:“你去拿什么呢?白眉赤眼的,谁不怀疑呢?”
    谢威把方才丢在桌上的匣子递给周幸:“喏,往日你替我抄的书。我想拿回来让你收着来着。你的笔迹,怎好流落在外。”
    周幸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什么官宦娘子!”
    “就是不能乱丢在外头!”死也不说是送你的礼物,过程太丢人了。
    周幸笑着收好:“行,我承你的情。”说着抿嘴一笑,“我们这也是不打不相识!”
    谢威就不是个纤细的人,心情不爽发泄一阵也就大风吹去了。此刻听到周幸的话,心情开始好转,也有心情说笑了:“那时你真够凶悍的,现在可打不过我啦。”
    “出息的你,打女人算什么好汉?”周幸嗔道,“还不快走,定了亲的人忽就闯进门来,嫌人家闲话少呢!”
    “进都进来了,就让他们闲话个够吧。”谢威死皮赖脸的道,“我们商户人家原就没甚规矩。”
    周幸扑哧一笑:“又胡说,既然来了就看看账本吧,那东西看得我脑仁疼,我就少那根筋。”
    “仔细姑姑抽你。”
    周幸苦着脸道:“她都快吐血了,说再没见过我这么笨的人。”上辈子数学不差啊!真是活见鬼了。
    “不忙,我学会了慢慢教你。”一辈子嘛,长着呢。瞟了一眼周幸方才做的活计,唔,一件男人的衣裳。心里一暖,他人品也不是很差嘛!看,这还有个做衣裳的不是?索性放赖:“上回你做的那个蒸糕不错,今晚再做?”
    “……”这马大哈复活的真快。
    “别小气呀。”
    “厨房就有,自己去拿!”周幸叹道:“那有什么好吃的?没有白糖做出来的色都不好看。”熬白糖的技术到底在哪儿啊?她就是想不起来了,历史课有提那么一句,某本古籍上有记载的。百度你怎么能不跟着穿啊啊啊!这年头的糖是精贵物品,真要有熬糖技术那才发财。所以说穿越这种事,其实挺适合化工学科的。可怜她这个没上大学的人哟!
    谢威不在意好不好看,反正好吃就行。周幸家的厨房的糕点一般分为两类,粗糙点的在外头卖,外形不那么好看料也不足,胜在便宜。自家因有燕绥这个零食大王,都是做的相当精致的。精致到郑娘子说合约满了她要去开高档糕点铺||。绝对是跨时代的要求!周幸这个土包子是完全不能理解把点心做的那么唯美的意义所在。条件所限,能够做的很漂亮的,多半是糯米制品。可惜那玩意吃多了一点不消化,她还是吃不好看的米糕比较舒服。哪像燕绥,真是长的不好看再好吃都不动筷子的人。所以说阶级这个问题,真不是有共同经历的人就能突破的。好在彼此都不是纠结的人,各留各的空间,倒也相安无事。
    转眼到了三月底,谢威正式出孝。按理来讲出孝一般要请个酒席啥的,可惜谢威熟人就不多。不过请金记的人吃一顿饭,顺带辞职。金老板也不拦着,大家好聚好散,小儿子还在人家家打工呢。
    酒过三巡,席面上热闹开来。伙计汤乙拍着谢威的肩膀道:“小子,你好命啊!我们一把年纪还要打工,你日后自当老板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苟富贵,莫相忘哈。”
    谢威喷笑:“是苟还是‘狗’啊?”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金老板也笑道:“可见找新妇很重要啊!”
    谢威笑道:“这还真不重要。我家那位有句话更绝。”
    “何话?”
    “投胎是项技术活。”
    “哈哈哈哈!”汤乙笑的捶桌:“你家新妇太搞笑了。”
    谢威无奈的道:“可不是!”说着又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若不是投个好胎,还真遇不见她。可见我技术不错。”
    另一个活计名唤卫丁的用肩膀撞了一下谢威:“你还真想得开。”
    “那必须的!”谢威洋洋得意的道,“她好处多着呢,有陪嫁倒在其次了。重要是心地好、性格也好,手也巧啊,做的衣裳可好看了。”
    裁缝决定不对最后一句话作评价,虽然这句话有点侮辱“做衣服”这个专业。好吧,谢家娘子的毛衣打的不错,花样也新鲜,算是好看了。
    卫丁叹道:“我要能勾个女伎多好啊!”
    话一出口,汤乙脸色微变,忙岔话道:“你家那位什么时候得空教教我浑家做果子呗,前日你带来的果子味道真不错。”
    话题转的太生硬,众人略微有点尴尬,都暗地里埋怨卫丁不会说话。单是女伎还好,问题是这位还有个不大一般的经历,这就……
    不料谢威笑的坦荡:“我原也没指望,单就喜欢她。你们也知道她帮了我多少,我却怎么也帮不上她的忙——女伎不比一般的女使,没有点手段赎都赎不出来,只好老死在教坊,我原想着,她若不得出来,我就一辈子不娶便是。不曾想那位燕绥娘子那样好心的带了她出来,再想不到的好事。也算是老天眷顾我了。”周幸都不在意,他还在意什么?重点是在意有用么?没有女使这个经历,周幸还没机会做他的“救命恩人”,他早八辈子冻死街头了。何况也攒不下这份家业。别说什么白手起家这样的笑话,没有原始资本积累,想开个好又多都得二十年。当年他爹也是赶上好时候,有岳家带着才发的家。他比他爹还不如,至少人家不防着他爹,却防着他。谁没事愿意冒着得罪廖家的风险带他入门?廖家不可怕,却也犯不着为了不相干的人结个仇家。就算有个机缘巧合能把周幸弄出来,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他一个男人或许还能忍,但让老婆孩子跟着忍么?那也太对不起人家了,还不如让她做一辈子女使,好歹不会冻着饿着。至于周幸所在意的那段不堪的经历,那就装作忘掉好了。
    谢威一番话,气氛才又暖起来。本来么,当着矮人不说短话,但若矮人大度,只有更招人喜欢的,谁也不喜欢小心眼的人。从良的女伎是个很尴尬的存在,要说看不起,也不尽然。一般人你还未必有看不起她们的资格。但要说社会地位有多高,还真不如穷点人家的良家子。有钱,但也有黑历史。所以有些男人是挺高兴,带着钱嫁过来嘛,这是要里子不要面子的。可有些男人就是死要面子又想要里子,就不那么好说话了。是以女伎从良,很少像周幸一样找个普通人家,能做女伎的傻子一般很少'?',千古也就一个杜十娘搞不好还是杜撰的。她们宁愿去给人做外室或者妾,一来生活水准不会下降,二来么谁要求外室的清白,那是脑子有病!这么一来能嫁普通人家的女伎还是很少很少的,物以稀为贵,贫寒人家羡慕的倒也多些。卫丁恰是贫寒人家,那是真羡慕,一点没有破坏气氛的意思,但常识还是知道的,此时见谢威跟他一样是个只要里子的,一开心话头就收不住。直抓着问谢威:“你家娘子会弹琴跳舞吧?真好!”
    谢威笑道:“她?写字还成,弹琴一点都不爱,难听死了。”
    “你别谦虚!”
    “真没谦虚啊!她就一使唤上的人!那些也学过,就是学的不好。她更爱看书写字。”
    “啊?真可惜。我还想你不用出家门就可以喝酒听曲了呢。”
    众人:……
    金老板:我怎么就招了这么个二货!
    众人都觉得再让卫丁这个二货问下去,早晚要问的谢威恼起来,没事把人家家女眷挂在嘴边那叫什么事啊?忙你一言我一语的集体歪楼,话题一展开就不知到哪里去了。等众人醒过神来已是半夜三更。虽有马车,但这个脚店乃通宵营业的,众人也懒的散去,纷纷表示要一气喝到天亮才行。谢威这算是告别单身庆祝会,早就说好要借住金家,根本不急。也就乐呵呵的继续跟大伙儿一起玩。又叫店家重新整治了酒席继续喝。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叫,谢威扭头一看,望着火光冲天的方向,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火灾
    周幸正睡的喷香,就听见有人疯狂的踹门,吓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周幸家的屋子为了做生意,前面没有院子,直接临街。家里只有女眷,防备自然很重。窗户都是用铁栏杆封死的,一时手抖,半天才摸出钥匙,把窗户的铁栏杆从内打开。伸出头一看,只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哭道:“开门!开门!救命!救命啊!”
    周幸一愣,这是什么戏码?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满街奔逃?还是新一轮的入室抢劫案的策略?仔细扫过楼下,又确实只有一个女人。疑惑的道:“小娘子,这可不是衙门,你走错道了吧?”
    那女人听到人声,抬头一望,估计了一下年纪便问:“你是周大娘?”
    周幸点头,奇怪,这谁啊?
    “呜呜……谢家大郎在哪?”
    恰逢燕绥也推开窗子正要问话,听到这话脸一黑,喝道:“什么人!?”
    那女人双腿一软,跌倒在地,喘着粗气说:“我是谢家娘子的女使元柳,我们娘子怕是不好了,大娘,你是她嫂子,带我去找找大郎吧。”
    周幸一头雾水,这什么跟什么啊?燕绥轻吁一口气,这眼看就要结婚了,不是情敌找上门就好。门外的街坊渐渐的点起灯,聚拢了一些看热闹的人。周幸方才挥去害怕,问道:“这话怎么说?阿威今夜在城里请人吃酒!内城这么大,谁知道他在哪家?这会儿上哪找去?”
    元柳瞪大了双眼,眼泪直流:“找……不……到?”
    周幸郁闷了:“到底什么事啊?你家娘子怎么了?可是病了?还是……被你们郎君欺负了?”见元柳直咬着嘴唇哭,急道:“你别哭啊,到底要我干什么直说。我能办的就帮你办了,哭有什么用?”
    “我要找大郎……”
    周幸翻个白眼,起身胡乱穿好衣服下楼开门。又指使着跟出来看热闹的红娘:“去租个车来,我进城一趟。”
    燕绥头痛,这女使当的,怎么话都说不清白。也忙跟出来道:“兵分两路,使个人去找廖云。”
    “不要!”
    周幸吓一跳:“啊!?”
    元柳怒道:“不许找黑了心的廖家人!!!”
    周幸:“……”喂!好歹……我也是你们家未来娘子……好吧,未来亲戚家的娘子,这神马态度啊!?
    不多时,红娘从一辆马车上跳下来。奔过来说:“小娘子,车夫说半夜要加钱。”
    周幸点点头:“知道了。”又对燕绥道:“姑姑,我去看看。”
    燕绥无奈的道:“去吧去吧,那是你小姑子。再怎么样做嫂子的也得让三分。”
    话未落音,元柳就跩着周幸往马车上爬,好悬没把周幸摔着。红娘都没跟上马车,气的半死,叉腰跳脚怒骂:“贱婢!你干什么呢!?赶去投胎啊!也有这么对主人家的?你想死啊?”
    周幸心里也恼,才要发作,又见元柳那一身狼狈,一口气硬咽了下去。从古至今,女子都存世艰难,还不知谢家大娘出了什么事呢!谢威口头上是说他妹妹狼心狗肺,但要真没感情也就不气成那样了。真到了危急关头,不可能不管。就如燕绥所说的,做人嫂子的,还能怎么样?等搞清楚事态再发作也不迟。
    马车一路往城内飞奔而去,元柳在马车里一直哭一直哭,问话也不答。周幸只得放弃询问,脑子里把东京城内的酒店脚店过了一遍,猜测谢威可能所在的地方。又隔着帘子咨询车夫:“通宵营业的有几家?你可知马行街的金记裁缝铺?那附近可有酒家?”
    车夫道:“那里最是热闹,我们一路寻过去总能寻到。只是请酒吃饭,又定了说夜里不回来,怕是在教坊司。”
    “他不会去教坊司的。”再说也消费不起。
    车夫只得驾车往马行街方向驶去。好在此时已经快天亮,该闹的人都消停了,路上没多少人,倒也顺畅。不想赶至相国寺桥,人声鼎沸。周幸掀开帘子问车夫:“怎么回事?今夜不过节啊?怎底这么吵闹?”
    车夫停住车道:“好大的火!谁家起火了,水火无情,我们可还要往前?或是往北绕一段,从北往南的沿着马行街街寻人?”
    元柳跟着往外一瞧,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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