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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宠妻上瘾-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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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充满哽咽关心的声音,听得鬼杀心头一热,淡淡点头:“他呢?”

    云朔丞身形几不可见的微颤了下,道:“在内殿,我带你去看他,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只要没死,一切都不重要。”只要活着,什么都会有希望,所以他不在乎眼睛瞎了。

    一路上,鬼杀顺便询问了金贵富贵那晚的情况,当听到他自己身上的变化时,他的手不禁放在腹部,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十分清楚那一刻他已经没了意识,所以那一刻与其说是他,倒不如说是用他身体的小家伙。

    思及此,他垂眸暗忖,腹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小家伙,为什么绯雪衣能感受它,为什么他就不能?

    不过不管是什么,都是他和绯雪衣的孩子,一个还没出生就知道保护自己和阿爹的孩子,他怎会不喜爱,就算真得是来自地狱的魔鬼,那他这个做阿爹就拼尽所有也会净化掉他身上的魔性。

    在听到三人对战时,自己与白离魅同时都伤了绯雪衣后,他又皱起眉,想到刚才云朔丞的那句做好心理准备,他已经大概能想象出绯雪衣伤得有多重。

    然而想象终究是想象,等他坐到床边摸到那人时,他才体会到何为惊骇,何为失措。

    他紧紧抓住云朔丞手臂,木讷的脸上第一次浮现惊慌,他颤声问道:“这…这是谁?我的主子呢。”

    “他就是雪衣啊。”云朔丞低头看着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痛声道:“以前他身体耗损太大会昏迷,但这次我检查他身上的伤,发现伤的确很重,却不至于…也许是白离魅做了什么手脚。现在我们带他回弘灵山,那里有药池,先把他身上的伤治好再说。”

    听他说完这番,鬼杀已慢慢地松开他的手,绯雪衣的身体情况他一直都知道,而且他怎会不知道这躺着的人就是绯雪衣,那熟悉的气息,那唯有靠近他才跳动的心,都在告诉他,这就是绯雪衣。

    但突然面对这想都没想过的惊天改变,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而已,他多希望这是在梦里,可这毕竟不是梦。

    鬼杀再度摸索到绯雪衣的手紧紧握住,重重地闭上眼,深深地吸口气,强迫自己必须冷静。

    他不说话,整个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等着他开口。

    孰料半响后,他蓦地睁开眼,抱起昏迷中的绯雪衣一言不发地出了屋,足尖一点掠上屋顶,几个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52章

    鬼杀抱着绯雪衣离开皇宫没多久;便被墨白给半路给拦下。

    墨白见鬼杀那双眸赤红;神情恍惚的样子,心疼不已;劝说许久;鬼杀都只是默默垂着头;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就好似抱住怀里人;就抱住了他的全世界一样。

    这幕刺痛得是墨白的眼;墨白的心:“君莫瑾;你可以不相信外人,难道连小师叔都不相信了吗?”

    这次;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小师叔;我没有不相信任何人,我只是心里好难过,他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三人交手,他相信绯雪衣若不顾及他,岂会受下这么重的伤。

    墨白气道:“莫瑾,你这个一旦发生什么事,就都归咎到自己身上的毛病,必须得改。当时候情况危机,谁都不想变成这样,况且再厉害的人也会倒下,更别说在这之前他还给庆帝输内力数十个时辰,你又何必自责,你想要照顾他,就得先将自己身上的伤养好,否则怎么去照顾他。倘若你想他一直都这样下去,你就尽可带他走,届时真正害死他的人,就是你君莫瑾。”

    鬼杀愣了下:“不,我怎么舍得他去死,我…我只是想带他回弘灵山。”

    …… ……

    此时的某小镇暗巷里,一辆通体全黑的马车停在那里久久不动,偶尔有大胆好奇的人进入暗巷中。

    在掀起厚重的黑色车帘那瞬间,眼前一道银光闪过,人已被拖进了马车内。

    马车微微晃荡片刻,然后又回归平静,暗巷如初,没人注意到那一条条消逝的生命。

    *

    自那日鬼杀带着绯雪衣回到弘灵山,不知不觉已经大半个月过去,柳伯和凉风也被接到山上,照顾他和绯雪衣,而墨白则带着云朔丞返还弘灵山与帝都之间。

    大雪覆盖的弘灵山,茫茫白皑,异常寒冷,但鬼杀每日还是坚持去后山坡,将覆盖在情荼花上的积雪清除。

    现在的他小腹微微凸起,再穿着厚重的衣衫,行动上已经略微的笨拙。

    在这期间,白离魅就像突然消失了般,没有任何消息,绯雪衣没有醒来,而他的眼睛依然看不见。

    云朔丞看过他的眼睛和伤口,回去闭门翻查书籍几日,终于诊断出他是中了木月魔物千年赤蚺的毒,必须吃下赤蚺的胆才解毒。

    他听后,淡淡地抿了下唇,白离魅既已把身体奉献给赤蚺得到重生,能得到赤蚺毒,自然不足为奇,但要杀死这条千年赤蚺取来胆,他几乎不敢去想,那东西能杀死吗?或者说它会死吗?

    所以,他放弃了,并让云朔丞将此事保密,不得告诉任何人。

    现在,他只想陪在绯雪衣身边,守着他醒来。

    柳伯不止一次告诉他,绯雪衣是个雪白漂亮的孩子,十分逗人喜爱,小公子出来后也一定会好漂亮。

    这话听着实在诡异,可这就是事实。

    他记得绯雪衣曾说过他四岁时被丢弃在弘灵山,现在他又变回四岁模样,人亦依旧在弘灵山,这是不是命运的再度捉弄呢?他不清楚。

    绯雪衣变成四岁孩童的这个认知,让他在无数个夜里睁眼到天亮,那些夜里,他就静静看着身边软呼呼的绯雪衣,虽然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却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说:吾妻,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身边陪着你。

    他还说:吾妻,让你担心了,我很快就会醒来。

    可是这一等,他已经忘记时间过去多久了,他只晓得绯雪衣一直没有醒来。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忘记枕边之人是谁。

    他只隐约记得,他在等一个人。

    ……

    同时柳伯心底生出一股不安,他发现他家公子变了,这个变不是指性格,而是指样子和其他。

    经过长久的静心修养治疗,他家公子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只是在某一天,他发现他家公子那一头如缎墨发,竟然有几根爬上了银白的光晕,随后一天一点,渐渐地,凄凉的银白色蔓延至根根发丝,那一头墨发赫然成了一头银发。

    伴随着银发的滋生,他家公子开始忘记事物,很多时候前一刻和他说的话,下一刻他就再不记得,又会转身问他方才说了什么。

    终于,他不再记得云朔丞,不记得墨白,不记得凉风,他的记忆在快速倒退……

    尽管如此,却偏偏记得每日去后山坡照看情荼花,记得每日抱着绯雪衣抱药池。

    这吓坏柳伯,疼坏墨白,急坏云朔丞,把脉,扎针,样样都试过,还是不见半点起效,他依旧在忘记事,忘记人。

    有一次,柳伯看着那从头到脚都是雪白,唯独眼睛上蒙着一条三指宽黑色锦带的人,问道:“公子,你还记得你怀中的人是谁吗?”

    他茫然地摇了摇头:“不记得。”

    柳伯叹道:“那你为何要抱着他?”

    他的唇紧抿成线,慢慢说道:“可是如果不抱着他,我的心就不会跳,我的心就会好空。”一贯空洞冰冷的声音,也只有在提起怀中人时,才染上一丝柔和。

    这话一出,柳伯转身离开,泪水爬满他的那张老脸。

    云朔丞鼻头酸涩,手中的药碗当即摔落在地,深褐色的药汁流满一地。

    墨白在雪地里饮酒狂舞,最后化作一声悲凄的嘶吼,他如大鹏展翅般掠起,伴随他二十多年的剑,孤零零插在雪地里。

    而,墨白走了。

    天地之间,随风而走,随风而游。

    …… ……

    冬去春来,积雪消融,暖暖春风扰乱一池碧水,撩起一股股思念。

    这日,柳伯做好饭,照例去后山坡叫鬼杀。

    远远地,他就看见一个人负手而立站在山头上,旁边立着一把花锄,春风撕扯他的衣袍,一头没扎没束的银发随意披散而下,一缕缕银发在风中肆意飞扬,更显得那条覆在发丝上的黑色锦带尤为突出。

    他微微仰着头,似乎在仰望已经暗下的苍穹。

    但柳伯知道,他没有。

    “公子,天色已晚,该回去了。”

    “好。”他慢慢转过身,那是一张如玉的脸,双唇轻抿泛着淡淡的嫣红,鼻若悬胆,如果揭开覆在眼帘上的锦带,是一双斜飞入鬓的长眉和冰冷的黑瞳。

    柳伯每每看到被云朔丞恢复容貌的鬼杀,心里既喜且悲,喜得自然是鬼杀能恢复如初,悲得是鬼杀眼睛看不见,嗓子也无法恢复。

    “公子,我们真要带凉风一起走吗?”绯雪衣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三日他们将动身回木月,公子说白离魅是木月人,这事便是木月族内的事,不必牵扯无辜之人进来,他们还是回木月等白离魅的出现。

    “他既然是我的师弟,还是跟在我身边,由我照顾比较好。”他的记忆虽然没了,但是柳伯记得这一切,柳伯是带大他的老仆,也是他信任之人。

    最初,发现丢失记忆,他也曾痛苦过,无助过,可每当此时,腹中小家伙就会极度的不乖,它会想方设法表示它的存在,让他再没心思去胡思乱想。

    而且,隐约中有道声音一直在提醒他,他在等一个人,等那个人回来,他就能记起所有事。

    所以久而久之,他亦觉得无所谓,反正他知道他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就好。

    柳伯又道:“公子,你现在身子愈发地不便,明日就由老奴来吧。”

    “不必。”鬼杀抬手抚上隆起的腹部,淡淡回了句。

    …… ……

    用过饭后,鬼杀径直的回屋,抱起绯雪衣去了浴池。

    白雾蒙蒙,轻烟袅袅,鬼杀全身赤/裸的靠在水池边,长长银发在碧水中凌乱飘散,就犹如一朵不染淤泥的白莲,纯洁无暇,而安静趴在他身上的绯雪衣,面容精致漂亮,白皙的脸颊上那滴泪痣格外醒目。

    他现在腹部凸起,绯雪衣这样趴在身上,没过多久,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于是坐直身子,打算将怀里的绯雪衣从新摆个位置。

    只是摆弄半天,也没能摆出个舒服的位置,他索性抱起人坐在池岸边。

    他伸手摸到旁边的衣物,随即从衣物上取过一根纤细的红绳,拉起绯雪衣的一只手,小小手掌,肉呼呼的,他的手正好包裹住这只小手。

    “绯雪衣,三日后我们就要离开盛京,你若再不醒来,就没机会与你的朋友道别了。”两手相握,细长的红绳在两人手腕上来来回回的缠绕,最后打了个结,两人之间便有了结。

    话音落下,一如既往的无人应答。

    “这叫夫夫结,在木月的新婚夫夫,月祭祀会亲手为他们系上,代表他们这一生将紧紧缠绕在一起。”他微微的皱起眉:“…关键是现在我只知道你是绯雪衣,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片刻后,他衣袍一裹,将人裹进怀里:“罢了,今日有点累,我们早点休息吧。”

    这一夜,依然平静地过去,没有发生什么事。

    然而,翌日的大清早他就被一道软糯糯哭声给吵醒,伴着哭声还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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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o⊙)谁说虐来的,我瞪谁。

    我是亲妈,嘤嘤嘤好不……

    下面是雪衣和小包子了~,嘤嘤嘤,都快要完结了,没有虐的地方了。

    爱你们……

    这是温馨风,对吧对吧对吧~

 53章

    猛然间听到这道稚嫩的声音;鬼杀心里莫名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惊喜和激动;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因为在这弘灵山除了绯雪衣就别无其他小孩;所以这道声音自然是绯雪衣。

    有声音就代表绯雪衣已经醒来;而绯雪衣醒来;他的心;瞬间安下。

    “雪衣,你已经哭了快半个时辰,你停会好不…”这是云朔丞的声音;今天天尚未亮;他的房门就被一脚大力踹开,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小人儿,他愣愣地看着来人;然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来弘灵山的路上。

    绯雪衣小手在桌上蓦地一拍,怒瞪着他,边打嗝边说:“闭…呃闭嘴…你赔我的阿瑾…我要以前的阿瑾…呃…我不过昏迷一段时间,阿瑾就变成这样…若我睡上半年十月的,你还不把阿瑾给我照顾的遇风就倒…呃…”他怎么都没想到,一觉醒来还没来得急接受那些记忆,就发现自己变小不说,连阿瑾都翻天覆地的大变样,那脸蛋他还没仔细的看,光是那一头银丝就已刺痛他的眼,心疼得简直要他的老…小命。

    云朔丞折扇猛敲头,明明现在看起来比以前圆润好不,这人什么眼力,真是的!而且他为什么都不惊讶鬼杀恢复了容貌?不惊讶自己变成孩子?他那一双紫眸又是怎么回事……

    “千…绯公…”柳伯站在一旁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支吾的提醒道:“小千岁,你已经昏迷将近四个月。”与半年其实相差不多,后半句他当然不敢说出来。

    绯雪衣面上一滞:“真的?”

    云朔丞和柳伯同时点头,不禁暗忖:你都不看外面积雪没了,桃花开了,垂柳拂岸了的么。

    绯雪衣小眉头皱了皱:“柳伯,劳烦你去做早饭,云庸医你先到处逛逛,晚点我有话和你说。”

    话毕,他跳下凳子,小身影就要越过两人进卧室,云朔丞却一把抱起他出了屋。

    …… ……

    再回来时,绯雪衣脸蛋黑如锅底,云朔丞则双眼乌青站在院中,显然云朔丞已将鬼杀情况一清二楚的告诉了绯雪衣,所以才落得这个下场。

    他轻手轻脚来到床边爬了上去,盘腿坐好,静静看着鬼杀,慢慢地,纯净的紫眸里氤氲起一层水雾。

    现在的他拥有着前世记忆,他也记起一切。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杀白离魅,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背上有花的人,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模样,知道自己为什么四岁出现在弘灵山,还知道自己有一个又笨又傻的名字,雪胖。

    可是,他却如此喜欢这个名字。

    而他,阿瑾,白离魅,北疆,木月,一切起因百里魅的嫉恨而起,三百年后命运让他们再度相遇,要解决掉这桩三百年前的旧事。

    百里魅拍在他天灵盖的那一掌,打散他的一魂两魄,把他的记忆拍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零星片段,也让他有了这特殊体质。

    幸好,幸好,心中仅存的那点执念,致使他没有错过他前世的主子,这世的爱人。

    ………裳无月,你是人,我是一只普通雪狐。你说人只能和人在一起,因为你这句话我开始努力修行,你老问我为什么要做人,那是因为做了人,就能与你并肩而立,与你相爱缠绵。

    ………然,你四岁时救回我,十多年过去,我还是只狐狸,你却要嫁人了,我心灰意冷,决定还是做只普通狐狸陪着你身边便好,可你终究对我动了情,否则怎会在临死之际,还要引心头血换我成人;否则怎会因为救不了我,那般痛苦;否则怎会在你出嫁赫连宸的那日,遍山寻我,树枝划破你的大红衣袍,你却毫不在乎,但却在看到被百里魅挂在树上的我,杀气四溢,慌了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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