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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新妇当家 作者:深北以北(晋江2012-08-13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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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秋萤低声咳嗽了一声,震慑下屏风后头的张致远,接着抛出了更犀利的话:“咳咳,小环姐,不瞒你说,其实那个人是我致远二哥……”
  
  徐小环忽地从杌子上站起了身来,惊异地道:“什么?致远?!不可能的!”
  张秋萤故意道:“不会啊,这也没有什么不可能啊?你是看着我二哥不像这样的人?”
  
  徐小环忽然不说话了,她沉默了半晌,下定决心般地问道:“秋萤,你是什么意思?我是真的信任你才将心事托付给你的。你怎么会提起致远呢?他跟林子的出的事你都全程参与了啊!本来那些姑婆们已经在捕风捉影的嚼舌根了,你还要把我俩扯在一起,这不是让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吗?”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又道:“秋萤,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知道那天晚上你注意到致远……致远他看我了,可是我对他没有那意思啊!他是张家的人,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他,何况他也没有明确表示些什么,我也无从拒绝,只能躲着他。”
  
  张秋萤故意静默了一会儿,估计屏风后的人都听清楚了,这才笑了起来,她边笑边道:“小环姐,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你想哪儿去了?我刚才想说的是,那个人还是我致远二哥跟我提起的!”
  
  徐小环目瞪口呆了,继而红霞满面,讷讷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然后终于在秋萤的视线中受不住了,掩面坐下道:“哎呀!秋萤,你!”
  
  张秋萤慢悠悠道:“我什么啊?我才没那么不为你着想呢。别说别的,就是我大娘娘这个婆婆,你也应付不来啊。”
  
  徐小环坐不住了,从杌子上又站了起来,举袖子挡着脸道:“哎呀,羞死人了,秋萤你消遣我,我不跟你说了!”说完小碎步向门口跑去,在门边又回头道,“我再说一遍,我对致远绝对绝对没有那意思,他顶多顶多像是个弟弟那般。”说完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张秋萤一把扯开屏风道:“二哥,你该死心了吧?!”
  
  屏风后的张致远却早已呆了。
  
  




☆、防不胜防

  。
  
  且说徐小环含羞而去,张致远已目瞪口呆。张秋萤见他那样子虽有些于心不忍,但觉得事情还是就此打住的好,便推了推他道:“二哥,你刚才都听到了吧?”
  
  张致远回神,望向秋萤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解,他似乎难以接受徐小环的态度,喃喃追问道:“秋萤,她怎么会那么说呢?她为什么那么说啊?”
  
  张秋萤连忙道:“二哥,这可不是我安排的吧?我一不知道你过来,二你过来后我一直陪着你没分开。所以,这当然是小环姐的心里话了,你是误会人家了,她根本对你没那意思。”
  
  张致远犹自不肯信,挣扎道:“可是她对我与对别人是不同的,我能感觉出来的。她会对我笑,也只当着我的面落泪,见我看她她会害羞,她的目光似嗔似怨……”
  
  张秋萤不欲再听:“够了,二哥!你跟我说这个,想让我说什么?你是想让我说是你自作多情、凭空想象呢?还是想让我承认小环姐私底下跟你眉来眼去、秋波暗送了?”
  
  张秋萤道:“事情到底是怎样,只有你们两个人心知肚明。如今人家摆明了态度,对你无意,你也不要再自讨苦吃了。我们之前已有君子协定,二哥,你可不能耍赖不认账啊!”
  
  张致远心神大乱,对秋萤道:“好妹妹,你让我再想想,我头好疼。”说完自己摸到了罗汉床那儿道,“三儿,我在这儿躺会儿,别让人打扰我。”
  
  张秋萤心想,的确应当给他点时间,让他想想明白,便说:“那好,二哥。你且在这里休息会儿,我留两个丫头在外面伺候着,缺什么你就喊人。我先回庄上了,饭好了我找人来叫你。”
  
  张致远对她摆了摆手,似乎连话都没力气多说了。
  
  张秋萤撅着小嘴回了内宅,进门就见到了张宛如,她诧异道:“欸?二姐你怎么还在这儿?”
  
  张宛如笑道:“我不在这儿在哪儿,我在这儿等你啊。谁不知道你只是要支开我们,好跟你二哥说话啊,厨房里用得着我什么?”说完又对秋萤道,“致远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还撅着嘴,他惹着你了?”
  
  张秋萤往罗汉床上一坐,对一旁的绿叶道:“喝茶喝的嘴里没滋没味儿的,给我弄些点心来吃。”
  
  绿叶迟疑道:“夫人,一会儿就该用晚饭了,老爷不让您饭前吃点心。”
  张宛如“噗嗤”乐了,然后挥挥手道:“去给她少拿点儿来吧,她一心烦就想吃东西,从小就这样儿。”绿叶这才领命去了。
  
  张宛如坐到罗汉床另一侧道:“看这样子,致远他是为了徐小环来的?”
  张秋萤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如何询问致远,他如何说的,后来叫来徐小环后她又是如何说的,都与宛如细说了一遍。
  
  张宛如听完琢磨了半晌道:“我现在倒是觉得事情的真相可能挺乌龙的。”
  
  张秋萤原本半个身子都趴到了罗汉床中间的小桌上,听宛如这么说,她立刻又爬了起来:“什么意思?愿闻其详。”
  
  张宛如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这才道:“你我都是女人,长的也都不差,有些事情说来应该一点就透的。也许徐小环和致远,就好比你与世进,因为世进对你有意,所以见你什么都是好的,你对他笑,他估计也能回味半天,他惹着你了,你怒视他一眼,说不定他连你瞪他都觉得好看。更别说徐小环那样的姿容了,举手投足,一颦一笑,落在咱们女人眼中,尚且觉得美,更遑论落在对她有了意思的致远眼里呢。徐小环只是生得太好看了,她要是高兴,那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她若是伤心,那是‘一枝梨花春带雨’,也许并非她刻意为之,却不知不觉间就吸引了别人。”
  
  张宛如慢悠悠说完自己的推断,却见张秋萤冲着自己气鼓鼓地瞪着眼睛。她忙道:“欸?三儿,你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儿?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张秋萤撅嘴道:“我觉得你说的是有些道理的。但是——二姐,你能不能别老拿我跟小环姐比啊?从小被你比到大了都!还说什么‘更别说徐小环那样的姿容了’,是,我没有小环姐好看,嘿嘿,二姐你也没有啊,下次拿你自己来比。”
  
  张宛如掩唇窃笑:“吆,还不愿意了?这有什么,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徐小环更好看的女人呢,比不上也没什么。”
  
  张秋萤却又想起了一件事儿来:“对了,二姐,我还得跟你说明白。你不能拿世进说事儿啊,他有丁冬儿我有长青哥,平时尽量地避嫌努力地择巴还来不及呢,你可不能随口给我添乱。”
  
  “不过你这么一比较,我倒是又想到了一点什么,也不是我向着我二哥,非要为他找理由,我是这么想的,我二哥与徐小环曾经有过机会私下见面,起码我二哥说的‘她只对着我哭’,这一点儿就很可疑了。虽然,可以理解小环姐日子过的压抑,心情不好,我二哥又算个知情人,可能会在他面前触动伤心事而哭了。但我总觉得,一个女人能在一个男人面前哭,甚至只在他面前哭,这还是有点暧昧啊。你觉得呢二姐?”
  
  张宛如没说什么,过了会儿叹了口气道:“不管怎样,我得说‘阿弥陀佛’,这小环啊都明确说了没看上致远,这样咱们就能避开一大堆的麻烦事儿了。你想啊,如果他们两人彼此有意,又不能说服大娘娘而最终选择私奔了,那大娘娘还不来吃了你啊。毕竟,徐小环可是你从铜锣湾带走的!大娘娘一直认为致远受伤,都是为徐小环出头闹的,恨死她了。要不是这次你与长青救了致远,估计你要带徐小环走她都得出面干涉呢。”
  
  张秋萤看着张宛如道:“二姐,这事儿我没跟你说,其实大娘娘已经干涉了,她知道我要带小环姐进京,生气地说‘三丫头你管那小贱人干嘛?要不是为了她,你二哥能受这么重的伤吗?’当时我哄她说,‘我把她从铜锣湾带走,带到京城看管着,让她给咱家干一辈子活,再看着她不让她见我二哥,不能迷惑我二哥。’大娘娘才没说什么了。”
  
  张宛如听了深表同情地笑了笑,笑着笑着就严肃起来了,她看着秋萤道:“三儿啊,照你这么说,大娘娘是坚决不会让致远跟徐小环再见面的啊。那你说,她还会主动说叫致远来南小巷找咱们吗?”
  
  张秋萤跳起来道:“坏了!难道二哥骗我?!”
  张宛如也跟着道:“快去看看吧!他不说头疼要一个人待着吗?这要是跑去纠缠徐小环去,那可就热闹了!防不胜防啊!”
  
  张秋萤急匆匆地向外走去,走廊里绿叶正端了芙蓉糕过来,见状连忙问道:“欸?夫人,夫人您去哪儿?这芙蓉糕刚出锅,您还吃吗?”
  
  张宛如在后面紧跟着道:“放里面去吧,不用人跟着,我与你家夫人去园子转转。”
  
  张秋萤一路向着闻香阁急行,到了阁下就见到了一个小丫头,正是自己留下来照顾张致远的。秋萤问道:“二老爷可在上面?”
  
  那个小丫头回道:“回夫人,二老爷在。”
  张秋萤松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来,又问道:“你不在上面伺候,怎么跑下头来了?绿瓶呢?”
  
  小丫头回道:“二老爷让她去暖房那边,替徐姐姐一会儿,说过会儿夫人有事找徐姐姐,这会儿徐姐姐刚到。”
  
  张秋萤忍着气道:“哦,小环姐已经找来了啊,正好正好,我这事儿还有点儿急。”说完与张宛如一起向楼上走去,迈了两步又对那小丫头道,“这儿不用你伺候了,回内宅候着吧。”
  
  依张秋萤的性子,人都支开了,这就要闯进去质问张致远了。正气冲冲要上,就被张宛如拉住了,张宛如小声道:“别慌啊三儿,咱们不是猜不着到底怎么回事吗?正好去听听。”姐妹二人便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刚到二楼门前,就听到了徐小环的又惊又疑地声音:“致远?你怎么在这儿?难道,难道刚才秋萤找我说话的时候,你也在这儿?”
  
  张致远不答反问道:“小环,我今日只要你一句话。你对我到底有意无意?你之前说,林子如果有我一半儿,你就心满意足了。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小环急道:“当时的情形你忘了吗?你给我荐了大夫,带了药材,借我银子,还跟我说‘子嗣这事儿最是急不得,命里有时终须有’。我听了你这句话,想到林子对我的逼迫,这才说‘他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张致远立刻道:“那你还跟我说过,‘致远,我一见你就觉得委屈,就想掉眼泪,你找我只能让我更难受’。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徐小环更急了:“你非要我说吗?好,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察觉到你老是在想办法与我见面,我觉得不好,又不知道怎样拒绝你,所以才这么说。”
  
  张致远咬牙道:“好,就算是这样。那你还说过,‘虽然林子对你这样,但是你还是知道这世上是有好男人的。’这不是说的我吗?”
  
  徐小环斩钉截铁地回道:“不是你!致远,我说的不是你!”
  张致远追问道:“那你说的是谁?!你说啊!”
  徐小环道:“我那句话只是说,虽然林子对我不好,但是我知道世上的男人不是都像他一样的,还有很好很好的。”
  
  张致远似乎很痛苦:“我就是想问你,你心里这个很好很好的男人是谁?如果不是我,你当时为什么跟我说?”
  
  徐小环来回走动起来,似乎也很焦躁不安:“致远,你为什么要逼我呢!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可是你为什么……”说到这里她似乎不胜其扰,声音呜咽起来,“我……我只是觉得很羡慕,觉得其实也有很好的男人,虽然不属于我。”
  
  张致远似乎因徐小环的哭泣而手足无措了,最终他还是缓下了声音道:“小环,告诉我是谁,你告诉我了,好让我死心。”
  
  徐小环仍旧没有回答。张致远的声音再次激动起来:“小环,你如果觉得我张致远对你还算不错,的确帮了你不少的话,我只请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我总要知道,让我一厢情愿望尘莫及的人是谁!”
  
  徐小环呜咽了半天,忽然站起身来道:“我要走了,叫人看见我们私下独处,我们都不要做人了。”
  
  张致远痛苦道:“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做人了!为什么?我以为你那些话都是对我说的,我以为你对我是有意的!”
  
  徐小环道:“对不起致远,我不是故意要你误会的。我不知道你会认为我说的是你。”
  
  张致远道:“我现在只是问你,不是我,是谁?你羡慕的那个好男人是谁?”
  
  徐小环向门边行去,却终于给了回答:“我羡慕的人,是秋萤!”
  
  




☆、既见君子

  。
  
  徐小环最后似乎不忍心见致远自苦,最终透露了连自己都不甚确定的内心想法。
  
  是的。她羡慕张秋萤,从认识的那一天开始就羡慕她。
  
  那天,甫一进门,秋萤眼睛含笑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儿,而她其实也在打量秋萤。只见眼前的小姑娘十三四岁年纪,鹅蛋脸初见形状,两颊略带点婴儿肥,肤白似雪,黑眸闪亮,身穿上浅下深一套藕荷色的裙衫,秀发半散半挽,鬓边并排簪了两朵将开未开的月季。叫人觉得奇特的是,别人只簪花朵,她的还多留了两片叶子。虽然秋萤并不如她那般美貌,却喜气盈眉一般,叫人一见她就觉得高兴。
  
  很久之后,徐小环才省的,秋萤身上的气息是温暖,是明快,是黑夜中闪闪烁烁的烛火。她的名字取得真好,她就如同名字那般,是一个即使到了秋天,仍然能发出光芒的萤火虫。虽是微光闪烁,却叫人移不开眼睛。
  
  徐小环忽然又想起了和秋萤一起吃的那顿相亲饭。吃饭的时候,秋棠先是说“婆婆,你孙女生得这么标致,想来也能做个少奶奶的。”后又说,“是么?那林子有多好?有何家的公子哥好?有柳长青好?”
  
  当时她只觉得秋棠这人实在讨人厌,一看就一副踩低就高的市侩样儿。而后来,她却渐渐明白了秋棠的意思。
  
  秋棠应该也是极羡慕秋萤的,甚至是有些嫉妒的。她们是堂姐妹,配的相公却天差地别。唐家少爷拈花惹草,斗鸡耍狗,捧戏子逛妓院,长的虽然不差,却时常一副猥琐的神情,衣裳穿得再华贵,人却不显得挺拔。而柳长青恰恰相反,他身姿挺拔俊秀,言语睿智成熟,一双眼睛幽黑深邃,举手投足自成风流。最让女人羡慕的,就是他柔情款款,对秋萤满心呵护,一脸笑容都给了那个喜气盈眉的小丫头。
  
  柳长青就好比幽深的水潭,张秋萤就如同顽皮的金鱼。一个沉静内敛,一个开朗热闹,当她入了水与他做了伴儿,那么无论他之前,曾一个人度过的多么漫长宁静的岁月,都不会再放她走。
  
  他们恰好遇到了彼此,青梅竹马般长大,怎不叫人羡慕?
  
  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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