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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从良 作者:潇湘碧影(晋江vip2013.8.18正文完结,布衣生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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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把我也带走吧!”
    男人死了一般而言是天塌了,但有了孙子的情况下,男人死了做事反而少了许多制肘。廖娘子如今也算是一家独大,忍了多年不想再忍,淡淡的吩咐幼子:“你嫲嫲受了刺激,你且带她回去休养吧?



    ☆、纠结
    谢威到底年轻,夜里就醒转过来。痛,是肯定的。但比起心中的痛,身体上的感觉已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谢家走到今天的悲剧结局,第一责任人就在于他。如果他不是那么无能,守的住祖业,如恒依然是谢家的小娘子,只待日后欢喜嫁人。如果他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那么作为独生女的如恒招赘是那样理所当然,廖五又何必步步紧逼?不过就是因为宗法上他才是继承人,而廖五心虚。
    烛光摇曳,映着周幸忽明忽暗的脸,谢威却一句话也不想说。
    周幸也在沉默,这样的事,怎么劝呢?“节哀顺变”四个轻飘飘的字,她说不出口。只能陪他一起发呆。骨折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也不是小问题,大夫还是建议暂时不宜挪动。这两人结婚证都扯了,廖云家的管事也就没安排多一间客房,直接把他们俩扔一间屋里。燕绥对着廖家人怎么样都别扭,再说好又多还要人坐镇,早回去了。临走前还一直拉着周幸的手咬牙切齿的道:真狗血!太狗血了!这种泼天的狗血事都能让你赶上,行!没对不起“穿越”二字!
    燕绥是心里不爽,很不爽!周幸不是亲生的,那也处了这么多年,还是老乡,处的还不坏。自己又没个孩子,周幸也乖。看着个这样的晚辈哪能一点不疼呢?好容易苦尽甘来,房子也买了,店也开了,虽然没有赚大钱,应对日常却也足够了。结婚提上日程,新房也布置完毕,嫁衣也拾掇清爽,眼看着好日子就在跟前,就等着谢威过两日过来欢欢喜喜的过日子了。结果这么大一盆狗血直接连盆一起砸在头上!简直是我勒个去!
    现在倒好,周幸不能撒手不管,不然显的她自私任性半分情谊都没有。两个人相爱是狗屁,只有细心维护着的相处才是真理。现在不出手,很容易就形成隔阂,一个处理不好这段感情就完蛋了。就算在二十一世纪再婚都要打折,何况现在?中国人自古对纯粹二字抱有极大的好感,结发的元配在所有人心里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必须显的大度,必须吃点亏,以后才能得到更多。可管白事最是麻烦,略错一点都容易被人记一辈子。未婚妻名不正言不顺,你管个P!只能把结婚证先拿了,这婚礼还不定什么时候办呢!亲姐妹服的是大功九个月,再没有亲妹妹孝期未过热热闹闹结婚的。再磨蹭一点儿,一年后老夫老妻了都!再穿着嫁衣闹一回?那才是有病!所以她心情能好才怪!
    周幸倒没想这么多,她就一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说的好听是淳朴,说的难听是二缺。做出的事倒真令人动容。廖娘子原不喜欢她——正常良家妇女就没有喜欢红灯区的小姐的。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处下来,也渐渐不觉得讨厌。女儿家都要矜持,这样才不会被人看轻。然而婚姻大事都能如此果断事急从权,至少在对谢威的感情上无话可说。若是自家的女孩子,当然不乐意。然而她算夫家的人,就觉得这个新妇有情有义了。当然她一个做舅母的,喜欢还是讨厌一点也不重要。只不过讨厌一个人会影响情绪,日常生活中还是能喜欢就喜欢的好。遂对周幸的态度也略微好转起来。
    中国人讲究一个面子,谢家的那些“世交”们关键时刻屁用没有,但人情往来又必须有。谢如恒当日唯恐烧的不够彻底,还在地底下埋了炸药,账本早就化成渣渣。元柳病的七死八活,还是同行的廖家派了廖文博来背了一回人际关系表。周幸也不想搞的过于热闹,又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只给每个“世交”家写了个帖子,告诉这件事算完。顺便也是告诉世人,谢家又易主了而已。落款自然也是谢周氏了。
    谢如恒葬礼很安静,事情太诡异,亲友也就打发人来送上丧仪,很多人都未亲至。街坊四邻对谢如恒的感观实在说不上好,这个女孩子太决绝,同归于尽换个地头他们或许还会赞一声坚韧,可在自家门口就……再怎么样自家搞自焚,也是极危害四邻的毫无功德的行为。即便是谢如恒心细,早修了高高的风火墙,然而大火将熄时产生的浓烟也对周围人家造成了相当的损失。廖家出面赔了点钱没错,却还是无法弥补身娇体弱者被伤害的事实。可一个女孩子,被逼到这个份上,再骂她,便是没人听见,自己心里也过不得。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世交”们更添了一层顾虑——不想掺和到谢廖两家的纠葛中。所以尽管谢如恒当了好一阵的当家主母,葬礼却安静的像夭折的孩童。不由让人唏嘘。
    上好的棺材,廖娘子顺手在里头添置了几样首饰,就这么抬至坟地。谢父没有尸首,只有一个衣冠冢。谢母倒是葬的很符合常规。因谢家不穷,两个主人的墓葬并没有挨的很近。周幸便在二人中间点了个穴,把谢如恒的棺材放了进去。想来对于这个小姑娘来讲,没有什么比父母共同守护更让她安心的吧。谢威拄着拐棍来送了一程。眼睛干涸的连泪水都无。
    谢威的异常沉默,让周幸有些气闷。能做的她都做了,谢威还摆着一张死人脸。知道他伤心是一回事,可日日面对这么个人事另一回事,心情也十分不好,跟谢威一样沉着个脸。元柳还未完全清醒,谢威还有话要问,廖云也还有满腹疑惑,表兄弟两个没必要再装作不和,谢威乖乖住在廖云提供的宅子里养伤。周幸把他送到住处便道:“我先回了,你自己注意身体。”
    “幸幸!”
    “嗯?”
    “拖累你良多,对不起。”
    周幸情绪很差,不耐烦跟他讨论这些问题。很敷衍的说:“没事,你先休息。”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威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周幸的背影,他想,这是触到了她的底线了。一个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礼仪变成这个样子,谁都不会开心。他知道结症,可没办法去解开。他没法在妹妹尸骨未寒时谈情说爱,更没办法喜气洋洋的结婚。甚至连哄她开心都没心情。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不了。可以自欺欺人的说,只待日后补偿。可是伤痕在那里,再怎么补偿都是一道疤。除了说对不起,别无他话。
    周幸回到家中,先到燕绥房间问安。燕绥见状叹了口气,对女使喊道:“红娘,去请个大夫来。”
    周幸忙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
    燕绥没理她,直接看了红娘一眼。红娘果断跑去请大夫了。
    周幸疲倦的叹了口长气:“接二连三的,就没几天安生日子。我上辈子是八国联军吧!”
    燕绥噗的笑出声来:“你还真能说。这也没什么大事吧?”
    周幸一撇嘴:“结婚不是大事啊。”
    “哟,你不是不在意吗?”
    “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而且……”周幸皱了皱眉:“这倒是小事,现在阿威那个样子,烦!”
    “晾他一阵子。他不是没良心的人,既然欠了你的,日后自然补偿你。”燕绥想了想又嘱咐道:“但你也不能仗着这件事……把好好的恩义耗没了。”
    “我能仗着什么呀?最开始帮他就没指望他做什么。”周幸烦躁的抓着头发:“谁想到缠成这一团乱麻?我大姨妈还没来呢,就结婚了!前几日写帖子,我这变成谢门周氏了都!”
    燕绥抽抽嘴角:“你这婚前恐惧症到婚后才发作!?”
    “……”
    “还有你的大姨妈,怎么这么晚啊?”燕绥经周幸一提醒也想起来了,扫了一眼周幸的胸部:“跟饿着你似的,一点没发育!!”
    “……”
    “不行,还是得找大夫仔细瞧瞧。我还指望你多生几个孙子给我玩呢!”
    周幸被雷劈了:“你还很年轻好吗!玩什么孙子啊?哪有从青壮年直接进入老年期的!?还有你Y今年才三十四,搁二十一世纪没准还没嫁人呢。玩孙子……亏你想的出来。”
    “我闲的,不行啊?”燕绥翻个白眼:“你说我现在能做什么吧?等阿威缓过来了,账都不用我算了。对你!”燕绥上下扫了周幸一圈,丢了个鄙视的眼神,“已经没指望了,又不爱打扮,又没有才艺,也就一家庭妇女。出去说是我养女,真不是一般的丢人!趁着年轻带的动,不教出一个大家闺秀来,真对不起我连续当了两世的大小姐!”
    话题又绕了回来,周幸现在提起谢威就心情不好:“还等他缓过来呢!那个样子……”
    “嫁都嫁了,想开点吧。那会儿心软,结婚证打的那么爽快,这时候就别纠结。不然费力不讨好,你亲妈就是这样的款,所以一世不得人喜欢。你想变她那样?”燕绥笑道:“女人呀,不能什么都做了但憋在心里不说。也不能什么都做了,什么都觉得委屈。你得占在大义上,让周遭的人都说你好,再传到他耳朵里,他才会敬重你。”
    “活在别人的评论里?”
    “笨!我是让你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什么也别做!”燕绥补充道:“譬如日常小事,你不能什么都替他收拾的太妥当,否则不失去你他就不知道珍惜。你得让他也做点,才知道彼此的辛苦。分工不要太明确,最好对内对外两个人都要掺杂一些。到了出大事时,就要你有担当。越大的事关注的人越多,你就做个好人,自然有人说你好话。”燕绥似笑非笑的看着周幸,“别告诉我你也信那好心没好报的鬼话?”
    ☆、金子
    “好心没好报是鬼话?”周幸囧了,“也不尽然吧?”
    燕绥嗤笑:“你说你身边要有个好人,你会防备他么?不被人防备的人,就容易做成事。被人防备的,行动都有人知道,要再不招人待见点,多少人忍不住出手踩呢。”说着又笑道:“就这么说吧,你嫲嫲真要瘫倒在床上,你会掏小跷的照顾他?”
    周幸摇头:“我不是好人,做不到。但这种事也常有,我娘娘没准就会干。”
    燕绥伸出两根手指:“两条路,一条你娘娘干了,你爹更敬重你娘。一条你娘娘没干,你嫲嫲就遭报应了。”
    “问题是如果我娘娘干了,我嫲嫲岂不是遭不到报应?”
    燕绥摇头道:“说你笨你还真是笨!一个人活一辈子单一件事不成?你嫲嫲要是个和气人,你现在有钱能不给她?你现在防备她了,她便得不到好处。你还防备她两个儿子,更得不到好处了。有些人倒是报应不到自己身上,就是把孩子坑死了。再有,再没有人单对儿媳妇恶,不对邻居恶的。时间长了这关系就复杂了。要做坏人也不是不行,问题是做坏人那是个技术活。”说着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们这种智商,做好人明显比较简单!”
    周幸差点被绕晕,说到底有些坏人还是不会遭报应嘛。不过最后一句倒是听明白了,她也不想做赌徒,以自己为代价去试一试这句话的真伪。于是点点头道:“行行,我就当行个好,下回他来找我时,我不恼他便是了。”
    “你也没法恼他。他真要这时候跟你卿卿我我,你还得犯嘀咕。”
    周幸不满的看了燕绥一眼:“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总说那家伙的好话呢?这偏心眼过了哈!”
    燕绥一巴掌拍在周幸头上:“滚,你当你真的只有十五岁啊?一把年纪了少在这儿卖萌。还不去换件衣裳洗把脸呢,大夫就要来了!”
    周幸无奈的起身换衣裳,不由惆怅,日后怎么办哟!
    元柳是谢家在十年前买的奴婢,是个连本家都没有的可怜人。在她的记忆中,父母似乎也是别人家的奴婢。后来主家败落,她们被卖的七零八落,她当时又小,对她身世的记忆也就到此为止了。所以这么多年来,对谢家的归属感一直很强。主人谢如恒待她还算不错,没冷着也没饿着。又因谢如恒本身聪明又懂事,竟是连替主人挨打这种事都没经历过,比起谢威的仆从,那真是泡在蜜罐里过日子。因此某种程度上来说,谢如恒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如今精神支柱没了,她也垮掉了。当日又受了惊吓,一直烧的迷迷糊糊。将养了大半个月,才渐渐缓了过来。
    这日正是谢如恒的三七,如今屋子都烧没了,做法事也不好做。谢威等人只得一大早在老宅处烧了几刀纸便罢了。过了这么久,谢威的情绪也有所好转。见到特意来帮忙的周幸,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又对周幸介绍了一回元柳:“这是如恒自幼的女使,如今她也没处可去,跟着我们过活可好?”
    周幸无可无不可,元柳的身份在北宋被称作贱口奴婢,简而言之就是没有户籍没有身份区别于常人的存在,基本需要终生在主家服役。要论起来,比红娘这种雇佣的还好使些。只是周幸对良贱制度深痛恶觉,想着以后好好的大姑娘还是想办法放良比较好。当然这话现在不能说,对于无家可归的奴婢而言,主人家说这样的话基本等于驱逐了。
    待周幸点头同意收下元柳后,元柳恭谨的磕了个头,算是认了新主人。
    廖家有家有业,丧礼就比谢家热闹许多。廖家翁翁还是谢威的外祖父,于情于理都要去拜祭一下。又有廖云还一直有些疑问,谢威便带着周幸和元柳一齐登门。厮见过后,廖云开门见山问:“元柳,这几年你家娘子……过的怎样?”
    元柳一听这话,眼睛先一酸,而后才道:“不瞒大郎说,五郎在外养了小的,儿子都生下了。那日喝醉了酒闹将出来,反倒把我们娘子她……”元柳简直说不下去了!廖五一朝小人得志,简直难以理喻。
    “那是跟谁生的?你可知道?”
    元柳摇头。
    廖云严肃的道:“再不许对人说了!就当不知道!”转头又对周幸道:“要是他们找上门来,你可别心软。这是乱家的根源。”
    “呃,我知道。”周幸汗,她还没傻到那个份上好吧,那可是谢威仇人的娃!再说哪有找到谢家去的,撑死了找廖家好么。她可不信廖五会对情人说自个儿的娃该姓谢。
    廖云又问:“先前你娘子那些打算你可知道?”
    元柳苦笑:“我以为娘子会自己跑出来的,她打发我去找大郎,我也只当她要寻大郎与他做主。”
    廖云叹气:“阿威,你有何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就这样了。”
    廖云头痛了,谢威跟周幸两口子若有若无的冷漠他是感觉的到的,何况燕绥还特意打发人来告诉了他。赶上这样的倒霉事,他尚且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情操心他们俩的事。揉着太阳穴,又问元柳:“姑母到底怎么死的?”
    元柳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还不是五郎,故意造谣说我们大郎不好了,还说的要多惨有多惨。娘娘哪里受的住这个?一病不起,五郎他换了药,以为娘子不知道。其实娘子什么都知道。从……舅舅换我们家的人手开始,娘子就忍着了。只是娘娘被哄住了,尽信了舅舅和阿公的话,只当娘子是孩子。”
    谢威听得把头埋在桌子上:“是我没用!”
    周幸忍的好辛苦,才忍住没动手打人,知道没有就有用起来!吃多了撑的!
    廖云再次叹气,可见便宜不能占尽了,一丝后路都不留与人家,狗急了还跳墙呢!想知道的事已经知道了,便是不知道的也不想再问。疲倦的对谢威道:“你们就回去吧,你们姑姑先前亏了身子一直没将养过来,如今年岁渐大,精神越发不好了。如今一个人在家撑着,不知累成什么样呢。”又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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